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儘管我們很想完成實驗,但最後那兩個實驗體並未能被順利地送回囚室。??】
【其中一人在手術結束後睡著了,我想那可能是此前的鎮靜劑終於起了作用,也可能是因為他長時間沒有再接觸ts氣體導致的。無論如何,他睡著以後便迅死亡,仿佛睡眠使他失去了此前那些異常的身體機能。】
【而僅存的一名實驗體在得知同伴死亡後變得異常焦躁,再度狂。他搶奪了守衛的槍,殺死了我的兩名同事,並威脅我們必須立即他把送回那個房間、再次釋放氣體。】
【這時,安德烈博士從背後偷襲了實驗體,並用槍抵住了後者的腦袋,他問道:“你們究竟是什麼?”】
接下來的一段記錄,封不覺此前就已聽到過了,那段話和最初被伊戈爾乾掉的那個怪物所描述的幾乎一致。
而文檔剩餘的部分則是一些照片和解剖記錄,覺哥總覽一遍,並沒有現什麼有價值的東西。
以上,基本就是“第一次睡眠實驗”的記錄了。
雖然在一些細節上有所不同,敘述的角度也不一樣,但是總體而言和封不覺所知道的“前蘇聯睡眠實驗”故事相差無幾。
值得注意的一點是……這份記錄裡提到了所謂的“ts氣體”。這個詞覺哥倒還是頭回看見,在此前他所知曉的各種故事版本中,都隻提到了“一種能令人保持興奮的氣體”,但從來沒有一個版本明確地說了那是什麼;而在這個驚悚樂園的劇本中,係統卻是賦予了此物一個特定的稱謂。
另外就是,記錄接近尾聲時,提到了“安德烈博士”,此人的名字與片頭cg中以第一視角逃跑的那人是一樣的,覺哥認為……有很大幾率是同一個人。
從cg的情節和目前為止所知的信息來推測……安德烈博士必然是在後來兩次實驗中出了什麼事兒了。
“尼古來。”在翻開第三份檔案的過程中,封不覺開口對光腳哥道,“你認不認識一位安德烈博士?”
在來這裡的路上。覺哥就已經確認過光腳哥的名字了,這貨的本名叫尼古來。
“安德烈博士?”尼古來聽到這名字,神情明顯一變,“哼……怎麼?看到什麼有趣的記錄了嗎?”
封不覺不緊不慢地接道:“你再敢用問題回答我的問題。我就把你扔進排糞管道。”
尼古來撇了撇嘴,無奈地老實交代道:“安德烈博士……就是低語者。?”他頓了頓,“他和我也都是第二次實驗事故後的幸存者。”
“哦……”封不覺應了一聲,隨即便開始瀏覽第三份檔案——即“第二次睡眠實驗”。
【上次實驗的失敗以及其引起的恐慌效應並未得到平息,但在安德烈博士的極力主張下。我們還是開始了第二次實驗。】
【本次實驗采用的實驗標本和實驗方式都將作出調整,以便我們獲得更多樣化的數據。】
【我們選擇了十五名三十至六十歲不等的、麵臨死刑的囚犯,實驗對象全部為男性,采取分組關押的形式展開實驗。】
【第一組五人,與次實驗的人數相同;第二組三人;第三第四組各兩人;剩餘三人單獨關押,分彆為五、六、七組。】
【囚室中提供的物資照舊,即:可以維持一個月的食物、一些書籍、自來水、廁所,以及床。】
【根據上次的經驗,這次實驗所選用的囚室都配置了高位舷窗,以防止實驗體將其遮蔽。】
【囚犯們被告知隻要能三十天不睡。便可免除死刑,並得到一筆可觀的報酬。】
【實驗開始,ts氣體開始釋放。】
【最初的五天,一切正常;這次的犯人們普遍學曆較低、彼此間的戒心也顯得較重;幾乎沒有人去閱讀書籍,也沒有人願意交談。】
【第八天,一組生了鬥毆事件,儘管我們立刻介入阻止,但還是有一名囚犯當場死亡,另外四人受了不同程度的傷,但尚未到需要進行手術處理的程度。】
