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悅川和崔佛教授趕往的是一家老舊的書店——是那種樓下用來賣書而樓上主人的類型。
崔佛教授躍躍欲試，恨不得馬上就走進人家的書店之中——似乎之中帶著年代印記的老書店，無限度地提升了這位老教授體內的荷爾蒙。
又或者，古代典籍之類的東西，要是能夠在什麼地方找到的話……這樣的老店，似乎就很有說服力了。
“請問有人嗎？”
王悅川拉開了門，在崔佛教授之前走入了這家書店之中。已經是晚上快十點的時間了，書店已經關了門，但並沒有鎖上，隻有裡麵暗淡的燈光射出。
眼前一排排的書架堆滿了各種各樣的書，書的味道和空氣潮濕的味道混合在了一起，王悅川看見了左側的櫃台上，正有一名四五十歲的婦女在打著瞌睡。
王悅川看了崔佛教授一眼，這才在櫃台上輕輕地敲了兩下，一下子就被打瞌睡的中年婦女給驚醒了過來。
她有些被嚇到了似乎的打量著麵前的兩人。
“彆害怕，我們不是壞人。你是這裡的老板娘嗎？”王悅川直言道：“我們是來找一本書的。”
說著，王悅川掏出來了一張紙條，“你看這上麵寫的，是不是這裡……有這個人嗎？”
“哦，你說那本書啊。”老板娘恍然，“就是你們在找？”
“老板娘，您……知道這本書？”王悅川正色問道。
老板娘很是隨意道：“我不知道，這是我兒子跟我說的。他說在舊書網站上看見了有人發布了尋找這本書的什麼什麼帖子。”
王悅川連忙道：“那您的兒子現在……”
老板娘道：“他啊，他拉貨去了，要不然我現在也不會還開著門。哦，想起來了，他把書找出來了，你們等等啊。”
不久之後，老板娘從背後的櫃子裡麵翻出來了一本破舊的硬皮書，“你們看看是不是這本？”
隻見崔佛教授直接拉了出來，然後神情著急地飛快地翻動了幾頁，翻動的速度繼而加快，一直沒有說話。
王悅川皺了皺眉頭，“是這本嗎？”
崔佛教授這才道：“沒錯，就是這本！著作的這位教授是十八世紀很有名的語言學家。但是因為戰亂的原因，他很多的著作都已經找不到了。即使是這一本，也應該是很多年前的再印刷版本，而且印刷量應該很少！我印象之中這本書應該還有一般第一版的孤本，藏在了大英圖書館，沒想到在中國居然能夠找到這再印刷版！王，你們國家真的是一個神奇的國家！”
王悅川和崔佛教授用的是英語交流，那老板娘看模樣完全聽不懂，不停地看著而女人。
王悅川此時隻是飛快地問道：“那麼，這本書對你的解讀工作有沒有用？”
崔佛教授大喜道：“有！當然有！有了它話，我估計解讀的速度起碼能夠加快三倍！不，起碼是五倍！”
王悅川點了點頭，這才看著了老板娘，“老板娘，這本書是我們需要找的，我們買下來了，你開個價。”
“那三千？”老板娘忽然道。
隻見王悅川二話不說就點了點頭，取出了銀行卡。但這老板娘此時卻忽然道：“哎喲！我記錯了，我兒子說的不是這個數。他說的是五千，五千塊！”
王悅川皺了皺眉頭，但動作沒有停下，隻是淡然道：“想好了，五千是五千。老板娘你真的想好了。”
老板娘下意識地吞了吞口水，“想，想好了，五、五千。”
“那行吧，刷卡。”王悅川點了點頭。
他故意地用著這種口吻，一直都在試探這個老板娘……可結果是，這就是一個典型的小市民的嘴臉。
或許真的隻是巧合嗎……《死者之書》幾乎摧毀了他一直以來的認知，那麼下一個命題就來了。
假如世界存在著超自然的力量，那麼是否也偶冥冥之中的這種說法？
“好咧！簽個字！”老板娘一臉歡喜地道：“那個，先生您要不要留個電話？我這還有不少的老書啊！我兒子找老舊的書本事很大的！下一個月，下個月聽說又有一批好貨了！到了之後我給你介紹介紹？”
