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青雲在家裡過得悠然自得,柴氏集團的人卻急得如熱鍋上的螞蟻,又悔又怕,不明白在這個窮鄉僻壤怎麼會有高手,居然把族中高手柴安不聲不響的弄沒了。
沒錯,就是弄沒了,生不見人,死不見屍。當天夜裡,柴安一夜沒回,等到天亮時,才派出幾人去農場彆墅探查。回來的人向這裡的負責人報告,說彆墅裡有打鬥痕跡,屋簷斷了一角,其它情況沒有發現,一點痕跡也沒有。
柴路遙是這次探索隊伍的負責人,本來已經完成了家族交待的任務,進山一次,采集了不少珍稀藥草,甚至在隕石墜落附近也采摘幾株不錯的藥草。隻要回總部,把藥草上交,讓他們研究就行了。
可是,剛到山下,三少爺柴子平就惹了事。先是和另一個考察隊起了衝突,在浮橋上僵持幾個小時。去溜馬時,又和當地人發生了矛盾爭執。
本來這也不是事,可是柴子平不知犯了哪門子病,說那本地的年輕人不尊重柴家,小小的一個武修,居然敢辱罵柴家,仗著人多甚至有搶馬的意思。於是鼓動族中高手柴安,夜中襲擊對方。
柴安是族中老人,今年七十多歲了,一身修為在家族中極為靠前,連家主對他都極為恭敬。從輩份上算起,柴子平該喊他爺爺的。他經不起柴子平的央求,覺得滅掉幾個山村的小修煉者,柴家可以輕易擺平。
反正是修煉者,屬於江湖人,按照特異管理處的規矩,死就死了,不服親友可以報仇嘛,柴家才不怕這些泥腿子散修。
負責人柴路遙也是這麼想的,所以當時雖然知道這事,也沒有阻止。畢竟柴子平是家主的兒子,是執掌家族的嫡係,自己這個旁係成員是沒資格說什麼的。
可惜,事情出乎眾人意料,柴安這一去就消失不見了。而且事後才發現,柴安封鎖彆墅時,南洋首富居然就在那個彆墅裡麵。按照柴安的凶殘性格,肯定是要做滅門慘案的,幸好沒有成功,不然怕是柴氏集團也承受不住南洋楚家的報複。
柴家是一個修煉家族,其次才是開醫藥公司的經濟實體。若說在修煉一途上,那是南洋楚家沒法比的,因為除了楚應台,整個楚家幾乎沒人踏入修煉。但是要提起經濟能量,那一百個柴氏集團也不是楚家的對手。
“怎麼辦?到底該怎麼?本來這一趟我是立功的,不但有一筆不菲的獎金,還能調到總部在一個重要部門當經理。現在卻把柴安弄得生死不明,家主那裡也交待不過去。”柴路遙正在竹樓酒店的房間裡焦急的徘徊,手機突然響了。
“路遙,情況現在怎麼樣了?”電話中,傳來一道沉穩威嚴的聲音,正是柴氏集團的董事長柴金泉,也就是柴家的現任家主。
一聽到這個聲音,柴路遙急忙說道:“家主,我按照您的吩咐,已經求楚首富居中調停,楚首富雖然有些不高興,但看在你的麵子上,還是答應了。不過在答應的同時,他卻一直強調,昨夜雖然受到襲擊,但彆墅主人打退襲擊者,並沒有抓人,更沒有殺人。不過天都快黑了,我們也沒等到楚首富的回複。”
柴金泉的聲音有幾分嚴厲,說道:“路遙,你讓我怎麼說你呢?本以為你在外麵磨礪這麼多年,應該可以獨當一麵了,可你做事還是讓人不放心。我讓你求楚首富傳話,隻是表明我們柴氏集團的態度,但是真想服軟求和,必須你和子平一起負荊請罪才可以呀。”
柴路遙愕然叫道:“負荊請罪?我們柴氏集團已經主動求和了,怎麼可能再去請罪,這太丟臉了。我們是江湖世家,要是傳出去,我們家怎麼在江湖上立足?我要是真的去請罪,怕是最邊緣的柴家子弟也會恥笑我。”
柴金泉終於有些憤怒,厲聲訓斥道:“你……你愚蠢。你怕江湖人恥笑,就不該去招惹這種隱世高手。能擊退柴安的人,你覺得他是什麼境界的高手?這種土生土長的當地人,就沒有親友?楚首富被人戲稱為修煉迷,四處拜師學藝,誤打誤撞,居然跨入第二境,成為一名真正的靈修。你覺得他這種修煉迷,為什麼寄居在一個偏僻的小山村?”
