敗類縮著腦袋進了門,一進了院就自動的就貼著牆走,一點兒也不見以前回來時候的囂張勁兒了,以前那一回院搖尾把腚的整個院子都快裝不下它了,現在呢垂半貼著牆一聲不吭的悶頭往裡進。
師尚真這邊繞著院子正溜著灣走路鍛煉呢,突然間看到一個東西貼著牆跟在自己的身後,一下子被嚇了一大跳,轉過頭發現居然是敗類的時候,師尚真直接就愣了快三秒,之後就是連聲大笑了起來。
師媽這邊正坐在院子裡剝蒜呢,聽到師尚真的笑聲轉頭問了一句:“笑什麼?”
話還沒有說完就看到了敗類的樣子,也跟著笑了起來:“這誰剃的,身上剃的跟足球場上的草坪似的,還能分出道道來!”
杭辰的剃毛的水準也就是初級水準,能把蒼耳都剃下來也就不錯了,難免有的時候推的深一線,淺一些的,這樣敗類光著的地方有了地方毛根厚實一點兒就是白色,毛根淺一些呢就是肉色,反正注意一看身上像是穿了一肉白相間的劍條衫似的。
敗類一抬頭看到師媽和師尚真都望著自己樂,原本一張狗臉上全是鬱悶的表情更加了鬱悶了,最後實在是忍不住衝著兩人嗷嗚了兩聲,以表達自己的不滿。
敗類正準備偷偷的向著自己的食盆進發,突然間覺得頭頂有什麼東西砸到了自己,往地上一看,發現原來是個大鬆子,再抬頭一看,發現紅魔正站在枝頭,一臉呆傻的望著自己,兩隻小前爪還叉在了一塊兒,隻不邊中間明顯有道縫,很明顯鬆子就是從紅魔手中落下來的。
吱!吱!
紅魔愣了一會兒才認出來樹下這貨是敗類,立馬吱吱了兩聲,隨著這兩聲吱吱聲,很快樹上就響起了一陣沙沙聲,幾乎就在幾個呼吸之間,紅魔一家子就一起站在了樹枝上,兩隻大鬆鼠,帶著十來隻小鬆鼠就這麼在一根樹枝上一字排開,直勾勾的圍觀起了剃了毛的敗類,那家夥跟去劇場看馬戲似的,排的叫一個整齊。
紅魔呼朋喚友的叫聲又把一窩小白鼠狼給吸引了,這些小家夥們立馬就站到了二樓的窗台上,同樣一字排開瞅著樓下的敗類。
敗類很無語,衝著樹上叫喚了兩聲繼續準備往自己的盆子前麵走,誰知道還沒有邁腳,看到大花和二花兩個傻熊過來了,同樣大花二花兩個先是沒有敢認,但是聞著氣味知道是敗類,於是兩隻熊肩並肩的坐在離著敗類兩三米遠的地方,一會兒伸頭一會兒趴下,似乎是想全方位打量一下敗類,覺得它今天大大的不同啊。
看到連大花、二花這兩貨都以這樣一副眼神看著自己,敗類一下子就腦羞成怒了,立馬嗷嗚著叫著就衝著大花、二花兩個衝了過去,一邊衝一邊還咧著個嘴。
整個院子,敗類也就欺負大花和二花這點兒本事了。
這一下子把大花、二花給嚇住了,扭頭轉身就跑,熊姐妹也是個憨傻的,姐妹倆就不知道分開跑,不光跑的方向是一樣的,而且跑的速度也是一般兒齊的。
很快院子就成了兩隻熊跑,敗類的在身後咬牙切齒的追,一會兒居然轉的院子裡起了小風,你說這溜的速度有多快。
“我回……我靠!”
就在這個時候,嚴冬站到了門口,剛喊了一聲我回,來字還沒有吐出口,就看到一個黑影從自己的麵前閃過,被嚇了一跳之後,嚴冬不由來了一句臟話。
等著他看明白院中兩隻熊在前跑,一隻狗在後追的時候,大聲的問道:“溫煦,你們家又是鬨的哪門子妖?”
