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3章 極限實驗(二)(1 / 1)

驚悚樂園 三天兩覺 2011 字 25天前

由於在漆黑的環境裡待了一段時間,燈光剛亮起之後,封不覺的眼睛還沒有完全適應。

不過他也並沒有在適應光線這件事上花太長的時間。

數秒後,他已可以正常視物,其視線也就立即轉到了身旁的屍體上。

那的確是一件穿著束縛衣的屍體,屍體的頭部和右腳都已不翼而飛;和覺哥此前的判斷一致,傷口處流出來的並不是血,而是一種沒有任何氣味的、呈熒光綠色的不明液體。

“奇怪”封不覺看了眼屍體後,又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手,此時,他的手上也還殘留著一些粘液,“這液體在黑暗中不光嗎?”

他也沒有在這個問題上糾結太久,便朝著不遠處的金屬門走去。

哢哢

沒有係統提示,但轉動門把後傳來的卡頓聲,一樣可以宣告這門是鎖著的。

“哼不出所料。”封不覺念叨了一句,便又朝著對麵的鏡子走了過去。

很快,他就來到了鏡子前,並朝鏡麵伸出了一根手指,將指尖垂直地抵在了鏡麵上。

“單向鏡嗎”覺哥看了眼自己的手指在鏡子裡的倒影,心中念道。

眼下,他所使用的是很簡單的“手指測試法”(用手指尖抵住鏡子表麵,若倒影的手指和你的指尖留有一定的距離,說明是普通鏡子;若倒影的手指和你的指尖緊貼,就表明這是單向鏡、鏡子後麵是一塊可以看穿過來的玻璃),雖然這個方法並不是百分之百有效(將反射層夾在兩塊玻璃之間,手指法便難以測出),但此刻,他確是成功了。

當然了,就算用手指測試法沒測出來,對於眼前這塊大鏡子是單向透視鏡的事情覺哥也有九成的把握。

因為這個房間從功能性上來看,不是“審訊室”、就是“實驗容器”。充當牢房的話,有一個問題牢房裡即使沒有床鋪、也該配個廁所。要不然這個牢房沒幾天就會自行變成一個無下水道式的大廁所

那麼既然是審訊室或實驗容器,監控肯定是少不了的。

四十年代,雖然已經有了拍攝錄像的技術,但距離監控攝像頭這玩意兒被明還早了整整三十年。因此。當年使用的監控手段基本就一種靠人盯著。

若是在監獄之類的地方,派守衛隔著鐵柵欄或窗子看著就是。而在這種秘密的地下實驗基地裡,多半就是透過單向玻璃進行觀測和記錄了。

“總覺得這鏡子的後麵有視線在盯著我。”封不覺心道,“但單純的直覺,沒有根據不能下斷言。”他注視了鏡子幾秒後。又想到,“嗯不管有還是沒有,總之,在不借助工具的情況下,靠徒手打破這麵鏡子是不可能的,再怎麼說這也是軍用級彆的設施,這單向鏡後麵用上防彈玻璃也很合理。”

念及此處,他便準備身去看那屍體。

不料

呋呋

那一瞬,一陣布料與地麵摩擦的動靜忽然響起。

通過鏡子的反光,封不覺看見地上那具已失去頭顱和右腳的“屍體”。竟是猛然蠕動起來。

“幾個意思?”見狀,覺哥當即轉身,戒備地盯住了那屍體。

“沒有頭部,也就沒有大腦要讓沒有大腦的身體動起來,就得有動力”他在一息之間,已經想出了三種假設:一,工程向的遙控裝置;二,微生物或化學武器;三,靈異類原因。

呋呋

幾秒過去,那屍體動得更加猛烈了。但是其行動似乎沒有什麼規律,隻是如同一條從河裡被撈上來的魚一般胡亂地撲騰著。

“說起來為什麼剛才我摸他的時候完全沒動呢?”封不覺思索之際,稍稍遠離那屍體幾步,“剛才和現在的區彆是”想到這兒。他本能地瞥了眼天花板上的燈,“燈光嗎?”他輕聲自語道,“那麼原理呢”

