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明猜測有可能血蜘蛛偷龍轉鳳,偽裝自己用釣友的身份出現。恩,自己應該通知阿曆克斯,將三位釣友的顱骨和之前錄像中三位釣友的顱骨進行比對。於明通過黑蜘蛛保護的線路,和西蒙快速交代自己看法。
四點三十五分,西蒙反饋消息:“通過視頻掃描的顱骨基本吻合,麥克說,有人試圖入侵這條線路,通話時間不要超過三十秒。”
“恩。”於明掛電話,從這消息看來,血蜘蛛還處於偵查階段。血蜘蛛很忙?還是後知後覺?現在才開始對已被軟禁的西蒙線路進行入侵。不應該啊,自己這個圈套是很公正的考慮到血蜘蛛的能力的。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一切沒有變化。下午五點半,正是漲潮時間,魚咬鉤頻率大增,於明卻感覺現場有些不對,哪不對了?於明也說不上來,看新釣友,正在拉線,老釣友甚至開始手持魚竿,手持海竿,將線拉直後,能感受到魚兒們拖拽。漲潮乃是釣魚的黃金時間。
於明這邊也咬鉤,快速一提,然後卷線,有魚,卷線就能感覺到相當的阻力。
不大,半斤左右,也還不錯。於明將魚扔進兜網,開始上餌,然後於明看見了自己魚箱上的香煙。於明沒什麼煙癮,可抽可不抽。盯著香煙是於明想起了現場哪裡不對。新釣友在四點去了洗手間,在自己翻看了他的魚箱後,似乎就沒有抽過煙。不……有抽過,他和傑克聊的很不錯,抽過一次。這不科學,那是個老煙槍,半小時一根。還有彈煙灰動作……
我X,沒錯,新釣友是試金石,四點前的新釣友是試金石。而四點後的新釣友是血蜘蛛。於明不敢保持太久的蹲立,現在是黃金時間,大家都在搶竿。於明裝上魚餌,直立身體,甩竿而出。而後準備坐下來摸電話,該死的魚太凶殘,直接拉彎了魚竿。黑人婦女大嗓門:“皮特。上魚了。”
大嬸,我想當作沒看見行不行啊?於明隻能去提竿,該死的還真有魚,還是大魚。完蛋,兩斤以上的魚是不能直接提的,要溜一會。魚越大溜的要越久。這本來是好事,但是溜魚會把兩個手都占上。於明咬牙,用腹部頂住魚竿,手摸到手機鍵盤播出。電話接通,於明鬆口氣,那邊聲音很嘈雜。於明道:“目標出現。”於明有自己打算,通知西蒙一聲後。就準備動手。
“什麼?”西蒙道:“你等等,FBI和本地警察有些誤會和衝突,你們安靜。”
“衝突?”
“對,一組FBI說奉命將我帶走,紐約州安全部門阻止,正在和上麵聯係。”西蒙介紹現場情況。
於明倒吸口冷氣,問:“那FBI是不是要帶走你和我?沒發現我在,就要向上彙報?”
“……”西蒙道:“我感覺有些不對。”
“……”於明舉起雙手。新釣友拿了一把手槍指著於明,而後指指自己耳朵。於明很乖巧的將耳中耳塞掏出來。新釣友喝道:“都不許動,不會發生大家不想看見的事。我和這位先生有些話說。”
西蒙在電話喊問:“於明?”
新釣友靠近,在於明耳邊道:“說:血蜘蛛就在FBI成員當中,扣下他們,之後再解釋。”
於明不能不照辦,血蜘蛛是真殺人。坑殺,毒殺都乾過,還要乾地獄。於明拿起耳塞靠近道:“血蜘蛛就在FBI成員當中,扣下他們。具體情況之後我再解釋。”
新釣友也就是血蜘蛛讓於明拿出手機,關閉通話,血蜘蛛手機扔在一邊,問道:“我隻問一個問題,傑克是不是我父親?”
“不是!”於明回答。看來傑克有點能量,血蜘蛛聊了這麼久也沒肯定其身份。
這答案在意料之中,血蜘蛛和傑克聊了一個多小時,已經察覺不對,隻不過不敢肯定。血蜘蛛慢慢後退……
於明笑了一下,道:“你走不了了。”哥是有底牌的人,或者你這麼聰明人不想想,為什麼我會單獨埋伏呢?
“為什麼?”血蜘蛛笑問,而後血蜘蛛脖子一麻,一支吹箭射在血蜘蛛的脖子上。血蜘蛛努力抬起手槍……
於明道:“保險沒打開。”
血蜘蛛轉槍口看手槍側麵,坑你個爹,保險是打開的。中計了,他已經失去了力氣,無法再舉高手槍,再者他也沒想要殺死於明,沒有意念支撐,向後倒地。
吹箭、美國……答案呼之欲出,當然是美國調查人,那位在選拔賽中表現非常出色的酋長。酋長也釣魚的,或者是於明想好這個計劃時候,通知酋長過來釣魚。為避免打草驚蛇,酋長並沒有親自出馬,派遣的是一位吹箭手段比他更加出色的同族人,那位年輕小夥子,他是印第安人和白人混血兒,恰巧在紐約求學,恰巧也喜歡釣魚。
於明摸下血蜘蛛的胸膛,摸到一層矽皮麵具。
年輕人打個電話,兩分鐘後,一輛白色汽車開到了於明身邊,於明將血蜘蛛塞到後座,戴上塑料手銬。司機下車,於明上車。司機和於明做了一個簡單的握手。
這些人都是酋長的資源,於明開車,年輕人告訴在場的人,請等一會再報警,他是不會逃跑的。
……
下午六點,正在看錄像的安全人員發現不對:“阿曆克斯,五點半漲潮,可是為什麼監控器裡的海水沒有一點漲潮跡象?”
