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是什麼人?”
奧列格皺著眉頭,看著這突然之間闖入的幾名大漢。可是尼基塔的臉色卻難看了一些。
這幾個大漢之中,其中有大漢的手臂上還綁著繃帶,臉上也有著明顯的瘀傷。
“噢,尼基塔,希望你還記得我們。”其中一個受傷了的大漢冷笑道:“幾天前還真是多謝你的關照。我們去過你的屋子,發現你都沒有回去。沒辦法了,我們之後在這附近等你。你看,這不就已經等待了嗎?”
“尼基塔,這些是什麼人?”奧列格皺著眉看了尼基塔一眼。
尼基塔吱吱唔唔道:“他們、他們是賭場的打手。”
“你向他們借錢了?”幾乎一瞬間,奧列格就已經猜到了尼基塔的狀況,不禁大怒道:“我說過很多次,讓你……”
奧列格深呼吸了一口氣,搖了搖頭,現在說這些東西並沒有什麼用。他看著這幾個大漢,沉聲道:“他欠你們多少錢?”
那人冷笑道:“噢,先生,現在恐怕不單單隻是錢的問題。還有更大的問題,我們老板吩咐我們,一定要請尼基塔先生回去。”
尼基塔一看情況有些不對,下意識地後退了兩步——但幾名大漢似乎已經早就料到這一著,幾人欺身上來,其中兩人更加輕鬆地把尼基塔給抓了起來。
“住手。”奧列格皺著眉頭,忽然怒喝了一聲。
“你是打算幫這個混蛋嗎?”
“請你們放手,這裡是民宅,你們再亂來,我會報警。”奧列格依然沉聲說道。
這幾個大漢忽然大笑了起來,像是聽到了最好笑的笑話一般。其中一個更是走到了奧列格的麵前,看了看奧列格比自己還要強壯和高大的身體,咧著嘴道:“我還以為你會動手的,但你說報警。嘖嘖,這實在是讓我以為自己看到的是一個老太婆!哈哈!”
說著,他伸手在奧列格的臉頰一下下輕輕地拍打起來。
奧列格下意識地一把抓住了這大漢的手腕,忽然一扭——一扭之間,這大漢便發出了殺豬般的慘叫聲音!
但奧列格的動作沒有停下,而是狠狠地提起了膝蓋,撞在了對方的肚子上。大漢再次慘叫,倒在了地上。
奧列格眼內的目光驟然之間變得淩厲起來,在大漢倒地的瞬間,手指捏成了拳頭,再次對準了大漢的胸膛打去。
隻是這拳頭在快要擊中對方胸膛的瞬間卻硬生生地停了下來——並沒有誰的阻止,僅僅隻是這個強壯無比的男人,自己停下了手,收了手。
他的臉上有了一絲掙紮的神色。
“混蛋!”
另一個大漢此時卻抄起了門口位置的一根冰球棍,狠狠地砸在了奧列格的背後。球棍在這猛烈的衝擊之下,硬生生地折斷,而奧列格則是一下回望,那眼中凶悍如同獅子般的目光,讓偷襲的家夥猛地心中咯噔了一下。
嘭啪——!
可就在這瞬間,奧列格的腦袋卻是被一個巨大的花瓶狠狠地砸了下來。花瓶整個地粉碎了過去,而奧列格的額頭上,也流下來了一道鮮血的痕跡。
他倒在了地上,暈了過去。
“奧列格!奧列格!”尼基塔驚恐地大叫起來。
一開始被擊倒在地上的大漢此時爬了起來。他吐了一口喊血的吐沫,按著自己的腹部,臉色難看道:“走!把這兩個家夥都帶走!”
……
當安東回到公寓——這是尼基塔新租的公寓,這幾天的時間,他都和尼基塔叔叔住在這個地方。
住在這裡很不錯啊!
尼基塔還買了電玩。安東從來沒有試過可以晚上不用寫作業,一直玩電動玩到了困為止。
隻是抱著一大袋食物回來,才剛剛打開門的時候,安東就露出了奇怪的神情——因為公寓裡麵,現在變得一片的狼藉,像是被野獸衝進來破壞之後。
安東連忙聯係尼基塔,但他的電話卻怎麼也無法打通……他一下子不知道應該怎麼處理這裡的問題。
但他卻在門後上發現貼著了一張寫著寫了一個地址的紙條。
並且還有留言。
想要救你的經紀人的話,就一個人來吧。另外,你最好不要考慮報警,不然你會提前收到你的經紀人的屍體,當作是這年聖誕節的禮物。
“尼基塔叔叔……”
安東忽然把手上的東西放下,抓起貼在門背後的紙,衝下了樓梯,跑到了大姐上。隻是他對於這地址十分的茫然,但是他想到了自己還可以叫出租車。
……
……
荷官滿頭大汗,卻不得不繼續派發著手上的撲克牌。與之相反的,則是他的對麵,安靜地坐著的一男一女。
你要相信,美麗的吸引力,永遠都要比俊男來的大一些,尤其是在這種充滿了男性荷爾蒙的地方——可即便如此,眾多圍聚在這裡的人,卻更多的把目光都放在了這位年輕的男子的身上。
正確來說,是東方麵孔的男子——甚至以為他操著一口異常本地的俄語口音,以至於荷官根本沒有辦法分辨出來,這人到底是東方具體的那個國家。
“二、二十一點,閒、閒家勝……”
當才派出去的撲克牌掀開的瞬間,荷官顯得更加的無力,他隻能夠用著勉強大聲的聲音宣告,並且吞了吞口水,把籌碼推倒這賭客的麵前。
這已經是第二十三把的閒勝莊——當然,勝利二三十把並不是什麼奇怪的事情,隻要下注的次數足夠大量的。
但如果是連續二十三把的勝利呢?
