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追女人這事兒,秦堪上輩子曾經乾過,戰果斐然,基本上被他看上的女人跑不了,一個接一個地被他征服。
追女的方法千百種,秦堪唯獨沒跟情敵打過架,他總覺得靠力量來博取女人的好感很幼稚,大抵隻有動物世界裡的獅子才會乾這麼無聊的事,人類進化到如此高級的程度,欲得到女人的芳心有許多種方法,打架是最沒品的一種。
反過來說,如果一個女人因為你打架厲害而芳心暗許,這樣的女人大約跟馬場上的母馬沒什麼太大的區彆,但凡碰到一個身強力壯的,都會羞答答露出它的牝,所以打架這種行為雖然符合進化論的優勝劣汰原則,但綠帽憂傷是怎麼也免不了的。
朱厚照年紀還小,也沒有活兩輩子的離奇經曆,所以他不懂這些,以為當著心愛女人的麵一拳把情敵打倒便能抱得美人歸。
秦堪隻能說……年輕真好,乾多少幼稚的事,闖多大的潑天大禍都是天經地義的,如果乾這些事的人是皇帝就更肆無忌憚了,全天下的人都得慣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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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大名人的三角戀由他們自己去解決,秦堪不想插手了,桃色風波看起來旖旎有趣,可有時候會要命的,幸好朱厚照是個有血姓的皇帝,不想靠權勢來搏取美人芳心,否則一百個唐寅也被他殺得乾乾淨淨了。
確定了朱厚照不會殺唐寅後,秦堪便主動離這樁桃色事件遠遠的。
秦侯爺很忙,一般來說,除非最後洞房有他的份,否則這種事他是決計不會摻和的。
京師西郊。
秦堪穿著一襲便服長袍負手而立,丁順李二等人恭謹地站在他身後,前方百丈外,五百少年兵身著銀亮鎧甲,手執木劍長棍分成兩個部分對峙。
這既是演習也是實戰,類似的戰鬥已進行過無數次。
兩撥人馬數量相當,所執兵器都是不傷人要害的木劍長槍盾牌,與大明衛所軍隊艸練有區彆的是他們的陣型,普通衛所的艸練往往是以百戶為單位,一百多人抄刀艸練,喊殺聲震天,但收效卻委實甚微。
五百少年兵也艸練,他們艸練的內容普通衛所連聽都沒聽過。
俯臥撐,長途奔襲越野,負重跑步,障礙穿越,打沙包,釘木樁……
這些艸練的項目全是秦堪剽竊前世軍隊的,可惜秦堪前世是個商人,對軍隊一知半解,於是鼓搗出來的東西頗有些不倫不類,但相比如今大明單一的艸練方法來說,卻已非常全麵了。
實戰演練分為紅藍兩軍,五百少年各分一半互相搏擊,雙方令旗官手裡的紅旗狠狠一揮,五百少年出稚嫩的吼聲,雙方在廣袤地平地上互相起衝鋒,百丈距離轉瞬即至,兩軍很快混雜廝殺成一團。
場麵看起來混亂,內中卻自有章法,每五名少年為一組,五人中兩人負責突擊廝殺,一人執盾防禦,一人負責掩護,還有一人則在廝殺圈外遊走,抽冷子劈出一刀,令場內的敵人防不勝防,若場內的隊友負傷或戰死,遊走圈外的人則馬上補上位置,攻擊陣型威力不減。
這種獨特的廝殺組合也是秦堪所創,根據前世特種部隊的三三製搭配改編而成,當然,明此法的秦侯爺也是半桶水晃蕩,始創時請來勇士營的參將孫英觀看,孫英最初頗瞧不起這種化整為零的戰陣合擊術,後來秦堪讓五百少年兵與勇士營抽選出來的五百將士進行了一次實戰,結果五百少年兵這種新穎的合擊術大放光采,以極其輕微的代價將勇士營將士全殲,參將孫英幾乎不敢置信,從此將秦侯爺敬若神明,這種崇敬與權勢無關,純粹是武將對強者的膜拜。
沙場塵土飛揚,隻聽得到少年們的嘶吼,五百人的隊伍竟有了千軍萬馬殺陣的磅礴氣勢,秦堪負手遠遠看著空地中間看不清人影的塵沙,嘴角露出滿意的笑容。
甚好,軍心可用。
這群少年是自己未來最忠實的班底,秦堪非常期待他們未來大放光采的那一天,令旗指處,一往無前,這才是他需要的屬下。
“丁順……””
“在。”
秦堪眯眼看著塵沙,淡淡道:“過完年以後,這五百少年分批次遣往遼東,讓葉近泉安排他們曆練一下,真刀實槍上戰場乾幾仗,見過血的軍隊才叫真正的軍隊。”
“是。”
“他們如今除了艸練,功課應該沒擱下吧?”
丁順咧嘴笑道:“侯爺的吩咐屬下怎敢忘記?這五百少年每天讀聖賢書一個時辰,學兵法一個時辰,艸練兩個時辰,還有……呃,憶苦思甜一個時辰,侯爺,這‘憶苦思甜’到底有何必要?”
秦堪笑而不答。
“憶苦思甜”的真正用意若明白說出來,未免有些誅心了,說白了就是洗腦,向少年們灌輸忠心思想,從此一心隻為秦堪所用,少年們是一張張雪白乾淨的紙,這張白紙上該描繪怎樣的內容,全在秦堪一念之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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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爺,錦衣衛上午從霸州傳來軍報,許泰領九萬京營兵馬已至霸州,反軍領唐子禾率兩萬反賊堅守霸州城,前曰許泰下令攻城,卻久攻而不下,雙方正值對峙之時,卻傳來唐子禾麾下將領分兵直取河南彰德府和山東濟南府的消息,許泰見勢不妙,急忙將九萬京營將士分成三部分,一部四萬人仍兵圍霸州,一部兩萬人奔河南,另一部三萬人取山東而去……”
秦堪眉頭擰緊,沉默許久,歎了口氣道:“看來許泰敗局已定,此舉失策了啊。”
“侯爺何以斷言許泰敗局已定?”
“主將遇事不冷靜,倉促慌張而妄下軍令,焉能不敗?霸州反軍的根源在哪裡?當然是堅守霸州城的唐子禾,至於麾下將領楊虎夫婦,刑老虎,齊彥名等人皆是草莽匹夫,實不足為患,所謂擒賊擒王,反軍中唯一有壯誌有本事者,唯唐子禾一人矣,拿下唐子禾才是平叛的關鍵所在,餘者或剿或撫,必然很快平定,許泰為了不使戰勢蔓延擴大,在這個節骨眼上居然分兵去救河南和山東,此乃舍本逐末,他若不敗便沒天理了。”
丁順想了想,深覺有理,接著小心翼翼地瞧著秦堪的臉色,道:“侯爺,許泰若敗,朝廷必會再任良將平叛,陛下和內閣廷議的人選,除了侯爺似乎沒有其他人了……侯爺,您怕是真的要掛印出征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