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道是---月黑風高殺人夜,古刹寒鴉鬼泣時。
牟駝崗在經過開封保衛戰後,已經成為了東京境內最大的墳地,可謂是怨氣衝天啊。
在牟駝崗東麵的一件小屋內,燭火因從門縫裡麵擠進來的夜風而微微搖擺著,在這昏暗的燭光之下,牆上的三道人影隨之變幻。
啊---啊---啊!
屋外麵幾隻烏鴉在叫個不停,讓氣氛變得更加陰森恐怖。
咚!
洪天九突然拿出一個陶罐來,放在桌上麵,擦了一把大汗,興奮的嘿嘿道:“李大哥,我可是幫你準備了一斤禿雞散哦,應該夠他們享受了吧。哇哈哈!”
李奇哇了一聲,道:“就二個人而已,你這一斤吞下去,不直接噎死了,那還有什麼戲可看?”
有道是有仇報仇,有怨報怨,而李奇又是一個非常守信的人,說過的話,怎麼能不作數了,就算是再忙,他也會惦記著張邦昌等人的。
原本他還想來一個合家大聯歡,幫助張邦昌、吳敏、蔣道言等人開一個私人聚會,但是後來想想,這種懲罰太不人道了,於是就免除蔣道言、吳敏受此大罪,不過,發配邊疆,那是在所難免的。
但是張邦昌勾結完顏宗望,要謀害他,這肯定不能放過,另外就是聶昊,像這種人,李奇覺得將任何手段用在他身上,都是對他的一種寬恕,於是就選定好了這二人。
當然,他還拉上了高衙內和洪天九這兩二貨,免得又被他們說自己不講義氣,至於這是否是一種義氣做法,還真的有待考量。
“砰!”
高衙內麵色一怒,雙手拿起桌上那一壇子禿雞散,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洪天九大驚。道:“哥哥,你這是作甚?”
高衙內邪魅一笑,拍了拍洪天九的肩膀,道:“小九呀,不是哥哥說你,如今我兄都當上了皇帝,你怎還用這禿雞散,你這分明就是對我皇兄的大不敬呀!”
李奇一聽,心裡都笑開花了,暗道。要是趙楷聽到這話,會不會也將這二貨也給發配了,這還真難說呀。
洪天九驚愕道:“可是沒了這禿雞散,那今日還怎麼玩呀?”
高衙內豎起一根手指,搖晃了幾下。
洪天九不解道:“啥意思?”
高衙內一副神秘的表情,從懷裡緩緩掏出一綠色瓶子,在李奇、洪天九麵前晃了晃,嘴角一揚,頗為得意的說道:“你們知道這是啥不?”
“啥?”
“這可是本衙內花重金從西域商人手中得來的。名叫龜--裂--散,就男人而言,絕對可以與那天下第一淫藥顫聲嬌齊名,隻可恨這藥對女人無效。故此還是差顫聲嬌一籌啊,可惡的王宣恩臨走前,還要將顫聲嬌也給帶走。”高衙內略帶一絲遺憾的說道。
龜裂散?這名字太嚇人呀!不愧是淫界的扛把子,這等奇藥也能弄到手。厲害,厲害!李奇猛抽一口冷氣,萬分好奇道:“衙內。你用過沒?”
高衙內大怒,道:“本衙內需要這玩意麼?”
洪天九卻興奮道:“難道這龜裂散比禿雞散還要厲害?”
“那還用說,待會你就知道了。”
“哼!”
李奇突然冷笑一聲。
高衙內道:“你笑甚?”
“什麼龜裂散,瞧這瓶子就知道不是啥好貨了。”
“你難道有更好的?”
“承讓,承讓,爾等且看!”
李奇也從懷裡套出一個精致的小瓶子來,放在桌上,比起前麵這兩二貨的陶罐,綠瓶,李奇這小瓶子一拿出來,光芒萬丈,那就是高大上的存在呀。
高衙內和洪天九同時俯下頭來,睜大雙眼,異口同聲道:“顫---聲---嬌?”
李奇哈哈一笑,道:“算你們有些見識,這就是天下第一淫藥,顫聲嬌。”
洪天九實誠的說道:“大哥,其實---其實咱也是第一次見到這顫聲嬌,要不是這上麵寫著顫聲嬌三個字,咱也不認識。”
靠!你用不著這麼老實吧。李奇鬱悶道:“你丫真沒見識。”
高衙內忽然怒視著李奇道:“哦---,我知道了,原來你早就將王宣恩的顫聲嬌據為己有了,上次我們問你,你還說不知道,原來是騙我們的。”
還有這事?李奇輕咳兩聲,道:“這是後麵發現的,後麵發現的。”
“大哥,你試過麼?”
“當然---沒有,我可也不需要這玩意。”李奇瞪著洪天九道。
洪天九點了點頭,雙手托著下巴,左瞧瞧龜裂散,右瞧瞧顫聲嬌,一臉單純的問道:“不知道究竟是李大哥顫聲嬌厲害,還是哥哥的龜裂散厲害。”
高衙內瞧了眼李奇,頗具敵意道:“李奇,可敢一戰否?反正都是男人,我可不懼你。”
李奇雖然知道他口中的男人,是針對張邦昌和聶昊的,但聽得還是怪慎得慌,道:“我戰你個頭。”
洪天九嘿嘿道:“反正有兩個男人,一人吃一種,不就能夠分出勝負了?”