阿曆克斯看畫麵,又看見了於明釣到海鰻的畫麵,一道冷汗流下來,立刻道:“聯係於明。”
一邊小姑娘立刻連線,後彙報:“於明手機已經關機。”
“西蒙呢?”
“我們的人扣押了一組FBI的人,雙方有些爭執,西蒙趁亂不見了。”
於明拿出一部新電話撥打西蒙電話:“人在我手上。”
西蒙回答:“我剛逃脫。”
“你逃脫了?”於明驚訝問。
“你故意讓我那麼說,不就是想我立刻脫離安全人員看護嗎?”西蒙反問,難道自己誤會了?
“我……沒那意思,你多心了。”於明頗為惱火的拍了一把方向盤:“西蒙,我需要幾個小時時間,然後我會把人交給你。”
西蒙沉默一會:“你很不高興我逃脫?”
“西蒙。你我都知道,你不可能會讓血蜘蛛和我單獨相處。因為惡魔蜘蛛是你導師。”紅綠燈,於明停車。正準備再說話,隻見後視鏡中血蜘蛛奇跡般的蘇醒,坐了起來,和於明輕揮下手。於明道:“完了,我被血蜘蛛挾持了。”血蜘蛛手上有把小手槍。塑料手銬也已經被割斷。
於明掛電話,道:“我終於知道,為什麼你的身高會比血蜘蛛高那麼一點點。”
“這裡是美國,手槍是很常見的。”血蜘蛛不否則自己在鞋子內放置裡一把手槍。手槍很小,男性老外44碼鞋子的三分之一,放置在鞋跟很隱蔽。血蜘蛛道:“你應該搜身。”
“我就算搜身。也不會搜鞋子。”於明回答:“你一早準備好了?”
“不,我對你的布置是相當吃驚。但是你似乎忘記了一點。”血蜘蛛道:“我有精神病,對鎮靜劑有很大的免疫力。我的臉部燒傷過,很疼,我躺下後,部分神經到現在還會疼,如果不使用鎮靜藥品。我難以入睡。隻能怪你朋友用的劑量太小了。”
“你過於得意了,似乎忘記了一點。”於明邊開車邊道。
“恩?”
“你沒開保險。”
“哈哈。”血蜘蛛笑:“同樣的騙術……”這次是真的沒開,畢竟不是用槍老手。
血蜘蛛低頭看手槍準備打開保險時候,於明將汽車撞向了護欄。於明捆綁了安全帶,加之氣囊,沒有多大傷害。而血蜘蛛坐在後座中央,整個人在慣性作用下,直接飛向車前窗。
安全氣囊立刻消散。這是避免司機窒息。於明左右看看,完蛋了,這下怎麼辦?這裡是鬨市區,自己沒有援兵,不可能扛著血蜘蛛搶一輛車,後麵已經有車輛停下,車主下車。想看於明他們是否需要救援,同時還撥打了報警電話。於明打開車門準備看情況,沒想到血蜘蛛沒有昏迷,趁於明打開車門鎖開門時候。一開另外一邊車門,鑽了出去。
我靠,於明急忙繞過車頭追,但是畢竟有些腦震蕩,雙腳一軟,摔倒在地。後麵上來的車主上前,也不容於明說話,一手將於明壓在路上,拿了手電筒看於明瞳孔,然後試脈搏。於明苦笑,你妹,竟然還是個專業醫生。於明偏頭從車底看血蜘蛛,血蜘蛛在車流中強行過馬路,翻過護欄摔倒在人行道內,很快消失在人海中。
計劃就是趕不上變化,自己以為殺手鐧奏效,得意洋洋時候,血蜘蛛就反擊自己一招鎮靜劑抵抗力。叔叔說的沒錯,好勝心會讓人缺乏一定的思考。但誰能想到,對普通人可以作用兩到三小時的藥量,對血蜘蛛隻有二十分鐘的藥效。這局誰輸誰贏?於明不敢說自己勝了,血蜘蛛也不敢說於明被打敗,雙方是兩敗俱傷。各有失誤,各有底牌。算是一個平手。
救護車很快到了,於明也懶得說話,就靜靜躺著被人抬上了擔架。急救醫生對於明進行處理,阿曆克斯帶人到了,看現場,走到於明麵前問:“人呢?”
“跑了。”於明回答。
阿曆克斯道:“我們對你這種行為非常憤怒。”他是真的生氣,自己無條件相信於明他們,而於明卻有自己的想法。雖然自己是無奈的無條件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