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煦走到了營地,經過了老孫的旁邊,伸手在他的鼻子前試了試,發現這貨還有呼吸,用腳踹了兩下,發現他沒什麼反應,於是就不在理他,心想反正也沒死,自己現在趕緊去看看彆的。
四具被鹿踩扁了的溫煦就不看了,隻不過把他們原本扔在地上,或者是握在手中的槍都收進了空間裡,最後走到了營火堆旁邊。
從壯漢的屍體旁邊拿起了他的AK,好在這幾天溫煦和師尚武幾人在一起,摸過了無數次的槍,雖說槍法不怎麼準,但是知道哪裡是保險,哪裡可以退彈,還是了解一些的,AK和中式槍差不太多,所以溫煦很快的就摸上了手。
“我了個去!”
一連試了三把AK溫煦這下明白了,這些貨沒有子彈了,不論是手槍還是步槍彈夾彈倉裡一顆子彈都沒有了,這下溫煦才明白,為什麼這些人會覺得大勢已去。
“隻給老子留下了一堆燒火棍啊!”溫煦看著手中的十來杆槍,不由的苦著臉說道,原本下來時候的興奮勁兒全都一下子隨風而逝。
溫煦也知道,比槍更難弄的就是子彈了,如果一個好的技術員隻要有幾張機床,手上活兒不錯就可以仿的出槍來,但是子彈的難度要大多了,光是裡麵的彈藥就不是一般人能擺弄的了的。
現在溫煦也不管什麼燒火棍不燒火棍的了,反正不要錢的買賣不拿白不拿,於是一股腦的都扔進了空間裡。
當溫煦收了所有他能找到的槍支之後,發現所有的霸王猇都圍在一個地方,於是溫煦抬腳走了過去,低頭一看,這才發現一隻霸王猇的皮正卷在一張熊皮的下麵。
溫煦輕輕的解開了捆在一起的皮,忍著皮上傳來的臭味兒,這些沒有經過硝製的動物皮毛都會發出這樣的氣味,讓人不禁有點兒作嘔。
輕輕的展開了這張皮,溫煦沒有發現頭的部分,隻有脖子到尾巴還有四隻爪子,這張皮上沒有任何的傷口,溫煦覺得可能這隻霸王猇受致命傷的地方很可能是頭顱。因為沒有頭溫煦很難判彆這是哪一隻猇,不過看到這些活著的霸王猇如此的悲傷,尤其是以前受過傷的那一隻,不住的用自己的腦袋蹭著自己手中的猇皮,溫煦猜測很可能是他同一窩的兄弟姐妹。
嗷!嗷!
這些猇低沉的嘶吼著,這叫聲讓溫煦不由的有點兒難過。
就在這個時候,突然間又是一陣啊的聲音響了起來。
溫煦和所有的霸王猇幾乎都同時轉過了頭,望向了聲音傳來的地方。
“神仙爺爺饒命,神仙爺爺饒命!”
老孫這邊一醒來,坐起來之後依稀看到一群霸王猇圍著一個眼,一睜開眼的時候眼神有點兒模糊,而且他也不敢多看,而且就算是想看也看不清楚,溫煦這邊可是背著營火的,而且經過這麼長時間的燃燒,營火也幾乎就要滅了,彆說隔著這麼遠的距離了,就算是隻有五米,老孫也看不清溫煦臉的。
“滾!”
溫煦壓低的聲音喝了一聲。
“我這就滾,我這就滾!”老孫一聽立馬又不住的磕頭。
“站住!”
聽到溫煦這一聲站住,老孫立馬就癱倒在地,然後哇的一聲嚎了起來:“神仙爺爺,您說話不能不算話啊,我是是被他們騙的,我該死,我該死啊!”
還沒有等著溫煦說話呢,覺得自己剛剛逃出生天的老孫立馬自己就尿了自己一褲子,一下子又開始抽起了自己大耳刮子。
“下次彆再來了!”溫煦一下子不知道說他什麼好了,隻得歎了一口氣:“滾吧!”
