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梯田山頭的腳下,溫煦一瞧,覺得有那麼一點兒秋天的意思了,放眼望去了整個梯田坡都掛著一片金黃色,很是有點兒大豐收的意思,放眼望去全都是沉甸甸的稻穗幾乎把杆子都快壓斷了,看著讓人有一種說不出的欣喜。
唯一的區彆是山腳下的稻田杆子還帶著點兒綠色,看樣子還得有幾天才能熟,越往上去,稻子就是越熟,到了頂上的時候,溫煦發現自己家的口糧田,帶著邊上師尚真的那一小塊口糧田,放眼望去幾乎是見不到什麼綠色了,整個田裡都是一片金燦燦的豐收景像,不是熟,而是熟過了,再不收這稻子就要倒田裡了。
溫煦到了田邊,人家的機器還沒有開過來,站在坡上溫煦向著下麵一看,發現溫廣宏家的田裡,一個四輪的收割機正在歡快的忙活著,這個機器和溫煦以前見過的收割機不一樣,這個機器的樣子比較小,差不多有個小型汽褲差不多大,當然了要比汽車高了不少,差不多有兩米高的樣子,彆看這麼小,還帶脫粒的,這邊割下了稻子,那稻穀就從一邊出來的。看這機器的樣子,最起碼有九成新,怪不得溫廣宏說不要了租呢,原來不上更體積小,而且還先進。
看著機器跑了個邊,溫煦估計到自己這裡估計最少還得一個多小時,於是把大白牽到了山頂上唯一的一株老樹下,卸下了牛輿,直接擺在了樹下,躺著搖起了小扇子,開始邊喝茶邊休息起來。
溫煦這邊一休息,大花和二花兩個立馬就四下裡玩了起來,沒有一會兒,傻熊兩姐妹這邊就發現在稻田是個好玩的地方,於是立馬就鑽了進去,開始撒起了野來!
“汪!汪!”
棟梁坐在溫煦身邊的椅子上,也就是通常師老爺子坐在那張,原本還趴著看到大花和二花開始在稻田裡玩,立馬出聲警告了起來。
聽到棟梁一叫,溫煦下意識的抬頭望了過去,這一看不打緊,一片稻子被兩隻大傻熊給放倒了,不光是放倒了而且還在上麵打起了滾來。要是被這倆小東西一滾,田裡哪裡還能有站起來的稻子?
“大花,二花!都給我滾上來,皮癢了是不是?”溫煦衝著稻田裡的大花、二花大聲的喝斥道。
聽到溫煦這麼一喝斥,大花和二花兩個先後一聲不吭的走了上來,很顯然剛完的很開心的兩頭傻熊被溫煦壞了興致有點兒不開心。
溫煦這邊根本沒有注意它們開不開心,現在的注意力都放在它們的爪子上了,現的稻田雖說已經放了水,但是也不是像正常的地一樣乾燥的,見過稻田的都知道,稻田中放了水之後有一段時間稻田裡是有於泥的。
而溫煦家的稻田,中途的時候還放乾過兩次水蓄肥。
就是說放乾了田裡的水把原本長在稻田裡的什麼田螺啊,小魚苗啊,甚至是浮遊生物都乾死在田裡,這樣作為田裡的天然肥料給稻子提借養份,所以溫煦家的稻田裡的於泥,就快黑的像墨汁了,田裡的養份太豐富了嘛!
這麼一來,大花和二花的兩個爪子那還能看?
