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溫煦樣子,女人恨的牙根子直癢癢,原本帶著張秘書過來是想給這個人施一些壓力,沒有想到麵前的年青人根本不在乎,對於市委書記的大秘似乎是一點兒興趣都沒有,從進來到現在就沒有正眼看過人家幾眼。
現在張秘書在這裡杵著,卻讓女人感覺十分的尷尬了。張秘書不是她的手下,確切的說,嶽山的書記也不是他們家的關係,隻不過大家親近一點兒罷了。小事可以,但是大事,不光指望不上,還得防著人家炸刺,要知道這可是人家的一畝三分地,哪裡能容的了外人放肆!
原本以為就是沒見過市麵的毛孩子,誰知道現在才發現,原來是糞坑裡挖出來的頑石啊,油鹽不進的十分難纏。
所以說現在張秘書,不但沒有對溫煦起到震懾作用,反而把女人自己的手腳給捆住了一些。在彆說在女人的心中就讓一般人來說,總理和掏大糞的誰輕誰重?這還用問嘛,明擺著的事情,根本就不用想。
但是這話卻不能當著張秘書的麵說。
張秘書這裡也愣了一下神,沒有想到溫煦會舉這個例子,看到女人吃癟的樣子心中十分想笑,不過一再強忍住了,裝作泥菩薩一樣一言不發,麵無表情的用自己的目光在溫煦和女人的臉上繼續掃著。
女人有點兒惱羞成怒了,在她的心中一個小老板看到自己這樣身份的,哪有不上杆子巴結了,說實話要是十年前,溫煦這樣的年輕人要是敢這麼和自己炸刺,女人一句話就能把他扔局子裡關著去,至於什麼時候放出來那就得看大小姐的心情了。
可惜的是現在不是前十年了,網絡太發達了,不光是國內盯著緊了,國外那些人也都是看熱鬨不嫌事大的,大家都睜著眼睛等著看彆人笑話,所以現在做事這位大小姐已經收斂了很多。
“彆以為我不知道你!”女人吸了幾口氣,平複了一下自己的心情,然後對著溫煦說道:“說真的,你的履曆太平凡了,雖說成績很好,不過人際關係一般,在大學的時候極少參加學生會的活動,包括院係的活動都很少參加,也就和同寢室的幾人相處的不錯,尤其是嚴冬和趙德芳兩人,趙德芳的外號好像叫八賢王,你還彆說配上這名字,還挺有意思的,你在大學的時候交了個女朋友,關思雅,大學一畢業就在一起同居了三年不到,關思雅嫌棄你不上進,所以甩了你……”。
“行!不錯,我的履曆你居然知道的比我都清楚!”溫煦聽了也不惱也不怒,反而是伸手對著女人豎起了大拇指:“漂亮!等回頭借我抄抄,以後萬一用的到寫簡曆的時候派上用場,要不等會你就把這東西給我送來吧,反正放你那裡也沒啥大用嘛!”
溫煦明白,現在這個女人就是想激怒自己,所以無論她怎麼說,溫煦覺得自己都得擺出一副雲淡風輕的樣子,不為彆的,就是為了氣死這自我感覺好到不能再好的老娘們!
看到溫煦這個樣子,女人不繼續說溫煦的簡曆了,而是笑著對溫煦說道:“你的錢主要都是來自於煦冬公司吧,聽說這段時間嚴冬正的省城和杭城兩地布局,準備把你們的市場做到這兩個地方去!”
這下子改從經濟上威脅了。
溫煦隻作沒有聽見,端起自己的麵前的杯子繼續小品著都快要見底的咖啡,其實他也不是為了喝東西,僅僅為了裝逼氣人罷了。
女人繼續說道:“現在生意可不是太好做啊,萬一有什麼突發事情,比如說蔬菜檢測不合格,農藥超標之類的,那對於你們的公司的牌子傷害可不小啊!我要特彆的勸你一下,做食品的,一定要注意食品安全,這個事情是一刻也不能放鬆的事情,你說是不是?”
傻子都能聽出女人話中的威脅,溫煦也知道她的確有這本事辦的到,但是溫煦不在乎,隻要自己的空間還在,就算是一切都沒有了,甚至連個遮屁股的布片都沒有了,溫煦也相信自己能夠很快東山再起,你在國內勢力大,你牛逼你老大,那老子不和你玩了,換個地圖繼續過自己的日子唄,我還受你的威脅?!
