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如此,就想要從本聖祖手裡逃脫,未免也太癡心妄想了。”
寶蛇望著出現於天邊的光團,眼眸中隱有一縷寒芒浮現。
本命法寶心神相連,一旦受損主人也非受重傷不可,但那嬌媚女子既然敢這麼做,當然是有所依仗的。
在飛劍自爆的一刻,她就立刻動作神速的取出一粒丹藥吞下了。
霎時間,臉色殷紅如血。
眉宇之間滿是痛苦,但卻將法寶毀損後的反噬輕易擋下來了。
隨後此女二話不說,渾身靈光大做,化為一道耀目驚虹,像著遠處的天邊激射而走。
“也不知道是不是慌不擇路,此女逃走的方向居然正是來路。”
……
整個過程兔起鶻落,說來繁複,其實前後不過瞬息的功夫。
寶蛇望著此女的背影,嘴角邊滿是譏嘲的冷笑之色。
以她性情之陰毒,自然不可能讓對方安然逃走的。
“居然敢戲耍本聖祖,我要讓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話音未落,寶蛇渾身靈光一起,化為極為濃鬱的真魔之氣,將她一裹,也朝著前方激射。
觀其速度,明顯比那嬌媚女子快了許多。
追上應該隻是時間問題的。
然而就在這時,嗡鳴聲傳入耳朵,卻是那女子剛才祭起的幾件古寶,同時鳴響起來了。
靈光閃爍,與之伴隨的是一股狂暴之氣沛然而出。
難道說……
寶蛇瞳孔微縮,心中隱隱有了猜測。
然而這時候才想要躲,明顯已經來不及了。
轟!
一聲巨響傳入耳朵,其實卻是由七八聲巨響連在一起形成的。
那七八件古寶。居然同時自爆。
論威力,它們沒有一樣能與那女子的本命飛劍相比,但品級亦是不低,此刻自爆的威能疊加在一起,比剛才的爆炸有過之而無不及。
而寶蛇這一次。明顯有些大意。
幾乎是一個照麵,就被火焰靈光卷了進去。
可惡!
寶蛇又驚又怒,這時候祭出防禦的法寶已是來不及,她渾身上下湧出滾滾的真魔之氣。
往中間一凝,居然化為一麵巨盾模樣的寶物。
上麵刻有一古魔的頭顱,猙獰凶惡。磅礴的威壓延展而出,將寶蛇團團護住。
而此時,整個天空,已化為了一片風暴之海。
氣浪飛舞,罡風四射,所過之處。如摧枯拉朽一般,所有的一切,皆化為虛無……
整個過程,足足持續了一盞茶的功夫。
待餘波散儘,寶蛇的身影重新顯現而出。
此時這位真魔始祖,臉上卻隱見狼狽之色,她的實力是超凡脫俗。但也並非不可戰勝的。
這樣的意外變故,自然多多少少會有幾分狼狽的。
“好,好,沒想到區區一名渡劫後期,也敢戲弄本始祖,我會讓你明白,什麼叫做絕望的恐怖。”
寶蛇的臉上滿是怨毒,渾身上下戾氣大做,雖然平心來說,她吃的虧並不離譜。但以此女睚眥必報的性格,卻是已經恨毒對方了。
“愚蠢的家夥,你一會兒就會知道,乖乖的獻出一身精血,才是幸福。”
話音未落。寶蛇渾身青芒一起,再次向前激射而去。
……
與此同時,林軒與那青靈道人,依舊遙遙對峙。
林軒在這裡布下天羅地網,原本是想要引出幕後主使,沒想到實際的結果,卻與自己想象的不一樣。
眼前的青靈道人雖也是領域強者,但絕不可能是自己要找的大魚。
與他動手殊為不智。
所以林軒沒有急著出手,而對方不知出於什麼考慮,也僅僅是與林軒遙遙對峙,就這樣,居然有一頓飯的功夫過去。
“道友果然不是普通修仙者,貧道也不是不講道理的人物,無意巧取豪奪,隻是道友拍下的那枚蟠桃,對我有莫大用處,這樣吧,貧道願意用晶石買下來,且不論道友在蟠桃會上花了多少,貧道都願意出兩倍的價錢。”
青靈道人的聲音傳入耳朵,裡麵帶著幾率誠懇之色。
至於他的眼神,則火熱以極,顯然對於蟠桃聖果,是真的誌在必得。
隻是以此人的身份,不論從哪個角度,應該都有資格參加蟠桃會的,當初在瑤池,為什麼沒有看見他呢?
百思不得其解。
但個中的緣由與眼前的局麵,也沒有多少關聯,林軒也就懶得尋根究底,他的嘴角邊帶著一絲淡漠之意,歎了口氣:“道友若是提出彆的要求,林某還可考慮一二,但這蟠桃聖果,對我亦有莫大用途,自然無論如何,不能讓的。”
開玩笑,林軒雖然有一枚有瑕疵的聖果,但且不論能否提純還是兩說,就算真能提純出來,多一枚聖果,也多一份參悟領域的希望,個中好處,豈是區區晶石可以補償。
林軒拒絕得乾淨利落,那青靈道人聽了,臉上不由得露出一絲陰霾之色,但並沒有翻臉發火,而是同樣歎了口氣:“貧道想要買蟠桃聖果,乃是真有極大用處,除了兩倍價錢之外,我還願意付出其他一些寶物,道友真的不準備再考慮一二麼……”
他這話說得客氣,但渾身的靈壓,卻一展而開了,明明隻是渡劫中期,但給人的感覺卻是可怕以極。
威脅已是顯露無疑。
若是換一名修仙者,弄不好恐怕真得屈服,對方境界雖然稍弱,但配合領域,也絕不是一般後期存在可以力敵。
但林軒臉上自然不會有分毫畏懼。
兩人間的氣氛,已是凝滯以極。
大戰一觸即發。
然而就在這時,異變突起,遠處的天邊,出現了一條紅線,就如同墜落天際的流星一般,風馳電掣,向著這邊飛掠了過來。
這變故來得突然,林軒不由得瞳孔微縮,將強大以極的神識放出。
同時,那青靈道人亦有所感應,同樣是大為驚訝的回過頭顱。
“咦,怎麼會是此女。”
林軒臉上,流露出幾分詫異。
若是沒有看錯,那紅線中,乃是一道驚虹,而包裹著的女子,正是剛才跟在自己後麵的那位。
隻是此時此刻,她滿臉驚慌之色,與她同行的男子也不見了,這是怎麼一回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