刹那,一個念頭閃過了覺哥的腦海,下一秒,他便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手。

“原手上殘留的粘液色澤竟比起剛才更加明亮了一些。覺哥立刻有了個想法。

為了驗證自己的推測,封不覺當即又去做了件一般人不太可能去做的事

他快步走開關旁,一抬手,又把燈給關上了

這一次,屋裡沒有徹底變黑,因為那些熒光色的粘液在黑暗中出了些許的光亮。

不過,這些光幾乎在出現的同時就開始衰弱、以一種人眼可辨的率黯淡了下去大約七八秒後,封不覺手上的粘液就徹底不亮了,而屍體脖頸處和腳踝那兒流淌著的液體,也隻支撐了二十餘秒。

當液體上的熒光完全消失時,那屍體便再度停止了活動,至少從聲音判斷,是不動了。

“不管是開燈時還是關燈後,我的手都沒有任何異樣的感覺。”封不覺在黑暗中平靜地念道,“說明這種液體在體外是揮不了作用的,得進入人體的循環係統才行”他一邊想著,一邊走向了屍體,“至於這個家夥應該是全身都充斥著這種液體了”

不多時,封不覺便蹲下身子,再次用手去確認了一下屍體的傷口。

“哦骨鋸”

他第一次在黑暗中摸索時,還不能確定;剛才在燈光下看了幾眼,現在重新再摸一下,事情就清楚了

“而且傷口給人的感覺是鋸的時候沒有任何掙紮的跡象。”封不覺確認完了這些,就把屍體整個翻了過來,去解那束縛衣後麵的綁帶。

看到這裡,如果您認為封不覺是出於人道主義而去給屍體鬆綁什麼的,那您一定是一位十分天真善良的人。

如果您認為封不覺是想脫掉屍體的衣服,對這無頭男屍做些比較汙的事情,那我建議您去看看心理醫生、或者早點去警局自。

事實上,覺哥隻是想要取下那根綁帶上的金屬鎖扣而已

解下了鎖扣之後,封不覺就站起身來,一個轉身、馬不停蹄地就朝著金屬門走去。

因為剛才開過一次燈。所以這個房間對覺哥來說已經“不再黑暗”了。整個房間的影像,都已烙在了他的腦子裡。憑借那經過訓練的、精確到厘米的距離感,以及對步幅的控製,封不覺就是閉著眼睛也能在房間裡活動自如。

“ok四十年代不出意外的話是在用彈子鎖”封不覺將綁帶鎖扣上那根鐵銷掰了出來。插入了金屬門的鎖眼中,“傳統的東西反而不太好弄啊”

他這話無疑是經驗之談,根據封不覺溜門撬鎖的豐富經驗(不要問我那些經驗是從哪裡來的),越是那種老式鎖,就越考驗開鎖的基本功。二十一世紀初的那種“防盜門”。反而是最好開的一類怕就怕二十世紀九十年代以前的鎖,有些靠專業工具都打不開,隻能用砸的。

哢嗒

長話短說,在門前忙活了將近五分鐘後,鎖芯彈動之聲總算響起。

封不覺籲了口氣,將金屬鎖扣放進了衣服口袋裡,然後就順勢站起,打開了門

吱咿

開門聲似曾相識,和片頭g開始時的那一聲很相似。

或許,這個基地裡所有的金屬門在開啟時都會出這樣的響動。又或許這就是安德烈死前最後開啟過的門。

但無論如何,這聲音都是一種心理暗示能讓人驚嚇值上升的暗示。

“走廊的照明還是正常的啊”兩秒後,封不覺瞪著死魚眼,擺著一副無精打采的表情,走出了剛才的房間。

他自然也明白開門聲被設計成這樣的含義,可惜他怕不起來。

“這裡和片頭裡的走廊應該不是同一個地方吧”因為那金屬門已經不可避免地出了聲響,所以封不覺也就不再保持沉默了,他低聲嘀咕道,“牆壁的顏色和部分細節都有差彆啊”