“錢財這東西,說的白一點兒都是身外之物,沒了就沒了吧,公司要是真的出了什麼事情,那也是我們自己的問題,管理要是好的話,就不會被人鑽了空子你說是不是?防不住有些下三濫的,正事不乾就是喜歡玩一些歪門斜道,正正經經的人不做,非要乾這些鬼鬼祟祟的事情!您說是不是?”
女人這下臉色直接就變了,對著溫煦說道:“看你年紀不大,嘴巴到是耍的賊溜,我勸你一句年輕人伶牙俐齒的不是什麼好事情!”
溫煦點頭應聲說道:“受教了!您提了這麼好的意見,那我也不能不給您一個建議,作為一個人,彆太不拿自己當回事,但是也彆太拿自己當回事!一個肩膀扛一個腦袋,正兒八經的過日子,誰又比誰高貴到哪兒去!不說彆人,就說您怕是再往兩代上數,十有八九也都是泥腿子出身吧!”
“小子,你還真有種!”
女人聽到溫煦這麼說,原本都成了醬紅色的臉一下子居然就恢複了正常,她這一恢複正常不是表明老小姐氣度變好了,要是知道她性子的,一準兒明白這是說明這位是真的怒了。
聽到溫煦的話,張秘書也愣住了,他可從來沒有想到邊溫煦會當著這位老大小姐的麵,直接說提起這事兒,的確開國的先輩們大多數都是出身泥腿子,這是事實,但是現在像這位老大小姐一樣的紅二紅三們哪裡會這麼覺得,個個覺得自己高貴無比,全國就是他們橫行的遊樂場,哪能喜人提這一出啊。
望著溫煦,女人直接站了起來,俯視著溫煦:“但願你以後也能這麼伶牙俐齒!”
“我都說了我改了嘛,知錯就改一項是我的優點!您看,您提的意見我改了,那我給您提的意見你是不是也要改一改啊!”溫煦居然臉上還掛著笑。
張秘書看到唰的一下子,大小姐的臉色又變成了豬肝色,不由的有點兒佩服溫煦這個年輕人了,真是不拿這位當公主慣啊,老實說當著她的麵敢這麼說的估計也沒有多少。想到了這兒張秘書突然腦瓜子一轉,就想歪了!
張秘書心道:我忘了,這小夥子可是小公主的心上人,對上老公主不一定含糊的!這位這麼硬氣那肯定是把小公主吃的死死的,要不哪裡會直接對著老公主這麼出聲嗆?也不知道憑什麼吃定了小公主!
想到了這兒,張秘書忍不住拿眼睛不動聲色的瞄了一下溫煦的下擺。
不論溫煦還是女人現在都沒有心情顧及到張秘書,兩人一個人笑一個人怒,相互瞪了一會兒眼之後,女人轉頭就這麼一言不發的離開了,走的時候還把皮鞋踩的蹬蹬直響,頭也仰的高高的,像是隻傲矯的老孔雀似的。
還沒有走到門口,女人被溫煦的話立刻心火又升了一層。
“喂,怎麼喝茶也不給錢麼?”溫煦衝著女人的背影大聲來了一句。
溫煦這一嗓子直接把咖啡廳中所有的目光都聚到了女人的身上。
“我來,我來!”