“哎!哎!我這就滾!”老孫一定也顧不得自己褲襠裡有什麼東西了,立馬手腳並用的開始往前爬,生怕自己爬的慢了,神仙爺爺要了自己小命。
溫煦這邊托著猇皮,走到了火堆旁邊,輕輕的把皮子放到了火堆上,然後從空間裡拿出了一些固體的酒精就這麼扔在四周。
很快皮子就在酒精的作用上燒起了,一股子燒頭發的味道傳到了溫煦的鼻子裡。
“走吧!”溫煦輕輕的推了一下最大的那隻霸王猇,也就是被人類傷過兩次的家夥。霸王猇輕輕把腦袋伸進了溫煦的懷裡,然後就這麼一動不動,讓溫煦不由的伸手抱住了它碩大的腦袋。
“我不怪你,你做的很對,有些人隻有死了才是對這個世界最大的貢獻,以後對付偷獵的就要這麼乾”
溫煦輕輕的撫著它的大腦袋,溫和的說道。
聽到這些人的話,溫煦明白了這些人的眼中隻有錢,什麼賺錢他們搞什麼,估計隻要價錢給的合適,這些人連大熊貓的主意都敢打,而且完全就是為了消費,為了滿足自己的私欲,根本就不值得同情。況且這死的霸王猇可都是自己空間養育出來的,至少現在溫煦還沒有發現,有在自然界繁殖的情況,當然了溫煦也知道它們能不能在自然的條件下繁殖。
安撫完了所有的霸王猇,收拾了一下,溫煦這邊帶著棟梁離開,然後采用同樣的辦法,讓棟梁帶著玉牌,而自己則是蹲在空間裡向著營地返回。
到了天濛濛亮的時候,溫煦這才返回了營地。
“你怎麼去了這麼久!”師尚武一看到溫煦先是一喜,立馬臉色就冷了下來。
溫煦說道:“我也沒有辦法,追著猇聲就這麼一直走直走,誰知道越走聽到了猇聲越多。於是就走了遠了一點兒!這是我的錯,我對不起大家!”
溫煦可不想說自己已經到了偷獵者的營地,萬一以後人家問自己,那槍哪裡去了,再調查起自己來,那不是自找麻煩麼。隻要溫煦不說,誰也想不到自己可以在一夜之間在林子裡跑上這麼遠的距離,那麼失槍的事情就永遠找不到自己的頭上,那麼這些槍就理所當然的被自己給黑下來了。
至於子彈?國內肯定是買不到的了,但是溫煦決定去資本主義頭號強國美國去轉轉,看看能不能買點兒子彈啥的,實在不行黑市裡麵弄一批也是好的啊,總不能隻有槍沒有彈,那根拿看個燒火棍有什麼差彆?
黃輔國這邊打了個岔兒,替溫煦解了個小圍:“怎麼樣,發現了什麼情況沒有?”
溫煦說道:“哪有什麼發現,不過聽著猇不少,最少有五六隻!就是不知道什麼原因讓它們聚在了一起!”
徐陽看了一眼溫煦,沒有說話。
黃輔國這邊則是又說道:“你這是一夜未睡?要不要再睡上一會兒出發?”
溫煦抬頭看了一眼頭頂的天色:“還是先走吧,估計今天可能要有一場雨”。
溫煦看到頭頂的天空上有一片灰雲,而且正的向著南邊移動,而南邊正是自己要走的方向,溫煦可不想因為自己這邊要睡上幾個小時,而耽誤了路程。對於溫煦來說此行最大的任務就是把師尚武這幫子戰士帶到預定的建設地點,至於警察那邊的事情,能乾能乾,不能乾也就是算了。
師尚武望著溫煦問道:“你這樣行不行?”
“走吧,沒事的!”溫煦衝著幾人點了點頭,然後招呼著棟梁走到了自己帳篷點兒開始收拾自己的東西,花了幾分鐘把自己的東西收拾好了之後,師尚武走到了溫煦的麵前,然後伸手把自己手中的碗擺到了溫煦的麵前。
溫煦接過來一看,發現是一碗燕麥粥,而且還是用熱牛奶泡的,於是說道:“怎麼還有這個?”
“這可是我的存貨,我自己也不多,就帶了兩三袋子,準備留著抗上一個月的”師尚武說道。
“你不是說來參加我們的婚禮麼?”溫煦一邊吃著洋早餐一邊對著師尚武問道。
師尚武說道:“肯定是不能的了,我這麼說隻不過是安慰一下尚真,你看我這邊哪裡能走的開,而且我們家老爺子是下了死命令,一定要我把工作給做好”。
“人可以不到,禮物可不能沒有!”溫煦一邊吃一邊說道。
也不知道怎麼的,溫煦和師尚武還有黃輔國這些人在一起的時候特彆的輕鬆,所以溫煦這邊說話也就沒什麼心理負擔。
師尚武這邊瞪了溫煦一眼:“你小子這麼有錢還想著占我的便宜!我跟你說我可還沒有給婚呢,咱們這樣吧,我不送你你也不用送我,咱們就這麼兩清了!”
