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煦突然間恨自己有個電話了,從接第一個電話開始,幾乎沒有停過,不管認不認識的,隻要打的進來就是一個事情,那就是問小白鼠狼,朋友這邊都是先張口問有沒有了,然後聽溫煦吐一番口水,聽到溫煦這邊難也就掛了。
有些不認識的老板,或者老板的秘書之類的打電話過來,直接問價,當溫煦說了沒有準備賣的時候,人家直接開起了價,原來溫煦覺得五十萬買隻白鼠狼已經扯淡了,但是事實證明,現實比這個更扯淡。
剛剛放下電話,溫煦正想和接電話的媳婦說點兒什麼呢,就聽到院裡有人扯著嗓子喊。
“溫先生和師女士在家麼?”
頓了兩三秒之後,聲音又響了起來,依然重複著這一句話。
溫煦推開了門站到了院子裡向著門口望了過去,隻見一個五六十歲左右,不過頭發一半都花白的中年人,現在裹的跟個皮球似的,但是卻一臉和善的笑容,站在了院子門,身後還跟著兩個拎著皮包的一男一女,男的壯實女的漂亮,一看就知道是跟班的。
不過現在就溫家村的天氣一個個都裹的和棕子一樣,就算是再好的身材也顯不出來,女的臉蛋雖漂亮,不過現在兩腮已經染上了高原紅,看起來也失了不少分,但是肯定是美人。
當然了也不光女人,現在整個溫家村所有的客人和村民幾乎臉上都是紅坨坨的兩團,沒有凍水兩坨高原紅的也就是溫煦,師尚真等廖廖幾人。
“溫先生,您好,鄙人於進喜!”這位一邊說著一邊把手向著溫煦伸了過來,不過伸手的時候他還看了一下院子裡的大花二花這些東西,想往院裡來明顯的又顧忌院中的‘猛獸’們。
當中年人的目光落到院中白鼠狼身上的時候,整張臉都像是開了向日葵一樣,那叫一個燦爛呐。
“進來吧,沒事!”溫煦一看人家都到了門口了,自然而然的要邀請人家進來。
於進喜一進來和溫煦握了一下手,客套了兩句之後就說道:“我和您的表妹杭辰小姐可以說的上是忘年交,每周隻要能趕過來我就會趕到溫家村住上三宿,邀請杭辰小姐帶著小白鼠狼們給我治一治失眠的老毛病!真是多謝杭辰小姐了,現在每周我可安穩的睡上三天的好覺……”。
於進喜一邊說著一邊伸手做了一個三的手勢。
溫煦頓時明白了,這位上門也不會有彆的事情了,直接就是衝著白鼠狼來的。
溫煦這邊也不好多說什麼,直接和他打開了天窗說亮話:“於總,我真的不是不想送給你,但是這一共就是十二隻,現在親朋好友這邊都打不住呢,有的是家中的長輩,有的是要送給長輩的,不給誰都不好!給誰和不給誰我現在都頭疼呢!”
於進喜一聽,連忙抬手說道:“溫先生,我不是要這一批,甚至是下一批您均不過來我也沒有意見,我隻是想著您這邊能夠儘快的考慮一下我,我沒什麼彆的要求,隻求您看在我這每天糾結睡眠的份上,等著合適的時候均我一隻”。
說完手一擺,站在於進喜身後的壯實漢子立馬走了上前,把手中的箱子放到了自己的身前。
於進喜說道:“這裡是六十萬,不是說我出這個價格買東西上炫富,也不是我拿錢乾什麼乾什麼的,我知道您不缺錢,我也沒有這麼俗氣,這就相當時我給您的訂金,六十萬!隻求您看在我多年受這病的困繞上,早一點兒想起我就成了!”
說完於進喜對著漢子示意了一下,漢子這邊直接就提著箱子放到了門口。
溫煦傻眼了,從來沒有想到提錢上門,而且一口六十萬,這還是訂金,看樣子就算是出一副大越野大G的錢那也不是不可能。
於進喜看到溫煦愣神了,於是立馬說道:“溫先生,您留步,我回去了!”
