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方展開了衝突,警車非常快到達,三人一見不妙,立刻搶奪圖紙,各自逃離,然後他們發現,原本兩份的圖紙,變成了三份,每人都有那麼幾張。這時候他們想到了團結,但是最鬱悶的是,他們無法聯係對方,想團結也沒有機會。他們隻好利用自己手頭的圖紙,研究後,進入下水道尋找安全屋。他們還算好,其他人更加不幸,他們連一片圖紙都沒有。有些人天真的等待原地,希望盜竊圖紙的人會拿來和他們分享,畢竟剛才一起討論時候氣氛好和諧好有愛。而有些人已經放棄了圖紙,開始利用自己的手段闖蕩下水道。
各人做法不一樣,但是你無法說誰是對的,誰是錯的。比如天真等待的人,如果他們真的等來了圖紙,那他們就不是天真,而是信任,對他人信任,是一種美德。成王敗寇,過程和選擇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能勝出。你勝出你做的一切都是對的,都是好的。你敗了,你的努力變成了大家嘲笑你愚蠢的資本。雖然很多人不願意承認或者看不見這是個功利世界,但是事實就是這樣,成功的人才有話語權。對於名人名言,大可不必在意,沒有克隆的成功道路,等你成功了,你所有選擇都是正確,如果你失敗了,五十歲時候再反省,你會發現你過去人生中的選擇都是失敗的。
“有兩位候選人迷路。”大家和衣閉眼在於明宿舍休息好一會,瑪麗安驚醒了大家。電腦上的A市電子地圖定位顯示,有兩個人已經遠離了安全屋。距離安全屋的直線距離達到十五公裡,他們基本是回不去了,能找到一個路口出來就算是一件幸運的事。
大家繼續閉眼,大約清晨五點左右,於明被瑪麗安推醒,瑪麗安陰沉著臉道:“有人遇害。”
十八個人,杜青青去奧地利,三個進局子。剩餘十四個人中,兩人迷路走失,其他人都在區域內轉悠。其中有六個人成功到達安全屋,他們在安全屋暫時休息等待。六個人中,有兩位是搶了圖紙的人,還有一位擁有部分圖紙的人在距離安全屋直線三公裡的位置遇害。
“發克。”於明頭疼,沒有問題。這凶手一定是在十二個人當中。
其他考官被驚醒,葉戰問:“要不要報警?”
“要報警,但是我們先調查,比賽時間是上午八點,八點後報警。”瑪麗安作為主席做了決定。首先他們想到不是法律問題,而是內部問題。這是調查人舉辦的選拔賽。調查人組織有義務有責任找出凶手。至於凶殺案,大家都認為是選拔外的意外,這屬於不可控的風險。
蒙特羅相當了解在座的幾人:“我們沒有刑事案專家。”
“我找幾個吧?”於明撥打電話:“李複,春節快樂……老許,春節快樂。這麼早就醒了?能不能幫個非法的忙呢?”
老許,綽號南方狗。以追蹤腳印為著稱。這是於明第一個想到的人,下水道,臨時殺害,各種證據中以腳印最難掩飾。因為你隻有一雙鞋,下水道有濕有乾。老許聽明白後倒沒有拒絕,隻是告訴於明,這樣做不好,於明保證八點準時報警,也說明了凶殺案的背景,老許有些心癢,回答行。
於明私下給姬動打了電話,姬動對於明私下這個詞很惱火,但是言語中表示知道了。他掛電話後聯係李複,要收集全套證據。這也算是給於明開的一個綠燈。再者姬動也有考慮,這疑凶肯定是候選人中一位,如果自己強硬進入,對方不會自己麵子。最多是一群疑犯。於公於私,可以先放一馬。讓不讓人活了,一個除夕這麼折騰,過一個小時還得交新春公糧……
……
警察也分很多種,刑警中也是,有的刑警注重物證,有的刑警擅長心理突破,有的刑警擅長細節觀察,有的刑警擅長跟蹤尋訪。李複很全麵,各種都拿手,而老許作為傳統的刑警,也有他過人之處。
屍體倒在一邊,這邊有頂部井蓋引來的路燈,加之現場照明設備,現場很清楚。李複檢查後道:“死亡時間應該是淩晨四點左右,有自衛傷,應該發生了搏鬥,指甲中有東西,應該是皮屑。”他標準手段收集證物。
其他人外圍看著,老許隻允許於明和蒙特羅到現場附近,聽聞李複這麼說,老許搖頭:“不對,這人是被突襲遇刺的。你看鞋印,他的腳步很均勻,這甬道不寬,如果發現對麵來人,會放慢腳部。但是這十幾米走來都沒有。說明是有人背後跟上,或者是藏匿在側麵黑暗中,等對方過去,就進行襲擊。根據你們比賽的規則來看,藏匿埋伏可能性比較小,跟蹤的可能性更大。”