溫煦這時候正在嘗湯頭呢,聽到嚴冬的聲音,立馬把腦袋伸到了窗外,這才發現敗類正滿院子追著大花和二花呢。
“敗類!彆追了,整天就知道欺負大花二花!再追打拆你的狗腿”溫煦嗬斥了敗類一句。
一聽到溫煦的嗬斥,敗類立馬不追了,徑直的走回到了自己的狗窩旁,然後頭朝裡屁股朝外就這麼擺出一副沒臉見人的姿態。
嚴冬進了屋,望著敗類光禿禿的屁股,還有光滑滑尾巴上的一小撮黑毛笑著問道:“你們誰給剃的,都醜瘋嘍!”
總著師媽打了一聲招呼之後,嚴冬問道。
“我!”杭辰卻是很得意,對於自己剛才的成果十分滿意:“再怎麼說也比一身的蒼耳好吧?”
“蒼耳?敗類鑽哪裡去了弄一身的蒼耳”嚴冬好奇的問道。
“誰知道啊!”杭辰揮了一下自己的電推子,瞅了一下敗類覺得自己現在看著舒服多了,於是一蹦一跳的唱著曲兒準備進屋。
“哥,我剃完了,把兩個推子放回原處啊?”
“彆放了,你自己留著下去推吧,推完了狗毛我還怎麼用?”溫煦立馬說道。
杭辰一聽自己可以留著也就不客氣了,立馬拿著兩個推子準備放自己的房間裡。
師尚真這時對著嚴冬問道:“怎麼樣?”
“形勢不是一片大好,而是相當大好!”嚴冬開心的說道:“那邊保證了,隻要咱們這裡的鬆露能達到現在這個標準,有多少他們要多少,而且價格上麵有的餐廳出到了比法國產地還高出百分之五的價!”嚴冬開心的說道。
師尚真聽到了不由的愣了一下:“那真是太不容易了”。
師尚真也太了解這些歐美的操性了,這麼說吧凡是中國沒有的人,那就是天價,隻要中國有的這些人就巴望著賣出土攤貨的價來,比如說是稀土,低價買咱們的稀土,製出來的東西高價賣回來,咱們一漲稀土價還特麼的有意見,現在能高出法國產鬆露百分之五的確不易。
嚴冬說道:“就這我還沒有鬆口呢,法國那邊的黑鬆露還要一個多月到兩個月才能到最成熟期,咱們這邊正好打了個差,跟歐洲鬆露岔開了上市的日期,而且咱們這個可是成熟的鬆露,不論是香氣還是成份來講都不比法國貨差,憑什麼賣不出高價來?”
這時候的嚴冬那是信心滿滿的,一點兒也不見以前說著要用低價打開市場的話了,去了一趟食品展,嚴冬算是開了眼界,他沒有想到歐美的高檔餐廳對於鬆露的需求居然是如此旺盛,尤其是對於品質高的好鬆露,這麼說吧,根本就是賣方市場,隻要你有貨,價格又不是太過份,根本不用發愁銷路。相對於價格來講,市場反而更注重品質,越高的品質就代表著越高的利潤。
“那不錯啊!”師尚真聽了笑著說了一句,準備繼續走自己的步子。
“你走著,我去和溫煦說一說,讓他也彆整天在家遊手好閒的,趕緊的去刨鬆露去,咱們這邊產的鬆露質量是好,就是這數量太少,每天四十來斤的夠乾什麼的啊”嚴冬一邊說著一邊往屋裡走。
“一天能有四十來斤?”師尚真聽了不由的愣了一下,她可沒有想到溫家村這邊現在一天能挖出四十來斤的鬆露。
剛想問呢,嚴冬已經拉開門進了屋裡。
“回來啦?等會兒吃飯”溫煦看到嚴冬進了屋,第一句話居然是吃飯。
嚴冬說道:“吃飯急什麼急,我跟你說我這邊帶了兩個找鬆露的專家,高價請來的,你明天把大家組織一下,想學找鬆露的就跟著一起,先不用狗,用豬,家豬!然後再傳授訓狗的手藝……”。
