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看到那機甲一分為二,織田愛並沒有露出攻擊得手的表情,反倒是麵露疑色。
像她那樣的高手,即使一切隻發生在稍縱即逝的瞬間,她也能很有把握地認定那分離的機甲,並不是被她的武士刀給“斬斷”的,而是自行斷開。
哢哢哢
就在她思緒未定之際,又有幾聲怪響連續傳來。
那一刻,【虛空雷神獸e】竟像解體一般,分為了頭部、軀乾、左臂、右臂、左腿、右腿這六個部分,而且每個部分在分離之後,還都依靠著自身附帶的推進裝置保持著高速移動。
“哈哈哈!”下一秒,封不覺那張狂的笑聲就從機甲軀乾部分傳了出來,“天真!太天真啦!本大爺的機體可搭載了龍騎兵係統(dragoon_system,全稱disonneted_rapid_armanent_group_overlook_operation_ork_system,即分離式統合製禦高速機動兵裝群網絡係統)啊!”
“龍騎兵係統嗎……”不料,佐佐木銘那陰惻惻的聲音隨即響起,“嗬……那反倒好辦了呢……”
說罷,他又出一招,那是單純追求速度的超高速斬擊,目標鎖定的是【虛空雷神獸e】的右腿。
“切……難纏的家夥……”封不覺一看到佐佐木銘的行動,就已明白……對方對“龍騎兵係統”的弱點一清二楚,所以,他也很乾脆地放棄了那條腿,操控著軀乾疾疾遁走。
果然,不到兩秒,佐佐木銘的攻擊就命中了【虛空雷神獸e】右腿的推進器,使其停了下來;織田愛見狀,也是趁勢攻上,用兩記利落的斬擊將那右腿部件砍成了四段、繼而起火爆炸。
“龍騎兵係統的弱點就在於……其係統本身不具備對攻擊做出躲閃動作的能力,在沒有針對性操作的情況下,那些分離後的部件隻會通過不斷地做出不規則的高速運動去減小被敵人鎖定並擊毀的可能性。”佐佐木銘一邊說著,一邊又衝向了【虛空雷神獸e】的左腿,“封不覺……你的思維和手速再怎麼快,隻要操作媒介還停留在物理層麵……其反應速度終歸是有極限的;即便同時操控六個部件對你來說不算什麼負擔,但機械畢竟不是你的手腳,一旦到了拚速度的階段,你絕對躲不開!”
鋥
這段話說完時,他已用另一次高速突進打停了【虛空雷神獸e】的左腿,織田愛也是輕車熟路地跟上,用她那豪放的斬擊將那條腿也剁爆了。
與此同時,更大的威脅也已到來……
由於機體分離導致了彈幕攻擊有所減弱,從天而降的賀陽信次在幾次“踏空變向”後,順利穿過了彈幕群,欺近到了覺哥所乘坐的“軀乾”部件上方。
“結束了……”賀陽信次露出了勢在必斬之神情,這說明,在這個距離上,他已有十足的把握……絕不會失手。
然,這一瞬!
“嗬……都說了……你們太天真了……”封不覺那陰險的聲音又一次響起。
緊接著,忽見周遭藍光一現。
一眨眼的工夫,【虛空雷神獸e】那已然散開的幾個部件、包括已被擊毀的兩個部件殘骸……竟全都突兀地消失了。
“哪尼?”賀陽信次在驚愕中收勢,重新落地。
織田愛和佐佐木銘也都一臉驚疑,不知發生了什麼。
而封不覺……則駕駛著完好無缺的【虛空雷神獸e】,出現在了三十秒前、剛發完陽電子炮時所站的位置。
很顯然,除了龍騎兵係統外,他還有彆的手段……更強的手段。
“逆時閃回係統”,出自永恒博士之手,是一個以時間魔法作為驅動力的、極度危險的係統;擱在他們自己的宇宙,使用這樣的魔法在絕大多數情況下都是被禁止的。但正如前文所說……反正【虛空雷神獸e】是要送給覺哥帶去彆的宇宙的,所以宇超聯那幾位大佬並不介意把這些平時自己不方便去用的黑科技安裝上去。
