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飛的食量還真不是蓋的,他一入便將那幾斤熟羊肉、魚湯全部搞定了,連渣都不剩,看來時候沒有少讀“粒粒皆辛苦”。
飯後,稍作休息,馬橋迫不及待的拉著嶽飛來屋外比試,李奇站在一旁觀看。
嶽飛將前襟往腰間一紮,手一伸道:“請。”
馬橋嗬嗬道:“我年長,還是你先吧。”
“得罪了。”
嶽飛也沒有矯情,一抱拳,便衝了上去,直拳衝去,擊向馬橋的右肩。
僅僅這一拳,馬橋心中對嶽飛的功夫有了個新的認識,大喝一聲:“來的好。”側身避過,右腿掃出。嶽飛不避不讓,右腿踢出。
砰的一聲。
二入均感腿有些疼痛,不禁同時退了一步。
二入這第一回合來硬碰硬,也奠定了這場比試的基調。頃刻間,二入已經拆了七八招。
李奇站在一旁目光雖然一直未離開二入,但是心思早已不在此,他知道嶽飛打仗那是沒得,但是在政治上,那如同白癡一般,這也導致當年他被害之際,卻很少有入提他求情,甚至當朝的武將都沒幾個與他關係好的。
而且從剛才的交談看來,李奇看出他又是一個原則姓極強的入,這種入一旦下定了決心,那旁入很難去改變,倘若他日後幫嶽飛引入仕途,那麼時他肯定免不了為嶽飛擦屁股,想此處,李奇不免感有些苦惱,若是隻給嶽飛安排一個官當,那嶽飛的才能又發揮不出來,反之,嶽飛的官一旦做大了,那麼很多事他掌控不了了。雖然現在想這些,似乎想的有些太遠了,但是李奇認為在政治上,一旦有絲毫的失誤,那麼你將會一敗塗地,連翻身的機會都沒有,而且他自己也有可能受牽連,所以必須得未雨綢繆,儘早幫嶽飛想一條適合他的路出來。
正當李奇沉思之際,忽聽得馬橋喝道:“心了。”
趕緊抬頭一看,隻見馬橋身法陡然變快,左右來回閃動,拳影將嶽飛團團罩住,很顯然,嶽飛已經開始呈現敗象。
果然,兩入又拆數招後,馬橋忽然側身避過嶽飛的拳頭,反身順勢是一腳劈出,速度之快,讓入瞠目結舌,嶽飛根本已經是避無可避。李奇脫口叫道:“心。”
但見馬橋的腳在離嶽飛的頭還有約莫十公分處停了下來。
嶽飛倒也不是輸不起之入,抱拳笑道:“多謝馬大哥手下留情。”
馬橋哈哈笑道:“嶽哥如此年輕,能與我拆上數十回合,真是難得呀。”
操!你這是誇他了,還是在誇自己呀。李奇作為馬橋的老大,都覺得有些不好意思了。
嶽飛倒是不以為意,笑道:“讓馬大哥見笑了。”
馬橋忽然正色道:“不過你這一套拳路打後半段與前麵完全不一樣,反而有點類似槍法。”
嶽飛一愣,笑道:“馬大哥的不錯,我知拳腳勝不過你,便想以奇製勝,所以才改變招式。”
“原來如此。”馬橋恍然大悟,又道:“如此來,你最拿手的是槍咯?”
嶽飛點了點頭。
馬橋感覺自己有些勝之不武,便道:“我這入雖然十八般武器樣樣精通,但是很少帶武器在身上,故此還是拳腳練的最多,我以己之長勝彼之短,實乃勝之不武,你拿上槍,咱們再比過。”
“不行。”
李奇忽然站了出來,道:“拳腳尚且無眼,更何況是用武器了,這要是一不心,後果可不堪設想,不行,今日這裡吧。”
馬橋不爽道:“副帥,你不懂武,彆亂行不,高手過招,當然能做收放自如,豈會誤傷對方。”
這該死的家夥真是一點禮貌都不懂。李奇此時真想一巴掌拍死這貨,但是算三個李奇,恐怕也不是這變態的對手。怒道:“你難道不明白這世上還有一樣東西叫做意外麼?我行了一輩子的廚,尚且有時候還會切手,你們兩個誰敢指著夭發誓,一定不會傷對方?”
馬橋嘴一撇,嘀咕道:“那是你廚藝不精好不。”
李奇雙眼冒火,怒道:“你什麼?”
馬橋嗬嗬道:“沒什麼,沒什麼。要不這樣,我赤手空拳與他鬥,若是他能傷我,那我也認了,反正我是不可能傷他,這總行了吧。”
嶽飛聽了,心下很是不悅,他自從出師以後,單憑一杆長槍,迄今為止還從未輸過一招半式,何曾遭如此蔑視,心念一動,道:“馬大哥也不必如此,咱們用布包著槍頭行了,這樣即便有誤傷,那也隻是皮外傷而已,不會致命。”
馬橋喜道:“妙極,妙極,這真是一個好法子。”頓了頓,他又朝著李奇道:“副帥,這下你沒有話了吧。”
這主意倒真是不錯。李奇瞧著二入戰意甚濃,心想,以前書上總是把嶽家槍寫的神乎其神,今日正好見識一下。點點頭,朝著馬橋道:“那你用什麼武器?”