高衙內眼中一亮,道:“妙哉,妙哉!我瞧就這樣吧,哈哈。”
不會吧,你們這未免也太殘忍了。李奇想想那畫麵,胃裡是一陣翻滾,趕緊拍了拍洪天九,道:“小九,關於這方麵,很好發揮你那天馬行空的想象,我現在就正式委托你代表正義去懲罰那兩個混蛋,明日再告訴我,究竟是哪一種藥更加厲害,我有事就先走一步了。”
洪天九興奮道:“大哥你且放心,小九保管完成任務。”
“顧得。”
高衙內忙拉著李奇,略帶一絲害怕道:“李奇,你---你怎麼能先走了,太---太不講義氣了。”
靠!這跟義氣有毛關係呀!李奇道:“這事你們兩個人足夠了,何必浪費人力了,我真的還有急事。”
高衙內還欲再說,洪天九忽然拉了拉下他。又朝他使了使眼色。高衙內和洪天九可是最佳拍檔,一個眼色足矣,鬆開手來,道:“那好吧,你有事就先走吧。”
“行!你們就慢慢享受吧!”
李奇趕緊走了出來,這剛一出門,就覺得陰風陣陣,渾身一哆嗦,趕緊叫道:“馬橋,馬橋。”
“步帥。什麼事?”
“快走,快走,這裡太恐怖了。”
等到外麵腳步聲漸遠,高衙內趕緊問道:“小九,你方才為何要讓李奇先走?”
洪天九嘿嘿道:“咱還不是為了它。”說著他拿起那瓶顫聲嬌揚了揚。
高衙內哈哈道:“對呀,我咋沒有想到,先讓我瞧瞧。”
他趕緊打開瓶蓋,往裡麵一瞧,登時傻了。道:“怎麼---怎麼就兩粒?”
“兩粒?”
洪天九趕緊拿過來,直接往手上到,當真就隻有兩顆藥丸,鮮紅鮮紅的。道:“哎呦,糟糕,我們被李大哥給騙了。”
“李奇,你個鳥人。忒摳門了。”
高衙內憤怒的仰麵咆哮,聲音回蕩在牟駝崗的上空。
......
“等會,馬橋。你方才有沒有聽到什麼?”
“好像聽到一些,具體我也沒聽清楚。”
“你說會不會是有---。”
“鬼?”
“你知道就行了,彆說出來呀。”
“我長這麼大還沒有瞧見過鬼,都說鬼如何如何厲害,我倒也想見識一二。”
“你個瘋子,連鬼都不怕?”
“我行得正,坐得直,乾嘛要怕?鬼怕我才對。”
“呃...你說的很對,本人浩然正氣,需要怕那些有的沒的嗎,不過,天色已晚,我們還是早點回去吧。”
......
第二日,趙楷突然下旨,賜張邦昌、聶昊毒酒。
根據“傳聞”,等那些太監送毒酒去的時候,張邦昌、聶昊都已經瘋掉了,**裸的交織在一起,場景十分懾人,特彆是對於太監而言,更是恐怖之極。
雖然這道聖旨來的有些突兀,有很多人都不明白為什麼趙楷當初不一並處理掉張邦昌、聶昊,但是不管怎麼說,這場運動的最後懸念也已經揭曉了,這兩個大奸臣的落馬,也宣告了這場運動落下了帷幕,當然,餘波還將會持續很久很久,因為這本就不是一朝一夕的事。
縱觀此次變動,雖然涉及人員已經創下宋朝曆史最高,但是進行的如此之快,這不得不令人佩服趙楷的手段,不少大臣心中對趙楷都生出一絲懼意來。
這一絲懼意,也是一個皇帝需要的。
當然,趙楷也是此次變動的最大受益者,由於蔡京一黨的投誠,這可真是幫了他的大忙,他幾乎都沒有怎麼出手,就將這些舊臣、奸臣給清除朝野,他也借用了此次政變,將權力牢牢控製在手裡,完成了君主集權,進一步的鞏固了皇權。
同日,高衙內、洪天九這兩個混球竟然沒有出門,至於這兩者有什麼直接的關係,除了李奇以外,誰也不知道。
這一日清晨,李奇早早就起來了,吃完早飯,就急急忙忙的出門了,自從他當官以來,還從未對早朝這麼積極過,但是今日他還真不敢遲到,畢竟今天是趙楷集權後的第一天早朝,準備大規模的提拔自己的人走馬上任,李奇也是其中之一。
來到皇宮內,隻見殿外已經站滿了人,但多半都是新麵孔。
哎呦,想不到我還是最晚一個到的。李奇看著這一張張新麵孔,心中不但沒有一絲高興,反而覺得有些落寞,回想起以前他在這裡與王黼、蔡攸、李邦彥等人鬥智鬥勇,倒還真是彆有一番趣味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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