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娃子們再能吃,那也是吃過了早飯不久的,溫煦這邊每人派了半塊麵包之後,這些小家夥中一大半就飽了,剩下了一兩個‘大肚漢’再分了一塊也就都腆起了小肚子。
孩子們吃飽了就開始尋思著到哪裡去玩,沒有一會兒就和敗類一樣,不知道去哪裡瘋去了,隻留下溫煦一個人安靜的看著烤爐,等著第二爐的麵包熟。
烤完了所有的麵包,溫煦直接弄了一個大紙箱子,把十二個麵包每個上麵套一個保鮮袋,然後放到了旅行箱大的紙箱子裡,十二個麵包幾乎就擺滿了袋子,可見溫煦烤出來的麵包有多大。
弄好了一切放上了陸巡。開到了鎮上的快遞點去寄給趙曉玥,回來的時候自然也把又兩年的費用給交了,反正溫煦發現了,村委要是繼續這樣交下去,十年也彆想漲自己的租了,自己從年前到現在都不知道交到哪一年的租金了。反正溫煦也樂意,因為錢這東西有心的話看的出來一年比一年不值錢了。
回來時候,直接就把車子開到了村委,把錢交了順帶拿回了蓋上了公章的收據。
出了財務室,溫煦就看到師尚真在村委的公務欄上,貼上了收到自己錢的通知,並且說明了這些錢的用途,還有就是把石坡租給自己的決定。
貼完了告示,師尚真拍了拍手,拿起了地上擺的漿糊,一轉頭看到了溫煦第一句話就是:“怎麼樣?”
溫煦對著她豎起了大拇指,不禁的誇獎道:“全國的村乾部都像你這樣,咱們國家早超過美國了,全體奔小康估計都是九零年的事了!”
“這馬屁拍的!”師尚真笑了笑,然後就問道:“對了,今天晚上你多做點兒飯!”
“乾什麼,上我家吃飯去啊?”
“不是去吃,而是打包,我今天晚上可能要工作到很晚,而且要和一些客人商量著村裡的事,所以晚飯和宵夜就指望你了。客人這邊估計就是得過來吃夜宵了”師尚真說道。
“什麼事這麼忙?我看二哥當村長那時候整天背個手滿村子轉,也沒這麼多事啊!”溫煦嚴重懷疑師尚真說了什麼加班之類的完全就是借口,是她為了‘騙’自己的飯編造出來的謊言。
沒有等師尚真回答,溫世貴披著自己的藍色老中山裝褂子走了出來:“你小子又在背後編排我什麼呢?什麼我當村長的時候就背著手整天沒事啦?我就這形像?”
溫世貴一邊說一邊笑著伸出腳要虛踹自己的小堂弟。
溫煦可不怕他:“你不信問問,四哥他們,誰都是這麼說的”。
“我是請客吃飯,你這邊給弄兩個菜,不需要太好的,但也不能太差,我請的縣供電局的局長,咱們村路通好了,這電總不能還是和以前一樣不死不活的吧!人家這邊給麵子通弄了一下線路,所以今天晚上還得麻煩你”師尚真說道。
“這差事我接了!”一聽說是這事兒,溫煦立刻不扯了,拍著胸脯把活兒接了下來:“要不要搞的隆重一點兒”。
“不必,家常一點兒就成,太過了反而不好,這人是我哥的戰友”師尚真說道。
“哦,那就行!”溫煦心道:原來如此啊!怪不得請的動電老虎,而且吃飯就家常呢。
“你小子現在和租石坡種葡萄本,葡萄還大有搞頭?”現在溫世貴一聽說溫煦要搞的東西,第一個想到的就是賺錢,現在聽說溫煦要種葡萄立刻就覺得這也是個商機,於是就問問溫煦。
“這我還真的不知道,因為我就是在明珠的時候看到電視上說的釀葡萄酒,大家不是說每天喝點兒葡萄酒對身體好嘛,我就想著在石坡那地方種上一點兒,然後呢自己釀點兒葡萄酒自喝的”溫煦還真沒有什麼賺錢的想法,至於以後賺不賺還真的不好說,萬一就有個萬一呢,什麼事情不可能發生?