他口中的那種“差彆”,普通人可能會忽略掉。但他可是記得一清二楚。

類似的例子前文中也有舉過,這就是個人腦過濾機製的問題。我們“正常人”,很多時候其實都跟瞎了差不多;就說我吧我的電腦旁邊有個台燈、台燈上有個燈罩,這玩意兒和我的距離隻有三四十公分。一天中絕大多數時間都會出現在我的視線範圍裡,但是你問我這個燈的燈罩上有幾個褶子,我說不出來。

各位也可以去試試比方說,你所居住的房間裡共有幾個插座、你每天都在用的筆杆子上印著什麼文字、此刻你右手邊最上方的第一本書是什麼不去看上一眼,你能答出來嗎?

封不覺就很清楚地知曉這些細節,而且。在經年累月的訓練後,他已經不需要刻意為之,就能完成這種觀察記憶的作業了。

“沒有岔路嗎”觀望了數秒後,覺哥便現自己所在的房間位於一條走廊的儘頭,且房間門的朝向是正對走廊的,“也就是說,我隻能朝著這個方向走,而這個方向”他又頭看了眼身後的房間,“是在遠離鏡子後麵的那個房間啊”

想了幾秒後,他將身後的金屬門合到隻留一絲縫隙的程度,接著,便沿著走廊繼續前行。

“嗬果然有啊。”還沒走幾步,封不覺就現前方的地麵上散落著幾滴零星的熒光液,“讓我瞧瞧你們把頭和腳都帶去哪兒了。”

根據覺哥的推測,屍體的頭和腳無疑是被人鋸下來並帶走了,而且乾這事兒的肯定不止一人。一個人操作的話鋸到一半時,屍體就會因體內的熒光液流出並與光照生反應而劇烈地活動,那樣的話就算那人還能鋸完,屍體的傷口也會亂七八糟的。

所以,這活兒得是幾個人一起乾,頭和腳同時鋸,兩邊一起鋸完,立即關燈走人。

而那幫人拿著頭和腳來到走廊時,由於走廊裡也有燈光,那兩個被鋸下的部位肯定也會有反應,這就很可能導致有熒光液被灑出來、滴落在地上。

“在這兒做清潔工的話,工資肯定很高啊”封不覺順著熒光液前行,在走過一個拐角後,又看到了另一扇金屬門。不過,滴落的熒光液並未在門前停止,可見那頭和腳沒有被帶進這間房。

封不覺走到那扇門前,抱著試試看的心態,伸手去轉了一下門把結果,鎖著。

既然打不開,他也就釋然了,還是先往前走再說。

又行了二十餘米,並又拐過一個拐角後,出現了第三個房間,而熒光液的痕跡,也消失在了該房間的門口。

這個房間的門,就不是金屬製的了,而是由兩塊白色門板組成的活動門,即醫院急救室裡常用的那種。

封不覺一看便知,自己是來對地方了。

他躡手躡腳地摸了過去,先站在門口屏息凝神地聽了一會兒可是沒有聽到任何的動靜。

於是,他輕輕地推開了門

僅僅是一條門縫的間距,便足以讓屋裡那濃重的消毒水氣味流泄而出。

封不覺沒有太在意這氣味,他平穩地把門推開半米左右的空隙,然後探頭朝裡瞄了一眼。

這第三間房裡的燈本就是亮著的,覺哥一眼掃去看到了幾麵泛黃的牆壁、一堆醫療用的設備、一堆用途不明的實驗設備,還有一個被掛簾圍起來的、疑似安置著病床的區域,另外就是一地的熒光液了。

“非常好”封不覺一看視線範圍內沒有活人,甚是欣慰,一個閃身就進去了,“搞一套外科手術工具,殺人、急救、木匠活兒全能乾了。”他在心裡對自己這麼說著,並一路接近了病床邊那輛堆滿了手術工具的手推車。

正當他來到手推車邊,準備挑選幾件物品來防身時,突然!

“呃”

一聲令人毛骨悚然的低吟,自門外的走廊中傳來(未完待續。)

举报本章错误( 无需登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