說完不等溫煦反映過來,於進喜帶著壯漢和女人直接調頭出了門,也不知道他們為啥走的這麼快,溫煦回過神來追出院門的時候,看到仨人直接跑沒有影子了,好似生怕自己把錢還給他們似的。
回到了院裡,把箱子提到了手中,拎進了家裡,發現師尚真這邊還在接著電話呢。
“哪來的箱子?”
師尚真看到溫煦拎了一個箱子進來好奇的問道。
隻要一看這箱子的樣式,師尚真就知道這不是自家老公的風格,這玩意兒是高檔的公文箱,光這一隻箱子最少就要四五千塊錢,自家老公是舍不得買這種沒什麼大用的箱子的。
溫煦的確不用箱子,有空間這個丟不掉的箱子,溫煦不用才傻呢。
啪,溫煦直接在茶幾上打開了箱子。
“哇!誰提來的錢?剛才來的誰啊?”師尚真一看箱子裡全都是錢,立馬驚奇的說道。
“剛才一個叫於進喜的老板提過來的,說是白鼠狼的訂金,人家要是還不是這一批,而是下一批,或者下下一批!”溫煦拿起了箱子裡的一撂子錢,輕輕的用手按成了一個U型,然後用手指在鈔票慢慢的滑,這樣一張張的鈔票相互拍打著,發出悅耳的啪啪聲。
師尚真居然知道於進喜,聽了笑著和溫煦說道:“哦,是他啊,每次杭辰這丫頭回來,他都訂八點半的催眠課,小表妹的心中這位可是五A級客戶”。
溫煦把鈔票扔回了箱子,然後啪的一聲合上了箱子:“光是訂金就六十萬,這位於老板說不準因為一隻白鼠狼能出一輛大G的錢!”
師尚真知道溫煦說的大G是什麼,奔馳的越野車G,聽他這麼說,不屑的看了自家老公一眼:“你也太瞧不起這位於總於老板了,你現在抱一隻白鼠狼給他,跟他說要他三輛G的錢,你看他給不給你?”
師尚真真是不想和自家的傻老公說話了,對於一個普通人來說,大G開出去那叫拉風,但是對於這些個已經實現了財務自由的企業家或者投資人來說,讓他們能擺脫一種一直糾纏他們的疾病,他們會在乎三四百萬麼?誰不知道健康的重要。
溫煦聽了,望著滿院子亂躥的白鼠狼開玩笑的說道:“原來咱們養的不是白鼠狼,直接就是移動的金條啊!”
師尚真對著溫煦說道:“你就沒有想過這事兒?”
看到溫煦搖了搖頭,師尚真又問道:“那你知道小表妹光這三個晚上帶著白鼠狼繞一圈能賺多少錢?”
看到溫煦又搖了搖頭,師尚真長歎了一口氣,捂臉說道:“我怎麼就嫁了你這個傻老公!”
“想反悔?沒門,肚子裡被我種上保險啦!”溫煦也不介意媳婦這麼說自己,現在溫煦就是實現了財務自由的同誌,錢對於他來說,就算是不能說一點兒意義沒有,但是意思不大那是肯定的。
師尚真說道:“等元旦表妹回來你自己問她吧!”
就在溫煦剛想著問到底自家的小表妹抱個小白鼠狼一周兩個休息日能賺多少的時候,沈琪的聲音在院裡響了起來。
“溫煦,溫煦!”
“她來做什麼?”溫煦隨口這麼說了一句。
也不是說沈琪不該來,這句話其實並沒有什麼意思,就是這麼嘴一禿嚕就衝口而出的。
師尚真說道:“還能有什麼,還你送的白鼠狼唄!”
