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章 後遺症(1 / 1)

是日,李承乾酩酊大醉,怎麼回的宮都不知道,醒來已經是第二天中午十分。

“殿下,您醒了?”林曉曉的聲音在耳畔響起,不管什麼時候,隻要李承乾睜開眼,第一個看到的肯定是她。

有些時候李承乾甚至在想,這丫頭是不是不用睡覺?

“拿點水來。”喉嚨火燒一樣疼,李承乾的聲音有些嘶啞。

待一碗水喝完,李承乾抱著腦袋呻吟著倒下去,頭疼的要炸開一樣,好像裡麵有十七、八隻孫悟空在跳。

“殿下還是起來吧,陛下要您醒來過去一趟呢。”林曉曉眼中閃動著八卦的神彩,似乎有無數的問題要問,隻是礙於李承乾現在的狀態,沒有說出口。

李承乾從心底發出一聲哀嚎,痛苦的從榻上爬起來,用留戀的眼神看了一眼柔軟的枕頭,無奈的開始了洗漱、更衣。

不想被彈劾大不敬的話,他就必須快一點,誰讓皇帝老爹誰都惹不起呢。

頭痛加上胃難受,索性飯也不吃了,換好衣服之後,李承乾就邁出麗正殿之旅的第一步。

麗正殿裡人不少,看樣子應該是在議事,李承乾進去之後先給老李問安,然後又給各位大佬問安,整的跟磕頭蟲一樣。

不過讓李承乾看不明白的是所有人看他的眼神都很奇怪,說不清那些眼神中的含義,不過總的來說應該是好奇和讚許居多,隻是岑文本的眼神好像有些尷尬。

想不明白就不想,李二也沒給他多想的時間,見禮完畢就把他叫到身邊,和聲問道:“太子,丹丘生是誰啊?”

“啊?!什,什麼丹丘生?”揉著發漲的腦袋,李承乾迷迷糊糊的問道。

“岑夫子,丹丘生,將進酒,杯莫停。這岑夫子,朕知道你說的是岑文本,可這丹丘生指的是那個?”看李承乾的樣子李二也知道他是宿醉未醒,喝多過都知道那是啥感覺,所以也沒有責怪他。

將進酒?李白也穿越了?李承乾現在腦袋裡麵就是一片空白,雖然他很想告訴李二陛下,岑夫子不是岑文本,但是僅存的理智還是告訴他,最好是閉嘴。

不過他坐在那裡瞎琢磨卻忽略了他老子的問題,搞的李二很是下不來台,臉色開始越來越難看,慢慢有暴走的趨勢。

最後還是長孫無忌看出李承乾在走神,趁著李二發火之前開口問道:“昨日下午太子可是去了尉遲恭家中?”

“是的,去了。”這個問題簡單,李承乾還能想起來。

“可在尉遲將軍家中飲酒?”長孫無忌繼續問道。

“呃,飲了一些。”兩個問題之後,李承乾魂被叫回來不少,餘光瞥見李二難看的臉色,心中暗叫不好,長孫皇後可是明令禁止自己喝酒的,看來這回要完犢子。

“那殿下可記得飲酒之後作過一首詩?”孔穎達老頭子這會兒也插話進來湊熱鬨。

“呃~,這個不記得了。”李承乾搖搖頭說道。

“真不記得了?”李二的聲音在李承乾身側響起。

“真,真不記得了。”李承乾支支吾吾的說道。

現在他已經大概能記起來了,昨天喝毛了之後,卻實是發酒瘋吟了一首詩,如果按老李的提示來說,定然是李白的《將進酒》無疑。

可現問題是,如果李承乾記得這事兒,那就必須解釋丹丘生是誰。所以與其解釋不明白,不如乾脆說忘了。反正這事兒死無對證,隻要自己咬死了不記得,誰也沒招兒。

“不記得就算了,陛下,太子年紀還小,一次喝了那麼多酒忘些事情也是正常。”到底還是親舅舅長孫無忌,眼見李承乾離挨揍不遠,立刻出言為他開脫。

“哼,逆子。”老李狠狠瞪了李承乾一眼,抬了抬手,最終看李承乾委屈的樣子,還是沒落下去。

“可惜啊,殿下是在對牛彈琴,一首千古名詩,那尉遲老匹夫竟然隻記得七八句,唉……。”李承乾抵死不認帳的行為讓魏黑子無奈的搖搖頭,不斷的埋怨尉遲恭是個笨蛋。

“那老匹夫練武練壞了腦子……。”長孫無忌附和道。

“可那老貨非要到我等前麵顯擺,說是太子寫給他的,真是老不羞,詩裡那一句提到他了,分明是寫給文本的。”房玄齡接過長孫無忌的話頭說道。

“唉,隻可惜這等千古名詩,我等無論如何都無法補全了。”

李承乾從在一旁,目光在這些大佬身上掃來掃去,卻根本不去接話,臉上也是一臉無辜,任憑一幫老貨如何激將也沒有露出一絲異色。

直到最後,老家夥們見李承乾實在是油鹽不進,確實榨不出什麼油水,才不得不一個個告辭離去。

“說說吧,全詩是什麼,彆拿忘了之類的詞來忽悠朕。”等眾人都走了,李二陛下命人將白絹鋪好,手提狼毫,乜著李承乾說道。

“兒臣真是忘了。”

“一句一天。”

“父皇還差幾句?”李承乾知道,‘一句一天’的意思是寫出一句放假一天,當下眼睛一亮,出言問道。

“屁話,朕如何知道你寫了幾句?”老李瞪眼說道。

“呃~,那,父皇知道幾句?”李承乾知道自己問的有問題,便換了一個問法。

“都在那紙上寫著呢,你自己看吧。”李二向邊上指了指。

君不見,黃河之水天上來。

君不見,朝如青絲暮成雪。

人生得意須儘歡,莫使金樽空對月。

天生我材,千金散儘。

會須一飲三百杯。

岑夫子,丹丘生,將進酒,杯莫停。

與君歌一曲,

五花馬,千金裘,呼兒將出換美酒,與爾同銷萬古愁。

亂七八糟,寫在紙上的幾句殘詩,看的李承乾眉頭直皺,暗道這尉遲老貨就特麼記得喝酒了,和酒有關的本基上記個八、九不離十,無關的……,全忘了。

“一句兩天。”伸出兩根手指,對著李二比了比,李承乾向後退了兩步說道。

剛剛數過,連半句都按一句算,也才15句,一天一句有些虧了,早知道不如寫《長恨歌》,那個可以休一年。隻是這個想法也隻是在他腦子裡過一下而以,一個丹丘生就讓他不知道怎麼解釋,如果是《長恨歌》,隻怕除了被解剖,就沒彆的路走。

“一天,否則回去抄書,你自己算算最近犯了多少事,抄書要抄到什麼時候。”李二陛下頭都沒抬,就否決了李承乾的提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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