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煦回到了營地,手中的拿著一捆子采來的草,聽說了狗打翻鍋的事情之後,不由的望了望老實的趴臥在地上的敗類。
現在敗類的表現就像是平時不學習,而且一考試就是倒數的孩子,突然有一天到了家拿出了用了快一學期還是嶄新的書,硬說要學習一樣讓人可疑。
正常的情況之下,敗類就沒有這樣趴著的時候,它不是肚皮朝上,就是伸著四肢臥的像根油條似的,最次最次也得把舌頭歪到一邊,似乎是表現自己吊兒郎當的性格,現在這個動作完全就表明的它的狗心有事想瞞。
當所有人都說是白狗黑狗打鬨撞倒了鍋的時候,溫煦也沒有傻到跳出來說肯定是我的狗引起來,這話說出來那不是傻缺麼!自己又沒有證據證明一定是敗類乾的。但就溫煦的認知來講,知道這事兒十有八九和敗類脫不了乾係。
“算了,咱們也彆吃魚粥了,乾脆吃烤魚吧”溫煦跟著老秦頭差不多認了兩個小時的植物,一共認了十來種植物,其中的兩三種還有鎮痛止血的作用,不得不說,老秦頭雖說長的不怎麼樣,脾性也不好,但是無愧於一個老獵手的名聲。
可惜的是,老秦頭遇到了溫煦,就算是把溫煦光屁扔到了南極,隻要空間還在溫煦也能活到老死,所以溫煦雖說認草時候認的認真,但是並不想用它們,就像是現在,手中握著調魚粥的草,溫煦想吃的還是烤魚!
“沒有調料,魚烤出來不好吃的”老秦頭說道。
溫煦道:“我帶了啊,不光帶了調料,我還帶了錫紙”。
聽到溫煦這麼一說,一幫子人拿一種看二傻子似的眼睛望了過來。
劉光勇一臉不可思議的問道:“你到老林子裡還帶錫紙?”
“原本我就準備烤東西吃的啊”溫煦說著走到了自己的‘巨型’背包旁邊,拉開了側麵的拉鏈,從裡麵拿出了一圈錫線,雖說僅僅隻有一卷,不過對於大家來說已經是不小的驚喜了。
沒有等彆人說,溫煦這邊又摸出了幾個小瓶子:“這是花椒,這是黑胡椒,辣椒粉、孜然……”。
遲老爺子連忙說道:“行了,行了,知道你是吃貨了,老秦師傅,你帶著他去抓魚吧,今天中午咱們吃錫紙烤魚!”
說完遲老爺子又對著眾人說道:“省著點兒用,錫紙彆弄壞了,還可以多用兩次”
……
溫煦沒有興趣聽老爺子上什麼節約課,和老秦頭一起走到了河邊,繼續自己的叉魚大業。
每人弄了一條魚,喜歡用錫紙的用錫紙,不喜歡用錫紙的把魚穿到了樹杈上直接放到火上烤。
僅有小瓶子調料,少了道醃製的過程,魚的味道總不是那麼讓人滿意的,不過在這樣的條件下能吃到如此味道的魚,也沒人缺根弦想抱怨什麼,一個個吃飽了之後稍事休息一下,重新整理的行囊繼續出發。
走走停停,到了晚上七點多鐘的時候,老秦頭這才挑好的宿營地,例行的捉魚吃飯,然後安安穩穩的渡過了一夜,早上起來又繼續趕路。
隨著越往裡走,越來越接近沒馬湖,不論是水裡的魚,還是林子裡的小動物,又或是天上飛的鳥兒,都越來越多,顯示整個生態環境也越來越好。隊伍的步子也自然越來越慢,無論是遲老爺子這樣搞植物研究的,還是賈老爺子這樣搞動物研究的,每天最主要的活動從吃飯走路,變成了不斷的拍攝四周出現在植物,還有各種各樣的鳥類或者是動物。
“又一張卡滿了!魚倩,給我換張卡”賈老爺子剛拍了一張站在枝頭的鳥,這是一隻非常漂亮的鳥,托著長長的尾羽,渾身上下像是彩虹一樣閃著七彩的羽毛非常漂亮。
魚倩從自己身後的背包裡掏出了一個盒子,拿出了一個內存卡交到了賈老爺子的手中:“老師,空的卡就剩兩張了,你要省著點兒用了”。
“不能傳到電腦上麼?”
“老師,我們電腦壞啦,昨天就啟動不了啦”魚倩說道。
“那……光勇不能解決麼?”賈老爺子年紀大了,對於電腦這東西玩的並不是太溜,操作沒有問題,但是一出了問題,他就有點兒抓瞎了。
“劉光勇也沒有辦法,說是可能硬件出了問題,這老林子裡清晨的時候一起霧太潮了”賈老爺子另外的學生蒲冬明說道。
這些人一說話就頓住了,老秦頭恰好一轉頭,立刻衝著幾人喊道:“跟上,注意跟上彆掉隊,這要是調了隊,誰能找的到你們!”
賈老爺子擺了一下手:“跟上吧!”
蒲冬明望著老秦頭說道:“秦師傅,咱們什麼時候休息一下,這都走了三四個小時了!”
“到前麵,那邊有個峭壁,我們在峭壁下麵休息,峭壁下麵有個山洞,雖說不大,但是又乾淨又清爽,裡麵還有幾個大平板石,中午可以小睡一會兒……”老秦頭說道。
曹金峰這時開玩笑的說道:“一個石洞,愣是被秦師傅說的跟五星大酒店似的,說的我心癢癢的,恨不得飛到那石洞裡去!”
“哈哈哈!”
