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七章收刮靈藥
田小劍袖袍一拂,召回鬼霧,段三的身影重新顯出來了,形貌枯焦,有如僵屍一樣,仿佛在一瞬間,竟蒼老了數十年。
隨即風化成沙,隨風飄灑,不止是軀體,連魂魄也被滅。
林軒目無表情,心中卻著實驚駭,光以玄魔真功而言,對方的神通猶在自己之上,不過轉念一想,卻又啞然失笑,對方有極惡魔尊在一旁指導,自然勝過了自己對著玉筒苦練。
但也不用妄自菲薄,自己還練有九天玄功,論起秘術神通,誰強誰弱,倒也還在兩說。
經曆了一番波折,兩人自然更不會再加耽擱,將段三的儲物袋一收之後,就飄然出了閣樓。
看著遠處的其他宇舍,田小劍的眼中閃過一絲陰厲之色:“林大哥,接下來,我們分頭行動,據小弟所知,除了那劉姓長老,駐守奇藥穀的築基期修士還有近十人之多,雖然以我倆的神通,倒也不懼,但若驚動,讓他們聚在一起,卻也著實棘手,最好能神不知鬼不覺的將這些守衛除去。”
“嗯。”林軒點點,並無異議,化為一道驚虹,像左手邊的樓宇而去,望著林軒的背影,田小劍的臉色陰沉了下來,隨即搖搖頭,同樣化為一道黑芒,飛往右手邊的方向。
很快就來到了那排樓宇的前麵,林軒遁光一斂,同時氣息也變得若有若無起來,整個人如同幽靈一般,閃進了某個房間。
然而很快,他就從裡麵出來,臉上露出一絲訝然,略一猶豫之後,又掠進了數丈外的另一個房間……
十分鐘後。
林軒與田小劍在分手處重新彙合。然而兩人的臉上,皆露出了頗為古怪的神色。
“林大哥,看來你的遭遇也與小弟差不多。”
“不錯。”林軒點點頭:“愚兄進去的時候,那些修士都已經死了。”
“對,中毒,多半是那段三下的手,目地是想要嫁禍,不過這樣一來。倒免了你我兄弟一番手腳,如今奇藥穀的守衛全都隕落,正好方便我們行動。”田小劍摸了摸下巴,分析著說。
“嗯,應該是如此,事不宜遲,我們趕快動手,若被天目派其他人發現此地異狀。我們麻煩可就大了。”林軒也讚同的開口。
隨即兩人各自馭器,向著奇藥穀的深處而去。
很快來到一小小的園子,然而裡麵的靈氣卻充沛以極,田小劍從那劉長老的儲物袋裡,翻找出了一塊巴掌大小的腰牌。一揚手,數道法訣從腰牌中激射而出,飛向藥園地方向,片刻後。裡麵閃過幾縷奇光,並且傳來一陣炒豆子般的爆響。
“好了,禁製已經被小弟暫且關閉,與雲海裂光陣一樣,牠的樞紐同樣是那泉眼,現在我們就去將其破壞。”田小劍說完,也不知是無心,還是有意想要消除林軒的疑慮。當先化為黑芒,飛向了藥園的方向。
林軒停在半空之中,用手摸了摸下巴,略微思索了一下,也隨後跟上。
藥園不大,也就數百平方米,然而各種奇花異草,卻繁盛以極。林軒的目光。落在了一株尺許高,紫色的植物上。
萬象草!
費儘千辛萬苦。才終於將這靈藥找到,即便以林軒的城府,也忍不住露出了一絲狂喜之色。
這時候,沒有必要再客氣了,林軒從腰間,取下一個青色地儲物袋來。
靈草袋!
顧名思義,此物專為盛放各種奇花異草,雖然無法與生長在土裡時相比,但幾個月內,保證其靈氣不失,還是可以輕鬆做到。
“賢弟,愚兄可就不客氣了。”
“大哥請便。”田小劍倒也並不食言,隻是眼眸深處,隱隱有一絲異色閃過。
林軒將袋口打開,一片青色的雲霞從裡麵飛了出來。
如同風卷殘雲般的掠過藥園的每一個角落,很快,除了一些尚未成熟的靈草外,其他地全都被林軒收入了囊中。
林軒的臉上露出滿意之色,不說這些寶貝價值數萬晶石,而且其中有不少上古時期的靈草,現在根本就已經滅絕掉,放在其他地方,就算是有晶石,也同樣買不到。
不過林軒也還算仁慈,那些幼苗以及尚未成熟的靈草,都給對方留下,天目派雖然損失慘重,卻也談不上傷筋動骨,等個幾百上千年,那些靈草自然又會重新成熟。
涸澤而漁這種事情林軒是不會乾地,凡事皆要留下幾分餘地!
“恭喜大哥,下麵搗毀泉眼之事還請助小弟一臂之力。”
“好說,賢弟儘管吩咐!”林軒拍了拍胸脯。
兩人來到了藥園的中間,那裡也是整座山穀靈氣最為充沛的地點,一縷清泉出現在了眼前。
泉水清澈,絲絲的靈氣從裡麵冒出。
彆看牠僅有一口海碗大小,卻是天目山靈脈的關鍵所在。
隻要將牠毀去,方圓數十裡的靈氣再也無法聚集,會逐步像著四周散去,如此一來,以地底靈脈為依托的雲海裂光陣自然威力大減。
天目派少了依托的屏蔽,正魔兩道都有了可趁之機,不過由於自己先掌握這個消息,極魔洞獲利地可能性自然要更大一些。
想到這裡,田小劍有意無意的看了一眼林軒,隨即就臉露歡容的道:“大哥,這靈泉之眼乃是天地所生之物,雖然無法為牠布下防護,但本身也極為堅固,家師雖然功力深厚,但小弟資質愚鈍,如今也僅僅築基後期的修為而已,單憑小弟一人,極難將此泉毀去,一會兒你與我一起攻擊。”
“嗯,沒問題。”林軒點了點頭。
田小劍一笑之後,張開口,一縷黑芒噴出,正是剛才那柄飛劍,不過與對付段三時相比,此刻他的神色顯得鄭重以極,雙手各掐劍訣,幾縷顏色各異的光芒打了上去。
飛劍吸收法力以後,立刻狂漲,轉瞬變得有七八丈長,黑光閃耀,而且更加詭異的是,劍刃顫抖,居然隱隱散發出鬼哭之聲,看那聲勢,彆說小小的一口泉眼,仿佛山都能夠被劈成兩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