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八十四章長生閣
與此同時,玉玄宗前山,某處神秘峽穀。
昔日該派昌盛之時,這裡也是門內重地,即使幾位核心長老,若非持有掌門手諭,輕易也不敢涉足這裡。
然而滄海桑田,昔日的名門巨派,如今早已煙消雲散,這長生穀也就隨之沉寂了下來。
之所以用“長生”命名,自然是由於該宗派所傳承下來的靈丹,當然,除了此物,這裡也是該派的藏寶閣。
不過經曆那場內亂浩劫之後,如今還留下了什麼,就無法為人所知了。
這裡早已沒有活物的氣息,百萬年來,也從沒有修士踏足過這裡,然而這日,一團紅光突然悄無聲息的出現了。
光芒收斂,現出一位容貌普通的少年。
林軒落地以後,頭腦眩暈的感覺並不十分明顯,換句話說,這傳送的距離應該也不是太遠。
不過他可沒有心情研究這個,而是趕快放出神識搜索。
這裡是一處峽穀,抬頭望去,兩側的山壁陡峭以極,不過峽穀倒十分寬闊,眼前還有一引人入勝的建築。
這是一座木製的樓閣,雕梁畫棟,造型古樸,甚至隱隱散發出一股令人敬畏的靈力波動。
閣樓僅分兩層而已,不過卻有十餘丈高,氣勢非凡,頭頂是一塊鑲金的牌匾,上麵龍飛鳳舞的寫著三個大字。
長生閣!
片刻後,林軒將神識回收,他並沒有在附近發現有何不同,倒是眼前這座閣樓非同小可,玉玄宗若有寶物,十之八九是藏於其中。
林軒吞了一口唾沫,邁步向前走!
當然,以他謹慎的性格,即便已經用神識掃過,還是一步三回頭,不是林軒膽小,而是璿璣心得中有說,一些上古禁製,神妙以極,在被觸動前,根本就無法看出絲毫的端倪。
果然,開始的時候一切順利,可當林軒距離大門約有三丈之時,一層紅色的護罩憑空而起,並且數道兒臂粗的閃電有如毒蛇,毫沒征兆的從裡麵射出。
也幸虧林軒一直留意著,否則多半會被擊中,隻見他身形一閃,向後急退,幾道閃電已然落空。
林軒鬆了口氣,臉色頓時陰霾了下去,不過當他重新抬頭之色,表情卻顯得有些詫異。
無他,那紅色的護罩居然又消失了啊!
林軒皺了皺眉,站在原地沉吟了起來。
很快,他伸出右手,屈指微彈,幾道劍光在身前浮現。
“去!”
林軒一點指,幾道劍光化為藍色的匹練,向著前方激射。
然而不過飛出數丈遠,那紅色的護罩就再一次出現,劍光斬在上麵,卻有如泥流入海,而當攻擊消失以後,護罩也隨之隱去。
林軒又試了幾次,隻有當他攻擊或者接近閣樓約三丈的距離時,才會觸動這神妙的禁製,而一旦退遠,或者什麼也不做,此禁製就仿佛沒有。
林軒頓時大感頭疼。
這陣法他雖然認不出,但大體的類型還是勉強可以分辨的,屬於觸發型的剛性禁製。
這種禁製有一個特點,防禦驚人,而且沒有什麼取巧的破解之法,隻能一點一點的慢慢磨,直到將牠的法力消耗空。
“玉玄宗還真是大手筆!”
林軒喃喃的嘀咕了一句,這種陣法的布陣器具難練得緊,就算是陣法大師,也不知要嘔心瀝血淬煉多少次,坊市裡肯定沒有,就算是通過彆的秘密渠道收購,也不知道要花費多麼天價的晶石。
林軒不由得開始犯難,以自己的修為,想要將此禁製的法力消耗空,可不是一天兩天那麼輕鬆。
甚至數月都是做夢,至少也要花上年許的功夫。
可自己哪來那麼多時間,那可惡的屍嬰隨時都有可能出現的。
要不然轉頭離開?
這也不妥!
先不說林軒還沒有找到從這個空間裡出去的方法,就算是有,也沒道理過寶山而不入,兩手空空……
林軒沒有起輕舉妄動,而是在原地踱步,思量起破禁的方法來了。
轉眼,一炷香過去了。
林軒眉宇間的陰霾沒有分毫減少,他雖然際遇奇特,法寶神通都遠遠勝過同階的凝丹期修仙者,但畢竟不是萬能的,麵對這出了名的難纏陣法,一時半會兒,自然也想不出什麼。
月兒也沒有開口,小丫頭同樣也在努力思索著。
突然,林軒眉頭一挑,臉上露出一絲驚容,隨後想也不想的向後倒退了數步,已經背靠山壁而戰。
隨後林軒伸出手來,在儲物袋上一拍,從裡麵取出一張黃色的符紙來。
此符靈力式樣都沒有絲毫奇特之處,正是最為尋常的土遁符。
林軒將牠往身上一拍,化為一道黃光沒入到了山壁裡麵。
隨後林軒默念法訣,渾身的氣息也迅速收斂,整座峽穀再次平靜了下來,仿佛從來沒有人闖入。
然而並沒有安寧多久,不消片刻,又來了一位不速之客。
那是一位中年修士,尖耳猴腮,甚是猥瑣。
“咦,少爺,這人是從哪裡來的?”月兒有些好奇的開口了,她和林軒用神識通話,倒也不用害怕有被人發現的危險。
林軒同樣滿臉錯愕,起初憑著強大的神識,他隱隱發現有人接近,還以為是那屍嬰,沒想到卻是一陌生的家夥。
這人的修為倒也不弱,與自己一樣同是凝丹後期的修仙者,難道除了自己,這玉玄宗的獨立空間還有彆的家夥闖入,林軒發現,事情越來越複雜了。
既是同階修士,林軒自然不放在眼中,但他也沒有輕舉妄動,天知道對方沒有沒有同夥,先等一等再說,做事情最忌打草驚蛇。
卻說那人看見眼前的樓閣,臉上頓時露出歡喜以極的神色,哈哈哈的狂喜起來了:“這裡真是玉玄宗的藏寶閣,我居然平安來到,哈哈,本大爺就要發達……”
這家夥的聲音有些刺耳,林軒的臉上露出一絲厭惡,但依然耐著性子潛伏不出,等待著此人下一步的動作。
尖耳修士雖然猥瑣,但卻也是一個心機深沉的家夥,十分狡猾,很快也發現了前麵的陣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