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家村外,到處都是白雪皚皚,一條清掃乾淨的紅色磚路兩邊都是積雪。
磚路寬廣,堪比官道,並於城南官道青色的磚路相連,在磚路兩旁,墨家村村民幾乎全體出動,個個翹首期盼朝著官道方向看去。
在隊伍的中間,一群身穿新衣,年輕靚麗的女子最惹人眼,這些正是今年墨家村的剛嫁過來的新婦。
“少爺今天真的要回來?”一個容貌上等的青衣新婦雀躍道。
她們今年剛剛嫁了過來,雖然還沒有見到過墨家村最為傳奇的少爺,但是關於墨頓的事跡卻是耳熟能詳,一年的時間,墨家村從一個赤貧的村莊成為整個長安城周圍最為富有的村莊,這個墨家村少爺可謂是功不可沒。、
以前所有的姑娘聽到墨家村無不嗤之以鼻,然而當她們下嫁到墨家村的時候,全村的老少可以說都羨慕不已,豐厚的彩禮暫且不說,任誰都知道墨家村的未來定然富裕,女兒嫁過去享福不說,還能成為娘家的助力。
而對於他們來說,墨家村的男子恪守墨家理念謙恭有禮,而且每一個墨家村男子都有正當工作,或者是運輸隊,酒廠鋼鐵廠……就是地主家的兒子也不一定比他們有前途。
更讓這些她們心動的凡是嫁過來的新婦,每人一套新房,這可是滿大唐都最好的條件了,整個貞觀七年,墨家村新婚夫婦超過三百對,村裡的光棍問題已經解決大半,這還是墨家村堅守女子十六歲結婚的底線,否則直接解決所有光棍問題也不是沒有可能。
“據長安城傳來的消息,少爺已經定好行程,今日定然回家。”青衣新婦身旁,魚二滿臉愛意的看著妻子道,他原本是要在去年結婚,不過因為魚幫事件中,魚二受傷,不得已這才拖到了今年。
魚二心中暗暗感歎,在少爺臨進入長安城之際,也是在墨家村鄭重的承諾,必定讓他們過上好日子,每人都能娶上媳婦,然而不過一年有餘,當初少爺的承諾都已經實現了。
“長安城!”青衣新婦不由得一陣向往,他們雖然距離長安城不遠,但是作為一個農家的女子,她們可是沒有多少機會能夠去長安城的。對於長安城的富裕繁華,也不過是口口相傳而已。
魚二微微一笑道:“長安城距離墨家村不過五十裡,乘坐馬車一上午足以一個來回,日後去長安城還不簡單。”
“可是我一個婦道人家!”青衣新婦遲疑道。
魚二微微一笑道:“墨家村沒有那麼多規矩,開春之後,我再給你報一個女子夜校,在墨家村沒有學問可不成。”
青衣新婦驀然眼睛一亮,驚喜道:“我也能進學堂?”
魚二鄭重的點了點頭,道:“此乃少爺的吩咐,墨家村年青一代,必須識字。”
雖然學習很苦,但是少爺的吩咐墨家村向來都是不折不扣的完成。
這樣的對話在一對對新婚夫婦麵前重演,瞬間所有的新婦對素未謀麵的墨家少爺更加期待起來。
“來了,馬車來了!”隨著一聲驚呼,幾乎所有的墨家村人都紛紛翹首向前望去。
隻見磚路的儘頭,一個長長的車隊疾馳而來,這一次回來的並非隻有墨頓一人,還有同在女醫學院求學的墨家村少女們一塊回來,以及長安城的墨家村子弟。
光是超大載人量的四輪公交,就用了十多輛,這才堪堪坐下。
“吱呀一聲!”一輛輛四輪公交停在磚路旁邊。
“爹、娘!”
一個個青春靚麗的少女從車上下來,衝進父母的懷中,墨家村頓時一片其樂融融。
在車隊的中央,一輛四輪馬車格外的顯眼。
“少爺!”墨頓剛從車上下來,李義就帶領著墨家村子弟迎了上來。
“李叔辛苦了!”
墨頓也是心中一陣感慨,他平時很少回來,墨家村全靠李叔在支撐。
“少爺回來就好!”李義激動道。
墨頓和一眾熟悉之人打了招呼,這才帶領眾人走向下一輛馬車前,隻見馬車前,一個消瘦精神矍鑠的老者正在含笑而立。
“李叔,此乃國子監律學博士韓夫子!”墨頓伸手介紹道。
李義聞言一震,驀然抬頭,他之前可是得到了墨頓的消息,知道此人乃是法家的大才,乃是墨頓費了老大的功夫才請到墨家村。
“歡迎韓夫子來到墨家村!”李義伸出墨家獨有的握手禮道。
韓正露出一絲笑容道:“李兄客氣了。”
李義見狀頓時改口道:“韓兄能來墨家村,乃是墨家村的榮耀,韓兄的住宿早已經備好,一路勞累,不若先休息一番。”
韓正哈哈一笑道:“無妨,墨家的磚路平坦至極,四輪馬車舒適無比,在下隻不過覺得小坐一會,就已經從長安城到達墨家村。”
不得不說,磚路和四輪馬車簡直是絕配,從此以後,長途跋涉再也不會是難題。
李義頓時得意不已,磚路和四輪馬車的確是墨家村的最大的驕傲。
“老夫初到墨家村,可是對聞名長安的墨家村好奇的很,早就想一睹為快了。”韓正迫不及待道。
他既然決定來墨家村早就對做過研究,然而越研究越覺得墨家村神奇,雖然所有人都知道墨家村崛起,墨頓居功至偉,墨家村的功勞,一個小小的村莊爆發出來的創造力讓整個大唐都為之震驚。
“那行,不若就由學生帶著夫子參觀一下墨家村,稍後再為夫子接風洗塵。”墨頓點頭道。
墨頓三人一起登上一輛四輪馬車,快速的朝著村內駛而去。
看著墨頓的馬車離去,一眾新婦這才恍然若失。
“那就是少爺,竟然這麼年輕!”
“就是呀,也就比我的弟弟大不了幾歲。”
………………
一眾新婦你一言我一句的說道。
“還很俊俏呀!”一個紅衣新婦俏皮道。
“你就已經嫁人了,沒機會了!還想著人家俊不俊俏!”青衣新婦打趣道。
“我是沒有機會了,可是我家中可是還有姐妹呢?”紅衣新婦道。
“那也沒有機會,少爺可是注定要娶王侯將相的大家閨秀,我等這些小門小戶就彆想了。”青衣新婦道。
她跟著魚二可是知道更多的內情,關於少爺的婚事,墨家內部現在是忌諱莫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