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沙發上,溫煦一臉安靜的望著這個很胸的婦人和師尚真正在‘熱絡’的聊著,從這裡的天氣一直誇到了溫煦家的小院子,似乎完全忘記了就在剛才不到五分鐘之前,從她的嘴裡說出類似於窮鄉僻壤的話,現在確是連個結巴都不打,狠誇起了溫家村,一個人能把兩麵派耍到這樣的程度一時間也算是讓溫煦大開了眼界。
這位所謂的六嫂的確是師尚真的六哥的妻子,自然了是堂兄,師尚真可是家裡的獨女自然不會有的親兄弟,而這位六哥正是師家的老爺子下手整治的幾人之一,現在聽這意思是已經坐實了要進大獄的,而且還不是四年五年的問題,而是能不能出來的問題。
除了沙發上聊的熱絡的兩個人外,還有一個約十三四歲的男孩正坐在溫煦的對麵,男孩的模樣用現在年青人的審美長的挺好看的,確切的說是符合現在十五六歲小年輕的審美,精瘦的像個竹杆似的,混身上下散發著一種像是哈了藥似的那種頹廢勁兒,皮膚白的跟粉差不多,屬於那種娘到了讓溫煦看了第一眼就不想看第二眼的類型。
而且這個男孩的神態人很明顯的帶有一種高人一等的感覺,看人的時候幾乎就是用下眼皮看的,抬著頭一副我看的見你,但是我特麼的根本不在意你的樣子,十分欠揍。而且一張口一個標準的首都腔透著那種皇城根大院出來孩子的優越感。
如果溫煦在是有選擇的話,一準兒選擇把兩個所謂的親戚都扔到前麵的塘子裡去!可惜的是溫煦沒有選擇,隻能坐在這兒聽著兩個女人聊著天,時不時有人提到自己的時候負責笑一笑應付一下。
“溫煦,去村口看看爺爺回來了沒有!”
師尚真看出自家老公的無奈,出聲把溫煦給‘放’了出去。
就在溫煦站起了準備出門的時候,婦人發話了:“溫煦,帶上孝賢出去轉一轉吧!”
說完也不管溫煦同不同意,立馬對著一臉喪氣的孩子說道:“孝賢,放下手機,跟著姑父去看看太爺爺回來了沒有!”
“我不去,你要去你去!”所謂的孝賢一點兒名不副實,這兩字擺在這孩子身上就是個笑話,小家夥在說的時候連頭都沒有抬,雙手不住的在手機上點來點動的,耳朵上還戴著耳朵,顯然戰況很激烈,男孩不願意出去。
婦人這時似乎是生了氣,直接站了起來走到了孩子身邊,伸出手一把抓下了耳塞,從男孩的手中搶過了手機,然後瞪著男孩說道:“跟著姑父去!”
男孩回瞪了母親一眼,然後母子倆就這麼瞪了有將近五六秒鐘,男孩的目光終於軟了下來,雖說是軟了下來,但是似乎還有點兒不甘心的意思,直接伸出了腳在茶幾上狠踢了一腳。
啪!
立馬男孩的臉就成了豬肝色!
溫煦家的家具都是實木的,而且是空間實木的,一件家具比彆人家的重上太多了,男孩這一腳下去茶幾紋絲不動,但是他的腳可就疼了。而上就他的小身板這一腳下去,那可不得疼麼,長的像個娘們多過於男孩。
“啊…啊…啊!”
男孩抱著腳就呼起了痛,婦人這邊立馬臉色就變了,一彎腰就把孩子扶著坐回到了沙發上,抓住孩子的腿連聲問道:“乖乖,怎麼啦,怎麼啦,傷到了沒有?”