“攻擊軀乾!”一息過後,冷靜下來的佐佐木銘,再次做出了非常準確的判斷,並向隊友和賀陽信次下達了指示。
雖說賀陽信次不是一個會聽命於人的人,但為了攻略眼前這個由“異鄉人”拿出的奇怪裝置,他也不得不借助於同為“異鄉人”的戰國二人組的幫忙。
於是,這次他們三人合力,從三個方向攻向了【虛空雷神獸e】的軀乾……
“終於發現了應該直接攻擊能量爐和駕駛員麼……”駕駛艙內的封不覺操作秀得飛起,態度淡定如故,“嗬嗬……可惜,我這兒好玩的武器係統還多得是呢……”
【警告,您的機甲存在時限剩餘三十秒。】
正當覺哥得意之時,突如其來的係統語音仿佛是突然擊中他胃部的一記直拳,讓他神色一變。
“臥槽?”封不覺罵街之餘,思維也如閃電般奔走起來。
約兩秒之後,他把事情想清楚了,並在心中暗道了一聲:“隻能用六分鐘嗎……”
是的,【虛空雷神獸e】每次出場的使用時限,隻有六分鐘;而且,玩家每排一次劇本,它隻能登場一次。
因為這部機甲是被儲存在【“撲克俠”英雄id卡】裡的特殊物品,所以沒有一般物品那種詳儘的說明(查克諾裡斯係列物品、just_e、天罡地煞匣等也是這樣的情況)。也正是這個原因,封不覺直到喚出了這套機甲,才發現它竟然這麼強;假如覺哥早就知道這機甲的戰力以及“使用時限”,他的戰略可能就不會是現在這樣了。
“乾掉冷欲秋花了四十秒……熟悉武器係統花了一分三十秒……從鎮外飛過來花了四十秒左右……然後又在這兒跟他們打了兩分多鐘……”封不覺默默算著時間,“嗯……姑且算是測出了一條有用的信息,下次使用就可以算好時間了;不過……眼下的局麵……有點不妙了啊……”
思索之際,那三人攻勢已到。
被包圍的【虛空雷神獸e】仍有應對的武器,一招以機體為中心爆發無差彆音波攻擊“嘯音炮”頃刻間綻開,將那三人逼退了回去。
【您的機甲存在時限剩餘二十秒。】
係統提示像是在催命一般,提醒著封不覺危機的迫近。
“在二十秒內把這三個家夥全部乾掉是不可能的……”覺哥則在緊鑼密鼓地想著辦法,“二十秒後機甲消失,我就得親自上陣……今時不同往日,現在我技能裝備被清得差不多了,在沒有【靈識聚身術-改】的情況下,搞不好會被秒啊……”
此刻再看……封不覺開著機甲來玩“無雙”的策略就不是那麼明智了;假如【虛空雷神獸e】沒有存在時間的限製,他這麼乾倒沒什麼問題靠著“無限能量”的優勢,一旦拖入拉鋸戰,就算他不能把敵人全滅,在機甲報廢前將對手殺得七零八落也是妥妥兒的。
然而,正所謂計劃趕不上變化。打到了一半才發現這機甲一次隻能使用六分鐘,讓覺哥陷入了極其不利的窘境……
當然了,他還沒到“絕體絕命”的地步。實在不行,他還有【鬥魔降臨】,還有【查克·諾裡斯的剃須刀】,靠著這兩個壓箱底的絕招,乾掉眼前的三人還是綽綽有餘的。
隻是……使出這兩招伴隨的風險和收益相當;一旦招式持續的時間過去,封不覺基本就等於是半個死人了,剩下那些沒有處理掉的對手,全部都得由若雨一人來搞定。
說起若雨……她也已經行動起來。
雖然她對封不覺很有信心,認為“既然他這麼高調地出來無雙了,必然是有九成以上把握的”,但……在稍稍觀望了一會兒後,也許是出於直覺,也許是出於彆的什麼心思……她隱隱地感到覺哥那份“輕鬆”和“囂張”的背後有些異樣。
這一點,就連正在圍攻覺哥的三人都沒有察覺到。
但若雨發現了,所以,她以最快的速度衝了過來,欲幫覺哥解圍。
沒想到……
“還請留步!”突然,一聲厲喝,如驚浪迭起,從斜刺裡嘯來。
隨喝聲一同來的,還有一式劍招。
【萬引天樞劍歸宗】,乃是狂蹤劍影的殺手鐧之一。
