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蛇入袋,弄了一些蘑菇,溫煦又挑了一些野菜,不得不說,老秦頭教給溫煦的本事不光實用,而且還方便。
從進入林子開始,溫煦漸漸的就覺得這老林子裡到處都是寶,如果把一個叢林生活老手放到這裡,隻要有了充足的鹽分供應,活上個一年半載的肯定沒有問題,當然了,要是啥知識點兒都沒有的新手來了,就像是走丟了這幫子人那肯定就是步步危機,處處要命啦。
“這東西也能吃?”卓爸拿起了溫煦挑出來的一株像是野蔥一樣的東西,輕輕的聞了一下沒有蔥的味道,但是有一種特彆的腥氣,甚至乍一聞還有點兒刺鼻。
“嗯!”溫煦點頭說道:“聽老秦頭說,這東西有利於滋陰補陽,不過每天不能吃的太多,也就一兩株的樣子,彆覺得聞著不好聞,放了這東西煮出來的肉特彆容易爛,也容易入味,等會兒沒有它,咱們的龍鳳呈祥還真的不好弄”。
卓爸聽了下意識的轉頭看了一下四周,壓低了聲音問道:“還真的準備吃野雞燉蛇肉啊?”
“都說了還能是假的?您沒看我把兩隻狗都派出去啦?”溫煦繼續蹲在地上用刀尖挑著野菜,頭也不回的說道。
挑野菜的活兒,溫煦可不想讓卓爸來乾,他啥也不懂萬一不小心弄株毒草進去,說不準一群人都搭進去了。野菜和蘑菇不一樣,蘑菇個大也容易看出來,野菜這東西說不準指甲殼大小的植株就能送人歸西,以為溫煦覺得自己的小命還是握在自己手中比較好。
卓爸站著轉著腦袋瞅來瞅去的,很快就感覺到無聊了,說是看看四周,但是四周也沒有什麼好看的,放眼望去不是樹杆就是樹葉,頭頂幾乎連塊像樣的藍天都看不到,就彆提彆的了,看起來歡實有活力的,也就是樹杆上爬來爬去的都快一公分大的螞蟻,要不就是一兩隻不知名的昆蟲。
這麼說吧,現在卓爸覺得自己就像是被關在了天然的植物籠子裡,偶爾從自己的腦門頂上飛過一隻麻雀都能讓他多看幾眼。
“你也沒對它們說捉什麼,它們就能把野雞給你捉來?”卓爸是無話找話講,有點兒怕過於安靜。
“抓來什麼就吃什麼,要是野兔就蛇燉兔,反正咱們是在野外,不是在飯店裡點菜也沒有這麼多的講究”溫煦繼續乾著手中的活。
卓爸似乎是覺得站著太累了,看到旁邊有個倒在地上的樹杆,走了過去輕輕的吹了一下上麵的浮塵,然後一屁股坐了上去,這個時候卓爸覺得自己有點兒明白了這慫孩子為什麼要跑了,呆在老林子裡麵大部分的時間其實真的挺無聊的。
卓爸的屁股剛一挨實了木樁子,就聽到屁股下傳來了一聲哢嚓的響聲,下意識的睡間就跳了起來。
溫煦也被這突如其來的響聲弄了一跳,轉頭望向了卓爸的方向問道:“怎麼了?”
卓爸下意識的拍了一下屁股:“把樹樁子座斷了,看起來像是好的,誰知道內裡都爛了”說完望向了樹樁的方向,看到就在爛的樹樁下麵,一隻烏黑油亮的大蠍子正舉著自己的一對黑色的大鼇,頓時驚出了一聲冷汗。
“還好沒有坐太實,樹樁底下還躲著一隻蠍子!”
溫煦半站不蹲的起了身,伸著腦袋望向了蠍子歎了一口氣說道:“可惜了,就隻有一隻,要是有個十來隻就好了,也算一盤上好的下酒菜!”
