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煦望著可汗,瞅了大約兩三秒的樣子,這才對它說道:“找抽是不是?”
說完想了一下,這啤酒自己也沒法子再喝了,於是把酒瓶子送給了可汗,可汗一看立馬連額頭都快飛起來了,一把抓過了瓶子就想往嘴裡豎。
嗷嗚!
霸王猇直接伸出了前爪一把按住了可汗的尾巴,而且腦袋抵住了可汗的背,直接摔了它一個狗啃屎,可汗摔了瓶子自然而然也就落到了地上,瓶子裡的酒還有不少,所以落在地上的瓶子不住的往外‘吐’著酒。
霸王猇放開了可汗,立刻湊到了酒瓶子旁邊,用一隻碩大的前爪按住了酒瓶子,然後側著腦袋伸著舌頭開始把酒往自己的嘴裡卷,卷的那叫一個勤快啊,溫煦幾乎都看不到酒液落地,隻看對一條亮晶晶的大舌頭唰唰的打著卷兒。
這時候可汗起來了,掄起了自己的拳頭衝著霸王猇的腦袋上捶了過去,然後用另外一隻手死命想把啤酒瓶子人霸王猇的爪子底下給撥出來。
可惜的是就憑它的力量,無論如何也不可能辦的到,大約撥了差不多一分鐘,可汗放棄了,垂頭喪氣的坐在了霸王猇的旁邊,以一種非常可憐的眼神盯著正的喝著小酒的霸王猇。
原本就是小半瓶的酒,霸王猇卷了一會兒也就再也卷不出來了,不是沒有酒了,而是酒瓶子的構造大家都明白,橫著一放,裡麵酒落到了瓶口以下就出不來了。
這個時候霸王猇就著急了,它能聞的到酒味但是就是喝不到酒了,因為它雖說力氣大,但是要是比手的靈活那可就差遠了,而且這貨還沒有進化到知道含起酒瓶子往嘴裡倒的本事,所以它擺弄了一會兒酒瓶子之後,隻得求助於可汗。
可能可汗也就是等的這個機會,拿起了酒瓶子立馬就往樹上躥,霸王猇一下子沒有反應過來,等著反應過來的時候,可汗已經上了樹。上樹霸王猇也會啊?於是隻見一道黑影從溫煦的麵前閃過,霸王猇也向著樹上躥了過去。
可汗又不傻,自然不可能呆在大樹杈上等著霸王猇來搶酒瓶子,上了樹之後就往樹冠那裡躥,蹲坐在樹稍開始學著人樣,盤起了二郎腿豎起了小酒瓶子,一副風淡雲輕的愜意樣子。這下輪到霸王猇傻眼了,站在主樹杈上伸著腦袋望著可汗,不住的試著前麵的樹杈,想試一下它究竟能不能承受自己的重量,試了幾下之後,它還是決定放棄。
嗷嗚!嗷嗚!
可能這是貨覺得自己委屈,站在樹上不住的吼了起來,它的吼聲可不像是狗叫,傳一點兒遠就聽不到了,這貨的吼聲可以傳的很遠,聽說獅子的吼聲可以傳二十幾公裡,溫煦估計這貨也差不多。
聽著它吼了兩聲,溫煦就擼著手中的串兒向著自家小院走了過去。
在路過了遲老爺子家的時候,發現他們家院裡挺熱鬨的,院中掛著一盞白熾燈泡,幾個老頭兒正圍在一起下棋。做為一個象棋愛好者,溫煦自然要進去看上一看。
走到了老爺子院中木榻旁邊,溫煦一歪屁股坐了下來,順手的時候伸手從小幾上的幾個小盤子裡捏了幾個煮蠶豆,一邊吃著一聽看。
下棋的是原田老頭,與他對陣的是賈老爺子,很明顯原田老頭的棋是新學的,馬走日象飛田還搞不下清楚呢,時不時的還得有人提醒。
這棋看著就沒什麼勁了,如果不是馬老師煮的水煮蠶豆的味道十在是好,溫煦早就腳底抹油開溜了。半個多小時過去了,這些人的棋下的還是這麼糾結,一盤子鹽水蠶豆進了肚,溫煦就準備走人了。
賈老爺子豎著耳朵問道:“怎麼這東西又叫了!”
