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時指揮部中,純血妖族們都在關注著陷死營的新兵們——這是他們對於魔妖變相的抗議!
他們的議論聲很大,都在不斷稱讚陷死營在這樣不利的局麵下能夠一直堅持到最後。
甚至一些消息也被挖掘出來:比如陷死營新兵的營地恰好位於恐怖巨獸斯庫撒的領地上,而且是一處因為不可言說的原因、斯庫撒每天都要去的地方。
然後啊,某些人刻意的安排仍舊沒有起到效果,陷死營的那些家夥們還是活蹦亂跳的,而且聽說活的還很不錯。
每當有魔妖經過的時候,純血妖族們都會更加大聲地議論和稱讚——尤其是烏魯爾和索達經過的時候。
魔妖們臉色無比難看,卻不能嗬斥對方什麼,畢竟大家都是妖族,表麵上一定是要團結的。
甚至有蔫壞的還要拉住他們,請他們評價一下陷死營的新兵。
還能怎麼評價?捏著鼻子鐵青著臉稱讚唄。然後在心裡把所有的純血妖族都給恨上了。
索達惱火不已,埃斯克裡托從外麵進來,幽幽跟他說道:“長官,據說純血妖族那邊,已經在臨時指揮部裡設了盤口,賭宋征那些家夥,到底能堅持幾天……”
索達一聲冷笑:“不用理會他們。”
“那個,”埃斯克裡托鬱悶,他想說的不是這個。“賭局沒開下去,因為所有人都押祂們肯定能堅持十天,達到完美,沒有人押彆的選項,莊家玩不轉了,一怒之下取消了賭局呃,然後笑嘻嘻的跟其他人一起同樣篤定他們必然會堅持到最後。”
索道:“……”一口老血差點噴上房啊!
……
虎妖摸了摸圓滾滾的肚皮,這是第六天了,他對身邊的郎九說道:“在這麼吃下去,我都要發福了。”
郎九正在發狠啃著一根大骨頭,也不知道是因為有什麼執念,還是體內有什麼深藏的基因覺醒了,一定要把上麵最後一根肉絲啃得乾乾淨淨,整根骨頭就像使用鐵刷子刷過了一樣。
他這才戀戀不舍得放開了大棒骨,跟虎妖示意了一下,才說道:“你看看周圍,六天時間我的三十個新兵,有一大半都提升了境界。嘿嘿,什麼修煉資源,老狼根本不需要,隻要有宋征就行了。”
虎妖一看還真是,六天下來猛吃強大妖獸,隻要不是傻瓜,總能有些進步的。
陷死營的新兵們,還剩下十來個沒有提升的也都差不多到了一個關口,最多三天,肯定可以成功。
而他看了看自己手下的新兵們,竟然差不多也都處在了這個水準上,頓時眉開眼笑。
心情大好,什麼發福不發福的已經不放在心上,他挑了一塊肥美的烤肉,一咬滿口油美滋滋的吃了起來。
“哎呀呀,這日子,簡直是山林野炊,遊樂玩耍品嘗美味,可惜啊,以後恐怕沒有這麼好的機會了。”虎妖遺憾感歎。
宋征覺得有些無趣,因為他又有了那種感覺:飲龍河的妖獸對他不再造成任何威脅,沒有挑戰,他不知道如何提升。
百無聊賴的宋征卻被郎九喊了過去,郎九和虎妖兩個一起鄭重其事的和他商談:“這一次,你一定要堅持到十天——隻剩下四天了,沒問題吧?”
宋征點頭:“沒問題,可是我想回去了。”
郎九一愣:“為什麼?”
“這裡毫無挑戰性,沒意思。”
郎九和虎妖一起沉默,恨不得撲上去掐死他,隻是擔心打不過。
良久,郎九才說道:“你再……忍耐一下,一定要堅持到十天,十天結束我們就能獲得完美的評價,這不僅僅是為了整個新兵排,也是為了你。”
虎妖接口說道:“這一次的新兵大比武,獎勵在出發前就已經公布了,第一名是至高寶典之一《武妖玄真藏》。不過之前大家都以為肯定是埃斯克裡托的——估計烏魯爾本身也是給他準備的。
但現在肯定咱們是第一名,不過以魔妖那群家夥的尿性隻是第一名他們肯定會找借口不給你,所以要讓他們無話可說,老老實實的把《武妖玄真藏》交給你,必須要拿到完美的評價,第一加完美,想來魔妖那邊也沒什麼理由推脫了。”
宋征恍然大悟,問道:“《武妖玄真藏》很厲害嗎?”
“很厲害,”郎九說道:“我族最強大的那些存在們,有三成修煉的都是這部典籍,是公認的適合最多數妖族的至高典籍。隻不過沒有大功不得傳授,普通妖族很少有人能夠得到傳授。這是一次大好機會,錯過了你這一輩子恐怕再也不會接觸到這部寶典。”
宋征勉強答應:“那好吧。”
郎九鬆了口氣,給虎妖使了個眼色:他之前就看出來宋征顯得有些無聊了,才有了這一次的談話,否則說不定明天一起來,宋征就帶著大家跑回去了。
有宋征坐鎮,沒有任何意外發生,十天的新兵大比武時間很快結束,烏魯爾不得不捏著鼻子主動用通訊器聯絡了郎九。
郎九也很奸詐,在通訊器的溝通中,就讓烏魯爾親口承認,陷死營新兵排已經達到了“完美”的憑借,可以撤出新兵大比武了。
他這才帶著人出來了。
他們歸來的時候,臨時指揮部中,所有的純血妖族歡聲雷動,他們故意這麼鬨騰——越是熱烈魔妖們臉上越難看。
宋征走在隊伍中,感受到了魔妖們猩紅的雙眼中,射出來殺人的目光,卻滿不在乎大大咧咧。
按說大比武結束,就應該馬上進行總結和表彰大會,可是烏魯爾卻讓部隊先回薑昊市,彆的事情隨後再說。
以往的大會,總結的都是純血妖族的失誤和教訓,表彰的都是魔妖的光輝戰績,烏魯爾當然美滋滋,迫不及待就要開大會。
這次卻顛倒過來,他是能拖就拖。
出發的時候耀武揚威,回來的時候灰頭土臉——原車返回,所以陷死營的新兵們還是和魔妖新兵們同乘一車。
埃斯克裡托三個不敢再坐在送正對麵了,灰溜溜的擠在角落裡。宋征倒是無所謂,他不介意痛打落水狗,可是這三個在他眼中真的連落水狗也算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