沒有試探,亦無需留情,麵對黎若雨這樣的對手,劍少一出手,便是全力的極招。
同一秒,與劍少相對的另一方向,同樣殺來一道人影。
但見,不怕妹子手持一杆金色奇形武器,其一端成扁平的圓鉤狀、形似殘月,另一端成飽滿的球體、形似滿月;此刻,不怕揮出了“滿月”的那頭,以一招【默示錄攻擊(偽)】直取若雨的側後方死角。
麵對這突如其來的夾擊,若雨雙劍同出,使出截然不同的兩種劍法
軒轅劍為重劍,運“魔流劍”,肆意瘋狂;原水神劍為輕劍,運“風之痕”,冷靜快意。
重劍為擊,應劍少之絕式。
輕劍消勁,避不怕之鋒芒。
整個驚悚樂園中,能像這樣以常規戰法硬擋兩名超一線高手合擊的人,怕是一隻手都數得過來。
若雨就是具備這種實力的人之一,隻是……這一刻,她並未能發揮出自己應有的實力。
由於支援心切,若雨的注意力已提前放到了封不覺所在的殺陣那邊,這便使她對自身周圍的戒備有所鬆懈。
這種程度的鬆懈,在大多數情況下也沒什麼關係,但在遇上狂蹤劍影和才不怕呢這種級彆的玩家偷襲時,就產生問題了……
頂尖強者間的對決,容不得一絲的遲疑和分神……稍有偏差,便是勝負。
若雨的反應,終究是慢了一線,這分毫的差距,帶來的便是毀滅性的結果……
乓
重劍慢了半分,對刃時的力量便沒能運到最高。
所以,若雨右手的那一劍被彈開了。
鋥
輕劍慢了半分,消勁的技巧便無法全然施展,對手的攻擊軌跡也就不會完全照著她的意思發生偏移。
所以,若雨左手的那一劍,效果也大打折扣。
最終,狂蹤劍影的劍招斬肩而入,直落若雨右側的鎖骨;不怕妹子的技能,雖沒有正中……但也有大半的力道揮中了若雨的左腰。
招落,若雨整個人橫飛而出,那狀態簡直就像是被火車撞飛一般……
但見其身影急速掠過街道,重重地撞在了一根街邊的柱子上、並將那粗如樹乾的木柱生生撞斷;饒是如此,她依然進勢未消,其身體斷柱落地後,仍在地麵上飛滾滑行了很遠的一段距離,方才停住。
很顯然,這輪攻擊,她吃得很實在……實在到她在一段時間內失去了對身體的控製能力,連在半空調整姿態都做不到。
本來,若雨是很有可能會在中招的刹那就斃命的,假如狂蹤劍影的劍再往下砍個幾分、撕開肺葉,那她絕對是沒救了;好在……不怕的【默示錄攻擊(偽)】所產生的巨大衝擊力,把若雨轟飛了出去,讓劍少的招式沒能砍到底。
“咕……喝哈啊……哈啊……”斜臥在地的若雨,衣襟已被鮮血所染,她一時也分不清哪些血是從嘴裡出來的,哪些又是從傷口出來的……她費了很大的勁兒才讓肺部重新開始呼吸,但呼吸又讓她的劇痛之感變得更加清晰起來,與之相對的……若雨的意識和視線卻變得模糊了。
“這樣都沒死……真是厲害……”很快,不怕的身影就出現在了若雨的身前。
“抱歉了……這就是殺戮遊戲啊……”劍少隨即也出現了,並且在說話時,舉起了手中的劍。
必須承認的是,他們這次偷襲非常成功,不枉二人在暗處耐心等待了這麼久。
作為外人,江湖這兩位自然不知道封不覺數據被清的事、更不知道【虛空雷神獸e】有時限的事,所以在他們看來,地獄前線的兩人是目前劇本中最強勢的存在,趁那二人各自為戰時,擊破其中一個,無疑是上策。
劍,落下了……
若雨,卻還沒站起來。
此刻,她那雪白的臉和烏黑的發,都已沾上了地上的泥土和血汙,她的傷勢,也已到了靠自己一人無法處理的程度。
她還從未如此狼狽過,即便以前她也不止一次的在劇本中被擊殺,但因為自身失誤而被人一舉偷襲得手,這還是第一次……
“我變了呢……”死亡降臨前的一瞬,若雨心中想的卻是彆的事情。
“是什麼時候開始的呢?”