“肯定是沒有喝到酒啊!”遲老爺子說完,對著溫煦說道:“溫煦,又弄幾瓶酒喂一喂!”
“村裡不是說好了不讓喂了?”溫煦這邊覺得自己有義務提醒一下他們。
賈老爺張口說道:“不喂,你睡的著覺麼?”
“怎麼了?”溫煦這就有點兒不明白了。
原田老頭解釋說道:“這個家夥昨天晚上沒有喝酒,一直叫到了淩晨,民宿那邊幾乎都被它吵的睡不著,最後沒有辦法,老賈去喂了幾瓶啤酒,喝倒了之後這才停住了!今天看樣子又要來,所以哪,咱們這邊就先喂酒吧!”
“乾脆,把它攆回林子裡去!”溫煦早就看這東西有點兒礙眼了,於是提出了這麼一個建議。
“再等一段時間吧,我們再研究研究,很多生活習性還沒有弄明白,現在隻有一些基本的資料”原田說道。
溫煦聽了對著仨老頭說道:“還研究?馬上這就是一隻獸形酒鬼,有什麼好研究的,每天喝完了睡,睡完了喝,人類酒鬼什麼作息時間,它就什麼作息時間,還用的著研究?”
賈老爺子被溫煦懟了愣了好一會兒,這才從嘴裡蹦出了一句:“你不懂!”
“快點兒去喂吧”遲老爺子也有點兒受不了霸王猇這貨不停的叫喚聲,立馬對著溫煦說道。
溫煦聽了張口問道:“酒錢算誰的?”
說著目光就在原田老頭的身上打著轉,意思很明顯啊,你把這酒鬼給教出來的,酒錢自然是你這老頭子出啦。
好在日本人的工資高,幾瓶啤酒的錢原田還不會賴的,笑著從口袋裡掏出了錢包準備給溫煦錢。
溫煦連忙擺手說道:“錢你明天早上記得給商店,我馬上去拿上一件啤酒賬就留給你結!”
“沒有問題!今天晚上我就過去結賬”原田笑著說道。
原田老頭也沒有想到,自己這邊喂個酒,直接喂出了一個酒鬼霸王猇來,他也挺無語的啊,現在覺得都不好意思和美國那邊的將要來的專家說這事兒了。
有人出酒錢,溫煦從榻上站了起來準備出門,這才剛站起來就被遲老爺子給叫住了。
“商店牆邊有個精鋼盆子,就是它的酒碗,你到時候也給提過去,等它喝完再放回去!”
溫煦擺了下手就出了門。
溫煦還提碗,提盆子?他哪有這份心思,直接衝著霸王猇的吼聲方向走了過去,然後打了個響指,叫了一聲過來,這貨就老實的跟在了溫煦的身後,一人一猇就這麼向著民宿口的商店走了過去。
“嗷嗚!”
“啪!”