彆說是爪子上了,連背上時不時的都能看到一坨坨的黑泥。這要不是儘快的洗乾淨了,如果等著不些泥乾了,再想洗可就不是那麼容易的事了。
作為農村長大的孩子,溫煦自然知道這一點兒,於泥乾了比普通的泥巴要硬上好幾倍,就算是放到水中泡,也要好一會兒才能泡的開,所以溫煦不得不從椅子上站起來,帶著大花、二花這兩個去把身上的泥洗掉。
好在地方不遠,再向著坡上走了一百多米,就是溫煦放空間水的潭子了,小半年的時間沒有來,溫煦感覺到了潭子周邊的變化,圍著湧泉形成的潭子四周已經長出了一些小樹苗。
這些小樹苗一看就知道不是人為種植的,因為人為種植話很少有人會種這麼雜的樹,除了桑、柳、楊、愧這裡鄉下常見的樹,還有幾種鬆柏。一看這架式溫煦就猜到了一準是兒鳥兒帶過來的,有時候鳥吃樹籽同樣也把樹種擴散出去,就像是現在這樣,一些鳥在潭子邊上喝水,拉便便順帶著把把腹中的草籽兒排了下來,讓這些草籽在新的環境下落地生根。
就在溫煦覺得這些小樹還不錯的時候,大花和二花立馬又來了精神。
看過動物世界的人或許了解一點兒,熊喜歡玩樹,甚至是有的時候為了顯示自己的力量而把樹整個壓倒折斷,通過這個方式向對手顯示自己的力量,或者保衛自己領地的決心。
大花和二花或許在骨子裡就帶著這種破壞力,看到這麼多的小樹苗子,立馬撒著歡兒撲了過去,各自抱住了一顆就開始撅著腚,嘿哧嘿哧的壓了起來。
這些小樹才多高一點長,最粗的還沒有溫煦的手脖子粗呢,被兩隻好幾十斤的熊這麼一壓,那不彎才是怪事呢。
“去潭子洗洗去!”溫煦可不是來看著它們折樹玩的,於是走到了大花的身邊,照著它的**輕輕的踹了一腳,伸手一指潭子裡說道。
聽了溫煦的話,大花極不樂意的放開了手中的樹。
唰!
在大花放開的一瞬間,小樹苗立馬就彈正了,要不是溫煦機靈,差點兒被這樹杆抽到了腦門子,如果這下要是抽上了,溫煦覺得自己最少也得是個傻震蕩什麼的。
正想怒訴一下大花,誰知道二花放開了它抱的那株,二花抱的那株小,不過好巧不巧的二花還把小樹苗扭到轉了半圈,這下子一鬆開,立馬樹苗斜切著就掃了起來,瞬間抽到了溫煦屁股上!
好家夥!
那叫一個火辣辣的疼啊,溫煦一下子就捂著屁股繃真了身體,愣是三秒鐘張著嘴巴沒有發出一點兒聲音來,整個人都被掃懵了!
回過神來之後,立馬就以一種殺人的目光罩向了大花和二花!
兩隻熊看到溫煦整個人的臉色都變成了豬肝色,眼神看上去要殺人似的,瞬間老實了起來,顛著小步子鑽到了潭子裡然後露出了腦袋瞪著圓溜溜的豆眼,眼巴巴的望著溫煦,似乎是還想上岸去玩樹。
溫煦這個時候哪有心情去管兩隻熊的事情,立馬把自己的短褲褪下來一點兒,扭著脖子向著自己的屁股上望去,隻見一道青緊色的掃痕從這邊一直沿身到了那邊,而且還是斜著的!
這還罷了,伸出手指望上一摸都透著鑽心的疼,這一下子搞的溫煦跟上了刑似的。
等著溫煦氣消了,再讓它們上岸的時候,誰知道這倆小狗熊,泡溫泉還泡上了癮,原本一進來的時候覺得燙,但是現在覺得特彆的舒服,舒服到了眯著兩對小圓眼,直喘著氣,而且時不時的還把它們那張祖傳的大臉伸到手下去,然後用爪子洗洗臉什麼的。
“你們玩著吧!”
溫煦也不讓它們上來了,反正隻要不去稻田裡鬨,目前它們乾什麼對於溫煦來說都是可以接受的。
任由大花二花泡溫泉,溫煦這回到了牛輿的旁邊,屁股剛接觸到了椅子麵,立馬就感覺到一陣疼痛沿著脊柱傳到了大腦中,頓時又站了起來。
現在溫煦知道自己這坐是沒有法子再坐了,現在唯一可以辦的要不站著,要不就趴著!想了一下溫煦決定還是先站著的好,趴著而且趴在躺椅上大庭廣眾之下似乎是有這麼一丟丟的防礙觀瞻。
於是溫煦就這麼站著看了約十來分鐘的書,站了十來分鐘之後,溫煦終於把觀瞻什麼的扔到了腦後,趴在了牛輿上繼續一邊看書,一邊等著收割機過來。
“世煦,你可真是會享福啊?”
