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花莓則是一種長在草叢中的莓果,龍眼大小,青色。
對人來說,這種莓果口感酸澀,並且有些許毒副作用,並非可食之物。但很多雜食性的蛇類妖獸卻都愛吃。
最後的藍斑蛙則是一種棲息在水塘、溪流邊的洞竅期妖獸。這種蛙類妖獸隻有半隻手掌那般大小,黑色,長有藍色的斑紋,能從嘴中吐出寒氣。
藍斑蛙生活的地方和翠竹箭蛇的八竿子打不著一邊,所以很少有人知道藍斑蛙的血液會和翠竹箭蛇的毒素產生反應,進而對翠竹箭蛇產生麻痹作用。
因此,在青花莓中滲入一些藍斑蛙的血液,就可以很輕易的就捕捉到翠竹箭蛇。但這個方法卻很少有人知道,他會知道,那純粹是因為偶然——上輩子的時候,他曾接取過無數個獵殺翠竹箭蛇的任務,而在一個偶然的機會中,他發現了藍斑蛙的血液的這種作用。
魏曠遠微訝,繼而心中驀地湧上一絲暖流:雖然宋明庭說話的時候表情淡淡的,但話語中透著的卻是關心。
與此同時,魏曠遠還感到很驚奇,他不明白宋明庭是怎麼知道這些的。
這時,宋明庭又開口道:“我之前得了幾張千鈞劍符。”
“原來是這樣啊!”魏曠遠臉上露出恍然大悟之色,“三師兄你運氣真好!”卻沒有細究千鈞劍符的來曆。
解了惑的魏曠遠繼續問道:“那三師兄你怎麼知道青花莓和藍斑蛙的血液可以用來抓翠竹箭蛇,這是什麼原理?”
“這是我偶然發現的。”宋明庭道,接著和他講了一遍原理。
魏曠遠聽了不時點頭,偶爾暗暗瞥宋明庭一眼。雖然宋明庭說話的時候比從前要麵無表情的多,但給他的感覺卻要比從前可親的多,一時間魏曠遠覺得自己的這個三師兄其實也不像他從前覺得的那樣難相處。
不僅是他,一旁的李青雀同樣有這個感覺。於是到了後來,李青雀也參與到了對話當中。幾人說了好一會兒,李青雀和魏曠遠兩人才告辭離去。
李青雀和魏曠遠兩人出了門。
一出門,魏曠遠就忍不住小聲的對李青雀感歎道:“四師兄,我怎麼感覺今天三師兄跟從前不大一樣了,三天前見到的時候,我就有這樣感覺了,今天這種感覺尤其強烈。而且你說我們是不是錯怪他了?三師兄好像也沒那麼難相處嘛!”今天可以說是他上山幾年來和宋明庭說話最多的一天了。
李青雀卻不像魏曠遠那樣高興,出了門後他的表情就嚴肅起來,這會兒聽到魏曠遠的話,他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宋明庭的精舍,然後道:“確實有些不大一樣。”
魏曠遠陡然激動起來:“哪裡是有些不大一樣?完全就像是兩個人!再說了,三師兄竟然能打敗周五原?這太不可思議了,一開始我還以為聽錯了呢!四師兄你能想象嗎,三師兄竟然能打敗周五原?”
魏曠遠激動的直跳腳。雖然宋明庭平時和他們接觸不多,練劍也不跟他們一塊兒,但歸藏劍閣有一個月進行一次考核的規定,在考核中,宋明庭的實力便暴露無遺了,所以宋明庭的實力如何,他是很清楚的。宋明庭的實力,彆說打敗周五原了,就是和趙驚鵲、王若奔比,都差了很大一截。
“四師兄,你說三師兄是怎麼打敗的周五原?三師兄說是因為他用了千鈞劍符,千鈞劍符真有這麼厲害?”魏曠遠不確定道。
“可能吧。”李青雀道。
“不過今天看來三師兄其實還是挺好相處的,以後咱們多來找三師兄玩吧!”魏曠遠繼續道。他和宋明庭之間本就沒什麼矛盾,先前生疏隻是因為覺得宋明庭不太好相處而已,這會兒發現宋明庭其實沒那麼難相處,而且貌似還挺博學後,便忍不住想親近起來。
但李青雀聽了這話後,臉色卻猛地又嚴肅了一些。
“不,這段時間還是儘量不要來打擾三師兄,等師父回來再說。”他告誡道。
魏曠遠微愣,但他向來聽李青雀的話,所以雖然不解,但還是乖乖應道:“行,我知道了。”轉而又說起彆的話題來。
李青雀一邊回應著,一邊往前走,目光有些複雜。
和魏曠遠的天真浪漫不同,的心思要細膩謹慎的多。所以魏曠遠隻是對宋明庭的變化感到吃驚,卻沒有多想,但李青雀想的卻要比他多得多。
在察覺到宋明庭在短短一天之內的巨大變化後,他就在第一時間想到了奪舍、轉世覺醒之類的事。而無論宋明庭是被人奪舍了還是覺醒了上輩子的記憶,亦或是彆的什麼原因,都說明此刻的宋明庭是一個極大的不確定因素,呆在他身邊很可能是危險的。
雖然這種可能性不大——世間有幾個人能做到在他們歸藏劍閣的山門重地,在諸多真人得眼皮子底下奪舍一名真傳弟子?
至於說覺醒了前世的記憶,也不太可能。因為宋明庭之前已經先後見過了竹川道人、鐵山道人和禮河道人,如果說竹川道人可能還會因為修為不高而看不出來什麼,可鐵山道人和禮河道人卻都是忠恕峰有名的高手,不可能看不出來。但既然鐵山道人和禮河道人都沒什麼表示,就說明宋明庭是沒問題的。
但,萬一呢?
萬一真的連鐵山道人和禮河道人也沒看出來呢?鐵山道人和禮河道人雖強,但畢竟不是真人級的高手,被瞞過去也是有可能的。所以他想要等師父克己真人回來再說,若連克己真人也沒看出異常來,那就說明宋明庭是真的沒問題了。
李青雀是個謹慎的人,所以保險起見,他覺得暫時還是遠離宋明庭一些為好。甚至他已經在想到時候該編個理由讓魏曠遠彆去嘗試什麼“用穿雲竹鳥的唾液塗抹傷口,用青花莓和藍斑蛙抓翠竹箭蛇”了。
李青雀和魏曠遠走後,宋明庭重新回到了臥室,繼續修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