這貨在路上還想叫喚,直接被聽它叫喚的有點兒煩的了溫煦上去就是一腳,這一下腳下去頓時就老實了,閉上了嘴走了幾十米,又想叫喚,結果又換來了一腳,兩腳一挨,這貨現在明白了,再叫喚就再挨踢,於是終於老實的閉上了嘴。
進了商店,發現店裡麵沒什麼人,一胖一瘦兩個服務員在看電視。
“來一件啤酒!”溫煦對著商店裡比自己還大一點兒本家侄女說道。
“一件?煦叔,您這麼晚了還喝酒?”對於溫煦來買啤酒,這倆人覺得新鮮。
“門口看到了沒有?”溫煦伸手一指門口的霸王猇。
這時候霸王猇似乎有點兒害羞,把身體藏在門口隻伸出一個大腦袋往商店裡瞅,不過它的注意力不是人上,而是在商裡幾盞長條形的大日光燈上。估計正奇晚上為什麼有東西這麼亮呢。
“喂它?”丫頭很快明白了小族叔的來意,立馬說道。
說完丫頭走出了櫃台,走到了店一角,從一堆酒箱之間抱出了一箱抱到了溫煦的麵前。
“嗯!來一件,錢呢等那個日本老頭來結,如果他不來結的話,明天我再來結!”溫煦伸手接過了丫頭遞過來的啤酒。
抱著箱子,溫煦走到了門口,找到了老爺子說的盆子,用腳踢了踢發現裡麵沒有什麼奇奇怪怪的水啊,灰之類的,於是就把箱子放了下來,扯開了封口,拎出了一瓶酒用起子打開了酒往麵前的盆子裡倒。
溫煦沒有發覺的是霸王猇在看到溫煦從箱子裡拿出啤酒的時候,眼精裡的金色瞳孔突然一收,原本這貨看到啤酒都是彆人拿在手中的,現在它明白了原來自己喜歡喝的這些個東西是在這樣的箱子裡裝著的,而這樣的箱子哪裡多呢?自然就是自己旁邊的這個屋裡多了。
溫煦沒料到自己這邊一個小省事,讓這隻霸王猇知道了村裡啤酒最多的地方!
所有的啤酒都倒進了盆子裡,滿滿的一大盆子,溫煦把最後一個空瓶放入了箱子裡,抱了起來抬腳又在霸王猇的身上踹了一腳:“喝完了要在吵吵,明天早上就宰了你打牙祭!”
說完溫煦抱著空箱子把啤酒瓶子退回了商店。
有酒喝,霸王猇哪裡還會叫啊,隻見它美不滋滋的趴在酒盆子旁邊,吸溜著,一邊吸溜一邊還發出了輕微的哼哼聲,那叫一個美啊!
話說可汗這邊坐在樹稍上舉懷邀月,淺酌了一下之後發現霸王猇不見了,於是就開始找了起來。不找也沒有辦法啊,人都會給霸王猇酒,但是不會給它酒喝。如果說,人隻聽到猴子喜歡喝酒,那肯定覺得新奇也有人會給喂酒,但是現在聽到一隻猛獸嗜酒,誰還會理會一隻猴子好不好酒啊?霸王猇愛喝酒直接把可汗這個猴王是個酒鬼的事實蓋到了爪哇國去了,根本沒有遊客想聽,也沒有人在意!
可汗想找人太容易了,如果不是有手機這玩意,它要是相找一個人那比人找人都快,沒有辦法手下太多了,幾乎整個村子躥,幾聲吆喝之雨,很快可汗就知道霸王猇一人獨趴在商店那邊喝著小酒呢,於是飛快躥了過去。
躥過去是躥過去了,不過這小哥倆因為剛才的小半瓶子酒鬨的有點兒不愉快,霸王猇現在還在記著仇呢,表現在相當護食,所以這麼大一盆子酒,可汗隻可遠觀而不可現喝也。
好在霸王猇這貨也不是什麼好酒量的,喝了一大半的時候,就開始打迷糊了,過了幾分鐘之後直接就這麼橫在商店在山牆邊上,抱著酒盆子呼呼大睡起來。
它這麼一睡,可汗那哪裡還能忍的住,立馬湊到盆子邊,先用手蘸了一下,然後立馬俯身大喝特喝。
兩個貨喝好了的時候感情比清醒的時候好多了,沒一會兒你攬著我我靠著你就這麼呼呼大睡了起來。
溫煦這個時候已經快到了家,因為走路走的快,到了門口的時候發現小表妹就在前麵,一邊走一邊還神神叨叨的說著什麼,於是好奇的喊了一聲:“做什麼呢?”
誰知道丫頭一聽到自己的聲音,立馬就向前跑,嗖的一聲躥進了院子裡。
溫煦心道:今天怎麼人和動物都神神叨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