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孫子兵法裡的虛則實之,實則虛之,姬動深以為然。而後,兩個顧問立功了,雷克指著一對遊客打扮的夫妻肯定,這兩人是在嚴禮強工作地附近負責外圍踩點的。姬動疑問,雷克告訴姬動,兩人拍攝鏡頭不正,取景不正,舍棄A級背景,使用D級背景。兩人被帶到了警局一問,果不其然,有人雇傭他們拍攝這條路段所有的背景,還雇傭他們在高點布置攝像機,進行錄像。接著,雷克提出渾水摸魚,使用矽皮麵具,在嚴禮強上下班前後,出入此路段。沒錯,頂尖的好手會很快發現有兩個或者多個嚴禮強,但是這渾水摸魚的目的,就是讓好手們無法下手。他們知道假冒嚴禮強的人肯定是警察,一旦他們賭錯,不可能逃脫的了警方的圍捕。
按照兩人布置計劃來看,似乎是千瘡百孔,和姬動布置前密不透風沒得比。不過實際價值要高的多,不需要這麼多的人員,好鋼用在刀刃上,就可以遏製對方行動。對工作地觀察完畢後,開始對嚴禮強的住宅進行分析。殺手S將自己替代進殺手身份,用掌握的資料來研究出刺殺和綁架手段,而後提供防禦手段。姬動很上路,工作一階段後,立刻安排魏延帶他們去遊玩,吃美食。一來是試探兩人的可信度,二來是對對方努力工作態度的一種回饋。
雙方合作很愉快。
於明、姬動和兩位女性實習生的合作一般,九號似乎不太尊重兩個老資曆的調查人。有些固執己見,不過最終還是按照葉戰方案進行。同意對杜小影進行轉移。
轉移目的地是在隔壁縣的葉戰安全屋,葉戰很是吹噓了這安全屋的強大,是他花費了兩年時候建立起來的永備安全屋。於明細聽後,小心問:“地道戰?”
在廣挖洞,廣積糧的年代,全國挖了很多地道出來,葉戰說的就是一張正常人會迷路,不正常人也會迷路的地道。據說這地道可以通向縣城、海底和山間。因為有這條件,當時隔壁縣研究建造地鐵,開工兩月後,A市轉型到如今的廉政規則,地鐵就停工了。葉戰依靠紙製圖紙,終於找到了一個合適的安全屋。好吧,葉戰承認事實沒有那麼美麗。葉戰說事實上是為了混口飯吃,剛加入加入調查人組織時候,為了五百塊錢尋找一條狗進入了地道。幸運的是四天後他依靠有一半是錯誤圖紙走出了地道,因禍得福,他也找到一個優秀的安全屋地點。
現在的唯一問題,有人在關注杜小影。得把杜小影運出去。為什麼有人關注杜小影呢?於明給出一個靠譜的推測,杜雷留下的U盤會不會就在杜小影所能及的位置呢?事關重大,對方不怕一萬,隻怕萬一。或者是對方認為杜小影有可能知道幾個關鍵字的意思。關鍵字是怎麼泄露出去的?這沒有辦法,警方詢問每一位杜雷親近的人。都詢問是否可以通過這線索想起什麼。杜小影的回答是NO,對於明重複提這問題回答也是NO。就於明對杜小影的認識來看,於明認為杜小影確實不知道。
紅發實習生十號(後十號代稱):“在A市要運輸一個人,為什麼會這麼困難?”
這問題讓葉戰臉一紅,於明一邊解釋:“現在情報很不對稱,對手可能有一些我們不知道情報,我們有一些對手不清楚的情報。按照常理來說,杜小影不是關鍵人物,不會進行一定力度的偵查。可是現在情況表明,杜小影很關鍵。而且我們趙大警官在這裡……”
“於大哥。”小趙不好意思說了一句。她來這裡的目的一是監視,二是阻止這幾個人使用一些非法手段。交通違章其實也叫違法,小趙當然不會管這個,她擔心是這些人不小心拿出把手槍出來。
於明開始掐指頭口中念念有詞,葉戰翻白眼,小趙拉長耳朵傾聽:“每月一萬一,一年十三萬,十年一百三十萬……葉戰,我們委托金多少來著?”
葉戰回答:“一百五十萬人民幣。”
“我的計劃行不通。”
小趙好奇問:“於大哥,你原來是什麼計劃?”
於明回答:“我打算雇兩個合法拿槍的,再開一輛防彈汽車去隔壁縣。成本太高。”
小趙沒明白:“什麼?”
葉戰道:“運鈔車了,這家夥想買兩個幫手。實在不行,隻能找警方護送。”
“警方護送目標大,容易被跟蹤。”於明道:“小問題……我打個電話就搞定。”
“恩?”