卓爸過來找人喝酒,自然是帶了酒過來的,在林子裡也不能喝的爛醉,所以他老人家帶了三瓶茅台,說是潤潤喉。
“那就多找一些啊!”卓爸等溫煦挑野菜是等的煩了,聽說要抓蠍子立刻表示讚同。
溫煦也就這麼順口一說,彆看現在才五點鐘不到,擱著外麵天色還大亮呢,但是這裡是老林子,天黑足足比外麵早了差不多一個小時,這時候捉個毛的蠍子,還不夠費事的呢,再說了現在回去,自己還能弄點兒魚什麼的。
看了看手中的野菜,溫煦覺得差不多了,雖說少了點兒但是搭配著增加點兒維生素是足夠了。
“差不多了,咱們回營地去”溫煦站起來把刀尖在樹上蹭了蹭,然後還回到腰間的鞘裡。
剛準備轉身走,看到被自己撬開的鬆樹皮下麵露出了一點點的糟,於是又一次撥出了刀柄在樹杆上敲了敲,聽了聽樹杆上傳來的聲音。
卓爸正準備走呢,看到溫煦停住了腳步,於是又問道:“做什麼?”
“無意間找到了一個更好的下酒菜!卓叔您這魅力值太高啦”溫煦把手中的袋子交到了卓爸的手中,自己則是從口袋裡掏出了小塑料袋子。
卓爸好奇的站在旁邊看著溫煦的動作。
輕輕的撬開了一塊樹皮,卓爸就被樹皮下的東西給惡心到了,一條條白色的還帶著節的肉蟲子,長條形的長的有點兒你像蠶,不過比蠶可惡心多了,看的他直想吐。
溫煦原本想轉頭和卓爸說什麼呢,看到他臉都憋的有點兒紅,於是轉過了頭把樹上還有樹皮上的白色肉蟲子弄到了袋子裡,這一塊也不多也就是六七條的樣子,撥完了這一塊的蟲子,溫煦又用刀去撬旁邊的樹皮。
隨著溫煦撬開了樹皮越多,塑料袋裡的蟲子也就越多,一個個的在袋子裡扭著肉鼓鼓的身體,以一種絕逼讓卓爸反胃的狀態不住的惡心著他,看了一眼想吐,轉過了頭去等著吐的勁兒過去了,才發現問題來了:不看惡心的蟲子,居然沒有什麼好看的了!
於是就這樣,溫煦不住的挑著樹杆上的蟲子,而卓爸看蟲子惡心,轉頭後又想看如些重複不斷的惡心著自己。
“你這樣杷樹皮扒了樹不就死了嗎?”卓爸看到溫煦把一圈的樹皮都扒了下來找肉蟲,不由的張口說道。
溫煦現在捉蟲子正捉的開心呢,聞言說道:“不扒它就能活啦?你看看這樹蕊被啃成什麼樣了,扒了也算是讓它早死早投胎了,放心好了用不了多久說不準它的樹根就會從地底下抽出新株來的?”
“你確定?”卓爸目光繼續盯著惡心的蟲子。
溫煦說道:“不知道,反正這棵樹死了,總有另外的樹代替,隻要沒有人為的巨大破壞,老林子自己可以解決這個問題,不需要咱們人來考慮!”
說話間的功夫,溫煦又撬開了一片樹皮,而這一次可是大片,整個撬下了二十多公分長,整整十公分寬的樹皮。
“哇!”溫煦驚喜的就像是撿到了寶似的。
“哇!”卓爸這邊是實在忍不住了,一聲哇直接一歪腦袋衝著地上吐了起來。
撬起來的這塊樹皮上幾乎是密密麻麻的爬滿了這種白肉蟲子,想想看這麼多肉肉的惡心玩意湊在一起然後到處蠕動,那樣子真是讓人惡心透了。
“好東西啊,好東西啊!”溫煦歡快的往自己的塑料袋裡扒著蟲子,根本就沒有注意到自己身後的卓爸已經忍不住吐了。
這一塊弄好,溫煦連忙又撬開了旁邊的樹皮,很快弄了滿當當的大半塑料袋子,這才把口一紮,再一次把腰刀收回鞘裡。
溫煦對著卓爸抬起了手中塑料袋:“今天晚上下酒的重頭戲有了!”
