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煦的大頭夢還沒有開始做呢,馬老師到了院子把溫煦給叫醒了,讓溫煦組織一幫村裡年青的壯實小夥子開始給幼兒園搬東西。
來到了幼兒園,溫煦還沒有來的急去喊人呢,看到一幫子小夥子圍在幼兒園的門口,傻不拉嘰的直勾勾望著自己。
“乾什麼呢?!”
溫煦心裡暗罵這幫慫小子一點兒出息都沒有,看到了幾個年輕的姑娘跟饞貓遇到了魚似的,有一個算一個,估計村裡二十歲左右的小子全都到了這裡來了。
溫廣宏笑著說道:“叔,就等你來了!”
“一個個乾活還等我?杵在門口像個木樁子似的就不知道搭把手?”溫煦心中有點兒恨鐵不成鋼的說道。
一個個半大的小夥子乾點兒活能累死不成?一個個的像是少爺似的杵在門口跟門神似的搞毛呢?難道等人家姑娘生撲不成?
這時人群中有人說了:“叔,不是我們不想幫著乾活,是馬園長不讓我們進去,說是園內隻要五個人,剩下的在院子裡擺東西……”。
聽這家夥一說,溫煦頓時明白了,幼兒園裡才能和女老師們接觸,外麵的也就是搭個滑梯,裝個秋千啥的,實打實的苦力活兒,兩下一比較大夥兒自然想男女搭配乾活不累,誰想在外麵頂著太陽乾苦力啊,搶著在外麵乾活,那不是傻子還抽了風嘛。
“你們是不是真的傻!”溫煦明白這些小子是等著自己來分配,溫煦也沒有這麼傻,自己分配?那誰分到外麵都不樂意,雖說自己能壓服,不過這不是沒事找事麼,自己廢這勁吃力不討好的乾什麼!
“老規矩,抓鬮!”溫煦說道。
溫廣宏看了一圈大聲問道:“誰帶了紙和筆?”
問了一圈,這幫慫小子沒一個品學兼優的,出來身上怎麼可能帶著筆和紙,彆說問一圈了,就是問上一年他們也不會有的。
“叔,沒人帶啊,要不我對園裡找一下馬老師,看看她有沒有?”溫廣宏這點兒機靈勁兒全用在這個上麵了。
“蠢!”
溫煦訓了一句之後走到了幼兒園不遠的柳樹下麵,伸手摘了一根柳枝然後掰成差不多三四公分長的一段,掰了八九根之後,又掰了五根長的。
“看好了,這是裡一共是十四根柳枝,隻有五根是長的,剩下的都是短的,你們一起來抽,抽到長的到裡麵去幫忙,抽到短的老實的在外麵給我好好呆著”。
溫煦說完把手背到了身後,把所有的柳條段兒整成了一般齊,然後這麼抓在手心擺到了自己的麵前:“誰第一個上來抽?”
溫廣宏立刻舉手說道:“我來!”
說完伸手從溫煦的手中抽了一根出來,也不知道這貨是看出點兒門道還是真的運氣,一根他就抽到了一根長簽。
“我這是長的!”
還沒有等這貨得意玩,溫煦的麵前唰的一聲排起了一行隊伍,沒有來的及排到前麵的立馬懊悔不己,生怕長枝給彆人先抽走了。
這幫臭小子每個人都在溫煦的手中抽了一枝,有抽到的自然就有沒抽到的,還剩最後三根的時候,第五根長枝就被抽了出來!
按理說下麵就不用抽了,可是溫煦手中還握著一根長枝,於是問題就來了,有人作弊了。不過這時溫煦不動色,就在最後三人要放棄的時候,讓大家挨個的各自抽了一根。
這下結果出來,一幫慫小子立刻就愣住了,因為原本該有五根柳枝的事情,變成了六枝也就是說憑白無故的多了一枝出來,這下大家明白有熱鬨看了。
“誰沒抽到但是作了弊的?”溫煦在這幫壞小子臉上掃了一圈兒說道。
這幫小子現在每人的手中都舉著一枝剝了皮的柳條棍子,而且長度起來還真的都差不多。
這時沒有抽到的那一幫子人中立馬有人拍了一下大腿:“哎呀,我怎麼把這一招給忘了,就算是沒有抽到,用這方法也能至少再得個機會啊”。
不過這小子話還沒有說完,看到溫煦瞪著自己,立馬把腦袋一縮。
溫煦這時轉過頭來,望著站在自己麵前的六個人:“誰給我濫竽充數的,自己站出來,如果要是被我查到了,一準兒扔那邊的河裡去!”
這話說了三遍,六個慫小子一個勁兒傻樂,溫煦一看沒人站出來,直接說道:“把手中的棍兒都給我看看!”
首先看的是溫廣宏的,溫煦看了以後望了望溫廣宏,然後伸手拿起了第二個,一路看下去,把所有人手中的小柳枝看完了,溫煦伸手指著溫廣宏說道:“把他給我扔河裡去!”
溫廣宏一聽立馬說道:“叔,叔,我沒有作弊,我冤枉啊!”
“我知道你冤枉,但是誰讓你傻!”
