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方麵,錫粉號飛船。
此時,錫箔紙俠讓飛船懸浮在了空中,靜觀其變。
在宇超聯的其他幾位英雄不包括黑洞女王、覺哥和本部看來,跳下去的那四個人毀掉半個宇宙都沒問題,要解決一個區區的爆破星人估計花不了幾分鐘。
然而,他們等來的卻是
“打開艙門,我要上來。”通訊器中,忽然傳來蛤蟆俠的喊聲,“快點兒!毒俠快不行了!”
“什麼?”副駕駛席上的屎星隊長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確定是毒俠嗎?”
“少廢話!開艙門。”蛤蟆俠用他的語氣和措辭讓飛船上的人立刻認清了兩件事其一,這不是開玩笑其二,事情比想象中嚴重得多。
大約一分鐘後,蛤蟆俠重新出現在了船艙裡。
“毒俠他怎麼樣了?”見他進來,幸運俠立即湊上前來關切地問道。
“他中了專門針對其的毒素,身體正在自我瓦解”蛤蟆俠的回答很有效率,兩句話就把事情講清楚了,“我已經把他放到腔裡去了。”
此言一出,眾人皆是麵露訝異之色。
一方麵,是因為他們很難相信毒俠竟然會被“毒”所擊敗另一方麵,則是因為蛤蟆俠所說的“腔”,並不是醫療艙之類的東西,而是一種特殊的“囚禁裝置”。
這種裝置,是專門用來囚禁一些“極難被囚禁的超級罪犯”的,譬如說會瞬間移動的犯人、身體可以穿透物質的犯人、具備分子級操控力的犯人等等這些罪犯隻要意識還清醒,就能輕易地從任何常規的監獄中逃跑。
因此,蛤蟆俠和錫箔紙俠就共同設計出了這種名為“腔”的設備。
腔的外形就像一個巨大的鴕鳥蛋,其內部始終存在著一個不適用弦理論的異空間當蛋體被關閉時,被關在內部的生物無論使用何種手段進行移動,都隻會將那個異空間撐大,但無法改變自己在這個維度中的實際位置。
另外,被關在“腔”內的生物,其身體的性質、狀態等因素幾乎不會發生改變,也就是說時間流逝所造成的影響也近乎停止。
眼下,蛤蟆俠把毒俠放進腔裡,也實屬無奈之舉因為他知道,光用生命凝滯劑是拖不了多久的而正常的醫療手段也無法停止或逆轉毒俠的身體那自我崩潰的過程。
所以,剩下唯一的手段就是先把他放進腔裡,在想到辦法之前儘可能地爭取更多的時間。
“居然這麼嚴重嗎?”數秒後,錫箔紙俠稍微思索了一下,便猜到了前因後果,他也不禁麵露凝重之色地問道。
“對。”此時,蛤蟆俠那麵具下的表情也不太好看,“那個癲癲博士做到了我們倆無法做到的事情”
“喂喂這話是什麼意思?”幸運俠的反應很快,他立馬從這個話裡聽出了一些奇怪的信息。
“意思就是,我們也研究過如何殺死毒俠。”蛤蟆俠回道。
“你說什麼?”幸運俠一聽這話就炸毛了,他當即站到了蛤蟆俠跟前,憤然質問道。
“我想我沒必要把剛剛說完的話重複一遍。”蛤蟆俠道,“如果你無法理解或接受的我的做法,我們可以換個時間再聊,現在”
“誰跟你換個時間聊?”幸運俠打斷了他,“這事兒你彆想糊弄過去!”
“這不是很正常嗎?”這一瞬,坐在旁邊冷豔旁觀的封不覺開口了,“有什麼好激動的?”
“嘿,夥計,我們跟你不是很熟。”幸運俠轉頭看向了覺哥,“所以這事兒你最好彆瞎攙和”
“熟不熟無所謂,我隻是把道理告訴你”封不覺接道,“舉例來說假如某一天,毒俠腦子一熱,決定改做超級罪犯了,你覺得接下來會發生什麼?”
“注意你的措辭,撲克俠,你在討論的是一名值得尊敬的、為正義做出過無數犧牲的英雄。”幸運俠肅然回道。
“好,那我換個例子,假如某天,毒俠被超級罪犯洗腦、或者受到了控製要跟正義的一方對著乾了,你認為該怎麼辦?”覺哥隨即又道。
被他這麼一問,幸運俠便陷入了沉默。
“嗬”封不覺見狀,笑了一聲,“你瞧你在思考現在思考是沒什麼,但若是我的假設成真了,到時候你思考的每一秒,都會有人死去。”他頓了頓,“這就是蛤蟆俠和錫箔紙俠跟你們的區彆他們所做的事,在理想主義者們看來是不近人情的,甚至是肮臟的、冷酷的但是,卻是正確的。
“像他們這樣的人,在事情沒有發生時,便背負著那份肮臟、遭受著指責但是,在危機出現時,他們能夠站出來,用事先準備好的方案進行應對。
“而其他大部分人往往隻會選擇站在道德的製高點上,享受著那份優越感,並去指責那些咱他們看來不夠崇高的人可是當事到臨頭時,這些人卻隻能乾瞪眼,他們最多就是用無謂的犧牲來守衛自己的那份崇高。但本質上沒有解決問題。
“唉”幸運俠聽到這兒,也是無奈地歎了口氣,從蛤蟆俠的身前走開了,“或許你說得對在對抗邪惡時,殺手比神父管用,法律比道德管用,現實比理想管用。”
封不覺攤開雙手,歪了下頭:“嗬嗬看來你也很明事理嘛。”
“但有一點你錯了”幸運俠說著,已轉身朝船艙外走去,“並不是所有理想主義者,都將自己的那份崇高放在第一位的”在經過覺哥身邊時,他看了對方一眼,“我想要守護的,是更加實際的東西”
同一時刻,指揮中心塔樓內。
“千眼俠!”
伴隨著差勁先生的一聲慘呼,千眼俠倒了下去。
此時的千眼俠,看上去就像一塊被重物碾壓了無數次的海綿,癱軟在地,再起不能。
他身上那上千隻足以引起密集恐懼症的眼睛,已經有九成都閉了起來。
“放心。”數秒後,癲癲博士那冷漠的聲音再度響起,“他未必會死在你的前麵”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