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爺想看豔舞的話,雲燁自動過濾,不敢想像一個百歲的老家夥,邊看豔舞邊流口水的樣子,豔舞就該是年輕人看的東西,想當年看豔舞的時候,大口的喝冰啤酒緩和情緒,嘴裡卻出狼一樣的嚎叫,拍桌子敲板凳的豪邁的一塌糊塗,就是不知道帶上程處默他們去看看,會不會有以前的豪情。
“小子,《天魔舞》跳的時候是以禪唱伴音的,激烈的時候,禪唱之音可破雲霄,舒緩之時,禪唱之音又如行雲流水,老夫當年自持身份沒去皇宮看,現在想起來,甚是遺憾,如果這東西重現人間,老夫定當仔細品味。““老太爺,小子隻是沒有弄明白,這《天魔舞》為何非要在密室中表演,光天化日之下就不行麼?““嘿嘿嘿,小子,收之淑房,獨寵於密室本就是一種情調,可謂人間極樂,可憐老夫方正了一世,到了快死的時候,才明白什麼是放縱,晚了,想痛痛快快的吃一頓肉都成為了念想,雲家小子,你總是事到臨頭才會抱佛腳,《天魔舞》現世了?快給老夫說說在哪,咱們現在就去,不用你花錢,老夫請客。“顏之推孩子一樣的雀躍,小眼睛冒出難得一見的渴望之情,雲燁,李泰一臉的愁容,老太爺要是去看了《天魔舞》萬一有個好歹,不說顏家會如何,李二就會把兩個人生撕了,老頭子隻要多活一天,對於大唐就是一個福兆,活生生的祥瑞。
“不成啊,老太爺,裴寂看《天魔舞》看得快死了,小子要是把您老人家帶去,您要是有個好歹,小子百死難贖啊,您就當可憐一下小子,忘了這事好麼?““狗屁,不就是活的時間長一點麼,你過上幾十年也會到老夫的壽數,他們一樣會把你當長壽龜供起來,老夫難得有興趣,不成,我去找皇帝,一定要去瞧瞧,能死在《天魔舞》下,老夫就是做鬼也風流。“老頭子從錦榻上跳下來,吩咐老仆給他準備牛車,這就要進宮麵聖,顏家的一屋子晚輩都惡狠狠地看著雲燁和李泰,好幾個都要挽袖子準備揍人了。
狼狽不堪的從顏家逃出來,李泰怒衝衝的對雲燁說:“你這是要害死我啊,作為兄弟,陪你去看《天魔舞》沒關係,現如今,老頭子非要去,估計我爹都攔不住,所有的不是都要我們兩個承擔,你是不是故意的?““鬼才會知道老頭子為什麼那麼興奮,不是說非禮勿視,非禮勿聽,非禮勿言麼?這是他們家的家教,牆上的條幅都寫著這幾句話,我能想到他會色眯眯的上杆子追著去看《天魔舞》找死?“兩個人垂頭喪氣的回到書院,等待李二的怒火降臨,從中午等到晚上也沒見有宦官過來,才鬆了一口氣,就聽見屋子外麵傳來顏之推的吹噓聲,雲燁的手一哆嗦,茶碗就掉在地上摔個粉碎。
最害怕的事情生了,李綱也要去,元章,玉山,離石,公輸木,劉方,也要去開開眼界,看著他們一本正經的討論《天魔舞》雲燁身子抖得像篩糠,李泰也比雲燁好不到那裡去,最離譜的是無舌也要去,他們去也就罷了,不管還有沒有那種機能,好歹算是一個男人,你一個太監湊什麼熱鬨,如果《天魔舞》真的像傳說中那麼可怕,書院算是被一鍋端了。
“青雀,咱們還是去弄清楚這個《天魔舞》到底是什麼東西吧,要不然,咱倆就算是活到頭了,外麵的那些人,沒有一個是聽人勸的主,把孫先生請上,我們一起去裴家看看裴寂到底是怎麼回事。“老頭子聊一次少年狂不要緊,雲燁和被拖上賊船的李泰悄悄地往孫思邈那裡鑽,才繞過花牆,就看見希帕蒂亞躲在牆邊偷聽老頭子們談話,看樣子很興奮,嘴裡的南瓜子皮不斷地從那張殷紅的小嘴裡往外噴。
被人抓住偷聽,沒有半點不好意思的樣子,毫不避諱的抓住雲燁的手使勁搖:“那個《天魔舞》表演的時候記得叫上我,如果你敢不叫我,我就告訴你家裡的兩位夫人說你偷看我洗澡,對了,還帶著李泰李青雀一起看。““沒人會信你的鬼話,說到大天上去也不會帶你去看,誣陷我倆沒用,都知道我們是正人君子,你說是不是啊,青雀。“李泰把胸口一挺,目光很自然的就落在希帕蒂亞胸膛上,這個女人大熱天的也不知道多穿點,還偏偏最喜歡穿絲綢,一件薄如蟬翼的外袍完全掩不住她玲瓏有致的身材,胸口的倆粒突起,也清晰可見,這是要李泰的命啊。
