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2章 侯爺饒命(1 / 1)

帝國吃相 牧塵客 2218 字 27天前

雖然已經是宵禁時間,但清河園門口依舊是車水馬龍絡繹不絕,進出皆都是豪華馬車,而且皆都有侍衛護送,許多馬車上還插著王侯公卿府的旗幟,一看都是不受宵禁法令約束的富豪和貴族。

街邊的清河商店已經打烊,街上也冷冷清清,但清河園內依舊燈火通明。

清河酒店內好多包間都還有身穿錦袍華服的食客在觥籌交錯飲酒作樂,而旁邊的清河劇院內也是燈光璀璨,叮叮咚咚的樂器彈奏和咿咿呀呀的歌聲在夜風中飄來,而且時不時的還會響起一陣喝彩的聲音。

無論任何年代,不同階層的生活都是完全不一樣的。

貴族和富豪的生活,奢侈到貧窮的人完全想不到。

酒宴就不說,就單是在清河劇院看一場戲,也是四十錢,而一個窮苦人家,比如像陳旭當初穿越過來時候的情形,陳薑氏一年都掙不到四十錢,十錢一鬥的鹽都吃不起,至於衣服更買不起,小河村的情形大抵都差不多,好也好不到哪兒去。

但在鹹陽這座大都市中,在天下百姓大部分都食不果腹衣不蔽體的年代,照樣有窮奢極欲花天酒地的階層,就像在後世的抗日年代,前線將士和日軍打的血肉橫飛,但國統區的夜生活照樣紙醉金迷。

富人,基本上是不怎麼關心窮人的。

實際上這個年代,連皇帝都不怎麼關心窮人,強迫你種地,強迫你繳稅,還不能趁著農閒做一些小買賣補貼家用,唯一能夠做的就是紡線織布,種出來的多餘糧食可以賣,但吃都吃不飽,誰家又會有多餘的糧食?

所以,如果這種狀況不改變,窮人隻會越來越窮,一個小小的天災人禍或者生病死亡,破產就是窮人家庭必然的結局,然後淪為山匪流民或者被抓去充作刑徒甚至被發賣為奴,從此再無翻身的機會。

清河酒店內,陳旭平日專用招待貴賓的旭日東升閣中,香酥烤鴨、紅燒肉、醬肘子,鹵牛肉等幾樣酒店的特色大菜,然後還有些一些鮮藕魚蝦之類的小菜擺滿一大桌子。

不過眼下這些才已經吃的七七八八,許多盤子中隻剩下了湯湯水水,一隻香酥烤鴨也扯的七零八落隻剩下了一副鴨架,連鴨頭和脖子都已經被啃的乾乾淨淨胡亂堆放在蒙毅麵前的一個大盤子中。

“嗝~”蒙毅打了一個大大的飽嗝,臉色通紅醉態十足的靠在椅背上,胡須和麵前的衣襟上全都是湯水和油水。

“蒙大人可曾吃好?要不要再來一瓶酒?”陳旭同樣也喝的臉頰微紅略帶幾分醉意,端著茶杯喝茶醒酒。

“不……喝了,再喝回府就找……不到門了!”蒙毅雖然說話舌頭有些打結,但看起來似乎還有些清醒。

“嘿嘿,那不正好,蒙大人隔壁就是戶部高大人的府邸,聽聞高大人妻妾皆都年輕貌美而且會伺候男人,您走錯門豈不是剛好!”陳旭笑著打趣說。

“高騰府上的確有幾個妖媚的小娘子,前幾日還帶來我府上玩耍,老夫找他討要他竟然不給,看來今日晚上可以翻牆過去……”蒙毅眼睛一亮微微點頭。

陳旭手一抖茶杯差點兒掉到地上,目瞪口呆的看著蒙毅,嘴巴張了幾下結結巴巴的說:“蒙大人,您……不是認真的吧?”

“老夫就是認真的!”蒙毅使勁兒點頭。

完了,這老流氓真的喝醉了!

陳旭趕緊站起來說:“眼下天色已晚,此時也酒足飯飽,我送蒙大人乘車回府!”

“唔,也好,你這裡現在連個貌美的小娘子都沒有,老夫就告辭了!”蒙毅搖搖擺擺的站起來,身體一歪差點兒把圓桌都撞翻了,陳旭隻好喊來幾個侍衛把蒙毅扶出餐廳一直送上馬車。

看著蒙毅醉醺醺的坐在馬車上東倒西歪的樣子,陳旭提醒蒙府的一群護衛把蒙毅照顧好。

“侯爺放心,我等一定會把老爺安全送回府上,告辭!”隨行的護衛首領抱拳告辭,然後一群人就護送著蒙毅嘚嘚離開清河園。

今日請蒙毅喝酒吃飯,自然也是擔心李斯暗中下手破壞修路計劃。

陳旭沒有李斯想的這麼遠,也沒想的這麼複雜,他的確是一點兒都沒想到去打算抓住李斯搞破壞後就上朝向皇帝打小報告要求判李斯賭約,而想的卻是一定要排除萬難在打賭的時間內一定要想儘辦法把這條路修好。

但喝酒吃飯說完自己的請求之後,蒙毅卻吹胡子瞪眼睛的說:“你是不是傻,李斯搞破壞豈不是更好,一旦抓住李斯搞破壞的舉動,你這個賭約豈不是輕而易舉的就贏了!”