“我說了給孩子的嘛!”溫煦說道。
不過說完立馬就想原因來了,不由的苦笑了起來。
師尚真這邊也正好說了一下:“兩隻這麼貴的東西你送孩子,沈琪要是收下,那我才是小看了她呢!”
成功的人一般都明白,什麼叫做交換,隻想著撈人家的然後自己一毛不撥的人就算是眼前牛逼上了天,那也他從天上摔下來的時候,溫煦送了兩隻白鼠狼,沈琪這邊隻要收下了肯定得想著還這份情,這玩意兒現在這麼搶手,你讓沈琪拿什麼差不多等價的東西還?沈琪要是不送回來那才是出了鬼呢。
果不其然,溫煦一出了院子,就看到沈琪示意牛牛和可可把兩隻小白鼠狼放回到了院子裡。
“你這是做什麼?”溫煦看著扁著嘴的兩個小娃子衝著沈琪說道。
沈琪正色道:“這東西太貴了,要是幾十塊的小貓小狗你送兩孩子我一點兒都不帶客氣的,就像是兩隻小野豬,我什麼話都沒有說,但是這東西不合適,太貴了!”
看到溫煦還想說什麼,沈琪抬起手來阻止了:“溫煦,彆讓我們兩口子為難,我知道你喜歡這兩孩子,所以這邊我也沒有阻止他們過來讓人給他們做爬犁,這麼著吧,你還是給他們倆做個爬犁,這份心意我們領了,但是東西我們決不能收的”。
溫煦看她說的堅決,而且自從明白了這東西價值的時候,的確也不太適合送,這東西送給沈琪兩口子,那就是給他們出難題了,因為他們肯定得想方設法的搜羅價值差不多的寶貝把這份人情給還上。
“行,那我就做個爬犁吧!”
“沈姐,他這人馬大哈,送孩子的時候根本不知道這東西給杭辰小表妹帶來了多少收入!”師尚真這時走出了屋子,衝著沈琪笑了笑,示意她帶著孩子進屋。
溫煦這邊白鼠狼送不成了,但是爬犁得要看啊,於是就走去了院子門口,向著門口塘子裡望去。
現在塘子裡可熱鬨了,塘子結了冰而且結的非常結實,想想看零下十幾度的溫度,那冰厚的彆說是孩子了,估計大象走上去都不會有太大的問題。
所以冰麵上大大小小的全都是孩子,而且一個個的想著法子在瘋玩,就像是一幫小麻雀聚在了一起,那叫一個熱鬨啊。
“那就是爬犁!”牛牛伸手指了一下冰上幾個木製的東西說道。
“哦,原來是這個啊!”溫煦一看到東西於是明白了,所謂的爬犁不是彆的,就是以前牛耕的時候,用來裝犁的車子。
以前溫家村窮的時候也沒有多少機動車,而且大夥兒誰家也不會沒事弄個平板車專門運犁,幾輛大車也都是整個村子一起用的,也不會有人用它來運犁,大材小用。
運犁的都是這種有點兒像是雪橇一樣的東西,底下是兩根上翹的木滑子,木滑子豎起了幾根木架,橫向的木梁連接,上麵用木板封出一個平台來,就是這東西了,可以在地上或者草地上滑,雖比不上輪子省力,但是總歸比人扛省力。木犁就栓在台麵上,用牛把犁運到田間或者運回家裡都行。
這東西對於溫煦現在手藝來說太簡單了,隻需看上兩眼溫煦就明白了,於是轉身帶著兩個孩子進了工作室,開始做了起來。
料子是現成的,也就拚拚接接的,而約用了半個多小時,溫煦製做的小爬犁就好了,溫煦做出來的東西,自然不像村裡用的那樣五大三粗的,這個小爬犁雖說算不上精心設計,但是比冰上現在跑的不知道好看了多少。
“快去滑,快去滑!”
牛牛和可可看到了爬犁,立馬又開心了起來,催著溫煦趕快弄到冰上讓自己向小夥伴顯擺顯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