隨著溫煦的招呼,一幫子唯恐天下不亂的小子立馬奔了過來,抬腳在抬腳,抱腰的抱腰直接把溫廣宏抬了起來往不遠的小河邊上走,沒有一會兒功夫,溫廣宏就被抬到了小河邊,幾個慫小子一用力,把他給摔河裡去了。
溫廣宏是第一個抽的,抽的是長枝溫煦自然是知道的,他也知道誰作了弊,更是知道這作弊的小子把手中的假枝兒從溫廣宏那裡把直枝給換了過去。
溫廣宏濕嗒嗒的從河裡爬了上來,走到了溫煦的身邊抱屈說道:“叔,真的不是我”
“我知道不是你,但是你讓人把手中的棍子給換掉了,假的這根在你的手中,你讓我怎麼辦?”溫煦直接點醒了這貨。
溫廣宏一聽那還哪裡不明白是誰乾的,立馬衝著人群中的溫源茂衝了過去,用胳膊夾住了這小子的脖子,虛捶著說道:“原來是你這小子!我讓你坑我,我讓你坑我”
“叔,叔,放手放手,要被您勒死了,我投降,我投降,還您進去成不成?”溫源茂笑著說道。
等著溫廣宏放開了手,溫源茂對著溫煦問道:“叔爺,你怎麼看出來的,我是按著叔手中的棍子長短揪的啊”。
“你小子揪的時候是掰拆的,我呢,習慣上是用大指甲蓋子先掐了一下,然後這才折的,還有你以為我就這麼傻?每個抽到的都要把棍子豎起來看一看,也就是你,直把把棍子捏著說自己抽到了!如果是人一多,說不定就能被你混過去,不過現在就十幾號人,你覺得你能混的過去?”
溫煦望著這壞小子,不屑的說道“餿點子不少,不過還是有點兒傻!把他也扔河裡去,想到個主意也不考慮一下可行性,全靠碰運氣能靠譜麼?大家夥讓他長長記性!”
“來人,來人,把他也給我扔下去!”溫廣宏這邊立馬開心的招呼大家。
於是一幫子人開心的把溫源茂給扔到了河裡去。
雖是是叔侄,不過兩的身紀一般大,不光是一般大,而且還是同年,平常就十分要好,大家也這麼瘋慣了,扔完了也就完了。
這事兒溫煦看著笑笑也就過了,也不會有人把這事情上升到作人的品質上去上綱上線的說,反正揪出來之後,溫源茂被扔到河裡之後,大家就把這事給忘到了腦後,開始按著抽到的分成兩組,五人由溫煦帶著進了屋裡,剩下的則是在院子裡開始組裝滑梯,小木馬之類的兒童玩的東西,而屋內的,則是和老師一起,鋪小床,把送來的各種各樣的電器什麼的,都按著馬老師的要求,擺放到位。
溫煦和師尚真正蜜裡調油呢,哪裡會和幾個女幼師呆一起啊,所以溫煦和馬老師一搭子,開始給明天要來的孩子們整裡起了吃飯的小碗筷餐巾之類的。
馬老師和溫煦兩人把剛剛洗完的小碗一一擦試乾淨,然後把小碗擺到了消毒櫃中,就這麼一邊乾著活兒一邊聊著幼兒園的事情。
馬老師說道:“溫煦,我這兒有個想法,咱們幼兒圈也不能做老是陪著孩子玩的角色,我們得教會孩子們一些規矩還有生活技能!我跟你說一下,你看看是不是很可行”。
“您說!”溫煦聽馬老師這麼說,還以為是多大的事呢。
馬老師說道:“我舉個倒子,比如說是吃飯的時候,我們老師不幫忙,讓孩子們自己取食,自己分配,每天安排幾個孩子給彆的孩子分配吃的,吃完之後讓他們自己學著洗碗,自己整理玩具……”。
溫煦聽了好奇的問道:“難道這都不是孩子該乾的麼?”
溫煦小的時候很小就知道,吃飯得靠自己,如果不靠自己的話,那就得餓肚子,雖說是家中的獨苗,不過溫煦的祖父在教養上還是挺嚴格的。
而且在農村上的幼兒園哪裡有這麼多的講究,溫煦讀書那會兒,幼兒園發的小麵包啊,小蘋果啊,隻有不夠吃的,哪有吃不掉的,所有的孩子都盼著分吃的時候呢。
“我是怕這麼乾了,孩子的家長過來找老師麻煩!現在家裡都是一個孩子,巴不得把星星都給摘下來!老實說也就是溫家村,要是在省城的幼兒圍敢這麼乾,一幫家長能堵著門罵老師!”
馬老師之所以要和溫煦商量這事兒,就是因為以前她聽過這事兒,怕自己這麼一乾不招人待見。
馬老師想給孩子們儘一份力,但是她更希望自己教出來的孩子不再是小公主、小皇帝,想在這個年紀把孩子一些為人該有的良好品質都開始塑造起來,總的來說就是馬老師的教育不在是以英語,數學這些東西為主,而是以為人、立身、知恥、養德為主。
“我舉雙手讚成的!”溫煦說道:“您是想多了,溫家村可沒有外麵這麼講究,他們太落伍了,送孩子上學依然是二十年前的老師,孩子不聽話你使勁揍的層次上,信奉的大多數都是棍棒底下出孝子。這樣吧,如果都有人因為這事來找你,你讓他來找我!而且在這之前就要和他們講明白,如果不願意就讓他們另找學校去上”。
溫煦還以為馬老師是專門找自己幫忙的呢,沒有想到原來是想談這個事情啊。對於溫煦來說,對於撫養孩子來說,讚同道大於術,像是英語、數學這類的都是術,而品德,涵養這類是道,這是做人的根本,沒有這個談什麼都是扯淡。
雖說不指望孩子們成為聖人,但是做個頂天立地的人,能分辯是非,堅持本心,這些還是要的。
就在溫煦和馬老師談這個事情的時候,突然間溫源茂跑了進來,衝著溫煦說道:“叔爺,不好了,廣行叔和廣根叔打起來了!”
“嗯?”聽了這話,溫煦不由的愣了一下神,因為溫廣行和溫廣根這段時間相處的那叫如魚得水啊相當融洽,聽說小錢賺的更是嘩嘩的,怎麼突然間又打起來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