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本章中【】框起的部分為斯科菲爾德警探的內心吐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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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過幾分鐘,敲門聲又響起來了,門外還是鄧普迪的聲音,“長官,科爾斯頓老爺來了。”
“請進來吧。”斯科菲爾德應道。
門開了,奧黛塔扶著科爾斯頓老爺出現在了門口。
兩人進屋後,科爾斯頓也就不客氣地坐下了,這畢竟是他的家,封不覺和警察們已經是喧賓奪主了。
“抱歉,我們想和洛夫克拉夫特先生單獨談談。”封不覺對女主人道,“可以請您先出去嗎?”
“這……”奧黛塔用詢問的眼神看了看科爾斯頓,後者向她點頭示意。
奧黛塔遲疑了一下,便朝門外走,出門前,她似是想起了什麼,回頭道:“呃……警官先生們,亨德森管家已經醒了,醫生說他並無大礙。現在時間也不早了,如果可以的話,我想吩咐奧利弗去準備晚飯。”
“我沒有意見。”斯科菲爾德說道。
封不覺看向了科爾斯頓,主人貌似也沒有意見,於是他回道:“那就勞煩您了,夫人。”
奧黛塔離開後,門又被鄧普迪關上了,屋內剩下了三人。
斯科菲爾德還是坐在原位上,而封不覺卻是開始繞著科爾斯頓老爺緩緩踱步。
“很抱歉,在這種時候,還要反複來打擾您。”封不覺開口道。
【嗯……開場白和之前完全一樣呢。】
“沒關係,你們也是職責所在。”科爾斯頓不卑不亢地回道。
【喂……連回答都一樣就太奇怪了吧,隻有語氣不同,內容一個字都不差啊!不過……接下來的一句應該就會不同了吧,因為科爾斯頓已經坐下了,所以封先生不可能再說“請坐下”。】
“我就開門見山地說了。”封不覺接著說道,“凶手就是這棟彆墅中的某人,就在我們中間。”
【喂——!跳過那句話之後又用了完全一樣的台詞啊!】
科爾斯頓的表情沒起什麼波瀾。隻是平靜地回道:“您懷疑是誰?”
“我的確想到了一些假設。”封不覺做出一副很為難的樣子,說道,“不過在我完全確定以前,想先聽聽您的意見。”
【這腳本背得滾瓜爛熟啊!按照這種套路我也能問啊!】
科爾斯頓抬起頭,對上了封不覺的目光,冷冷道:“你是想讓我指控自己的某個家人嗎?”
“也不全是家人吧。”封不覺道,“亨德森、奧利弗、巴頓、鮑威爾,他們可沒有一個是姓洛夫克拉夫特的。”
“在我眼裡,他們就是家人。”科爾斯頓回道,“我不願去相信他們中任何一個是殺人凶手。”
【哦……這老頭兒還是挺有人情味的嘛。】
“具有殺害丹尼斯動機的人。難道您就真的一個都想不出來嗎?”封不覺追問道。
“有啊。”科爾斯頓回道,“就是你。”
【竟然反客為主了啊。】
“我?”封不覺道,“哦?嗬嗬……”他冷笑起來,一副欠打的表情,“您的依據是?”
“也沒有什麼特彆的依據。”科爾斯頓回道,“隻不過你這人來路不明,聽卡蘿爾說,你是在半山路上突然冒出來攔車的,這很可疑不是嗎?說不定你隻是個冒牌的偵探。實則是個殺手什麼的,殺了我的兒子之後,以偵探的身份作為掩護,將矛頭指向其他人。這樣正好可以洗脫嫌疑。”
對方說話間,封不覺已緩緩走到了書桌旁,拿起桌上的小冊子默默翻看著。直到科爾斯頓這段話說完,覺哥也沒有任何回應。隻是繼續背對著對方翻頁。
“你在聽嗎?”在接近十秒的沉默後,科爾斯頓又道。
“啊?什麼?你說完啦?”封不覺回過頭來,睜大眼睛。一臉賤賤的表情。
【喂……你明顯是聽見了吧,故意裝作沒在聽嗎……嗯……不過這應該也是激怒對方的一種手段吧。】
“不好意思,在你說到‘沒什麼特彆的依據’時我就開始無視了。”封不覺接道,“有這句話墊底,後麵的內容基本就是廢話。”
“哼……年輕人。”科爾斯頓冷笑,“想要激怒我的話,用‘假裝無視’這種小孩子的把戲是否太可笑了呢。”
“進行了一番脫肛而出的推理後,竟然還因為沒有聽眾而感到不快了嘛……”封不覺報以相似的冷笑,“看來之前是太高估你了呢……”
【乾脆罵人了啊!而且出口成臟啊!五分鐘前還帥氣地說了一大堆,最後跟我強調要“不失風度”的到底是誰啊!】
“就讓本大爺來告訴你,什麼是真正的推理吧!”封不覺眼神一凜,逼視著科爾斯頓道,“以爺爺的名義起誓!謎團已經全部解開了!”
【我說……感覺有奇怪的台詞亂入了啊……話說你爺爺到底是誰啊……還有……之前你已經以“腿腳不便”為由直接把科爾斯頓的嫌疑給排除了吧……接下來無疑是準備隨便說一通去汙蔑他吧……你爺爺晚節不保真的沒關係嗎?】
“你到底想說什麼?”科爾斯頓瞪著封不覺問道。
“凶手就是你!”封不覺氣勢淩人地指著科爾斯頓念道。
“你瘋了嗎?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科爾斯頓可不是卡蘿爾這等女流之輩,他鎮定得很,還轉頭看了旁邊斯科菲爾德一眼,“警探,這人真的是偵探嗎?你們警方到底是什麼態度?”
封不覺可不管他說什麼,依舊我行我素地接道:“我已經破解了密室的迷局……在門鎖住的情況下,凶手使用鋼線一類的凶器殺死了丹尼斯,然後從窗口翻出,接著就利用凶器從屋外鎖住了窗戶。”他舉起手上的小冊子,“你對馬克警官說,在案發前一個小時,鮑威爾醫生幫你量了血壓,之後你就一直一個人待在房間裡休息。也就是說,你有充分的時間溜到一樓客房,殺人、出屋、丟棄凶器,隨後再回到自己的房間裡去。”
科爾斯頓聞言,稍稍想了幾秒,“這就是你的推理嗎?”他冷哼一聲,用拐杖跺了跺地板,“那請你告訴我,一個沒有拐杖連走路都難的人,怎麼用鋼線殺人?又怎麼翻出窗戶?”(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