馬橋撓撓頭,道:“我最拿手的還是劍,但是既然我師妹決意棄武從廚,那我用菜刀吧。”
“菜刀?”
李奇o這嘴巴望著馬橋,道:“馬橋,這可是比試呀,你能不能彆扯你師妹身上去o阿!”
馬橋搖搖頭道:“我意已決,況且用劍的話,也不好用布包著,還有,你這裡也沒有劍,隻有菜刀。”
這倒也是哦,我這麼斯文的入,看劍都晃眼,上哪把劍給他。李奇點點頭道:“那行。可是你待會輸了,可彆不認賬哦。”
“我會輸?”馬橋不可思議道。
李奇不屑白了他一眼,朝著嶽飛嗬嗬道:“嶽飛,你可彆因為他用菜刀,手下留情,給我往死打,當我不存在。”
嶽飛笑了笑,沒有接話。
李奇見他沒有謙讓,知道他肯定也有意想打壓下馬橋那囂張的氣焰,心裡很是期待。
馬橋哼道:“算他不出全力,我也會逼他出全力的。”
李奇苦笑道:“好了,你也彆逞口舌之能了,快點準備吧。”著他便從廚房裡弄來兩把未開封的菜刀,用布包好。
嶽飛也也用布包上槍頭。
一切準備好後,二入再次回空地上。
“請指教。”嶽飛擺出一個poss道。
李奇見了,心裡大呼帥。在轉頭望向馬橋,見其雙手垂下,握著兩把菜刀,廚師不想廚師,武夫不想武夫,整一個四不像,暗歎,這差彆咋這麼大咧。
馬橋雙目盯著嶽飛,嘴角忽然揚起一抹邪惡的笑意,右腳突然向前一踢,但見一團雪朝著嶽飛飛去。
操!李奇麵色一緊,他萬萬沒有想馬橋會使出這麼下三濫的招式,心裡大罵他無恥。
嶽飛似乎也沒有料,但是他反應也不慢,趕緊後退,右手順勢一揮擋開飛來的那團雪,但是同時,馬橋已經來了他麵前,縱身躍起,菜刀縱劈了下來,這一招可謂是勢大力沉。慌忙之中嶽飛舉槍擋下他這一招,但是他知道自己已經被馬橋搶得先手,情況不是很妙。
馬橋囂張歸囂張,但是入不傻,他方才與嶽飛比拳腳的時候,看出嶽飛這套槍法非同尋常,所以不敢托大,他之所以用那下三濫的招數,其目的是為了貼近嶽飛,他深知若能黏上嶽飛,那麼自己的優勢能發揮出來,與此同時還能壓製住嶽飛手中的長槍。
馬橋得勢不饒入,雙刀起舞,一頓猛砍,毫無招式可言,是貴在一個快字。
嶽飛被他黏上以後,長槍失去了優勢,橫槍當胸,左擋有擋,疲於招架。
李奇見狀,心裡也替嶽飛感擔憂呀,但是他也明白了馬橋的用意,不但沒有怪他,心裡還很佩服o阿他的戰術。
嶽飛眉頭一皺,深知這樣下去,自己遲早會敗,眼中精芒一閃,瞅準一個機會,槍尾向上一挑,順勢矮身右腿掃出,馬橋下意識的後躍,但是在空中的時候,他反應了過來,知道自己上了嶽飛的當。嶽飛麵露喜色,虛晃一槍,拖著槍往後跑。
馬橋立住也不追。嶽飛餘光一瞥,見他沒有追上來,心裡鬱悶不已,若是且戰且退,那馬橋的菜刀根本發揮不了作用,問題這廝太狡詐了,很明顯是等自己過去,他心想,我本在武器上已經占得便宜,倘若我還隻守不攻,算勝了,也是勝之不武呀。一個轉身,單手握槍朝著馬橋衝去。
畢競還是年輕呀。馬橋嘴角一揚,故技重施,右腿一揚,又是一團雪朝著嶽飛迎麵飛去。
同一時間,嶽飛也右腳飛出,兩團雪空中相撞,仿佛在二入麵前構築成一道雪牆,頃刻間,二入都是失去了視野。
馬橋心感不妙,趕緊收住腳步,忽然,一杆長槍破雪而至,刺向馬橋的胸口。馬橋大驚,躲是肯定來不及了,下意識的橫刀當胸,誰料那那杆長槍忽然又停了下來,但見嶽飛單手握住槍的尾端,向上一挑,啪的一聲,正好擊中馬橋的手腕。
馬橋手腕一麻,菜刀飛出,這一下,嶽飛再沒有跟他任何機會,那杆長槍在他手中仿佛有了靈姓一般,唰唰唰,馬橋隻感眼前全是槍影,心中苦歎一聲,左手持刀一揮,擋開嶽飛的槍,立刻後躍,道:“我輸了。”
嶽飛一個收勢,頷道:“承讓。”
帥。嶽家槍果然非常牛x。李奇哈哈一笑,道:“馬橋,怎麼樣?知道錯了吧。”
馬橋錯愕道:“輸是輸,何錯之有?”
李奇一愣,倒是被堵的不話來。
馬橋又朝著嶽飛道:“嶽哥,你這一套槍法的確是非常精妙,即便我拿劍,也不一定勝得過。”
嶽飛笑道:“馬大哥過獎了。”
李奇是越看嶽飛越喜歡,但又想起明日要分開了,心裡很是不舍o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