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火炎球?”封不覺無需借助數據視角,便識出了對方所使用的法術,並擺出了一副不屑一顧的態度。
誠然,火炎球(ire_ball)是一個非常優秀的攻擊魔法,其破壞力、攻擊速度、作用範圍都相當可觀;如果施法者的能力很強,還可以在這個法術上附加不少的變化。
但是,在如今的覺哥麵前,這樣的攻擊是絕不可能造成什麼傷害的。因為……
“來得好!”就在覺哥這第二句話出口的刹那,他的手裡已經多了一樣東西【天罡地煞匣】。
與此同時,火炎球也已飛到了覺哥的身前,並十分突然地發生了爆炸。
作為一個宗師級的法師,威斯登自然是可以在這個法術上做些文章的,所以,為了保證可以命中目標,他提前了半秒左右的時間,主動引爆了火炎球(該法術本來是在接觸到一定體積的實體後才會爆炸燃燒的)。
霎時,熾烈的火光便將覺哥及其半徑五米內的事物都給吞了進去。
原本站在封不覺附近的眾人反應倒是很快,他們全都在火炎球飛來的時候便已經散開了,涅斯魯還沒忘記把瘋眼也一起拉走;至於鴻鵠和斯諾……他倆倒也不是不想幫隊友,隻是他們都想當然地認為以封不覺的速度和反應,要躲開這種攻擊易如反掌。
可結果竟是……覺哥站在原地沒有移動。
“哼……”看著那熊熊燃燒著的火焰,威斯登冷笑一聲,從牙縫裡擠出一句,“不知死活的家夥,現在後悔也晚了。”
沒想到,就在其話音未落之際,忽生異變。
隻聽得“呼”的一聲,那一大團火焰像是被吸塵器抽走的毛團一般驟然縮小,並在數秒之間消失不見。
火光消儘之時,封不覺的身形再次出現;而那些魔法之火……儼然都被吸入了他手中的一個古怪的十二麵體之中。
“嗯?”看到毫發無傷的覺哥,威斯登麵露疑色,隨即神情一變,“沒想到……你這小子還有件不錯的法器……”
“喂喂……你既然有可以吸收攻擊魔法的道具,此前我們被攻擊的時候你咋不用呢?”那邊np的話剛念叨完,遠處的斯諾又朝覺哥拋來一個問題。
“魔法箭太弱了沒有吸收的價值,爆裂陣太強了吸不乾淨。”封不覺的回答也是言簡意賅、有理有據。
“嗯……好吧。”斯諾聳聳肩,露出一個不置可否的表情。
“嗬嗬……原來如此,爆裂陣那樣的就無法化解了對嗎?多謝你告訴我……”威斯登聞言後,便再度舉起了手中的長杖。
“當我死人嗎?”看對方擺出要放大招的架勢,離威斯登最近的黑胡子自不會袖手旁觀,隻見他一個箭步上前,說話間就是一劍出手。
然,這一劍落空了。
劍刃過處,掀出一道波濤狀的黑色能量,斜著卷出……愣是導致了十幾米外的幾名幻魔教會術士躺槍身亡。
而威斯登……在對方出手之際,已是先手釋放了一個“閃現術”,伴隨著嗡的一聲,瞬移到了封不覺的眼前。
“小子……把我的物理攻擊也吸收掉試試。”威斯登現身的一瞬,便一邊挑釁著一邊發動了攻擊。
人家好歹也是“智慧之神”,在戰鬥中運用些計謀也是很正常的。眼下,威斯登便利用語言和動作作為“誘導”,讓對手認為自己要釋放爆裂陣那樣的強力法術,以此來掩飾自己準備拿杖子敲人的真實目的。
不得不說,他這招還是很高明的……至少把在場的大部分人都給騙過去了。
身為曾經在混沌之海上橫行一時的“九神”之一,威斯登的魔能強度絕對是“可以瞬發大型爆裂陣”的,因此,當黑胡子看到他好像要“放大招”時,也是不得不防。
然而,還有一件很容易被大家忽略的事實,那就是威斯登的*強度……也很高。
“次等神”在係統的設定中可是和“篆頡尊”、“奠寉王”一個等級的存在,雖說尊哥和老王在次等神中算是實力數一數二的人物,威斯登根本無法與他們比肩,但是……以他的體術能力,一擊拍死一兩個玩家,還是綽綽有餘的。
說時遲,那時快,威斯登的長杖已然破風而落。
這一擊的速度、力量、突然性都已足夠讓一名普通玩家喪命了,可惜……
“不錯,有點兒意思。”封不覺用極小的動作幅度側移並後退了一步,輕鬆閃過了這次奇襲,並用淡定的語氣念道,“要不是我早就料到了你會瞬移過來敲我,沒準兒還真來不及躲。”
“豈有此理!”威斯登見狀,抄起杖子就續了一記橫掃。
這回覺哥顯得更加從容了,他上半身動都沒動,輕鬆一跳,便躍過了對方的掃擊,邊跳他還邊念道:“謔~什麼情況?近戰法爺?學甘道夫?薩茹曼?”