【第九天。七組的實驗體自殺了,他用全身的力量撞向了金屬床架的一角,當場便顱骨破碎,根本來不及搶救。】
【第十天。二組的三人聚集到舷窗下,一言不地抬頭注視。儘管房間裡安裝的是單向玻璃,但據觀測員描述:“他們的目光一直緊盯著我們,還會隨著我們移動,就仿佛可以看穿玻璃一樣”。】
【第十一天,六組的實驗體抱頭躲到了床底下。用哀求的語氣不斷重複著“彆過來”這個短句。同時,一組的成員生了第二次鬥毆,這次我們沒有進去阻止,因為一切生的太快,當觀測員意識到時,活著的那兩個已經開始吞食死去那兩人的屍體。】
【第十二天,情況較為穩定的三、四組和五組成員皆停止了進食,並不約而同地開始用排泄物在牆上作畫。他們所畫的內容似乎是某種有規律的、且有特殊文字標示的圖案,這部分內容已交由神學和語言學部門展開研究。】
這條記錄的下方,附上了好幾張照片,毫無疑問,皆是那些實驗者“糞塗牆”所畫出來的東西。
“嗯……果然是所羅門王術係的。”封不覺盯著那些“屎料”看了幾秒,居然還看懂了其中一幅圖案的意思,“這幅上麵的幾個文字組合……是從‘彼岸’召喚東西的意思吧。”
【第十五天,一組剩餘的兩人開始朝舷窗上投擲排泄物,但由於舷窗是向下傾斜的設計,他們的行動收效甚微。】
【第十七天,六組的實驗體嘗試撞牆自殺,我們進入房間將其製伏後,他在掙紮中脫力、並迅死去。且臨死前露出了非常慶幸和釋然的神態。】
到這裡為止,可以看得出來,這份記錄和“第一次睡眠實驗”的記錄都是出自同一人之手,所使用的打字機也是同一台。
不過……從下一段開始,記錄者就換了。這一點,可以從記敘的語氣、用詞、組句的方式等看出。
封不覺好歹也是個作家。關於這方麵的推定,他還是很有把握的。
【第二十天,二組中的一人對著麥克風說了一句話:“是時候了”。】
【在二組那名實驗體說完這話以後,所有囚室都生了異常。一組的兩名實驗體以巨大的力量撞開了金屬門,逃出了囚室;三、四、五組的實驗體用某種方式在舷窗表麵製造出了一種不明的遮蔽物,隨後的行動不得而知。而二組的三個實驗體竟直接從房間內躍起,衝破了足以防彈的舷窗,入侵了觀測室。我們在對講機中聽到最後一段聲音是一片慘叫聲和詭異的撕裂聲。隨即通訊便中斷。】
【在征詢了上級的意見後,我們封鎖了整個實驗區,等待增援。】
【六個小時後,武裝了火焰噴射器的清理部隊開始肅清該區域。此時,我們所遭遇的所有實驗體,皆已變成了明顯有彆於人類的生物。】
這段描述下,又附了幾張照片,照片上雖然隻是幾具已經被燒焦的屍體,但可以看出那些屍的主人已然是變成了和光腳哥他們一樣的變異體。
【我們找到了五名幸存者,分彆是安德烈博士、喬什博士、研究員尼古來、以及兩名警衛——亞曆山大和雅可夫。】
【他們都遭到了實驗體的襲擊。但並未被殺死,據安德烈博士描述,實驗體們似乎想將他們帶去完成某種儀式,但是被打斷了。】
【對於這五人的處理方案及詢問記錄見文檔-6387。】
這段話的後麵,就是附錄;附錄裡依然充斥著各種怪嚇人的照片,還寫上了不少雜七雜八的事項,比方說“全部陣亡人員名單”之類的。而對於這些……封不覺也照樣是一字不落地看完了。
到此為止,第二次實驗的記錄也宣告結束,覺哥的腦中,也基本勾勒出了整個事件的過程。
“尼古來。”兩秒後。封不覺又看向尼古來道,“第三次實驗,就是在你們這五名‘第二次實驗事故幸存者’的身上展開的吧?”