溫世貴聽到溫煦這麼說想了一下:“那還是算了,我這邊的山林挺緊張的,實在挪不出地方來再種葡萄了”。
如果溫煦說賺大錢呢溫世貴就決定跟進一些,現在聽到溫煦這麼一說,也就打消了這個念頭,他心想著反正如果要是賺錢的話自己再跟進也不遲。現在溫世貴恨不得連自己堂屋都種上草,原因有草就有羊,有羊那就是錢啊!對於看不到前景的葡萄,那還是再等等吧。
同樣想法的還有現在伸著耳朵坐在辦公室裡的人,大家聽到溫煦這麼說也就歇了心思。所有人都明白,要是賺錢的話,溫煦不會小氣到藏著掖著。
“你車裡裝的什麼東西,枝枝杆杆的?”師尚真望向了溫煦的車子,看到後窗那邊有不少樹枝樣的東西,好奇的問了一句。
“沒什麼,就是在鎮子上買的人家的葡萄苗!”溫煦說道。
聽說葡萄苗,師尚真好奇的走到了車子旁邊打開了車後門,然後就拿起了一個株杆看了起來:“這就是葡萄苗,我看循怎麼都是老枝啊?”
“葡萄都是插枝的”溫世貴知道這位師尚真主任屬於城裡大小姐,不說韭菜和麥子能不能區彆,這個種葡萄明顯是不知道的,於是出聲提示了一下。
師尚真沒有覺得有什麼不好意思的,不知道就是不知道唄,不知道就學嘛,反而是點了點頭說道:“長知識了,原來葡萄是這麼種出來的!”
“也可以用種子,就是種子不知道種出來能不能保持老株的優良是個未知數,不如這麼栽有保證”溫世貴又提醒了一句。
師尚真點了點頭,然後對著溫煦問道:“你這是種的吃的葡萄還是種的釀酒的葡萄,這是什麼品種?”
這次換到溫煦愣住了,詫異的問道:“這也有分彆?”
“你好奇怪啊,你說是釀酒用的,但是你卻不知道葡萄釀酒和吃的品種不一樣?”師尚真問道。
溫煦這邊立刻回道:“你連種葡萄都不知道,怎麼知道釀酒和吃的品種不同?”
兩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歎了一口氣。
溫煦問道:“那你說說吧,釀酒的有哪些?”
這些葡萄是溫煦從空間裡弄出來的,溫煦哪裡知道空間裡的這兩種葡萄是什麼品種,再說了這玩意兒又不好吃,特彆的酸,就算是掉到了地上熟透了也比一般的葡萄要酸上一些,溫煦也隻能釀個酒試試,實在不行那就不行唄。
“我知道的不全,但是我知道分紅的,白的,紅的有赤霞珠、品珠麗、皮爾諾等等,白的有雷司令、長相思等等”師尚真說道。
“我也不知道我這個是什麼品種,反正聽說吃起來不好吃!”溫煦說道。
聽到這個話,師尚真不知道說什麼好了,直接對著溫煦豎起了大拇指:“你行,你真行,真是什麼都敢乾啊,街上買一些葡萄種到地上就想著釀酒,無知者無畏說的就是你這種人!”
溫煦一點兒都沒有不好意,理直氣壯的胡扯說道:“總得有人試一試吧,要不第一個知道葡萄能釀酒的人是怎麼回事?”
對著溫煦直接豎起了兩個手的大拇指,還在空中定了一會兒,師尚真二話不說轉頭就走。
這下溫煦開著車也不回家,直接就這麼到了門口,喊上了棟梁,等著棟梁上了車之後,就帶著棟梁種著石坡開了過去。
到了石坡,溫煦抄起了兵工鏟開始撿有泥坑的地方挖,每挖好一個坑就把一株葡萄杆先沾一點兒空間水,然後種到了坑裡,看著葡萄株長出了一點兒綠葉之後就開始種下一個。
原本以為這石坡就這麼大,也種不了多少株,誰知道溫煦這邊帶了一百多株的居然沒有夠種,於是溫煦又進了空間剪了一百來株就這麼逢坑必種,反正也不管能不能落的下根,反正就這麼種唄,至於什麼株距、行距之類的,溫煦這個暴力的門外漢跟本沒有考慮,整個出來的行不行、列不列的十分不好看,反而有一種雜亂的‘自然美’。
忙了一個下午,溫煦這兩百多株快三百株的葡萄全種了一下去,當然了有了空間水的幫忙,葡萄自然是好種的,但是以後能不能活那真是就得看它們自己的造化了,要知道這裡可都是石頭山,泥都是石頭縫裡長年落下的,沒點兒本事是長不成葡萄藤的。
對於這些葡萄,溫煦的要求是能活一半,並且結出葡萄來溫煦就滿意了。
至於以後的架子什麼的,溫煦也不急,這玩意兒總得葡萄枝長出長枝來才能算數,現在活不活都還不知道呢,況且木架子溫煦也得有時間著手做啊。
種完了葡萄整個太陽己經開始西垂了,還沒有等著溫煦騷氣的大陸巡回到村,太陽公公就迫不及待的下班了,留下溫煦頂著兩個大燈回村。
等著下了車到了門口,師尚真這邊立刻從遲老爺子家的院子裡奔了出來,對著抱怨了起來:“怎麼回來的這麼晚?”