“哼,看著人家胸口流口水的正人君子真是少見,雲燁,你胸膛上有一顆小小的紅痣,彆以為我不知道,如果我告訴辛月姐姐說你胸膛上的那顆紅痣很漂亮,你自己想想會有什麼後果。“希帕蒂亞不但不用手遮掩一下胸口,還故意挺挺胸,得意的對雲燁說。
她不掩胸口,雲燁緊張的抱住胸口在李泰懷疑的目光中問:“你怎麼知道的,難道你偷看我洗澡了,天啊,你太過份了。““閉嘴,誰像你們那麼下作,單鷹,狗子才偷看彆的女子洗澡。不是都被捉住了麼?你胸口的紅痣是上回演講籌款的時候你脫衣服給我的時候看見的,你和李青雀知道事情的原委,辛月姐姐和安瀾姐姐不知道會不會相信哦?““都是一些女人脫光了衣服跳舞,你一個女人去看不合適,沒什麼好看的,你還是多研究一下,為什麼總是先看見閃電,後聽見雷聲這種事比較好。”
“我研究了,也弄明白了,我找了一麵大鼓,讓人在遠處敲鼓,也是先看見鼓槌砸在鼓麵上,後聽見鼓聲的,這說明目光的度比聲音快,聲音的傳播度我測出來了,目光的度我還沒辦法測出來,那需要很多人配合才行,所以就暫時放棄了,以後條件成熟了我們再研究,我現在就想去看看《天魔舞》抱著研究的心態去,隔壁的老先生們不是也是抱著這種心態去的麼?““雲燁,你就帶上希帕蒂亞,到時候我們研究的時候,有個女人在身邊幫著檢查哪些舞女也方便些,忙你的去,不要沒事總是偷聽老人家談話。“李綱都話了,雲燁還能說什麼,恨恨的拿指頭點點歡呼雀躍的希帕蒂亞,拖著李泰向藥廬走去,請孫思邈檢查一下裴寂是一個重要的工作,一定要做的。
“燁子,這個女人被那些老先生們寵壞了,都拿她當親孫女看待,我經常看見他推著李綱先生在書院裡散步,也看見他幫著元章先生捏肩膀,馬屁精一個啊,你說我的仇還有沒有機會報啊?““估計可能性不大,等老先生們一個個老去了,她一定會成為長安所有女人的偶像,到時候你我都動她不得,不是給你說了麼,不要拿她當女人看,她就是一個披著女人皮的男人。“雲燁加快了腳步,準備快點趕到孫思邈那裡,裴寂估計活不了幾個時辰了。
走著,走著,卻聽不見李泰的腳步,回頭看卻現這家夥眼睛直勾勾的看著自己的背影嘴角在不停的抽動。
“快走啊,你又什麼傻!“雲燁回頭衝著李泰喊。
快步走上來的李泰忽然揪著雲燁的胸口說:“你什麼時候對我說過這種話?你知不知道,我愛妃來書院探望我的時候,希帕蒂亞邀請她一起洗溫泉,她們一洗就洗了兩個時辰,你說我是不是吃虧了?”
雲燁同情的看著李泰,拍拍他的後背安慰他一下,被彆的女人把自己老婆的便宜沾了個夠,這沒地方說理去。隻能打掉牙往肚子裡咽。
“這個該死的變態,我一定不會放過她。”到了藥廬,李泰的咒罵聲還是不絕於耳,孫思邈站在藥廬前麵色不善的看著兩人,嫌棄兩個人打攪了自己配藥,旁邊站著的兩個藥奴衝著雲燁嘿嘿一笑,就繼續坐在那裡用鍘刀鍘藥。
“孫先生,您聽說過《天魔舞》麼?”雲燁開門見山的直接問老道。
“去休,去休,邪魔外道休進我門。”孫思邈本來就不高興的臉上更是陰沉的嚇人,大有攆倆人離開的意思。
“孫先生有所不知,如今有妖女用此舞害人,小子這是在想如何克製這種旁門左道,這不是請先生一施妙手,救人於水火之中。”
“彆人救不救的老道不知道,你自己最近元陽虧損的厲害,旦旦而伐,就是銅澆鐵鑄的身子也扛不住,最近,你需要修心養性,青雀也是一樣,都是好好地孩子,怎麼就不知道節製。”
倆人都被弄了一個大紅臉,囁喏著不好意思多說話,拿腳踩著碾子碾藥的藥奴,笑的不成了,一腳踩空,槽子裡藥粉灑了一地,李泰上去狠狠踹了兩腳才稍微解了點氣。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