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尚真看了看溫煦,以一種十分真誠的眼神望著他,而且還是目不轉睛的望著。看的溫煦的心中都有點兒發毛。
“怎麼啦?”
師尚真正色說道:“你這人對朋友不真誠!”
“行了,說吧,要啥子補償?隻要我能辦到的,我一定儘量給你辦嘍!”溫煦一看她的樣子就明白,人家這邊拿這個話頭兒要挾自己呢,誰讓自己上次要挾人家來著,有去有有來,還是自己覺一點兒吧。
師尚真依舊看著溫煦。
溫煦伸出了五根手指:“五天,做飯洗碗什麼的我全包了!”
師尚真聽了繼續說道:“你這人對朋友不真誠,而且還對錯誤認識的不夠深刻!”
這話不用說了,有腦子的人都知道,不深刻就是砝碼不夠唄,於是溫煦伸出了一個手指頭:“一周!”
“你一大男人能不能豪氣一點兒”師尚真給了溫煦一個衛生球眼,直接想操起沙發上的靠枕在溫煦的腦袋上來一下子,心道:自己說了不深刻你就給我加兩天?!
“這樣吧,兩周!要是兩周還不成那我就沒有辦法了!”溫煦擺出了一副死豬不怕開心燙的樣子,準備這條件不行就把這事兒給賴過去。
師尚真一看,這貨準備賴皮,想了想覺得兩周就兩周吧:“行,那就兩周!”
說到了這裡,突然想起來自己早上找出來的資料顯示,手頭還缺一力量型的苦力,於是又說道:“不過你這段時間要支持我的養蜂實驗,要給我做好助手!”
“成!”溫煦覺得反正上午已經答應了,現在再答應一次也沒有什麼,而且就這個事情來說,估計自己就是想把自己摘出去,也不成的。
除非不在溫家村,要不這位師主任一準兒揪到自己,一來自己有的是大擺的時間,可以用來造作,二是自己不光有時間還有這個手藝,更何況自家還有一批的工具,沒看到來做活的工程隊連木工工具都不用帶了嘛,全都是用的溫煦家裡的。
聽到溫煦答應了,師尚真的臉上終於露出了笑容,而且這笑容在溫煦的眼中還有一點兒詭異。
溫煦望著師尚真的臉,越看越覺得奇怪,低頭扒了幾口飯之後,突然張口問道:“你早就知道是熊是不是?”
“我哪裡知道,我又沒有見過熊?莫不是你想賴帳不成,談好的價碼兒,你一個大男人還真的能不要臉麵在我這個小女人麵前反悔不成?”師尚真板著一張臉正色說道。
不過雖說板著臉,但是眼角忍不住的往上挑,很明顯的是強忍著一臉的得意。
“算了吧,我不反悔,你早就知道這是不狗是熊了,我沒有猜錯吧?”溫煦終於確定了,對麵的這位早就知道了,隻不過這段時間一直配合自己,說不準就是找這樣的機會宰自己一刀呢。
溫煦在心裡不得不承認,卓奕晴這段時間把自己的警惕性有點兒拉低了,眼前的這位比她這個馬大哈可機靈多了。
師尚真哪裡會承認,把腦袋搖的和波浪鼓一樣:“完全沒有這回事,我又沒有見過小熊崽子像什麼樣子,我不知道!”
“現在網上一搜什麼圖片搜不到啊,你知道了也不算什麼,我又不是和你計較,就是想確定一下罷了”溫煦看她死不認帳,覺得有一句話說的對,和女人講道理,那你真是想太多啦。
兩人接下來埋頭吃飯,今天可能是讓溫煦吃了癟,師尚真的心情賊好啦,一口水吃了兩碗大米飯,而且吃完了飯之後,碗一推就給溫煦布置起了任務。
“喂,魔獸有沒有玩過?”
溫煦詫異的問道:“問這個作什麼?”
“我問你玩沒玩過!”
“玩過啊,魔獸爭霸和魔獸世界我都玩過,不過玩的不精!”溫煦說道。這兩個遊戲還是上學的時候被嚴冬拉著玩的,嚴冬當時玩的挺瘋的,自己因為要打工乾活兒,所以玩的少。
“獸人最低級乾活的你知道叫什麼?就是獸人一出生,有個任務用棒子敲懶惰睡覺的那些,到底是幾個來著,我忘了”師尚真敲了敲腦袋,做出一副冥思苦想的樣子。
溫煦聽他一提,於是立刻想起了一點點的線索,張口詢問式的提醒道:“苦工?!”
“對!”師尚真打了一個響指:“從現在,你就是我養蜂計劃中的苦工了!”
“我的回答就是多餘!”溫煦自嘲的來了一句之後,繼續吃自己的飯。
師尚真也不管彆的,自己站起來找來了紙和筆,推開了自己麵前茶幾上的碗,開始一邊畫一邊給自己解說。
“今天下午,你去找一些樹樁子,粗一點兒的,大約有這麼粗就行了,長嘛,這麼長吧”說到了這兒,師尚真開始用手比劃了起來。
溫煦看她的比劃明白了一點兒,樹樁子差不多要一米左右長度,大約家裡常用的那種紅塑料桶這麼寬。
“嗯!我知道了,找幾根?”溫煦一邊吃著飯一邊問道。
“先找個五六根吧,要不三四根也行”
“到底幾個?說的準確一點兒,要不說不準又要找我的茬”溫煦說道。
師尚真一聽溫煦說這話立刻伸出了五個手指,想了一下又加上了一根:“六根!”
溫煦心道:我的空間裡什麼都不多,就是木頭足夠多!你想要木頭那還不是簡單到了再也不能簡單的事情?
於是點頭說道:“那行,六根就六根,晚上我就給你找來!”