“等等,彆和我說,等會兒吃飯的時候和師尚真說”溫煦看他的樣子準備長篇大論,於是立馬擺手說道。
聽他講什麼找鬆露,培訓人手,溫煦才沒有這個興致呢,直接手一伸,空間裡挖上兩挖什麼都有了,費這份心乾啥啊。
“對了,我聽說你挖的鬆露體形都不小,拿來看看?”嚴冬問道。
嚴冬這麼一問,溫煦下意識的就往下麵的櫃子瞟了一眼,嚴冬立馬捕捉到了這個眼神直接就走過去了。
“哎,哎!”溫煦就是下意識的看了一眼,並不是讓嚴冬去拿的,因為櫃子裡麵藏著一隻白鬆露,而且個頭還不小,差不多有兩斤重。
這隻空間出品的白鬆露可不是溫煦故意弄出一的,而是溫煦忘了挖了,第二天的時候才想起來的,挖出來一看已經長這麼大了,沒有辦法,溫煦隻得把它挖了出來,準備像是以前一樣慢慢的就把這東西給消耗掉,反正現在廚房做飯的也就是自己一個人,而且自己把鬆露放在冰櫃中的最低層,並不太怕人發現。
之所以沒有放到空間裡,溫煦是想看看自己找到的保存鬆露的方法是不是靠譜,同時也是為了自己以後萬一有個事情出去,埋下伏筆,彆到時候自己一走了,空間沒有了,在家的媳婦幾天之後就吃不到新鮮的鬆露了,那怎麼得了?誰想到現在會出這個事情,一下子就把這東西給暴露了。
嚴冬摸了過去,伸手拉開了櫃門,發現原來裡麵是個冰櫃,打開了冰櫃門之後,翻了一下發現了一塊用過了黑鬆露,他根本沒有注意,直接就繼續開始撥弄了起來,很快在最底下發現了一個裝米的嚴實盒子。
溫煦一看到他拿到了盒子,就知道自己這白鬆露是藏不住了,不禁有點兒苦笑了起來。
關於鬆露的貯藏,溫煦找到的方法是在鬆露上裹上一層錫紙再用保鮮膜包裹之後放到密封的盒子裡放進冷凍室,這種方法可以保存兩三個月。溫煦用的方法也就是保證幾天的盒子一封放到米裡。
對於溫煦來說這樣保存差不多夠用了,現在自家媳婦差不多兩三天就乾掉這塊大鬆露了。
揭開了米盒蓋子,嚴冬伸手撥開了米,立馬看到了一個密封的盒子,一取出盒子來,嚴冬就猜出裡麵的鬆露肯定不小,等著打開了密封盒,嚴冬眼就直了。
“我了個去!你居然沒有告訴我!”嚴冬看著盒子裡的像個巨大芋頭似的白鬆露直接瞪直了眼睛。
“沒準備賣,就是留著給我們家尚真吃的”溫煦尷尬的笑了笑說道,心道:今天早上起來沒有看黃曆啊,沒有想到一個眼神就把自己給賣了。
嚴冬說道:“你知道這麼大一塊是多少錢?尚真就算是要吃,吃點兒小個頭的不好麼,為什麼要吃這麼大的,這樣吧我用同樣的白鬆露和你換,等質量的!”
“你想的美!”溫煦說道:“能一樣麼?”
“你也知道不一樣啊?這是能上拍賣會的白鬆露!你知不知道我有多需要它?你知道它能給我們的煦冬公司開拓國際鬆露市場帶來多大的名聲?……”說著嚴冬直接把白鬆露給抱在了懷裡,就像是抱著一個美女,看樣子死活不肯鬆手啦。
一看到這麼大一塊鬆露,嚴冬立馬就決定,死活要拿下來,要知道白鬆露這東西原本就貴,產量稀少嘛,同樣這麼大一塊鬆露,立馬可以引起行業內的目光,對於新入行的煦冬來說如果能上一次新聞,那可是不小的宣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