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大家忙的熱火朝天的,溫煦這邊對著卓奕晴說道:“奕晴,你回家把東廂房裡麵放的一些飲料拿來,等著大家渴的時候喝,還有帶兩瓶開水過來,再拿幾個杯子……”。
卓奕晴這邊連忙說道:“等等!”
說完掏出了手機,在手機上用手指劃了起來,一邊劃一邊嘟囔著:“東廂房床底的飲料,兩個水瓶,再拿幾個杯子……”。
一一記下來之後,卓奕晴又對著溫煦重複了一遍,聽到溫煦說沒有問題了,這才捧著手中的夜貓子窩準備沿著來時的小道下山。
溫煦看她徑直走過了大白,於是大聲問道:“你就準備走著去啊?”
“啊?那還能怎樣?”卓奕晴望著溫煦眨巴著大眼睛問道。
溫煦無言的伸手指了一下大白。
卓奕晴這才恍然大悟的點了點頭:“原來可以坐車去啊!”看到自己和可趕著大白,卓奕晴立刻樂的眉開眼笑的,走到了車旁一歪身體坐到了車轅上。
“師主任,要不要一起?”
師尚真這邊哪裡好意思,一幫子人正在種自己的田,自己卻和卓奕晴趕著車回家拿一些沒有重量的東西!明顯是偷懶耍嬌嘛,師主任可沒有卓奕晴這份心境。
“你去吧,我這邊學著如何插秧!”師尚真說道。
卓奕晴一聽哦了一聲之後就在大白的牛屁股上輕輕的拍了一下:“大白,咱們回家!”
大白一聽到卓奕晴的聲音,衝著溫煦哞了一聲,看到溫煦揮了下手,立刻邁開了步子向著山丘下走了過去。
“世煦,你這牛養的都快成精了!”尤二嫂子一抬頭看到大白臨走的時候還和溫煦互動一下,立刻笑著講道。
師尚真接了一句。算是無意中幫著溫煦解釋了:“溫煦養牛不是當牲口養的,人家是寵物養的,自然和當牲口養出來的不同!”
張五嫂笑著說道:“師主任說的是,要不誰家這麼大的牛能不穿牛鼻子?我說世煦,你這白牛長的也太大了一點兒,一千五百斤有沒有了?”
“誰稱過?我又不準備賣錢,稱它多重有什麼意思啊”溫煦笑著說道。
大白的確看起來比一般的水牛大了圈兒,不光是大了一圈兒,牛角長著長著也和一般的水牛不同了,大白的牛角到長到了一半的時候開始向前,而普通的牛角則是合攏,長成一個圈兒。
溫煦說完伸手把自己的鞋脫了,襪子脫下來放到了鞋上,然後赤著腳走到了田邊擺著秧苗的盒子旁邊,伸手拿了一把秧苗,然後自覺的走到了插秧隊伍的最尾,開始彎腰插起了秧來。
看到溫煦這樣,師尚真也學著溫煦的樣子,脫掉了鞋襪拿著秧苗站到了溫煦的旁邊:“怎麼弄?”
溫煦分出了手中的一根苗,對著師尚真說道:“你看我的,注意根的位置,彆太深了也彆大淺了,差不多一公分半到兩公分左右,不能太淺了,淺了要倒苗,深了會抑製反青和分蘖質量不好,總之差不多到這個位置就行了”
說完溫煦演示了一把,一伸手把苗根按到了水中。
田裡的水很清,一眼就看到了底,就算是溫煦的手縮回來帶起了一些泥水,也能看到苗兒穩穩的站到了水中。
師尚真看著溫煦的動作,取了一根秧苗放到了手中,學著溫煦的樣子按到了泥中,然後對著溫煦問道:“看看,怎麼樣?”
“有點兒稍深了!”
看著師尚真要伸手撥,立刻說道:“彆去動它了,也不算是太深,下一個苗注意就好了!”