“不光是找,而且你還在把蕊給掏出來,六根全都掏成中空的木頭管子,管子壁給我留下這麼厚就行了”說著伸手捏起了兩根手指,大約比劃了差不多四五公分的樣子。
找樹段兒容易,但是在樹杆上掏孔溫煦覺得有點兒頭大,不過既然答應了配合她的工作,那這個問題溫煦覺得還是自己解決的好。
“那我試試看”溫煦說道。
師尚真一聽試試看有點兒不滿意了,說道:“彆試試看啊,這可是重要步驟,一定要辦成知不知道,還有孔大完了,還要準備和洞差不多的兩塊圓木頭,這樣把兩頭都封住,在一頭留出一個出口……”。
一邊說,一邊師尚真給溫煦繼續畫著圖,不得不說她畫的還有點兒樣子,也可能這東西太簡單了,溫煦看了一下就明白了。直白一點兒就是給樹掏個孔,然後封住兩頭,到時候引的蜂子到這裡來築巢就行了。
“聽明白了沒有?”對著溫煦仔細說了一遍之後,師尚真問道。
“聽明白了!”
“那你給我重複一遍!”
聽到師尚真這麼一說,溫煦直接翻起了白眼:“這麼簡單的事情我也弄不明白?那我考的什麼大學?”
“說一下,嘴裡說著聽明白了,其實抱著糊弄心的人我工作中遇到的人太多了,所以我不放心”說完用手中的筆點起了自己的畫的圖然後等著溫煦回答。
溫煦看了一眼說道:“空樹杆兩頭的蓋子,一頭是圓的一頭帶著道幾分分的縫,是留著蜜蜂進出的……”。
聽到溫煦一一道來沒有一點兒錯誤,師尚真這才點了點頭誇了一句:“是聽明白了!”
說完站了起來,把紙推開了溫煦的麵前,把筆放回到了自己的口袋裡:“好了,任務你也聽明白了,那就抓緊時間去乾吧,給你兩天的時間差不多了吧,兩天後咱們進山裡去找野蜂子做實驗,因該挺不簡單的”。
說完師尚真抬腳出了門,隻留下溫煦一人慢騰騰的吃著飯,吃完飯之後又把碗洗了,桌子收拾了。
頭疼在這麼粗的樹杆中打孔的事,溫煦午覺也不睡了,每天倒行的玩水,也不玩了直接向著自己新屋走了過去,想問問工人師傅自己要在樹杆上打個這麼大的孔該怎麼辦。
到了地方一問,人家師傅給的答案也挺簡單的:直接買個打孔機器就行了,水磨的打孔機器連石頭水泥都能打,木頭更是不在話下了。
聽到師傅這麼一說,溫煦又掏出了電話,呼叫自己在明珠的小夥伴。
“喂,嚴冬,是我!”
“我知道是你,這時候給我打電話有什麼事嘛”嚴冬那頭在打著哈欠,估計在睡午覺,現在正是下午一點多鐘,正是睡午覺的好時候,被打擾的嚴冬明顯有點兒不耐煩。
不過溫煦可不關心他耐煩不耐煩,張口就把買打孔機的事兒交給了他,並且讓他明天早上交給拉菜的車給自己帶回來。
嚴冬一聽是買個機器,問明白了什麼型號,大約要乾什麼的,準備辦什麼事情,然後就一口答應了下來。
兩人也沒有興趣哈啦,就這麼掛了電話。
這個事情辦妥了,溫煦想著回去睡覺吧,不過轉念一想又怕到了晚上的時候師尚真覺得自己一個下午什麼事情沒有乾,於是隻得冒著大太陽往自家林子那邊走,準備去“弄點兒樹段子”。
頂著太陽來到了林子邊上,走了一會兒到了山崖附近,正準備去空間裡補個覺,卻聽到了有了陣羊的慘叫聲。還以為有人偷自己的羊呢,急忙走了過去,抬頭一看就看到一隻大黑豹子正拖著一隻羊,往崖頂上拖呢,仔細一看不是那隻受了傷的,還有誰!
“就不能像彆人一樣自食其力嗎?”
溫煦看到這貨現在似乎是愛上了這裡,也不出去打獵了,想開飯的時候就到崖上來拖一隻羊,直接拿自己這裡當肉食取款機啦!
看到了溫煦過來,大黑豹子十分興奮,直接把羊掛在了峭壁的樹枝上,然後就從峭壁往下走,四五分鐘之後到了下麵,用碩大的腦門子貼著溫煦的腿,閉著眼睛蹭著溫煦的大腿,一邊蹭一邊還不住的還出嗚嗚的聲音,乎略它這麼大的塊頭的話,一準兒認為它就是一隻討主任喜歡的小貓咪。
蹭了幾下之後,坐到了溫煦的麵前,眯著眼睛抬起了下巴,這個意思很明顯了,就是讓溫煦給它撓撓下巴,抓抓癢。
溫煦看它的樣子,歎了一口氣說道:“能不能有點兒做為叢林之王的自尊心!”
嘴上這麼說,不過還是伸出手給它撓起了下巴,撓了一會兒,溫煦這邊抬腳準備走,誰知道這貨正在美的時候,發現溫煦不撓了,立刻擋住了溫煦的去路,又一次坐到了溫煦的麵前,閉上了眼睛抬起了下巴示意他繼續撓。
“德性!”溫煦看著它的樣子,罵了一句之後,抬腳就進了空間裡。
大黑豹子等了一會兒,睜開眼發現麵前的人不見了,迷惑的望了一下周圍,最後還使勁閉上了眼,搖了搖大腦袋,再一次睜開眼的時候發現溫煦的確不見了,隻得輕輕的叫了兩聲嗷嗚之後,又一次爬上了山崖,重新叼起了羊去崖頂吃自己的飯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