“嗷嗚!”站在門口的敗類同樣也對著溫煦來了一句。
溫煦打趣的說道:“你們倆還統一了口徑怎麼的?”
“我等你老半天了!”師尚真說道。
溫煦笑道:“這不這樣吧,我給你烤個鵝你看怎麼樣?”
“時間上久不久?太久了我可等不了!”
“一個小時,我連殺帶烤一個小時搞定!”溫煦說道。
師尚真連忙說道:“那也等不了,我現在都快餓死了,再說了還有事呢!”
“那就這樣吧,早上烤了麵包,我這邊炒兩個小菜,咱們先吃著,吃完了之後你給我把碗筷洗了,我殺鵝烤鵝,一個半小時之後你自己或者叫人來取總成了吧?”溫煦說道。
師尚真聽到溫煦這麼說,有點兒不相信的望向了溫煦:“突然間這麼熱情?說吧你又想租哪塊地?”
“怎麼又提到租哪快地上了,我是看著你為我們溫家村做了這麼多,想著感謝一下你,吃不吃,不吃算了!”溫煦說字,自己又嘟囔了一句:“好心當成驢肝肺!”
“隻要不帶彆的條件我就吃!”師尚真說道。
溫煦這邊說道:“那你去摘菜,鍋屋的架子上有韭菜什麼的洗一洗就行了,芹菜你吃不吃葉子,你要不吃葉子的話就摘掉,吃的話就連著葉子炒,我去給你抓鵝去!”
說完溫煦就出了院兒,等著回來的時候,手上不隻有一隻鵝,還有一個小籃子,籃子上蓋著一個草編蓋子,籃子裡麵是小半籃子的河蝦,河蝦也不大,兩截手指截長都沒有,但是一個個都是活蹦亂跳的,非常的新鮮!
“這哪裡搞的?”師尚真看到了溫煦提的籃子,揭開來看了一眼,立刻被籃子裡活嚇給嚇了一下,就這點兒功夫差點兒讓一隻小蝦跳出了籃子。
“當然是我的塘子裡搞的,還能哪裡”溫煦說著就把鵝紮起了翅膀扔到了小野豬的圍欄裡,然後把蝦子端到了鍋屋,開始用清水淘蝦。
“塘子還沒有翻完?”師尚真問道。
“還得再有小半個月呢,這塘子難翻”溫煦說道。光是把大塘分成十來個小塘,但是大塘和小牆水深是不一樣的,情況比當初預料的要複雜一些。
兩人邊說邊繼續各乾各的活兒。
像是這種河鮮也沒什麼洗的,更彆說這種蝦子是長在溫煦的空間裡的,洗了兩三回,溫煦就把蝦連著籃子放到了鍋沿等著炒,然後順手拿了一塊白色的沙布蓋在籃子上,要不這些精力十足的蝦子會跳出來。
“蝦子怎麼做?”
“一小半等會給你拿回去,到時候加點鹽就燒開了就成,我現在煮了不如現煮的鮮,剩下的炒韭菜,又鮮又好吃!”溫煦一邊說著一邊準備著生火。
師尚真在溫煦出去的時候也沒有閒著,早己把韭菜、芹菜洗好,甚至是切好了擺到了小籃子裡,溫煦這邊隻要上火炒就行了。
一盤子韭菜燒小蝦,一盤子芹菜肉絲,兩人就著冷麵包也不知道是算中餐還是西餐就這麼對付了一頓,雖說是對付,但是師尚真還是吃了個肚兒飽,敗類和棟梁則是各分到小半碗的重油肉絲外加湯汁泡麵包塊,也是吃的肚子滾溜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