就在覺哥吐槽的時候,威斯登一擊落空,又接一招,卻見他舞杖半圈,一擎到地。
這由上自下、用杖尾發動的插擊,攻擊範圍是很小的,封不覺隻退了半步就閃開了,可就在他閃出那半步後,他發現了一個問題……
“哦?”當覺哥意識到自己的身體不能動時,三個字從他嘴裡脫口而出,“定影術?”
顧名思義,這是一個禁錮類的法術,發動條件也不算太苛刻,需要施法者在某件實體(通常是飛刀或短劍)上附加魔能,然後將其“插”在目標的影子上;一旦施法成功,影子被“定住”的目標,自身也將被定住。
當然了,被定住的人也不是“完全不能動”,隻是“幾乎不能動”而已,如果力量夠強,便能以很緩慢的速度做小幅度動作;另外,“說話”也不受到定影術的影響,因為人說話時影子一般是不會產生什麼變化的。
“現在再看破也沒用了!”威斯登說著,撒開了長杖(因為拔出杖子定影術會失效),直接用拳頭擊向了覺哥的頭部。
可是,他還是沒能得逞……
嘶嚶
就在威斯登的拳頭將至未至時,一道凶芒閃過,直接削飛了他揮拳的那條胳膊。
“看來你是真把我當死人啊。”下一秒,持劍的黑胡子已出現在了威斯登的身側。
“為……什麼……”威斯登驚詫地看著自己飛出的手臂,口中念念有詞,“你怎麼會……”
“和你‘預料’的不太一樣對嗎?”黑胡子說著,已揮出了第二劍。
威斯登趕緊拔出了地上的長杖去擋,可是……這一劍,把他的長杖和脖子一起削斷了……
“你真是枉稱為‘智慧之神’……”黑胡子看著那個在空中劃出拋物線的、尚未瞑目的頭顱,冷笑著言道,“你甚至沒有察覺到‘時間之主對你做了什麼’,就迫不及待地出現在那些你本就沒有把握戰勝的對手麵前。”
這一刻,威斯登似乎後知後覺地意識到了一些事,他的腦海中閃過了半句:“難道……”
然後,他的思路便永遠地中斷了。
“呼……”望著那掉落在地的頭顱,封不覺呼了口氣,“還真險啊。”說罷,他又看向黑胡子,“多謝船長,出手相……”
“彆裝蒜了。”黑胡子打斷道,“就算我不動手,你也一樣能解決……我隻是懶得看你再玩下去了而已。”他頓了頓,將視線投向遠處,接道,“現在,比起那個被‘偷走了時間’還渾然不知的蠢貨,不如考慮一下……怎麼處理周圍的這幫家夥吧。”
黑胡子的話還沒說完,包圍他們的那些幻魔教會術士已是紛紛抬起手來,麵無表情地、用手指生生撕開了自己被縫合的嘴……(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