於明沒理會詢問的葉戰,撥打電話:“海娜,在乾嘛……旅遊結婚,好啊,環保無汙染……這不我考慮到有些機械東西長久不用,容易生鏽……好吧,我想花十萬讓你直升機跑一趟隔壁縣。好,我和駕駛員聯係。”
葉戰點頭,這確實是個好辦法,於明電話姬動:“姬隊,我用直升機運人,幫忙特批下航線,然後攔截其他的直升機……廢話,沒必要我會花一百萬去雇直升機?對了,幫你們警方保護市民,有沒有報銷?”
……
直升機直接停在居民樓的天台上,杜小影、葉戰、於明、小趙上飛機,九號和十號留下來演戲,因為對手如果是惡魔蜘蛛,那要防備於明調虎離山玩燈下黑這一手,這兩個妹子隻有一個任務,唱空城計。直升機駕駛員和於明熟,按照葉戰的指引,一個多小時後在隔壁縣的郊區練車場附近停機。葉戰一朋友開車等待,幾人上車,葉戰開車前往郊區地鐵口。進入地鐵口開了幾十米,葉戰看了下手機信號還有定位係統,道:“下車,現在沒有人能追上我們。”
葉戰確實不是吹牛,反正把於明和小趙是繞暈了,轉了一個小時,葉戰停步,從包裡拿出張地圖開始研究,他竟然也迷路了,於明當時掐死他的心都有。小趙佩服葉戰細心,臨走前把冰箱速食食物都給帶上了,短期內不會被餓死。一個小時後,終於到達了地點。葉戰一拉牆壁上繩子,一個掛梯連同灰塵落下來,大家紛紛閃避。葉戰第一個先上,小趙第二個,第三個杜小影,於明最後到達。
“這是哪裡?”沒有窗戶,沒有光線。於明和一妹子撞在一起:“葉戰,地獄到了是嗎?”
“等!”葉戰十幾米外傳來聲音,大約十秒後,燈光亮了。
“哇!”大家驚歎一聲,這是一個大約三百平米的空間,還有兩間小隔間,大廳內有沙發、電視、電腦、大冰櫃……竟然還有中央空調。還有一些管道連接進天花板。
葉戰介紹道:“這幾個是排氣係統,有水有電有食物,可以自己烹飪。”
於明稀罕問:“這是哪?”
葉戰道:“於明,安全屋不是揀一個地方建造,自己建設的安全屋才是真正的安全屋。你說的也沒錯,我們距離地獄不算遠。這個方向過去是太平間。”
原來這是一個建設在醫院地下室的安全屋,施工時候,葉戰不知道用什麼辦法,額外拓展出去,弄了一個大空間,牆壁一封,就成了另外一個世界。水和電,都是從醫院接過來的。於明點頭:“這是你加入調查人組織後建設的安全屋吧?你吹什麼吹,說什麼找狗,你是建設了安全屋後才發現地下有地道吧?然後去轉了兩圈迷路,最後靠一條流浪狗才走出這裡吧。”
葉戰高深莫測搖頭:“如果是我後來才發現的地道,那為什麼我沒有開一個門呢?”
於明疑惑了:“那……”
葉戰不回答隻是笑笑,潛台詞是哥的本事不是你能知道的。要說起來,那就要說葉戰生平之事了,這邊簡單介紹。葉戰曾經參與這醫院新大樓的工程……就是包工頭。但是圖紙出了點問題,施工太馬虎,結果地基挖錯了,向下挖發現地道後,才發現錯誤,最終地基向南麵移動了十七八米。葉戰就將錯就錯,把這裡建設成一個安全屋,他們現在所處的位置就是當年挖錯位置的地基。因為施工建設,所以葉戰是知道下麵是有地道的,他去轉了兩圈,結果迷路了,後來遇見了一隻流浪狗,這才把他帶了出來。這地道挖的不錯,據說可以防禦核彈攻擊。葉戰再去縣政府弄來了地道圖,最終決定將這塊地基建設成自己的第一個安全屋。
這已經是四年前的事了……
於明問:“如果電器壞了呢?冰箱儲存食物也有保鮮期,難道你一包包的朝外拉食物,然後將食物又運回來?”那是相當蛋疼。
“電器壞了可以修。”葉戰拿手機尋找信號,而後撥打電話:“開門。”
十五秒後,南麵的太平間牆壁塌了一塊,這不是牆壁,而是一塊可活動的金屬門。於明好奇的伸頭看,這是一個金屬通道,通道那一頭,突然出現一個冷冰冰的老頭的臉。
我X……於明心臟停擺數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