陳旭當時一想,臥槽,對呀,隻要李斯動手抓到他搞破壞的把柄,然後捅到朝堂之上,恐怕李斯這個賭注必輸無疑,而且人品也將下降一大截,必然被滿朝文武和鹹陽民眾唾棄,以後走路都抬不起頭來。

在這個時代,固然大佬們陰謀詭計層出不窮,但總體來說還都是一些直腸子,有仇有怨都喜歡用一種最直接的方式就報了,比如李斯弄死韓非子,直接上書皇帝說韓非子圖謀不軌,比如蒙毅踩死趙高,也是找到確鑿的證據,用證據直接堆死了趙高,都基本上沒有暗中套麻袋打悶棍等彎彎繞繞的花花腸子。

因為蒙毅的提醒,陳旭也瞬間感覺到了自己和蒙毅這些久居朝堂的大佬思維上的差彆,於是一高興,吩咐搬了一件清河佳釀出來,熱情的陪著流氓老丈人喝了近一個時辰,從酉時初喝到酉時末,不光把蒙毅灌醉了,他自己也感覺腳步虛浮酒意上頭,此時把蒙毅送走之後,頓時感覺有些頭重腳輕站不穩了。

“來人,備車回府!”陳旭捂著額頭吩咐。

“侯爺,您有些醉了,要不乾脆在酒店歇息一會兒,我讓人給您準備一些酸梅湯醒醒醒酒?”皇甫缺小心翼翼的站在旁邊說。

“酸梅湯……”陳旭頓時想到當初在皇宮之中被趙柘安排人喂了一碗酸梅湯,迷迷糊糊差點兒就把淑妃睡了的經過,瞬間就酒醒了一半,心有餘悸的瞪了皇甫缺一眼說,“老實交代,是不是有人讓你這麼做的?”

“啊?”皇甫缺嚇的臉色發白結結巴巴的說:“侯……侯爺,您……都知……知道?”

握草,陳旭瞬間醉意全消,眉頭一皺臉色冰寒的說:“原來你真的想害我?來人,把皇甫缺抓起來!”

“喏~”幾個虎背熊腰的護衛一擁而上就把皇甫缺按在地上,侍衛首領更是嗆的一聲抽出鋒利的長刀架在皇甫缺的脖子上怒喝,“老實交代,到底是誰安排你要暗害侯爺!”

“侯爺饒命,缺沒有想暗害侯爺,是……是範娘子吩咐的!”冰冷的刀刃貼在脖子皮膚上,皇甫缺嚇的魂飛魄散鬼哭狼嚎。

“範娘子……範采盈?”陳旭手一擺讓人把皇甫缺提起來,“範娘子為何讓你這麼做?”

“侯……侯爺,方才您和蒙大人在餐廳飲宴,範娘子聽聞您喝了許多酒,害怕回府出現意外,因此特地叮囑我留侯爺休息醒酒之後再回府……”皇甫缺哆哆嗦嗦的解釋。

原來如此,陳旭鬆了一口氣,趕緊揮手讓一群護衛鬆開皇甫缺,並且還親自幫皇甫缺把衣服整理一下把身上的泥土拍打乾淨滿臉歉意的說:“原來是本侯錯怪你了,記住了,以後不要在我麵前提酸梅湯三個字!”

“是是,屬下以後再也不提了!”皇甫缺方才一下差點兒尿都被嚇出來了,戰戰兢兢連連點頭。

“既然是範娘子叮囑,本侯也的確有些醉了,我便歇息一會兒再走!”陳旭擺擺手返回酒店,走到酒店門口就看到一身素裙的範采盈帶著兩個侍女正急匆匆的出來。

“侯爺~”範采盈趕緊跪地伏拜,“方才之事與皇甫管事無關,還請侯爺懲罰采盈!”

“沒事,你起來吧,是我太過小心了!”陳旭伸手把範采盈扶起來,然後轉頭對皇甫缺說,“幫我泡一壺茶送到清風閣!”