師尚武立馬想著先把這帳給賴下來。
溫煦笑著說道:“我可不和你兩清,萬一到時候結婚,嫂子眼巴巴的問我,溫煦你送什麼?我說和你這邊兩清了,那嫂子啥感覺?我以後說不準就不敢上你家的門了……”。
“要不這樣吧,你哥我呢也不攢什麼錢,而且你也不缺錢能買的來的東西,這麼著吧,我給你送一匹馬吧”師尚武說道。
“我要馬做什麼?”溫煦聽的一腦門子黑線。
“不要的話那就沒有了!我剛從一個朋友那裡弄了一匹阿拉伯馬,藏青色的,而且種十分的好……”師尚武說道。
溫煦聽了,覺得有總之沒有好吧,於是點了點頭:“唉,算行吧!”
“什麼叫算行吧,你知道這馬多少錢一匹?”師尚武說道:“等我結婚的時候你得還有一輛好車!”
溫煦瞅著大舅哥說道:“你這也算是國家乾部了,開一部好車多紮眼啊,我看榮威開著就不錯,一來支持國產,二來呢也符合你這人民解放軍軍官的身份”。
聽到溫煦這麼說,師尚武一把奪過了溫煦手中的碗還有勺子,直接蹲在了一邊三下兩下直接把剩下的半碗燕麥粥吃了底朝天。
溫煦望著師尚武的樣子,不由的笑了笑,還沒有說話呢,聽到黃輔國那邊發話了:“你們哥倆做什麼呢!一個碗還搶來搶去的,都準備好了沒有,準備好了大家就出發!”
“好了!”
溫煦這邊衝著師尚武豎起了自己的小手指,比劃了一下這個小氣鬼,然後伸手拍了一下大白的腦袋,示意大白跟上自己,走到了隊伍的前頭。
領著隊伍走了將之五個多小時,其間休整了兩次,每次約十分鐘,大部隊終於和暴雨相遇。
這個時候林子裡的暴雨和夏天的時候可不一樣,夏天的時候那是外涼內熱,雨水打在身上那叫一個難受啊。現在十一月初,這雨水打到了身上完全就是另外一種感受,涼,透心的涼意,很快的澆的溫煦和所有的人時不時的都牙齒打著顫。
不說彆人了,溫煦在這雨中走了半個小時之後都有點兒吃不消了,找到了一個適合宿營的地方,於是對著跟在自己身後的徐陽說道:“徐哥,咱們等雨停了再走吧!”
徐陽抬頭看了一下天:“也隻能如此了,隻是不知道這雨要下多久!”
溫煦說道:“彆管下多久,大家紮好營之後,快點兒把馬背上的東西弄下來,然後把馬雨衣給披上,而且先把馬背上的雨水給擦乾……”。
“聽到溫煦說的沒有,把話給傳下去吧!”徐陽聽溫煦說完,立馬讓自己的警衛員把話傳下去。
大家夥把營給紮好,把所有的馬匹都集中了起來,直接關心了一個大篷子裡,而且還有專門的戰士給馬喂起了豆料。
就在所有人都躲進了帳篷躲雨的時候,突然有個戰乾掀開了帳篷門走了進來,刷的一下警了一個禮:“徐政委,外麵警戒的戰士發現了一個人!”
“誰?”
“說是一個向導,不過這個人精神狀態有點兒不太好!……”戰士說道。
溫煦一聽心道:不會這麼巧吧?
聽到戰士的形容,溫煦覺得好像是老孫,不過老孫這邊不該往這邊走啊,他應該是向著相反的反向。
徐陽說道:“帶過來看看!”
戰士聽了之後轉身走出了賬篷,沒有五分鐘就帶著一個人走了進來,溫煦一看不是老孫還是誰,隻是現在的老孫比昨晚遇到的時候更加了落魄了,混身被雨淋的像是落湯雞一樣,不過更讓人擔憂的是他的狀態,整個人都有點兒渾渾噩噩的,似乎是丟了魂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