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馬流星拳!”天馬行空秉持著放一次技能喊一次招式名的風格,又一次發動了攻擊。
這廝以一敵二,竟打得鴻鵠和曌影王毫無反攻之隙,隻能采取守勢。
“不會吧……明明是同一個技能,但威力卻在逐漸提升?”曌影王念道,他顯然是從鮮血石魔的受傷程度看出這點的。
鴻鵠接道:“這就是這個中二病的難纏之處啊……”
“哦!還能燃燒!我的小宇宙!”天馬行空用一副熱血澎湃的神情,不斷地說著中二感十足的台詞。
此刻,洞察者正站在一旁,冷眼旁觀著這場戰鬥。他對這幫異界旅客沒有任何好感,但奪靈吩咐過……不要找這些人的麻煩,所以,洞察者隻是看著,既不阻止、也不參與。
但是……就在戰鬥將進一步升級之際,洞察者卻忽地察覺到了某種變故……他當即開口對眼前的三名玩家道:“異界旅客們……我想提醒你們一下。”
他的話成功吸引了眾人的注意力,三人皆是轉頭朝他看去。
“有一名對你們懷著惡意的生物正在靠近此地。”洞察者說話時,其身形已經開始發生變化,很快變成了一種類似泥石流的狀態,緩緩沉入了地麵,“如果我是你們,我會趁現在趕緊跑……”洞察者原本就是躲在地表下活動的,若不是鮮血石魔發現了他,他也不會現身。這會兒這個藍巨人會用這種方式撤退,也在情理之中。
“什麼?又有惡徒要來嗎?”天馬行空回頭瞪著另外兩人道,“哼……你們以為呼喚更多邪惡的同伴來就能戰勝我了嗎?”
“大哥……你搞不清狀況也要有個限度啊。”曌影王道,“關我們毛事兒啊?”
鴻鵠道:“和他說也沒用,中二眼中的世界和我們是不同的,根本無法正常交流。”
叱——
乍然間,一道脈衝光束破空而來。打斷了他們的交談。攻擊的目標,正是體積龐大的鮮血石魔。
這種速度下的光束攻擊,曌影王確是無力躲閃(下達給召喚物的指令,執行時必然會有時間差)。僅僅兩秒,那高大如巨人般的石魔,就被這道脈衝給蒸發了……
鴻鵠和天馬行空皆是麵露駭然,對這突如其來的異變有些措手不及。
光束儘後,但見曌影王倒在路邊,口中滿含鮮血,臉色煞白。
“開什麼……玩笑……”曌影王在石魔被徹底瓦解前的最後一瞬。解除了自己和召喚物之間的聯係,勉強保住了性命。
“真是麻煩……”鴻鵠很快就恢複了冷靜,並迅速衝到了曌影王身旁。後者見對方衝過來,第一反應是……這家夥要補刀拿積分了吧。
沒想到,鴻鵠竟沒有對已經失去抵抗能力的曌影王發動攻擊,而是從懷中取出一個形似湯勺的古怪道具,揮舞了兩下,施展了一個醫療係的技能。
“能站起來了嗎?”鴻鵠用完技能,便立即警覺地看向了光束射來的方向。頭也不回地對曌影王道。
“呼……為什麼救我呢?”曌影王快速站起,調整著尚未穩定的呼吸,“剛才可是大好機會,至少可以拿一分吧?”
“勝負是勝負。積分是積分。”鴻鵠道,“你我之間的勝負,是不適合以這種方式決出的。”他頓了一下,“而且……你要是死了。豈不是意味著我得獨自麵對那個中二病和一個未知的強大敵人了嗎……”
“啊——”站在不遠處的天馬行空突然慘呼一聲。
鴻鵠和曌影王回頭望去,隻見小馬哥正熱淚盈眶狀地看著他們二人,聲嘶力竭地感歎道:“太感人了!這就是男子漢之間的友情啊!”
“不……這隻是正常人在麵對白癡和未知威脅時做出的合理選擇罷了……”鴻鵠在心中吐槽道。
“雨龍。我本來以為你隻是個躲在遠處射箭的卑鄙家夥,沒想到還挺有骨氣的啊!”天馬行空隨即對鴻鵠喊道。
鴻鵠扶了扶眼鏡,回道:“天馬兄……請你幫個忙好嗎……如果你還有身為人類的自知之明……就請記一下我的id,我叫鴻鵠。”
“哈哈哈哈……”曌影王難得大笑起來,“經他一說……還真像啊。”
鴻鵠冷冷道:“哼……無稽之談。除了發型、眼鏡、白色衣褲、手套和弓箭以外,完全找不到相似點吧。”
“光是你這句話裡舉出的相似點已經夠多了吧!”曌影王吼道。
“打攪一下。”忽然,第四個聲音響起,打斷了他們的談話。
但見,一個全身都在隱隱發光的身影,出現在了這條街的另一端。
“三位……玩家先生。”y2-閃耀的說話聲帶有一種鐘鳴似的韻律,當他抬高嗓門兒時,聲音可以傳得極遠,“可不可以請你們……跟我走一趟呢?”
“你還真是先兵後禮啊。”曌影王上前一步,眼神中透出一抹厲色,“剛才那道光束是你發出來的吧?你習慣先把彆人打個半死,隨後再用語言溝通?”
“若是被那種程度的攻擊所殺……”y2-閃耀一邊回答,一邊不緊不慢地行來,“那也就沒有捕獲的必要了。”
“混蛋……”曌影王低罵了一句,他是真被激怒了。
“等等……”鴻鵠似是意識到了什麼,他對逐漸靠近的那個發光怪人道,“你叫我們什麼?”
“玩家啊。”y2-閃耀應道,“難道你們想說自己不是嗎?”
“你是誰?”鴻鵠本能地道了一句,一秒後,他糾正了自己的問題,“不……你是什麼?”
“我是什麼?”y2-閃耀重複道,他冷哼一聲,“這真是個有趣的問題。這個問題的答案,應該由你們來告訴我們才對,怎麼反倒問起我來了?”
此言一出,鴻鵠神色陡變,而曌影王和天馬行空,隻是露出疑惑之色。
“雖然你那台詞蠻有腔調的,但是……”
忽然,又一個說話聲從高處傳來,鴻鵠和曌影王瞬間就聽出,那是封不覺的聲音。
“……但是你這句話中的‘答案’,指的是廣義上的定義,而鴻鵠的問題,隻是在問一個狹義上的稱謂而已。”封不覺從一棟街邊建築的頂上探出頭來,加入了對話中,“所以說呢……其實你隻需要回答他‘衍生者’這三個字就行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