“腳尖疼!”孝賢痛苦的說道。
婦人這邊連忙扒開了孩子鞋,溫煦這才發現小家夥腳上的鞋差不多要五千多塊,頓時心裡不由的咋舌了一下。
這腳一去其實也沒什麼事,無非就是疼一下罷了,誰還能沒有踢錯過東西?但是師尚真的這位六嫂那可就來了勁了,抱著男孩的腳在懷裡揉了好一陣子。
一邊揉還一邊說著:“你們家怎麼不過家具包上軟包,這孩子要是傷著了可怎麼辦?寶貝兒疼不疼?”
溫煦心裡這小心苗兒立馬就冒了起來,不過看在師尚真的麵子上又強行把這火苗給按了下去。想到了師尚真溫煦一抬頭看到自家媳婦那邊也冷著臉直喘著氣呢,估計也是被自家六嫂這話給氣到了。
“愣著乾什麼啊,找點兒消炎的藥水兒過來,讓我抹一抹啊,你們家不會連這些個都沒有預備吧!……”
這位六嫂根本就沒有看溫煦兩口子的臉色,一副理所應當似的直接就在溫煦的家裡呼喝了起來。
溫煦實在是忍不住了,也不想忍了於是在這所謂的六嫂絮叨了快兩三分鐘後望向了師尚真。
師尚真這邊的動作也很簡單,直接伸出了手這麼一指,意思很明白了:我也受不了啦,老公,懟她!
溫煦張口說道:“行了,孩子不過是踢了茶幾一腳,連紅都沒有紅用的著這麼大驚小怪的麼!”
六嫂一聽,似乎要把氣撒在溫煦身上似的,大聲回道:“什麼叫大驚小怪的,你們家要是茶幾包上軟包孩子踢了不就沒事了,你們也是馬上有孩子的人,而且你們的孩子要是一下子玩起來撞到了這個硬角,送了命你還會這麼說麼!”
溫煦的眼睛立刻就眯了起來,這是溫煦要揍人的前兆了,溫煦向來就是一條原則,誰欠誰就得挨揍,他是沒什麼男女之分的:“我讓你孩子踢我家茶幾啦?這麼大的孩子智商是有問題還是怎麼著?還有,這是我的家,外人彆特麼的在我家裡**!現在看完了沒有?心疼完了給我滾蛋!愛上哪裡上哪裡去!”
說完之後溫煦直接伸手指了一下門口。
聽到六嫂咒自己未出世的孩子,師尚真的臉色也一下子就垮了,無論她如何想確保大家麵子問題,這個時候她也不可能繼續忍著。
婦這邊一聽也不含糊,直接三兩下把孩子的鞋子穿上,拉著男孩的手向著門口走去,那家夥跟溫煦屋有鬼似的,都快把自家孩子拉飛起來了,也不管孩子了。
這個時候男孩的腳也不疼了,甩開了兩條小腿跟著母親出了門這麼徑直的出了院子,上了車之後開著車子就向著西頭去了。
“這啥玩意啊!”溫煦一時也不知道怎麼形容這個婦人了,白長了一張好皮囊,但是這待人接物真是爛到了家了。
“鬨一次也好!”師尚真伸手摸著肚子坐回到了沙發上深呼吸了好幾次:“家裡這樣的東西也不是一個兩個的!以後不來往那是最好了!”
“真奇葩!看來尚武和你在家裡都是一等一的好同誌了”溫煦看到人都走了自己這邊也就不再生氣了,坐回到了師尚真的身邊幫著她順了順氣。
“這些不是五伯家的就是五伯家的,三伯五伯這幾人一來護短二來呢工作也忙一些,平時都不怎麼管,不是跟著外婆就是跟著保姆,就長成這樣了!”師尚真也挺無語的:“除了這六嫂之外,還有一個更奇葩的四嫂子,這兩人一個配六哥,一位配四哥,也真是絕了配了,男人在外花什麼的完全不管,隻要按時拿錢回來怎麼著都成!……”。
這也是師老爺子擔心的事情,如果不是大病一場之後下定了決心,等他百年之後,師家的頂梁住就是這樣一幫子人,那真是到時候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行了,咱們小山溝溝裡的人就號召力操心這事兒了,咱們哪繼續自己的事情,我去廚房乾活,你去睡你的午覺去。至於煩心的事情還是讓老爺子自己來吧”溫煦笑著在媳婦的臉上吻了一下,站起來向著廚房走了過去,圍上了圍裙繼續乾起自己的活來。
師尚真也沒有上樓,直接拿了一個靠枕就這麼一歪身體側著身子在沙發上躺了下來,一邊躺著一邊和廚房裡的溫煦說著話。
小兩口正聊著呢,門外傳來了老爺子的聲音:“溫煦,尚真?”