“遇見他的時候……還是,更早的時候……”
…………
半年前,六月十九日,晚。
封不覺鬼鬼祟祟地跟著若雨來到了後者的家中,若雨倒是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很淡定地開門,帶著覺哥上樓,直接來到了自己的房間內。
“呃……你現在就要給我麼?”封不覺進屋後,倒是顯得有些局促不安起來。
他很少會緊張,更難得的是表現出這種無法掩飾的緊張。
“是啊,時間也不早了,你拿好也趁早回去吧。”若雨還是用很平常的語氣回道。
封不覺聞言,吞了口唾沫,不禁將不久前若雨的話又反複地思考了一遍“‘嚴格來說,那本就是你的東西,我也已經為你保管了好多年了,我覺得是時候給你了’,‘也不能說是忽然想起吧,很多年前我就想給你來著,隻是一直沒有機會。剛在驚悚樂園裡遇見你時,我也有過直接給你的衝動,但後來稍微猶豫了一下,就拖到了現在。’”
“嗯……怎麼想都是那啥了吧……”封不覺暗忖道,“講道理她這麼主動搞得我倒有點不好意思了啊……”
就在他胡思亂想之際,若雨已用不緊不慢地從自己的床頭櫃裡拿出了一件東西,然後,走到覺哥麵前,遞到了後者的手上。
“給。”若雨說出這個字時,覺哥本能地愣了一下。
兩秒後,他才回過神來,看著手上的東西:“呃……你要給我的就是這個?”
“嗯。”若雨點點頭,她也很難得的兩頰飛紅,好像是做了什麼挺不好意思的事。
封不覺端詳著手上的東西,那是一本作業本兒,是他還是個小學生時,小學生常用的那種製式作業本。
本子不厚,看起來已經挺舊了,作業本的封麵上寫著兩個字“劍神”。
覺哥立刻就認出了,這兩個字的筆跡……出自自己之手,他也立刻就明白了這作業本的來曆。
“本大爺早在十歲時就已在一本作業本上通過手寫完成了短篇小說處女作《劍神》……”(出自第322章)這是封不覺當初在推理俱樂部中對鴻鵠、秋風瑟和語重計長三人所說的原話。
雖說以當時的情境來看,他的話很像是在抬杠扯淡,但實際上……他說的是真的。
《劍神》是他真正意義上的第一本小說,故事不長,寫滿一本作業本剛好完成,情節方麵也不算很複雜,就是描繪了一名初出茅廬的劍客如何成長為睥睨天下的劍神的經過。
不過,既然是封不覺寫的,哪怕他當時隻有十歲,故事的設定上自然也會有些亮點;《劍神》中最出人意料的設定就在於……他描繪的那個冷若冰霜、性格乖戾的主角,其實是一個從頭到尾都女扮男裝的女劍客;他在整部小說中處處留下了伏筆,卻沒有講明那種種異常的緣由,一直到結尾處,才將真相揭示。
當然了,這故事寫得好與壞,也無人能去評說,因為這是覺哥自己出於興趣寫的練筆之作,寫完之後他自己再看,便覺得其中有很多瑕疵,且從中看出了自己的幾分幼稚;後來,他就把這作業本和家裡的一些廢舊書籍擱在一起,也不知是什麼時候,就被拿去賣給收舊書的了。
封不覺怎麼也想不到,竟會在此時此地、此情此景之下,重新見到這本《劍神》……
他翻開那作業本,看著裡麵密密麻麻的、由自己一個一個手寫上去的文字,心裡也說不上是種什麼滋味。
“你從哪兒弄到的啊?”封不覺邊翻邊問道。
“小時候路過舊書攤,無意看見,翻開看了看……就花了幾塊錢買回來了。”若雨回道。
“你怎麼知道這是我寫的?”封不覺會這麼問,是因為他根本沒在那本作業本上寫名字。
“長大後看了那麼多你寫的書,自然也就知道了。”若雨道。
“嗬……”封不覺笑了笑,“從這本子上的痕跡來看……你好像看了很多遍啊……”
“小時候……沒什麼朋友。”若雨倚在床邊,若有所思地應道,“除了小靈之外,就再沒人和我玩了……能說上話的同齡人,連一個也沒有……”她說著,看向了覺哥手上的作業本,“那本作業本,我看了一兩頁就知道,是一個和我差不多大的孩子寫的;當時的我覺得,不善於和人麵對麵交流的我……或許可以通過文字了解一些同齡人的想法。”
“結果呢?”覺哥合上了本子,接道。
“嗬……”若雨也笑了,苦笑,“我好像翻開了最不該翻開的東西呢……”
“難怪我第一次見你時,就有一種似曾相識的、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封不覺道。
“唉……”若雨歎道,“隻怪我當年太年輕,不知不覺就受了你的影響……”
“若是能回到最初相識的那一刻,我想我該對你說……”封不覺露出了一個溫暖的笑容,“我曾寫過一本書,你很像書裡的那個人……”
“那麼我也會回答你……”若雨笑著接道,“我曾看過一本書,卻一不小心……讓自己變成了書裡的那個人……”
…………
“究竟哪個才是真實的我呢?”
