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九點半,溫煦估計那邊人也上班了,於是按著師尚真給的電話和攝製組聯係了一下,詳細的問了一下他們這次會來多少人和設備,設備總重量大約是多少,這樣溫煦好準備馱馬。
除了攝製組的人,溫家村出的人手主要就是村裡的治安聯防隊的,自從解豔調到這兒當了隊長之後,村裡的治安隊搞的也算是有點兒模樣了,不再看以前那樣歪戴帽子跟戰場下來的潰兵似的了,現在至少著裝整齊了,走路站立也有個樣兒了。
帶上聯防隊的這些人溫煦也少點兒麻煩不是。
等著投製組那邊的郵件一到,溫煦直接把他們要帶的東西打印了一份出來,拿在手上看著,有些東西不知道是什麼的,還要上網上搜一下,看著大至是個啥樣子的。覺得差不多了溫煦拿起了電話,直接撥起了村聯防辦公室,準備和解豔商量一下,過幾天的‘擺拍’該怎麼搞。
“喂!”
聽到那頭有人拿起了電話,溫煦這邊直接報上了自己的名字:“我是溫煦,找解豔解隊長!”
“叔爺!我是源正啊,我們解隊長不在,廣成叔也不在,辦公室就我一個在值班!”溫源正一聽說是溫煦,立馬把辦公室的情況說了一下。
“這個點兒出去了巡邏去了?”溫煦好奇的問了一句。
溫源正說道:“不是,二伯爺那邊家裡時不時的會丟一些東西,不是今天丟兩隻雞就是明天丟兩隻鴨的,以前沒有怎麼在意,這段時間三叔和七叔那兒也開始丟了,昨天居然開始丟起小羊羔子來了,所以解隊長帶著廣成叔幾個過去查看去了”。
“沒問問是哪個熊孩子乾的麼?”
一聽到丟的是雞啊鴨啊的,溫煦第一個想到的就是熊孩子,在溫煦看來大人哪裡會這麼無聊,沒事乾偷幾隻雞鴨什麼的。
溫源正說道:“問過了,不太像是孩子們乾的,因為有幾次丟東西的時間孩子們都在上課呢!”
“那真是奇了怪啦!”溫煦順口說道。
溫源正接口道:“誰說不是呢,這不我們隊長帶著人去看了!叔爺,你要是有事的話撥我們隊長的手機吧,有她的電話沒?”
“行了,你不是說她和廣成在一起麼,我打廣成的手機好了!”溫煦說了一句之後掛了線,直接開始撥起了廣成的電話。
電話很快通了,不過聲音並不是太清楚,估計可能是林子裡的犄角旮旯,信號不是太好,不過依稀的能夠明白一點兒大至的意思。
“叔,我這邊……不好,你等會兒,我拿隊長的……”
嘟!嘟!嘟!
說完電話那頭的廣成掛了電話,沒有一會兒溫煦的手機響了起來,都不用猜溫煦知道這家夥用起了衛星電話,這下子他的聲音就清楚多了。
“你們解隊長呢?”溫煦直接問道。
“我們隊長在旁邊蛇痕呢”溫廣成說道。
“什麼蛇痕?”溫煦聽到了蛇痕兩個字,不由的有點兒吃驚,想了一下繼續發問道:“偷雞鴨的是蛇?”
溫廣成嗯了一聲之後說道:“還是條不小的蛇,我們隊長說可能是蟒!”
“你們在哪裡,我過去看看!”聽說可能是蟒蛇,溫煦立馬決定去看一看,這個事情讓他想起了以前自己宰掉過的一條岩蟒,蟒蛇這東西肯定不是沒馬湖這邊的物種,隻可能是人放生的,而且這玩意兒出現在罪魁禍首有兩種人,一種是買回來當寵物養的養不下去隨意放生了,另一種是所謂信徒放生的,反正兩種人都是作孽的貨。
聽到溫廣成說了一下大至的方位,溫煦這邊掛了電話之後出了門,帶上了棟梁騎上了二白向著溫廣成提供的大至方位奔了過去。
一路急馳,到了林子邊上的時候,靠著棟梁的鼻子引路,就這麼一路向了林子深處去。
現在溫煦站的這個地是溫世貴家林子的邊緣,再往南去就到了老林子的地界了,現在溫廣成一撥子人顯然已經出了溫世貴的租地進了入了老林地界。
棟梁一路順著氣味尋來,溫煦在進入了老林子地界很快發現了溫廣成所說的大蛇痕跡,以溫煦的經驗來看,能留下這樣痕跡的十有八九是蟒而不是蛇,這家夥最少該有成人的前臂這麼粗,這樣大的身體不是普通的蛇該有的。
大約向著老林子追了大約三十分鐘,溫煦趕上了這撥子人,除了解豔和溫廣成、溫廣宏還有溫源彬幾個人之外,還加上溫世貴、溫廣浩等幾個,都是家裡時不時的會丟點兒東西的人家。
“世煦!”溫世貴看到了溫煦點頭和溫煦打了聲招呼。
溫煦問道:“見到了?”
到的時候,溫煦發現大家圍著一個土坑兒成一圈,土坑兒中間有一個二三十公分粗的洞,幾人帶的三條狗正衝著洞口不住的汪汪叫喚著,這不用說了,肯定是蛇巢無疑了。
“沒有呢!大黑追到了這兒,肯定那東西就在洞裡藏著呢”溫世貴伸手指了一下洞口。
解豔見到溫煦過來,張口問了一句:“聽說你找我?”
“有投製組要過來拍什麼軍民共建的宣傳片你知不知道?”