“沒錯。”尼古來回道,“不知道為什麼。那些管事兒的官僚們偏執地認為,我們已經遭到了某種‘感染’。他們不敢讓我們回去工作,殺了又覺得可惜,於是就……”他沒有把話說完,但意思很清楚了。
“嗯……”覺哥沉吟一聲,以一副若有所思的神情。拿起了第四份檔案。
然,就在此刻!
砰、砰、砰、砰……
一陣非常明顯的、沉重的腳步聲,從外麵的走廊中傳來。
“嗬嗬……哈哈哈哈……看來我運氣不錯啊……”幾乎在聽到腳步的瞬間,尼古來就忍不住笑出聲來。
“住嘴!”伊戈爾壓低了聲音,對自己手邊的這個頭顱喝道,“要不然把你……”
“無所謂……”尼古來打斷道,“若是其他人來,或許我會乖乖聽你們的,但是……這次來的可是低語者,你們死定了!哈哈哈哈哈……”
他頓時狂笑出聲,以這種音量,外麵的那位妥妥兒的已經聽到了。
“把頭給我,離門遠點兒。”封不覺見狀,當即將剩下那幾份還沒看的文檔揣進了懷裡,並站起身來,對伊戈爾道了一句。
伊戈爾為覺哥馬是瞻,基本上不會質疑後者的命令,故而迅地照辦了。
砰、砰、砰……那腳步聲來得也快,轉眼就到了門口,並不出意外地停了下來。
接下來生的一幕,就有點恐怖了。
卻見,一隻碩大的手從門外伸了進來,把住門的邊緣,然後……
吱——嗚——哐!
那隻大手就像撕開小盒酸奶上的包裝紙一樣,把整扇金屬門從門框上撕扯了下來,一甩手就扔到了走廊裡。
緊接著,封不覺和伊戈爾的眼中,便出現了一個身高二米五左右、體重至少三百公斤的怪物。
站在這個距離上,可以清晰地看到……安德烈博士身上的每一塊肉都已經鼓脹到了仿佛要爆開的地步,但他的皮下卻連一點血色都沒有,視覺上,給人一種“乾枯的石榴”般的感覺。
總體而言……低語者就是個畸形的人形巨怪,僅從外觀上判斷,他的戰鬥力也比光腳哥那種乾屍般的家夥強得多。
“還有漏網之魚嗎……”安德烈的視線中,同樣是看不到伊戈爾的,所以他撕開門後,也是瞪著覺哥在講話。
“小心!這屋裡還……”尼古來則是在見到安德烈的那一刻便大聲喊叫起來,試圖提醒其伊戈爾的存在。
可惜……
呲——
一把手術刀,早在他講出那聲“小心”時,便已插向了他的腦乾部分。
尼古來沒能把話說完,便已一命嗚呼。
“安德烈博士……”封不覺十分利索地捅死了基本已不再有利用價值的光腳哥,麵不改色地對門口的怪物道,“我想,我們應該談談。”
覺哥的應變能力是極強的,常言道計劃趕不上變化,但封不覺卻是一個可以隨著事態的展不斷去做出新計劃的人。
在看到安德烈博士的刹那,封不覺便立即放棄了讓伊戈爾去突襲這怪物的打算;瞬間的判斷告訴覺哥……如果在這個地方和安德烈戰鬥,他和伊戈爾都會死。
因此,封不覺改變策略,迅處理掉了尼古來,防止這家夥亂說話。
同時,他立即與眼前的安德烈進行交流,以試探對方的反應。
“談談?”安德烈狐疑地應了一聲,站在門口,望著覺哥道,“談什麼?”
很顯然,博士的ai也是很高的,他站在那兒不進屋,是因為他很清楚地聽到了剛才尼古來喊了半句“這屋裡還……”,雖然他沒有聽完整句話,但從現有的內容推斷,尼古來很可能是想告訴他,這屋裡存在著某種對他不利的東西。
另一方麵,封不覺則更是老謀深算……他一邊與安德烈對話,一邊扔掉了手中的人頭,並微微側身……以一個“往衣服上擦拭血跡”的動作當掩護,給伊戈爾打了個手勢,示意其不要輕舉妄動、保持“隱形”的狀態。(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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