聽到溫煦這麼說,師尚真又往地裡插了一根苗。
這次溫煦看了就點了點頭,於是師尚真插上一根苗,就讓溫煦看看,溫煦指導了十來次之後,漸漸的師尚真就自己可把握深度了。
沒有師尚真在旁邊乾擾,溫煦插秧的速度快了很多,沒有一會兒就已經領先了師尚真幾步遠。
當然了溫煦的快也是相對於師尚真來說的,和這些過來幫忙的嫂子侄媳婦這些人相比又差了一大截子。
師尚真插了差不多三十多株就覺得自己的腰有點兒酸的厲害,直起了身體扶著腰來回擺動了兩下,望了望前麵的溫煦。
師尚真的視力很好,看到一個黑乎乎的東西沾在溫煦的小腿肚子上,看著不像是泥巴,上麵還帶著兩道條紋,於是走了兩步向前看了一下。
看清了溫煦腿上的東西,師尚真立刻發驚叫了起來:“溫煦,溫煦!”
溫煦被她弄的愣,轉頭看到師尚真伸手指著自己的腿肚子,低頭一看發現自己的腿肚子叮了一隻螞蟥!一看溫煦就明白這家夥現在正附在自己的腿上飽飲著自己的鮮血呢。
“原來是隻螞蟥!”溫煦站起了走到了田邊,伸手拿起了自己脫下來的鞋,用鞋底在自己的腿肚上不斷的敲著,很快螞蟥就從自己的腿上掉了下來。
看到落到地上的螞蟥,溫煦往著下坡走了走,等著彆人看不到的時候,溫煦從自己的空間裡弄了一點兒乾石灰粉,回到了螞蟥落下的地方直接把乾石灰粉撒到了它的身上就不管了。
師尚真時已經站到了田壟上,正左轉右轉的打量著自己的身上。
“放心吧,螞蟥還沒有這麼聰明,能想著多喝一會兒的血順著你的腿爬到褲子裡去,隻要看看你的腿彎以下有沒有就成了”溫煦一邊說一邊四周看了一下師尚真的小腿。
“你腿上沒有!”溫煦說道。
當溫煦注意著師尚真小腿的時候,頓時被她的小腿給弄的愣了一下,同時也在想吸自己的這隻螞蟥是不是有點兒傻?這麼白白嫩嫩的一雙腿就擺在不遠,非要來吸自己一個大老爺們的腿,真是不會過日子!
不得不說一下,師尚真的小腿筆直,腿肚子也很小,最為主要的是腿上的皮膚非常的白,帶著一種羊脂玉色的潤白。
師尚真還是有點兒不相信,轉著連聲的問了一溫煦幾句:“真的沒有?”
一邊說著一邊也自己的褲管子繼續往上卷,這個時候溫煦不由的盯著師尚真的腿欣賞了起來,不得不說,師尚真不光是長了一張美顏和好身材,沒有想到最為出色的是這一副美腿,冰潔如玉,上麵不見一點兒疤痕,看起來不像是個二十多歲的姑娘該有的皮膚,反而像是一個奶娃子有的粉嫩粉嫩的嬰兒膚。
“沒有想到你的腿這麼漂亮!”溫煦笑著讚了一句。
師尚真被溫煦這麼一說,立刻不跳了,轉過頭望著溫煦說道:“誰讓你看我的腿漂不漂亮了,我讓你看我的身上有沒有螞蟥!”
“跟你說了,不可能有了”溫煦說完,伸手把自己拿出來的半袋子小石灰粉交到了師尚真的懷裡:“這麼著,你下了水之後把這些灑一些到水中,螞蟥對於堿性的東西是沒有抵抗力的!”
師尚真哪裡還肯下田,把石灰粉交回到給了溫煦:“算了,我不下去了,我最怕這東西,現在看到它爬到你的腿上,我的心裡就跟著起了一陣惡寒,說什麼我也不下去了,寧願不種這稻子也不下水田了!”