溫煦一抬頭,看到上來的道上,溫廣宏的老子,也就是自己的三哥溫世增走了上來,溫世增已經年過五十了,他和溫世清在家裡都排老三,所以說溫煦也稱他做三哥。如果想分辨哪家老三,隻要帶上祖輩或者是名字就成了。
“三哥,來坐,嘗嘗我這兒的茶!”溫煦拿起了手邊的小壺,給溫世增斟了一杯。
溫世增一看這架式,連忙擺了一下手,然後伸手指了一下自己手中提著的大茶罐子,他的這個大茶罐子是塑膠的帶著蓋兒,蓋子和罐口連著一根粗色的塑料提手。罐子不起眼,最大的特點就是肚子大裝的水多,最起碼也能盛一點五升的水,那家夥看著跟個小水瓶似的,而且由於常年泡茶,罐子的四周已經起了標色的茶垢。
“我還是喝這個吧,喝你那個能把人給急死!”溫世增打開了罐蓋子,大口牛飲了一口,然後把蓋子蓋了回去,一屁股坐到了牛輿上。
試著坐了兩下,溫世增又躺在了上麵,來回扭了幾下之後說道:“我們村其他的人捆一塊也沒有你小子會享受!你瞧瞧你這個東西弄的,也就你有閒功夫,肯琢磨這玩意兒,我要有你這時間,睡睡覺還好的呢!”
“要是真的讓你睡,你也就睡不著了”溫煦深有感觸的說道。
“行了,不說彆的了,我那邊再有十來分鐘就好了,你這邊先割哪一塊?”溫世增把談話的內容切入了正題。
溫煦掃了一眼:“隨意,反正現在我們也不分了!”
師尚真在這邊還有一畝半的田糧田,而溫煦自己有不到七畝,今年是分開了種了,等著下次種的時候,溫煦都準備一起種了,哪裡還用分什麼你我他的。
“那行!還有一個事情,你得把錢準備好囉,人家走的時候就把錢給付了”溫世增提醒了溫煦一下。
溫世增這話不是說溫煦會賴賬,而是怕溫煦不知道這個事情的行情,畢竟溫煦這邊以前也沒有乾過這樣的事情。
溫煦這裡直接坐兜裡掏出了錢來:“一事不煩二主,你也一起把這份給交了吧!”
溫世增看了直接接過了錢:“那成,等會兒我最後一起結!”
接過了錢,溫世增就對著溫煦問道:“世煦,昨兒那個處罰是不是太重了一點兒?三年隻給人家的三分之一的收購價”。
溫煦知道有人會來說情,但是沒有想到第一個居然是溫世增,不過這並不能改變什麼,這一次溫煦存了心的殺雞駭猴,溫煦知道如果這一次輕飄飄的過去了,下一次找到由頭背棄自己的人會更多!
“這事兒你不必再說了,如果按著我的脾氣,根本就不和他們來往,就這還是師尚真勸說了我,給他們一個改過的機會。如果他們不想要的話也成。說實話,他們對於煦冬來說就是年三十晚上打到的兔子--有它過年,沒它也過年!再說了,就是現在收購價也比一般的菜農價格高了吧,菜農們都受的了,他們就熬不了幾年?我就不信了!”
“這人心不平衡啊!”
“怪誰?還能怪我?彆說怪我了,他們乾出這事兒看到我都得羞愧的無地自容,拿著我的種苗種著看的菜,還想著拆我的台!他們乾的不是人事!我給他們個期限還敢抱怨?憑什麼抱怨?”溫煦的語氣平淡,一點兒也沒有絲毫憤怒。
聽了溫煦的話,溫世增歎了一聲不再說話了。他也明白,溫煦說的話是實理,這些人做出這事來的確不是東西,但是誰讓裡麵還有一個是自己嫡親的侄子呢,他也不是就想著背叛而是耳根子太軟了。
不過就算是如此,溫世增也不會再多說什麼了,因為他知道溫煦說的對,也明白這一次溫煦不光是站著理,也站著公道,隻能讓自家的侄子吃個教訓,貼上門來侃破了天的,不一定是好人!
“李長征和溫廣行兩人一起被抓住了!”
溫煦聽了不由的愣了一下:“不是跑了麼?抓的這麼快?”
“跑什麼吖!昨兒縣城掃黃,兩人直接被人家掃黃大隊給捉住了,連個手機都沒有,哪裡得到消息跑去?聽說被抓的時候,兩人各找了”
說到了這兒伸出了四根手指:“現在可能聚眾**,被公安局給投進了羈押室,明珠那邊通知緝拿,公安局這邊才發現自己抓到了兩個明珠要犯!”
“作死啊!”溫煦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