“嗚……”看到袋子中蠕動的白色小蟲,卓爸立刻推開了溫煦的手,又開始反胃要吐:“拿開,快拿開,這東西太惡心啦!”
溫煦看到卓爸這樣的反應,心道:就您這樣的還在南疆當過兵呐?一塑料袋的肉蟲子就把你給打敗了!
“等會兒回去我做好了,你一嘗就知道它的美味了”溫煦把手中的塑料袋子抖了一抖笑眯眯的說道。
卓爸說道:“你小子故意的是不是?我讓你拿開!”
“行了,咱們回營地”溫煦說道。
“往哪兒走?”聽說回去,卓爸一轉頭想著沿著舊路回去,不過等著注意力落到了樹上這才發現一個問題,自己不知道哪裡是來時的路了,周圍的大樹在他的眼中都是一模一樣的,連樹上盤的藤似乎也長的差不多。
溫煦笑著拉過了一個小樹枝,對著卓爸示意了一下,枝梢上被自己來的時候揪斷的頭地很新:“這兒走!”
現在溫煦真的有點兒懷疑卓爸的什麼南疆兵是吹牛的了,就算不是吹牛他那幾年估計也是當的混子兵,說不準就在豬場養豬的兵。不過溫煦也沒有興趣拆穿,男人嘛有的時候好吹個牛逼也不是什麼大事,像是馬某還說自己後悔創立了自家公司,原本是想做個小生意呢。
一路沿著自己留下來了記號,溫煦帶著卓爸順利的返回了營地。
一回到了營地溫煦發現營地的氣氛挺熱烈的,一群人圍著一個正在忙活的秦壯平正的有說有笑的圍觀。棟梁帶著自家的娃已經回來了,正趴在營地的邊上,看到溫煦回來立刻望向了自己搖了搖尾巴算是打招呼了,小狗就有點兒不自持了,不光搖尾巴還跑了過來蹭了兩下溫煦的腿,明顯是出色的完成了任務,要表揚的。
很快有人發現溫煦回來了,溫廣智對著溫煦說道:“叔!你看棟梁兩個拖了什麼回來?”
溫煦的目光順著廣智讓開的身影,發現溪邊的小樹杈上掛著一隻鹿,現在已經被剝了一下半的皮。
“喲,打回來一隻鹿,不可能吧?”溫煦好奇的走到了鹿的旁邊,觀察了起來。
這麼仔細一看,溫煦就明白了,這鹿不可能是棟梁打到的,更不可能是棟梁搶來的,最合理的解釋就是大黑豹子給的,這個大黑豹就是溫煦空間裡養傷的那一隻,進了林子深處,溫煦就把它還有第二批差不多快長成的黑豹子放了出來,這一次就不是三隻了,而是十三隻,現在是三個母豹產崽,數目自然是不一樣了。
其它的一放出來很快溜的沒影了,但是這一隻似乎並不想離開溫煦的身邊,就算是現在溫煦覺得自己都能感覺到它在某處注視著自己。
想明白了這一點兒,溫煦說道:“那行了,等會兒壯平你把肉處裡好,其他人拿簽子穿肉,咱們今天就吃燒烤啦。這鹿皮呢收起來!”
卓爸問道:“那蛇怎麼辦?”
“汆燙!”溫煦說道。
“您這手裡拿的什麼!”看清了溫煦手中提的東西,這位直接嫌棄的說道:“太惡心了,肉蟲子!”
正的剝鹿的秦壯平說道:“你不識貨,這是樹蟲子不光是好吃而且有營養,味道比知了蟲還好呢”。
“還是壯平識貨!”溫煦笑著抬了一下手中裝蟲子的塑料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