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息怒,區區一個望亭樓算不了什麼,可那中途搗亂的渡劫期老怪物,實力卻非同小可,其他的神通法術且不提,近戰之力,居然連老夫也有所不及,否則怎麼會讓他逃了去?”
風老怪的聲音傳入耳朵,但他的臉上卻難掩羞慚之色,不管原因如何,身為妖族,近身肉搏居然打不過一人類修仙者,都是丟臉到了極處。
“風叔叔……”
萬蛟公主的脾氣,固然是暴躁易怒,但也並非一味的蠻不講理,眼前的風老怪可是她父親手下的大將之一。
精擅速度法則,配合世俗的功夫,近戰之力,連她父王也稱讚過,自然不會是無能的人物。
可連他也重傷而回,自然非戰之罪。
念及至此,萬蛟公主的雙眉皺在一起:“那林小子真如你們所言,難纏以極?”
“不錯,對方的神通確實難纏無比,雖然不及後期的修仙者,但在同階存在中,絕對出類拔萃沒錯。”
風老怪斬釘截鐵的說,這評價看似不俗,其實對於林軒實力的預估,依舊是低得離譜。
林軒的實力豈止是出類拔萃就能囊括,黃泉鬼母,這樣的後期修士,也曾被他滅除。
而且那時候,第二元嬰與妖丹尚未晉級,如今雙雙邁入了渡劫期,實力自然更非往昔可比。
說句不客氣的言語,就算對上後期修士,也不會相形見拙,若是將真靈化劍訣施展出,贏麵恐怕還占大多數。
與風老怪一戰,變起倉促,林軒絕大多數神通根本來不及施展出,不過是牛刀小試而已,對方以此推測他的實力。自然是有失偏頗,自以為已經將林軒看得夠高了,其實根本不知道他的可怕之處。
這一切,萬蛟公主並不清楚。
身為萬蛟王的愛女,區區一渡劫中期的修仙者,又怎麼可能讓她心生忌憚之意?
對方助望亭樓逃脫,她心中恨林軒入骨,亭樓要派人捉,那可惡的小家夥也不可放過。
於是這位公主殿下轉過頭顱:“風叔叔,你不要說那麼多。那可惡小家夥的身份,可有查清楚?”
“這,火兒姑娘心中有數,你一問她,自然就全都清楚。”
“哦?”
萬蛟公主聽了,目光朝著身前掃過,就在前麵不遠,有十幾名妖族少女直挺挺的跪著。
不用說,就是派去擒拿望亭樓的人了。
最後。她的目光落在一嬌小玲瓏的少女身上了:“火兒,風叔叔說你曉得,莫非你認識那壞我好事的修仙者?”
“公主息怒,奴婢與他從未見過。怎麼可能有認識一說,隻是機緣巧合,聽到過他的名氣罷了。”
那名叫火兒的少女大驚失色,忙開口分辨起來了。
公主殿下明顯恨林軒入骨。她可不想莫名其妙的被遷怒。
“哦,照你這麼說,那姓林的小子還很有名氣了?”
“這倒也未必。”
火兒的臉上依舊有些惶急。卻努力斟酌了一下言辭:“這姓林……姓林的小子……”
她本想說前輩,又拍公主生氣,故而改口稱呼小子。
“林小子如何?”
萬蛟公主的臉上露出不耐煩的神色。
火兒不敢再遲疑,忙接著說下去。
“這林小子本來籍籍無名地,聲名鵲起,還是近兩三個月的事。”
“哦?”
萬蛟公主聽到這裡,卻來了一絲興趣。
沒錯,雨桐界是高手眾多,但不管如何,渡劫期老怪物也沒有籍籍無名一說。
此事太過離譜,難道對方是傳說中的苦修之士。
以前一直在洪荒大澤中修行,最近才破關出來,四處遊曆。
嗯,這個推測倒也合理,對方若非不聞世事的苦修者,又怎麼可能沒聽過父王的名氣,膽大包天的得罪自己。
這麼說,倒也怪他不得,畢竟不知者,不為過。
萬蛟公主如此想著,雖然沒打算就這樣將林軒放過,但心中對他的惡感,卻也減了許多。
“這……奴婢就並不曉得。”
火兒老實的說。
“好,那你就將知道的,接著往下說。”
“是,公主。”
火兒低下頭顱,整理了一下思緒,隨後便將林軒在無邊海的所作所為,如竹筒倒豆子般,仔仔細細的娓娓講述。
當然,她原本就是道聽途說,於一些細節並不清楚。
但大體的方向總是沒錯。
萬蛟公主的臉上露出一絲古怪之色:“這麼說,此人還是一大大的好人了。”
“奴婢愚鈍,一切還請公主定奪。”
這話,火兒可就不敢輕易接口。
雖然她心中,覺得林軒所作所為,是大大的好人沒錯。
但他千不該,萬不該,不應多管閒事,得罪公主、
他是不是好人,都與自己絲毫關係也無,火兒才不想莫名其妙的被公主殿下遷怒。
“哼,這林小子行俠仗義,倒確實是一熱心腸的家夥,但管閒事管到本公主的身上,也就有些過分了,也罷,這小子死罪可免,活罪難逃,給我傳下法諭,一定要將這林小子抓到手裡。”
“還有,尋找望亭樓的懸賞,可以再添加上一些,總而言之,不會讓這兩個家夥,逃出我的手掌心裡。”
……
這一切,林軒並不曉得,此刻,他已經從望亭樓的口裡,得知了事情的始末。
如嫣姐姐也在雨桐界,這還真是意外之喜,隻是大海撈針的想要尋找到她的蹤跡,卻也著實不易。
這需要機緣巧合,刻意去尋找,多半難以有什麼用處。
“亭樓,你接下來有什麼打算呢?”
“這……”
望亭樓的臉上,露出一絲難色。
原本按照他的打算,是在這雨桐界遊玩,尋找機緣,同時打探如嫣的線索,可如今,萬蛟公主卻將自己看上了,想要招贅為夫婿。
而且是不達目的,誓不放棄。
萬蛟王可是三大妖王之一,他的公主自己自然是招惹不起,此時與自己有關的懸賞恐怕已經傳遍了整個雨桐界的宗門家族,各處仙山洞府。
自己繼續留在這裡,說步履維艱也沒有錯。
雖然自己也會一些易容斂形之術,但任何秘術都難免有破綻的,自己隻是分神期,說不定什麼時候就會被看破。(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