這就已經不是可以用或然率來計算的問題……這是邪門!異常的邪門!
荷官甚至已經在心中賭咒著,這家夥如果沒有出老千的話,他就剁掉手指!除非他是上帝!上帝坐在了他的麵前!
噢!上帝?想想這是多麼可笑的想法……所以,他一定是出老千了!但為什麼經理一直都沒有指示?
荷官正在著急地等待著,並且開始新一輪的洗牌,同時開始揣摩這連贏二十三把的家夥到底是什麼來意——事實上,即使是連贏了二十三把,可是對方贏的錢並不多,甚至可以說少得可憐!
因為,這個家夥,每次都是最低限度的下注——並且從來不加注。
他是在玩兒嗎?還是在嘲笑我的實力?還是故意地在挑釁這家賭場?
想著想著,當他派發到了五張牌的時候,又不得不麵臨同樣的狀況,“二、二十一點,閒、閒家勝……”
噢!我的天!
已經第二十四把了……荷官不禁在心中哀嚎起來——連續二十四次閒家勝,而且還是都二十一點取勝。荷官實在是覺得,他或許可以去申請最倒黴的荷官這個世界紀錄。
就是不知道有沒有這樣的世界紀錄……
……
“放慢一點,再慢一點!”
“不行經理,這已經最慢了,根本什麼都看不出來!”
“老板呢?”
“老板在地下室,不是親自審問那個尼基塔嗎?老板找樂子的時候,不喜歡彆人打擾!”
“那你就告訴他,有個家夥在我們這裡連贏了二十四……不,我的天,這人是魔術師嗎?已經二十五把了!去啊!還愣著做什麼!”
“好、好的……”
……
……
興許是因為運氣用完了?
吐著苦水的時候,尼基塔不由得有這樣的想法。他的內臟像是攪動在了一塊似的,他感覺自己快要死了一樣。
忽然,他的頭發被人抓了起來——這個地方的老板,安德魯。
“尼基塔先生,你比我想象之中的還要更能熬一些。”
尼基塔痛苦地咳嗽著道:“安德魯先生,我說過你欠你的借款,我可以馬上償還了……為什麼,還要折磨我?”
安德魯是怎樣的人?
幾乎是和奧列格有得一拚的壯健的人——這麼尼基塔印象之中的那些過關了享受生活的老大不一樣,這家夥異常的精壯。
“尼基塔先生,或許你不知道……”安德魯笑了笑道:“其實很少人知道,我除了是這家賭場的老板之外,另外也是涅瓦大街78號下麵那個擂台的擁有者。”
“什、什麼!”尼基塔瞪大了眼睛。
噢!老天!尼基塔覺得,他已經明白安德魯這次抓自己過來,到底是因為什麼了!
那種擂台自然不是光明正大的地方——這樣的擂台基本上都有莊家在控製。雖然是打著隻要有本事,誰人都可以上台打比賽的口號,但這明顯隻是吸引更多的賭徒的手段。
尼基塔從來都不認為,一直讓安東呆在這種擂台上長久之計。他隻是打算用最短的時間,從這個擂台上獲得足夠多的好處——在還沒有徹底激怒莊家之前,他就打算收手。
但他從來沒有想過,會這麼快就已經激怒了對方。
“安德魯先生,我、我可以把這幾天贏了的錢都還給你……”尼基塔頓時哀求道。
安德魯隻是冷笑。
尼基塔連忙道:“我也保證,以後都不讓安東參加您的擂台!您放心,他不會再出現的!”
安德魯淡然道:“尼基塔先生,你不覺得現在才讓那家夥離開擂台,已經有些太遲了嗎?安東現在可是大熱的人,他要是突然之間從擂台消失的話,我相信我的聲譽會受到很大的損失。而這些損失,遠遠比你贏的要高出無數倍。”
“你……你想怎樣……”
安德魯挑著眉頭,微笑道:“知道嗎?我曾經也是一個拳手,但我從來沒有見過這樣強大的家夥……他應該一直都留在我的擂台上,成為霸主!”
“你是想讓安東為你服務?”尼基塔不由得驚呼道。
安德魯淡然道:“他馬上會過來了。”
這時候,地下室的這個房間的門傳來的敲門的聲音,安德魯頓時笑了笑道:“看,似乎已經來了!”
不理會尼基塔難看的神情,安德魯打開了門,看著手下,首先道:“我們的客人,已經到了嗎?”
“老板……上麵來了一個客人,他已經連贏了二十五把了!”
安德魯的臉色頓時垮了下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