“是,侯爺!”皇甫缺擦著額頭的虛汗趕緊親自去辦。

“侯爺小心腳下,采盈扶您!”範采盈滿臉的驚恐瞬間化作驚喜,上前扶著陳旭的胳膊,兩團飽滿緊緊貼在陳旭身上,溫柔的觸感讓某個已經醉意踉蹌的小侯爺瞬間身軀一震,心中有一股火焰頓時熊熊燃燒起來。

範采盈扶著陳旭來到幽靜的清風閣躺在榻上,吩咐侍女打來溫水,親自動手溫柔而細心的用濕巾幫陳旭擦臉擦手,然後脫鞋洗腳,弄完之後讓侍女把水盆端走,這才挨著陳旭的身邊坐下來幫他細心的按摩太陽穴。

“侯爺今日喝的太多了!”範采盈輕聲說。

“嗯!”陳旭微閉著眼睛哼哼了一聲,這一躺下來,他頓時感覺自己晚上的確喝的太多了,有一種頭暈目眩的感覺,不過頭腦還是清醒的並沒有糊塗,“修建這條東方道,不光投資巨大,而且事情繁雜無比,一年時間非常緊迫,如果不仔細籌謀策劃,恐怕很難完成,我今日請蒙大夫飲宴,就是想讓他幫我盯著李斯,免得他暗中破壞我的計劃!”

“還是侯爺思慮周詳,的確害怕李斯會暗中破壞,有了蒙大人的照顧就要好多了!”

“不過我猜想李斯可能不會下手,總體來說還是要靠我們自己,路修不好一切都是白搭,對了,我這裡寫了一些東西,你先看一下……”

陳旭四仰八叉的躺在炕上,迷迷糊糊伸手在衣袋中掏了幾下也沒把東西拿出來,看著陳旭衣袋的位置,範采盈臉頰緋紅的說:“侯爺,采盈幫您拿吧!”

陳旭穿的是長衫,衣袋在內側,而且在腰下位置,範采盈伸手進去摸了一下,然後嬌軀一顫,感覺摸到了一個不能描述的物體,猶自還情不自禁的用手輕輕握住捏了一下。

“嗷~”醉意朦朧的小侯爺隻感覺一股火焰就被這溫柔的一下捏爆了,雙眼豁然睜開,就隻看見一抹深邃雪白的溝壑落在自己的眼前,正溫柔的觸在自己的鼻尖上,並且還隱隱一股香甜透入肺腑,於是……他鬼使神差的伸出舌頭……輕輕舔了一下。

“嗯~”範采盈嬌吟一聲就軟綿綿的伏在了陳旭身上,瞬間把某個小侯爺捂的喘不過氣來。

(此處省略那個……三萬字,諸位看官請腦補九章當做加更!)

戌時末,天上星鬥漫天,熱鬨的清河園也已經安靜下來,前來飲宴看戲的富豪和貴族已經皆都散去歸家歇息。

燈影搖曳了許久又安靜了許久的清風閣內,陳旭收拾整齊從裡麵出來,此時醉意全無,滿臉的神清氣爽。

身後亦步亦趨跟著臉頰緋紅豔若桃李的嫵媚女子,眼眸中隱隱還有春水蕩漾。

“我寫的這份策劃書你抽空好好看看,明日我讓楊堃去錢莊找你,你們兩個仔細商討一下看看這件事怎麼操作比較好,若是有不懂的就去侯府找我詢問,隻有集資和抵押信貸雙管齊下,這次才能湊夠修路的資金,而且這是一種全新的信貸模式,杠杆率一定要控製好,發放的貸款不能超過整條路未來十年的盈利極限,而且錢莊也要準備充足的現金,其他方麵的貸款可以暫時收縮規模,把所有的存款用到這條路上來,不然一旦有不軌之人引發哄兌,華夏錢莊必然破產,還有,這件事除開楊堃之外不可透露出去半句,知道的人也僅限於錢莊的股東,等商議好之後我會在股東大會上提出來,籌建一個信托投資部門,全權處置這種抵押信托業務……”

從清風閣走出來的途中,陳旭再次仔細叮囑了範采盈一番之後,這才坐車離開清河園回府。

而回到府中,杏兒虞姬早已睡熟,臥室之中燈影搖曳,一個孤單的身影還坐在榻上看書等待。

陳旭歎了口氣。

自己真的算不上一個好男人,說不上喜新厭舊,也說不上見異思遷,心中最愛的依舊是這個絕世獨立的女子,可惜對於嫵媚成熟的範采盈,他感覺自己狠不下心來拒絕,就像吸食毒品一樣,一次兩次三次,然後慢慢的就沉淪在無與倫比的溫柔鄉中無法自拔。

而且商業上的事,目前也隻有範采盈才能真正幫助到自己,就像虞無涯所說,這個女人是未來商業發展的絕大助力,找不到更好的人選來代替她的位置。

靜靜站在門外許久之後,陳旭深吸一口氣臉上帶著微笑推門而入:“娘子,我回來了!”

“夫君!”榻上的女子驚喜的赤腳跳下來福身迎接,絕美的臉上瞬間綻開恬淡而溫柔的笑容,但眼眸深處的一絲哀愁,卻像一根針一樣刺在陳旭的心臟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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