“再說吧。”王悅川簽了字，然後直接從櫃台上拿了一張書店的名片，之後便直接領著崔佛教授快步地離開了這家書店。
“兩位慢走啊！”
老板娘卻送著二人走出了門，一個勁兒熱情地揮著手，直到完全看不到兩人的身影，才轉過過了身去，把店門拉上，坐回了櫃台上，身體一下子就直接趴在了桌子上，直接睡著了一股。
一抹黑色的煙，悄悄地從她的身體之中冒出。
黑煙凝聚在空氣之中，不久之後旋轉著，化作了一道黑影。
黑影靜靜地漂浮在書店的上方，看著王悅川和崔佛教師消失的方向，陰仄仄地小道：“快點成為魔法師吧……我最喜歡魔法師了……桀桀。”
黑影很快便消失不見，唯有一道若有若無的，尖銳而刺耳的，老巫婆似乎的陰冷笑聲殘留……
……
駕駛的車上，就在副駕駛的位置上，崔佛教授已經急不及待地開始翻讀著這本古書。王悅川看著他那癡迷的神情，沉默不語。
他的電話這會兒反而響了起來，王悅川看了一眼，沉吟了一下之後還是接聽。
這是他上級領導的來電，省局裡麵他的直屬上司。
“悅川啊，你應該還沒有睡覺吧？”
王悅川道：“趙老師，有什麼事情嗎？”
“你調派過去，快三個月了吧？你也好久沒有找我彙報工作了……最近聽說，你好象有點狀況，經常也不到那邊的局子冒頭，對嗎？”
王悅川直接道：“是這樣的，趙老師，其實我最近也打算向您彙報工作，不過這邊有點特殊情況，我也一直抽不出空來。既然您直接打來了，那我就彙報一下吧。”
“好你說，什麼個情況？”
“趙老師，我最近在調查一件事情，不過目前還沒有實質性的線索。”
“怎麼？你又嗅到什麼大案子的味道了？”
“趙老師……關於這方麵，我現在還不能說。但請您相信我，好嗎？”
電話那頭沉默了一會兒，“悅川啊，我知道你是個好同誌，你做事情一向都有交待……好吧，我等你能夠給我完整彙報的時候。不過悅川，工作還是要做的，之前省局讓你下來調查的事情，你還是得徹查清楚。”
“趙老師，我知道，工作我會做好。”
“那行吧，也不早了，你沒什麼事情早點休息。等你什麼時候回來了，我讓你師母給你做點螃蟹吃。對了，家裡還有半瓶的茅台等著你呢。”
“好，一言為定。”
“一言為定。”
……
……
“你自己一個人回去？”任紫玲霍一下地站起了身來，瞪大眼睛看著洛邱，然後抱胸一下子坐了下來，皺眉道：“我不同意！”
“放心吧，我沒事的。”洛邱平靜道：“你去了反而有可能會搞事情。”
“什麼叫我有可能會搞……”任紫玲又瞪大了眼睛，但看著洛邱看著自己，看著他臉上安穩的微笑，心一下子就軟了下來，“好吧，你也這麼大了……不過，如果有什麼事情，你家的那些人要挑刺的話，馬上告訴我！看我不懟死他們！”
你不是已經懟過一次了嗎……三年前的那個酒樓的包廂之中。
甩下那些合同的那個模樣，和現在的這個模樣，依舊沒變。
洛邱輕聲道：“你先吃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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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無責任推書《超級醫學係統》……坐標點娘，有興趣搜書名就行，作者‘狂躁莫璃’。另外，這位作者菌是個萌妹子喲（遠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