“是看那本書之前的我?”
“是遇見他之前的我?”
“還是現在的我……”
“是因為被封印著,所以我迷失了嗎?”
“與他在一起的執念、關心,究竟是我的本心,還是我在告訴自己‘應該’怎麼去做。”
“我的感受是真實的、還是錯覺……是在模仿著什麼?追逐著心中的某種幻影?”
思想可以超越時間,瞬間可以近乎永恒。
死亡來臨前的這一刻,若雨想了很多,好似已思考了很久、很久……
但,死亡終究還是降臨了。
狂蹤劍影的補刀十分精準,一劍封喉。本就不剩多少生存值的若雨被砍中後,便開始化為白光。
江湖的兩位得手後,即刻將注意力放到了戰場的另一端。
這時,覺哥那【虛空雷神獸e】的時限也到了,那機甲和一般的召喚生物一樣,重新化光回到了封不覺行囊裡的卡片之中;而他本人……就這麼暴露在了一個劇本boss和兩名頂尖玩家的包圍中。
“看起來……封兄的處境也不妙啊……”狂蹤劍影見狀念道,“不過以他的實力,也未必會輸。”
“不急,反正似雨已經被咱們解決了……”不怕接道,“封不覺一個人再強,早晚也會露出破綻……你瞧,畀老濕和倦夢還也還在觀望中,我們可以再等等。”
就在他們說話當口,忽然……
“喂喂……你說誰已經被解決了?”一個說話語調怎麼聽都像流氓的聲音,從劍少和不怕的身後傳來。
隻聞其聲,兩人就驚得齊齊倒抽一口冷氣。
“怎麼可能?”不怕猛然回首,卻見一張披頭散發、蒙在陰影中的人臉已湊到自己麵前,兩人的鼻尖幾乎都快貼上了。
“剛才那下好疼啊……”此刻,若雨說話的語氣、以及整個人的氣質,都發生了劇變。
不知為什麼,她的身體此時已恢複到了受傷前的狀態,就好像剛進劇本時一樣完好無傷,連衣服都變得乾乾淨淨,劍也收在了鞘中。
“這回換我了哦……”在若雨說話的同時,她的左手已掐住了不怕的脖子;而不怕這個女玩家中出了名的怪力女,居然愣是無法將這鉗製掙開。
短短一秒後,隻聽得“咕”一聲,不怕的脖子竟被若雨用單手就這麼生生擰斷了。
這一係列變故來得太快,直到隊友瞬間喪命,劍少才堪堪從震驚中回過神來,他當即暴喝一聲,運劍猛劈……
當
這次,若雨的劍,後發先至地出現在了狂蹤劍影的攻擊軌跡之上,穩穩接住了對方在憤怒之下的全力一擊。
“你好像對劍法挺有研究的嘛……”若雨平日裡的那冰冷的氣質,如今已變成了帶著幾分戲謔的冷酷,“那我就跟你多過兩招,讓你高興高興。”
說時,其左手微抬,並指劍上,輕撫而過。
登時,狂氣淩鋒,魔焰附刃;軒轅聖劍……竟現魔劍之姿。
轉眼間,若雨已劍出十式,式式凶險,招招催命。
狂蹤劍影無論在力量、速度還是招式上,皆是落入了下風,在那短暫的交鋒中……他恍似不是在和一名玩家過招,而是在對抗某種狂暴劍意的化身。
“熱身做的差不多了吧?”一輪連斬過後,若雨氣定神閒、麵帶悚然的微笑,“真正有趣的部分要開始了哦……”言畢,其左手一翻,原水神劍乍現,另一種劍術,也隨之展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