聽到曹金峰這麼一說,很多人都笑了起來,整個隊伍的氣氛不由的為之一振,加上老秦頭說的山洞就在前方,盼著休息的隊伍不自覺的就加快了腳步。
又走了差不多半個小時,大家的士氣又落了下來。
“秦師傅還有多遠啊?”
“馬上就到了,還有不到一裡地”
“您十分鐘前就這麼說了,怎麼還有一裡地啊!”
“這下真的到了!等到了石洞那邊,大家可以好好的休息一下,那邊有個潭子,還可以洗個澡”老秦頭繼續鼓勵大家。
可惜的是這招老用,效果自然也就越來越小,整個隊伍很快就成了螞蟻爬,龜速前進。
雖說是龜速,但是老秦頭還是沒有下達休息的命令,所以大夥兒也隻有硬撐著靠意識往前走。
“呼,呼!”
秦壯平已經喘起了粗氣,一邊揮手開著道,一邊對著走在隊伍最前麵的溫煦問道:“還是你的體力好,睡一覺之後一下子就像是重新活了一遍似的,你不覺得累麼?”
“怎麼不累?但是路還得走啊”溫煦不住的揮著手臀掃打著四周的歪枝亂葉,為身後的隊伍打開一條通道。
溫煦剛想轉頭,突然覺得前方傳來一陣響聲,都不需要看隻要用耳朵聽就能聽到呼呼的聲音。
“我聽到水聲的,就在前麵,快到了休息的地方啦”溫煦開心的喊了一聲。
聽到溫煦這麼一喊,隊伍中所有的人立刻豎起了耳朵,一聽果然能聽到轟轟的水聲,於是大家立刻興趣就來了,不由的加緊了步子往前走。
又過了十分鐘,眾人終於又一次走出了密林,站到了河道邊上,隻不過這一次大家都沒有搶著坐下。
溫煦第一個愣住了神,在身後第二個走出林子的秦壯平站到了溫煦的旁邊,也是一副目瞪口呆的樣子。接下來每一個出來的人都和溫煦、秦壯平臉上的表情一樣,全都是張著嘴,瞪著眼,自然而然的在河道前的空地上排成了一排。
在前方大約五十米的地方,河道分了一個岔,主河道轉過了一道峭壁,呈一個幾字形,在峭壁之上掛上了一條暴布。整條暴布也不高,也就八九層樓的高度,也並不寬,六七米的寬度,就是這樣的一個小暴布,在眾人的眼中成了大自然的奇觀。
掛在峭壁上的暴布是紅色的!
並不是那種鮮血的紅,而是那種橙紅,如同鋼鐵被燒成了鐵水似的那種橙紅,又如同炙熱岩漿一樣的色彩!整條暴布就像是掛在峭壁之上,緩緩流動的岩漿、鐵水暴布,飛濺起來的水花就如同飛舞的鐵水,岩末!
這份美是壯麗的!當橙紅的暴布從頭頂直掛下來的時候,隻有身臨其境的人才能感受到它的那種震顫人心的壯美!
“我了個去!”
溫煦想了半天也想不出任何的語立來形容自己眼前看到的這種壯美,隻得隨便來了一句以示自己的感慨。
“拍下來,快點兒,拍下來!”賈老爺子已經有點兒瘋了。
老爺子的話頓時提醒了大家,手頭有機器的忙著擺機器,沒有機器的直接掏手機,一個個的都瞄準了峭壁上的‘熔岩漿練’拍個不停。
時間大約過去了五分鐘,大家的新鮮感終於小了一些,開始準備休息。
“秦師傅,您說的山洞呢?”
“喏!就在暴布的底下,你要不要去?”老秦頭瞄了一眼湊過來問自己的林威向著暴布底努了努嘴。
林威聽了笑了笑走開了。
賈老爺子這時走了過來,站到老秦頭的身邊問道:“這暴布以前沒有?”
“我從來沒有見過!”老秦頭搖了搖頭,下意識的摸出了煙袋開始裝煙。
煙火還沒有裝上,頓時就聽到營地中又有人喊道:“快看,變顏色了,暴布變顏色了!”
眾人不由的抬起頭來望向了暴布,頓時發現,果然如那人所說的那樣,暴布的顏色變了,由橙色,慢慢的變成了紅色,大約五六分鐘後,暴布變成了‘血暴’,又過了差不多十分鐘,暴布就由鮮紅的血暴變成了正常的白色銀練!
“這暴布簡直了!”林威說出了大家的心聲。
“這是太陽角度的問題麼?我覺得因該是這個原因!”魚倩思考了一下猜測著這種勝景形成的原因。
劉光勇說道:“我覺得不光是太陽角度的原因,跟這個暴布的位置還有水流量也有關係,要不為什麼彆的暴布沒有這樣的景象,就它有?”
“現在是下午一點,不到,也不知道明天這個時候還是這是這個樣子”曹金峰說道。
“可惜的是,咱們不能在這裡驗證!”莊燕說道。
賈老爺子笑著說道:“這有什麼,咱們的這次考查成果一出來,學校的經費肯定就會下來,下一次來的時候,咱們一定帶足了設備,帶足了人手,並且有充裕的時間,到時候每人都能睡上帳篷”。
這時候遲老爺子插了一句:“哎,忘了,要是把溫煦家的大白帶來就好了!”
溫煦一聽,頓時有一種想死的感覺,於是對著老爺子抱怨說道:“你也不早說,現在馬後炮作什麼!大白和大棕隨便來一個,咱們哪用受這份罪!”
“進來的時候誰想的到”遲老爺子也是一臉的寶寶心裡苦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