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朝廷內外風波激蕩,如雲如霧,外人根本看不清楚。
德川明秀,酒井忠勝等來京師已經一個多月了,除了見一些無關緊要的人,明朝高官他們一個沒有見到,更彆說朱栩了。
德川明秀已經收到幕府的性,對於幕府要拿天皇和親,簡直是目瞪口呆,驚愕無比。
酒井忠勝比他好接受一些,迅速聯絡明朝外事局,得到的反饋就是一個字:等。
這一等,就等到了現在,至今也沒個回複,再去,也是好茶招待,消息沒有。
這會兒德川明秀與酒井忠勝對坐,兩人一臉愁人,六神無主。
明人根本不搭理他們,幕府那邊又要用天皇和親,可見危險,但他們連明朝高官都見不到,根本遞不了消息,讓他們怎麼辦?
酒井忠勝看著德川明秀,目光一閃,道“殿,你是見過明朝皇帝的是吧?”
德川明秀仿佛知道他要說什麼,麵色緊難的道:“好些年前的事情了,我現在根本見不到他,也沒有辦法見到。”
酒井忠勝湊近一點,低聲道:“明朝皇帝在景德鎮,殿若是趕過去,明朝皇帝就是不見也得見吧?”
德川明秀雙眼一睜,有些呐呐的道:“……可是,明朝根本不允許我們離開啊,外麵都有侍衛看守。”
酒井忠勝跪坐著,一本正經道:“這個我來想辦法。殿,事態緊急,我們不能再等了!”
德川明秀臉色扁了扁,見如此,隻得道:“好,我試試。”
酒井忠勝看著德川明秀,道:“我會想辦法讓殿混出去,然後給你找一個向導,會帶你去景德鎮,下麵,就看殿你的了!”
德川明秀神色也鄭重起來,躬身道:“好,多謝酒井君!”
……
時間往前幾個時辰,這個時候,在景德鎮的朱栩也不知道多爾袞已經攻破了關門要塞,帶著一群孩子,正站在一片田頭。
除了朱慈燁,慈煊,慈熠,淑嫻,還有他的第四子,嫡子朱慈煓,外加從京城跑來的小永寧。
朱栩穿著薄汗衫,手裡拿著鋤頭,笑著道:“怎麼樣,小家夥們?”
這些水稻都是他們親自種的,幾個小家夥沒少出力。
小慈煊看著,滿臉喜色,道:“父皇,過一陣子就可以割了吧?”
朱栩道“嗯,再等等,嘗嘗你們自己種的水稻。”
小慈燁,慈熠,淑嫻等都很興奮,還是第一次嘗試,很有成就感。
倒是小永寧,一副悶悶不樂模樣,之前叫苦叫累,被朱栩敲了腦袋,這會兒不敢插話。
休息了一陣,朱栩道:“今天除草任務圓滿完成,收拾工具,回去洗澡,吃飯。”
幾個小家夥連忙拿起各自的小工具,扛在肩膀,準備回去,雖然興奮,但也累,更想回去。
朱栩看著幾個小家夥,心裡也分外滿足。
曹化淳悄步走上來,低聲道“皇上,曹大都督在哈薩克汗國附近遇到了俄羅斯人,但沒有交戰,雙方遠遠對視,相護錯開了。”
朱栩雙眼眯了眯,腳步不停,道:“漠西蒙古那邊,有沒有什麼異常?”
曹化淳道:“大都督的信上說,一切安穩,漠西蒙古內部錯綜複雜,並沒有入侵我大明的跡象。”
朱栩一邊走,一邊思索,片刻道“嗯,時間差不多了,讓老曹回來吧,讓從甘肅鎮進,代朕慰問一下邊關將士。”
“遵旨。”曹化淳道。
朱栩沒有再說,看了眼幾個孩子,帶著他們回行轅。
至始至終,朱栩都沒有提及討倭之戰,仿佛已經忘記了。
曹化淳也沒有提,跟在朱栩身側,走回行轅。
幾個小家夥被張筠張羅著去洗澡,換衣服,朱栩則來到他特製的池子,冬天泡澡用的,現在他也更喜歡泡溫水澡,而不是冷水。
在池子裡,朱栩躺在凹槽,閉著眼,梳理著疲憊。她身側,布木布泰穿著薄衫,半身跪坐在水裡,正在給朱栩按著肩膀。
好一陣子,朱栩道:“神龍府的船廠,你準備繼續擴大?”
布木布泰身上已經濕了,薄衫包裹著玲瓏嬌軀,一雙修長美腿在水裡若隱若現,她揉捏著朱栩的肩膀,輕聲道:“不止國內,域外訂購船隻的訂單已經排了兩年,儘管一些船廠可以分擔,但還是遠遠不足,臣妾打算將現在的船廠擴大一倍。”
現在大明已經漸漸掀起出海熱,需要船隻的數量與日俱增,而國外的訂單,偏向於武裝船,要求更高一些,外加還有火器的單配出售,自然是相當利潤客觀。
布木布泰知曉朱栩需要銀子,她能幫朱栩的,也隻有賺銀子,因此分外的用心。
朱栩一隻手摸索著她的大腿,沒有睜開眼,道:“擴大一倍是不夠的,五倍吧,預留十倍的土地。”
布木布泰手一頓,側過臉看著朱栩,微帶詫異的道:“要十倍嗎?”
朱栩嘴角微翹,道:“以後你就知道了。”
大明還在天災籠罩的水深火熱中,海貿的發展極其受限,與海外的聯係還剛剛起步,再等個三五年,那才是盛況空前,不可想象,彆說十倍了,隻怕大明沿海要出現無數船廠了。
布木布泰不知道朱栩所想,輕輕‘嗯’了聲,起身要給朱栩按另一邊。
這個時候,朱栩睜開眼,恰對著布木布泰薄衫緊貼的飽滿雙峰,雙手一攬,將她撲倒在水裡。
布木布泰嬌呼一聲,隨著朱栩沉入池子裡。
鴛鴦戲水,浪濤翻滾。
在朱栩快活的時候,收到日野回複的德川家光站在屋子裡,手裡拿著血劍,地上是三具屍體,男女都有。
內藤正勝,鬆下等站在門口,大氣不敢喘。
德川家光真的憤怒了,需要用殺人來發泄心中的怒火。
德川家光滿臉猙獰,轉頭看了眼外麵,臉角狠狠抽搐,深深吸了口氣,一把扔掉血劍。
他一扔掉,內藤正勝立即示意,幾個侍衛抬走屍體,幾個宮女擦拭血跡。
好一陣子內藤正勝,鬆下等人才進去,跪坐在兩邊。
德川家光依舊滿臉殺氣,道:“你們也知道了,明軍要我去請罪,他們才肯罷兵!”
內藤正勝道:“無非都是借口,公方無需動怒,換做其他人,也沒有在這個時候停軍的道理,我們要做的,還是拖延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