“嘭嘭嘭”一連串的敲門聲將老包的‘獻祭’打斷,門外傳來吳辰的聲音:“大郎,陛下派人來了。”
老頭子派人來了?李承乾的心瞬間就是一緊,第一個反應就是:‘咋的了?最近沒犯事兒啊’。
總之,感覺就像在讀中學的朋友們,接到家裡老頭子電話那一瞬間的感覺差不多。
打開房間,入眼的第一個是吳辰,跟在他後麵的是一個年齡在30歲左右的校尉。
“臣蕭易,見過太子殿下。”校尉打了一個軍禮,沉聲說道。
“你認得我?”李承乾皺了一下眉說道。
這年頭可沒有照片的說法,怎麼可能隨隨便便一個校尉都能認識李承乾,而且掃眼就能確認目標。
“全軍演武之時,臣在校軍場見過殿下一次。”校尉不卑不亢的回答道。
“我父皇要你來作什麼?”李承乾點點頭,卻並沒有離開房間,隻是站在門口,隔著吳辰問道。
“陛下口諭,命殿下立刻返回長安。”校尉蕭易回答道。
“回長安?為什麼?”李承乾給吳辰打了個眼色,提醒他注意一點。
這一次李承乾他們出來的主要目的可是當誘餌的,沒搞清對方真實身份的時候,不敢有絲豪大意,否則的被人給吞了,那特麼樂子可就大了。
“幽州都督王君廓謀反,現以已經逃往突厥。”蕭易猶豫了一下,最後還是說了。
“幽州,王君廓……”李承乾點點頭,對李雷說道:“對一下暗記吧,否則本宮信你不得。”
“喏。”蕭易應了一聲,伸手自腰帶中間摸出半塊小牌子:“請殿下驗看。”
看到牌子,李承乾放心七八分,但還是讓吳辰拿出隨身攜帶的暗記與其對接了一下,才算是徹底放心。
“你是一個人來的?”將蕭易讓進屋裡,李承乾淡淡問道。
“還有左衛兩校人馬駐紮在城外,以護衛殿下安全。”蕭易回答道。
“嗯。現在已經是下午,趕路怕是來不及了。要不今天你先回去,明日一早本宮會與你們在城外彙合。”李承乾不用想到都知道,這就老頭子在防著自己,如果聽話,兩校人馬上護衛,不聽話……那就想啥是啥。
“大郎,那小子有問題。”憨憨的王成虎在蕭易走了之後,麵色有些沉重的說道。
“有問題?你看出什麼了?”雖然李承乾相信自己的判斷,但為了自己的小命考慮,決定還是聽聽王成虎的意見。
“沒看出什麼,但我從來沒見過他。”王成虎搖搖頭,習慣性的拍著自己的光頭說道。
“是啊,大郎,這麼一說我也覺得有問題,如果陛下急招您回去,完全沒有必要派左衛出來,從地方調府軍護衛不是更簡單一些麼。”吳辰被王成虎一說,也開始覺得事情不對頭。
“你們又蹲那兒琢磨誰呢?”聽說話的語氣不用想就知道,席二愣回來了。
“剛剛有個叫蕭易的過來,說陛下要大郎回長安。”王成虎作為憨愣二人組的一員,回答的十分迅速。
不過席二愣的反應卻讓人很奇怪,好像是一屁股坐到橛子上一樣,特彆難受。
“有話就說,有屁就放,弄個怪表情給誰看。”李承乾瞅著席二愣氣就不打一處來。
敢當著太子的麵說太子裝逼的,滿大唐除了丫,估計也是沒誰了。
“我說你們淨琢磨些沒有用的,你們啥時候看陛下傳旨傳詔用過太監以外的人,還一天天說我愣,腦殘了吧你們。”席君買這話是對吳辰和王成虎說的,但李承乾在一邊怎麼聽都覺得有點指桑罵槐的味道在裡麵。
最最主要的是,席二愣子跟在自己身邊好像彆的沒學會,光學怎麼罵人了,這才幾天功夫,腦殘,裝逼用的賊溜。
“老席說的對啊,我就說那姓蕭的不對勁嘛。”王成虎好不容易找了一個支持者,立刻就抖起來。
“那他的令牌是從哪裡來的?”吳辰不解的問道。
“哪來的不重要,現在的問題是我們怎麼離開。”事情關係到自己小命,李承乾不得不往最壞的一麵考慮,此時他甚至在想,晚上會不會有人突然殺上門來。
“我們不是有令牌麼,調來開封府軍問題不大吧?”王玄策將事情從頭到尾回想了一遍,認為還是調動府軍最穩妥。
“彆想了,那小子既然敢來,就說明對方有萬全的把握把我們留下,去聯係府軍的人隻怕還沒走到半路,就得讓人家給乾掉。”李承乾想都沒想就把王玄策的計劃給否定了。
經過這麼長時間,李承乾已經慢慢把事情捋的差不多了,甚至百分百的肯定,自己現在住的地方已經被對方全麵監控住了。
之所以現在沒有進攻,應該是擔心在城裡動手不好脫身的緣故。
“大郎,要不我們護著你衝出去吧,隻要進了都督府就什麼問題都解決了。”王成虎盤算了半天,隻想出了這麼一個笨笨辦法。
“不用,目前來說,隻要我們不動,對方就不會急著動手。”李承乾擺擺手,轉頭對王玄策說道:“去把我們的人能收攏一下,由其是那個小丫頭,彆再讓他亂跑。”
“吳辰,你出去,找外麵那兩個家丁,讓他們買些,硫磺、硝石、還有木炭回來。”
“老王,你去廚房,把所有的瓶瓶罐罐都找出來,拿到前麵。”
“大郎,您這是要鬨哪樣啊?”眼看著一群人在李承乾的吩咐下忙碌起來,席君買不解的問道。
“鬨哪樣?看著吧,一會兒你就知道了。”李承乾坐在院子前廳門口的台階上,四下打量著,像是在找什麼東西。
是的,李承乾是想要搞火藥,人既然出不去,聲音總能傳的出去吧。
隻要鬨個平地驚雷出來,李承乾不相信驚動不了當地府軍,哪怕驚動不了府軍,相信開封府的衙役總會招來一批。
到時候人一多,相信那些找自己麻煩的人一定會知難而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