溫煦看她的臉色都開始發白了,笑著說道:“沒事的,你不下就不下吧,等著過兩天我給你的田裡除除螞蟥就沒有事了”。
“這東西真管用,這麼簡單?”師尚真有點兒不相信:“我聽人家說這東西就是弄成兩截也不會死,哪怕是上火燒,燒成了灰隻要遇到了水,它就會複活了,而且一個變成了好多個!”
溫煦聽了覺得跟聽天書似的,笑著問道:“誰告訴你的?兩段時能活,因為它是可再生的軟體動物,但是說燒成灰放到手中還能活那就是瞎說了,石灰粉就可以對付它,隻要在水裡灑這些東西,保持堿性環境那麼螞蟥就會因為體力的酸堿平衡被打破而死亡,殺死它的辦法太多了,更簡單的是打敵敵畏到了一定的濃度它就死了,可惜的是農藥太傷土壤,不可取”
向師尚真解釋完,溫煦又說道:“你要往好的方麵看,咱們溫家村水中還有這東西,就說明咱們現在環境還行,要知道現在有的地方水裡連螞蟥都看不到了,那種出來的東西人還能吃嗎?”
師尚真望著溫煦,一臉堅決說道:“任你說上天,我是不會再回到水裡去了!”
搞的好像讓她下田是去上斷頭台似的。
“沒有想你繼續乾活!這樣吧,等會兒奕晴來了你和她一起搞好後勤工作行不行?”溫煦笑著對她說了一句,看她點了點頭然後拿起了秧苗繼續站到了水中,沿著自己剛才未插完的行繼續插起了秧來。
沒有一會兒,卓奕晴坐在大白的車上,哼著小調兒回到了田邊,把幾箱飲料擺放到了地上,然後又把水瓶杯子什麼的都拿了下來,突然聰明了起來的卓奕晴居然還拿了一個矮腳的小方桌子,還有幾把小椅子,著實讓溫煦小小的驚喜了一把。
“你在看什麼呢?”
東西還沒有拿下來,卓奕晴就注意到了師尚真時不時的看一下不遠的地上,等著東西都擺好,卓奕晴終於忍不住了,對著師尚真出聲問道。
“那邊有一隻螞蟥,剛才趴在溫煦的腿上吸血,被溫煦拍了下來,又在螞蟥的身上放了石灰粉……”師尚真把事情的經過對著卓奕晴說了一遍。
卓奕晴一聽螞蟥,立刻臉上就表現出十分嫌棄的樣子:“這裡還有螞蟥?”說完轉著腦袋望著地上開始找了起來,也不知道腳下的這片乾地上哪裡來的螞蟥。
找了一下發現四周沒有,就湊到了溫煦剛才扔下來螞蟥的地方,手中拿了一個小棍然後不住的戳著螞蟥,這個時候的螞蟥還沒有死透,不過沾上了這麼多的石灰,這隻螞蟥是肯定活不了,用一句非常殘忍的話來形容,這隻敢於吸溫煦血螞蟥的下場是全身潰爛而死。
“咦!好惡心的東西!”
卓奕晴和師尚真兩人都不喜歡螞蟥,用喜歡這個詞可能有點兒過份,估計除了養螞蟥的人,一般很少會有人喜歡這玩意兒。但是不喜歡歸不喜歡,用小棍擺弄螞蟥現在似乎是成了兩個姑娘一種另外的樂趣。
“世煦,那倆人再乾什麼呢,地上有什麼好玩的,三歲啊,還看螞蟻打架?”錢四嫂子可能沒有注意到剛才發生的事,抬頭看到師尚真和卓奕晴兩人蹲在那裡用小棍撥著什麼,笑著來了一句。
“城裡姑娘,你指望她們能下地乾活?你真是想瞎了心,能做出一桌子過的去飯菜就燒高香了”一位小媳婦接口笑道。
溫煦嗬嗬笑了兩聲,小聲的說道:“我們家那位是不乾活,師主任是怕螞蟥,一隻小螞蟥就嚇的她不敢下水了!”
聽到溫煦這麼說,一排的幾個人都不由的樂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