張秘書一看,覺得還是讓這兩人現在議員分開的好。
萬一這位老公主真的抓了狂,兩人在這裡撕打了起來,彆再殃及自己這條無辜的小魚,你們倆一個是老公主,一個是小公主的心頭肉,就彆禍害我們這種苦命的小秘書了。
招手示意待者過來,張秘書不光是把自己兩人的菜錢付了,還帶著把溫煦的也給結了,然後連發票都沒有要,緊走了兩步,趕上了老公主和她一起出了咖啡廳的大門。
溫煦一看這麵算是見完了,比自己想的要激烈一點兒,不過也沒有太出乎所料,溫煦這人看一些事情的視角和一般人不一樣,就像是這件事,他覺得師尚真要是想和自己在一起,那什麼都不是問題,自己沒有必要去討好這討好那的,他自認為該自己做的,自己都會做到,想著自己低三下四的對著她姑姑沒臉沒皮的猛拍馬屁,那自己可做不到。
出了門,到了樓下發現外麵的雨依然沒有停的樣子,不但是沒有停反而比自己剛來的時候大了一些,掏出了手機查了一下,發現一點開天氣,立馬跳出來一個橙色的暴雨警報。
“靠!在村裡住慣了,出來都不適應外麵的天氣了”溫煦嘀咕了一句之後,轉身回到了總台,給自己開了一個房間。
這麼大的雨,而且這路也不知道哪裡淹了哪裡沒淹,要知道自己的車可是賊貴了,雖說不是花自己錢買的,但是現在可是自家財產了,能不冒險的時候,還是彆拿幾百萬去冒險碰咱們城市的排澇係統了。
再說了明天也沒什麼事情,溫煦用不著急趕回去,於是打算在這裡住上一晚,等著明天早上的時候再開車回家。
既然準備住下了,溫煦這邊自然要和家裡的舅舅說一聲的,於是拿了房卡一邊往樓上走一邊給舅舅打電話,告訴他外麵的雨太大,今天自己就在市裡住上一晚。
溫煦這裡跟個沒事人一樣的,女人這裡可差點兒被氣炸的肺,回到了自己的總統套房,立刻就開始摔東西,一邊摔一邊還在罵。
旁邊還有酒店的老板,現在看著長的老了一點兒,不過就身材和長相來看,年輕的時候一準兒是個美男子。當然了要是長的歪瓜劣棗的,女人也不能讓他做了入幕之賓。
這過這位現在臉色可不太好,雖說看著摔碎東西心疼,不過並不敢出去勸阻這位姑奶奶,隻能腆著一副奴才相,跟著女人一起罵溫煦。
就在這個時候,老板手中的電話震動了,這位連忙溜出去接了,很然這位又一臉猥瑣的走了回來。
“森姐,森姐!那小王八羔子居然在酒店裡住下了哎!”
“真的?”女人聽了立刻停了下來。
“嗯,1517號房間,大床行政房,不得不說這小子挺講究的啊,一個人住這麼大的房間,而且……”這位故意的賣了一個關子。
女人一聽立馬就明白了,頓時就樂了起來,開心的笑著說道:“我看你再怎麼能!”
說完轉頭對著酒店老板說道:“找兩個姑娘去,不管他要不要都得讓他要,最好把視頻給拍下來,這樣的話他就是再想攀高枝也不可能了!”
想到了這兒,女人立刻又問道:“房間裡有攝像頭吧?”
“這真沒有!”
“怎麼不裝一個!”
酒店的老板隻得苦笑了,心中卻道:我這是五星酒店,房間裡裝攝像頭?彆說是裝了就是這消息傳出去,市裡一些人就能把我給活撕了,到時候你說不準褲子一提,就特娘的說不認識我了,那我怎麼辦?
“我覺得咱們自己拍這個不是太好,咱們可以這樣嘛!首都有熱心的朝陽群眾,咱們嶽山群眾也是一樣熱心的,抱著一種對於社會醜惡現象的敵視,舉報一些肉體交易也是一種主人翁精神的體現嘛!到時候說不準警方的執法視頻一不小心還會流出去!哎,您說,這小年輕人怎麼就這麼倒黴呢,好好的大小夥子,為什麼要乾這種醜事呢!”
酒店老板的餿主意不少,直接把警察拉來給做見證了,這可比拍視頻更有殺傷力,直的要是成了,估計溫煦就得上熱搜了。
不得不說,這是一條毒計啊!都不止一石二鳥了,簡直是N鳥!
這邊兩人商量著毒計,張秘書這邊則是把自己看到事情原原本本的講給自己了領導聽,作為嶽山的一把手,張秘書隔著電話都能聽到他的笑聲。
“你注意一下,彆讓她搞出什麼出格的事情來,還有煦冬公司那邊你去提醒一下嚴冬,讓他們注意一下!”
“老板,萬一這位要是硬來呢?”
電話那頭說道:“她算老幾!煦冬在嶽山有投資,那我們就要保護好這些投資!讓人使了壞,將煦東趕出嶽山,他給我拉投資,她給我解決長坪鄉的脫貧致富問題?”
“那她肯定解決不了的!”張秘書太明白自己的老板了,出聲接著話頭來了一句。
“那她就給我靠邊去!我韓某人是嶽山的書記,我隻關氣嶽山的發展!”那頭嶽山的一把手話說的相當硬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