師尚真一聽立馬從沙發上爬了起來,人才剛坐起來師老爺子已經進了屋,看到孫女躺著,自家的孫媳婦和重孫沒了人影,頓時覺得好奇了起來。
“尚真,小文和孝賢呢?”
師尚真還沒有來的急開口,溫煦走出了廚房,張口說道:“爺爺,被我給懟您那裡去了!”
“這張小文又說什麼惹人厭的話啦?”師老爺子卻是了解自己的這位孫媳婦,聞言立馬問到了點子上。
這時師尚真沒有等溫煦說話,立刻就張口了:“孝賢拿腳踢了一下茶幾,六嫂就大呼小叫起來,還說這茶幾沒有包上軟包,以後我們的孩子要是玩起來一下撞到腦袋,送了命怎麼辦!溫煦一聽這話頓時就火了,把人趕到您院子去了!”
師老爺子一聽也不好說了,這事放到彆人身上抱以老拳都是可以的。我這邊孩子還沒有出生你就咒孩子死?擱到誰誰愛聽這話,這話說的就不光是沒有教養的問題了,而是沒腦子的問題。
老爺子也知道自家這媳婦的性子,說實話就是不是什麼好鳥,隻得歎了一口氣:“你們不粘他們也好,這次啊指不定怎麼折騰呢!”
說完這一句,老爺子雙手一背就這麼出了屋子。
到了門口的時候看到小兩口送到了門口,衝他倆點了點頭示意他們回去,然後這才坐回了車上,喝了一聲大白就悠悠然然的向著民宿那邊走了過去。
轉回了屋裡,溫煦小兩口頓時就覺得安生了一些,一來是老爺子這邊家裡有了‘客’就不再支使著溫煦做點兒小吃了,二來呢師尚真這邊因為六嫂的存在也不想往老爺子那邊跑了,小兩口現在到是有很多的時間呆在一起,看看電視,說說悄悄話之類的。
小兩口上了床上,溫煦這邊正準備和媳婦聊聊孩子的事情,但是師尚真的一句話立馬讓心火一下子燃了起來。
隻見師尚真這邊湊的溫煦的耳邊說道:“醫生說現在輕點兒沒事!”
溫煦蹭的一下子,覺得自己鼻血都快飆出來了,立馬用顫抖的聲音問道:“果真?”
看著媳婦點了點頭,溫煦這邊就開始吾將上下而求索起來。
正開心的想大唱一把翻身的農奴把歌唱的時候,院子外麵的路上傳來了溫廣宏的聲音:“叔,野豬又來啦!”
溫煦這邊頓時怒了,直接吼道:“野豬關我毛事!”
吼的師尚真直樂,溫煦這邊發覺得自己在屋裡吼他也不一定聽的見,於是站到了窗前扭開了窗子:“不去!”
“叔!你不去不行啊!”溫廣宏也不知道自家這位小族叔今晚正打算嗨皮嗨皮過一下小生活,直接吼了回來。
“去吧!我等你回來!”師尚真捂著嘴在床上樂的不行了。
溫煦看這傻缺在院門口似乎沒移的意思,立馬說道:“好了,等我一會兒!”
說完轉身到了床前,把自己剛脫下的衣服又都套了起來,憋著一肚子的怨氣去獵殺野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