“家主的意思是說,這個農村人是個隱世高手?身後可能還有更厲害的高手?楚首富藏身於這個小山村,仍是為了修煉,向隱居在這裡的高人求教?”柴路遙終於開竅了,剛開始沒往這上麵想,此時見家主都有些懼怕這股潛在的力量,他才恍然大悟,細細思量柴安失蹤的始末。
“叫上子平,備上厚禮,立即上門道歉。要是今夜柴安還沒有回來,就不要等了,你們立即離開青龍鎮,我懷疑柴安已經遭遇不測。”柴金泉憂心忡忡的說道。
“……”柴路遙已經嚇出一身冷汗,自己打著柴氏集團的句號,過慣了高高在上的生活,從沒想過在這個小山村裡會隱藏著如此猛人,可以滅掉柴安這種高手,連家主都要避其鋒芒。
柴安是第二境巔峰的靈修,聽說是柴家最有希望踏入第三境的高手。連這樣的高手都不明不白的消失了,那這裡隱藏的高手該有多厲害啊?不行,必須拉上柴子平,先去道歉,不然今天晚上,自己這群人怕是不安全了。
柴路遙除了眼界有點問題,能力並不差,得到家主的指點之後,立即行動起來。開了一張麵額為一千萬的支票,把這次進山剛挖到的一根野山參用禮盒包了起來,想了想,乾脆把那匹惹事的野馬也當作禮物,送給彆墅的主人算了。
野馬仍不服管教,動輒踢人咬人,非常蠻橫,都不管帶進竹樓酒店的小院,平時都拴在外麵的樹上,有專人看管。
柴路遙根本不敢通知柴子平道歉的事,他太清楚三少爺的脾氣了,道歉不可能,惹事的能力那是一流的。於是偷偷的叫來一個貼心的隨從,牽著那匹黑色的野馬,往彆墅的農場走去。
快走到農場門口的時候,就聽柴子平憤怒的聲音從後傳來:“柴路遙,你這是什麼意思?你動我的野馬乾什麼?這是我費力捉住的野馬,誰也不許碰。”
牽馬的人嚇了一跳,忙用眼神詢問柴路遙該怎麼辦。
柴路遙苦笑一聲,見路上行人投來好奇的目光,頓時示意牽馬的隨從快點走,進了農場再說,不能和惹事的三少爺說實話,不然這事就更難辦了。
“混蛋!你這膽小鬼,我就知道你害怕了。柴安隻是失蹤,我們堂堂的柴家吃了大虧,你們不想著怎麼找回臉麵,居然背著我上門賠禮認錯?”柴子平氣急敗壞,從後麵急速追趕,那匹野馬他很喜歡,比女人被人搶了還要憤怒。
今天上午搬家,下午又有市裡的飯店來拉蔬菜,來回過車,農場大門就沒關,柴路遙僥幸,直接進入農場,,沒有在門口耽誤時間。
進了農場,柴路遙才鬆了一口氣,回頭衝三少爺擺手,示意他先回去,有什麼話晚上回去再解釋。路上有這麼多人,又不能向他解釋家主的意思,那樣傳出去才丟人呢。
可是他忽略了柴子平對這匹黑色野馬的喜歡,雖然懼怕農場裡的潛在高手,他依然衝了進來,直奔野馬,想要把野馬搶回來。
牽馬人不敢反抗,被柴子平一巴掌抽倒,馬韁繩頓時鬆了。柴子平剛想去撿繩子,野馬卻不乾了,一蹄子踹在他的肩膀上,順著農場小路,嘶叫一聲,撒歡似的逃走了。
柴子平慘叫一聲,捂著肩膀衝野馬大罵,忍著疼痛,居然繼續追趕野馬。此時,李青雲一行人正在田地裡挖野菜,邊挖邊玩,順便談談修煉上的趣事,他養的野馬白加黑也在田地裡啃草,聽到熟悉的野馬叫聲,頓時來了精神,發qing般的怪叫一聲,拔腿就跑,直奔山下小路上的純黑野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