解豔點了點頭:“我知道啊,師主任昨兒通知我們了”。
“那就好,這次就你們多派一些人手跟我一起去雷達站吧,你們跟著我也能少點兒麻煩,有一幫子投製組的人跟著就更頭疼的了,我可不想再弄一些人過來為我更頭大!”溫煦笑著說道。
“行,我知道了,什麼時候走?”解豔說道。
“等他們的消息,也就是五六天吧”溫煦說道。
溫世貴這時說道:“行了,你們的這個事情不急,可以先放一放”。
說到了這兒伸手指了一下眼前的蛇洞:“現在這個事情怎麼辦?”
溫廣浩伸頭看了一眼笑著對眾人說道:“有什麼怎麼辦?把它熏出來啊,總不能咱們追到了這兒隻是為了看一眼這洞口,然後打道回府吧!”
溫世貴聽了說道:“那行,大家該乾什麼就乾什麼,留兩人在洞口守著,另外的人去撥點兒草,最好找找看附近有沒有什麼苦艾之類的,那玩意兒煙大……”。
“行了,二叔,這事兒咱們從小可沒少乾過,隻不過小蛇換大蛇罷了,您和解豔就在這兒守著,我們幾個去找草葉子去!”溫廣浩沒等溫世貴的話說完,伸手擺了一下轉身就準備找草葉子去。
“哪用這麼多人,廣浩我和你去吧,廣成你們看著弄點兒東西,要不這家夥出來的大家用手捉去啊!卸個樹杈什麼的!”溫煦對著眾人說道。
聽說有蛇溫煦這猶可是準備了兵工鏟的,溫煦是有準備了,但是其它人可是空打著兩手,也就是溫世貴的手中提了一柄柴刀,至於解豔手中的橡膠棒對付人行,對付這麼大的蛇估計懸!
“行,都乾活去吧!”溫世貴聽了對著大家又來了一句。
溫煦這邊負責找草,想熏蛇的草就不能太乾,太乾了空易燒起來,一燒起了火自然煙就少,但也不能太濕,太濕了又點不著,現在這時節找這樣的草還真挺不好找的,時間剛入了夏,無論是樹下是草都可勁的直冒頭,綠油油的一大片,想找點兒枯枝敗葉的到成了難事。
好在林子比較大,樹也長的密實總能有些小個兒的見不到陽光枯萎掉的,溫煦回到了蛇洞口的時候捧了一棒兒半乾的樹葉,樹葉之中還雜著一兩把綠油油的苦艾。
到了蛇洞口的時候,溫煦發現溫廣浩那邊找的比自己多多了,弄的現的有沒有自己手上的估計都夠把洞裡的蛇給熏出來了。
“早知道讓你一人去找好了”。
溫煦把手中的葉子往地上一扔,拍了拍手上的泥笑著說道。
溫廣浩道:“我也是運氣,那邊有個小窪地,上麵落了一層的乾葉子,再下麵就是半濕不濕的了,我摟了摟抱著過來了。叔,這火是你來點還是我來點?”
“你點吧,這事兒還推來推去的,又不是三歲,還指望玩這個東西!”溫世貴看著溫廣浩笑著說道。
溫廣成接口道:“我說老七哥,你自己都快把腦袋伸在了洞口,還問人要不要點,這話問的也太假了一點兒吧!”
“我跟大家客套一下!你這小子怎麼就當了真!”
溫廣浩也是四十歲出頭的人了,今天突然間就老夫聊發少年狂,想玩小時候的把戲點頭熏蛇,好在大家也不和他爭,他想點那就讓他點唄。
雖說好幾十年沒玩了,但是童年的記憶還在,溫廣浩這兒很容易就把火星子給點起來了,這活兒聽著挺簡單的,但是想要做好了可不是太簡單的,要分清楚什麼時候該放乾葉子,什麼時候放那種半乾半濕的葉子,這樣的話火不會滅但是還能保持不燒起來,隻有葉子裡的火星子不滅,那才有煙出來!
“老七哥,你這從小可沒有淘氣,現在這手法都是透熟兒”溫廣成看到溫廣浩的動作,立馬伸出了一個大拇指。
“是可以!”溫煦也點了點頭,給了自家的族侄一個小讚。
溫廣浩抬頭看了兩人一眼說道:“你們倆,我玩這個的時候你倆還穿開襠褲呢,輪到你們倆評價我了麼!”
溫廣浩自己都四十出頭了,聽到兩個二十來歲的在這兒裝大頭蒜,不由回頭對著兩人懟了一句。
溫世貴看了一下手上的表:“行了,彆鬨了,快點兒的把這東西熏出來,大家快點兒回家吃飯,現在都快十一點了,麻利點兒!”
解豔到是挺好奇的,睜著大眼睛望著蛇洞口的升起了濃煙,作為一個城裡人,她覺得這活兒挺容易的啊,不就是生煙嘛,有什麼難的!
她雖心中這麼想,但是並沒有說出來,老實的看著溫廣浩不住的把煙往洞裡扇。
伴著苦艾味道的濃煙一點點的往洞裡鑽,大家安靜了等了五六分鐘之後,洞裡立馬有了動靜。
當然了這動靜人是感覺不出來的,而是洞邊的狗不住的吠叫了起來,村裡的土狗們叫聲越來越大,而且微微的有些後退,它們是感覺到了,一個強勁的對手要鑽出來了。
溫煦這時候已經打開了手中的兵工鏟緊握在手中,盯著洞口的同時,對著大家說道:“小心點兒,估計要出來了!”
說完看到解豔正對著洞口,於是伸手拉了她一把,把她拉到了自己的旁邊,剛想說話呢,突然間見到洞口一個拳頭大的蛇頭鑽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