“自衛傷呢?”李複有些不服氣。
“被人身後襲擊,需要轉身,但是地麵沒有鞋子轉動痕跡。所以自衛傷是偽造的。恩,這凶手有相當的反偵查知識。”老許拿出一個罐子,將粉末灑在地麵上,然後用刷子刷過去。很快出現一排清晰的腳印,老許接起屍體的鞋子看了一會,分辨地麵的腳印,道:“襲擊者是個女人。”
李複讚同,道:“凶器是一截細鋼筋,應該是地麵尋找到的。如果第一下是從後麵襲擊,那襲擊者身高一米六三到一米六六之間。”背後一擊後,屍體倒地,凶手拔出鋼筋,對屍體正麵捅刺殺數下,這應該都是反偵查的手段,讓刑警無法判斷第一下的下手位置,無法判斷下手位置,就無法判斷凶手接近死者的方式。
老許拿出筆紙,開始在紙上畫,然後遞交給一邊侯立的於明:“小於,穿這種鞋子的人,四十碼,疑凶。”
於明電話:“釘鞋,四十碼。”
利克斯和葉戰按照定位器尋找迷宮的人,瑪麗安和已經到達安全屋的七名人員在一起。瑪麗安吩咐一聲,大家抬腳,瑪麗安點頭,一邊打電話:“有兩個四十碼的釘鞋。”
早上七點,已經統計出來,由於今年流行這種足球釘鞋,所以一共有四個人都是穿了四十碼的釘鞋,分彆為一、二、九、十號。其中一號是男士,身高一米六六,其他三位女性,身高在一米六三到一米六六之間。
李複采集四人身體的物質,然後驗證,未發現血液反應。這讓李複很納悶,按照凶手對死者的行凶方式來說,沾染一些血液是非常正常的,除非對方隨身攜帶可以消除血液反應的東西。而就目前案件看,並非謀殺,很可能是見圖紙起意的激情殺人犯罪。
老許一直不說話,然後讓四個人墊腳和正常在他麵前走幾步,而後道:“這四人都不是凶手。”
“恩?”
老許解釋:“凶手墊腳時候,大腳趾位置著力點更重。”
於明佩服:“你老這也能看出。”多是水泥路哦。
老許知道於明是質疑,回答道:“有青苔。”
對哦,怎麼忘了這個。於明道:“可是釘子鞋四十碼隻有這四人有,而且所有人都隻有一雙鞋子。”
“不。”李複若有所思道:“還有一個可能,凶手穿著死者的鞋子,而死者穿著凶手的鞋子。因為死者穿的也是四十碼的釘鞋。”
“啊。”老許一驚:“如果是這樣的話,那說明死者一直跟隨在凶手的身後,兩人是認識的,那第一下,很可能就是凶手轉身襲擊死者正麵。”
李複問道:“定位記錄和通訊記錄怎麼樣?”
瑪麗安搖頭:“定位記錄顯示,沒有人和死者接近超過五米。也沒有和某定位器通向通速運動的痕跡。沒有對話,錄音中隻能聽見水聲。有可能預謀殺人,故意將定位器放在一邊或者讓他人攜帶,然後他和死者會麵,對死者下手。”
蒙特羅敲擊電腦,調取監控錄像:“死者原本穿的是一雙籃球鞋。”
利克斯道:“隻有一雙四十三碼的籃球鞋,沒有其他籃球鞋。”
於明總結道:“如果大家都沒嫌疑,會不會是外人作案?”
“外人?”
“恩,我們已經知道死者是一位擁有部分圖紙的人,但是圖紙很多中文,他會不會向外界尋求幫助,或者是尋找向導?”
瑪麗安道:“可是我們沒有錄音到。”
於明道:“未必需要錄音,他可以將錄音器放置在一邊,讓後尋找向導。這樣一來,我們就會認為是他自己到達的安全屋,而不是通過彆人幫助。這樣對他的能力就會看高一線。”
由於命案的調查,給很多無頭蒼蠅候選者指明了道路,最後結果,十四人中,兩人迷路,一人遇害,剩餘十三人按時到達安全屋。而同時到達的是小趙和兩名探員,今天她值班。於明鄙視姬動,大過年讓小姑娘值班,太過分了。小趙忙解釋,是自己自願的。
死者怎麼向外界求助呢?通過國際中介?這不可能啊,國際中介能量再大,也搞不定這塊下水道啊。所以其餘候選人都沒有求助,因為知道得不到幫助。但是為什麼死者就求助了呢?他向誰求助?於明和李複分析了死者曾經所擁有的那幾張地圖,發現上麵中文不少,一旦翻譯好中文,配合第三份地圖,還是比較輕鬆的可以找到安全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