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這青年的頭顱扔在了蘇銘的身邊,五百那裡低嗚了一聲這聲音許慧那裡聽不懂,可其他四隻大白狗卻是明白。
“老子也是道尊!”這是五百說出的話語。
“老子也是道尊!”
“他奶奶的,你們都是道尊,我難道不是道尊!”這五隻大白狗此刻全部都嗚了幾聲,趴在了蘇銘的身邊,擺弄著那青年的頭顱。
許慧倒吸口氣,麵色更為蒼白,看向蘇銘的目光已經帶著難以形容的恐懼,這讓她覺得生死一幕的追殺,在蘇銘這裡是如此簡單的就解決,最重要的是他根本就沒有出手,僅僅是這幾條大白狗,就已做到了所有。
尤其是之前在那青年四周出現的四個老者,許慧這裡清楚的認出,那是羅雲宗內的四個長老,這四人的修為近乎滔天,那可是超越了不可言的道神境!
至於具體的境界,許慧這裡不知曉,但在她看來,那四個老者就已經是天了,她若是知道這四人一直都在,估計是連逃走的力氣都會喪失,而顯然,這四人是在保護那青年,不會因她這裡的事情而出麵。
可這樣的強者,居然被眼前之人身邊的幾條大白狗,輕而易舉的撕裂了身軀,形神俱滅,這讓許慧這裡,如今內心已經是難以形容的驚恐。
“前······前輩······”許慧身子顫抖,開口時這才發現,自己的身體已經恢複了行動。
蘇銘默默的坐在山石上,右手抬起時,在他的麵前出現了幾壇酒水,這些是他在老頭那裡時準備的,此刻拿出後,他抬頭看向眼前這個與他記憶裡的麵孔,一模一樣的女子。
“喝酒。”蘇銘拿起酒壇,怔怔的看著眼前這個女子·喝下了一大口酒。
許慧麵色蒼白,被蘇銘看的有些心底發毛,眼前這個前輩修為之高,是她這輩子見過的最強者·可……性格上也讓她覺得很古怪,居然讓她喝酒。
另外這位前輩的雙眼內,似乎帶著一抹悲傷,這悲傷仿佛是看著自己,卻在想著彆人,許慧一咬牙,拿起酒壇·也喝了一口。
這一口下去,許慧蒼白的臉頓時多了一些紅潤,放下酒壇時她連忙開口。
“前輩·我喝酒不能喝太多,我……”
“喝酒!”蘇銘看著許慧,笑了起來,拿起酒壇再次喝下一大口。
“該死的,該死的,他雖說是前輩,雖說修為高深,雖說模樣還算可以,可終究是個老怪·他他他……他莫非是要將我灌醉然後···…也拿我當爐鼎不成!”許慧內心糾結,可卻不敢不喝,此刻連忙強笑·咬牙喝下了一大口。
這一口喝下,許慧那裡頓時覺得有些暈暈的,她修道雖說也念頭不少·但卻從未喝過什麼酒,此刻下意識的就要修為運轉,可一看蘇銘那裡沒有如此,擔心一旦這麼做了,會引起對方古怪的性格,糾結中神色化作了可憐。
蘇銘那裡也同樣大口喝下,拿著酒壇·直勾勾的看著許慧,他的眼前浮現出的是當年在神源星海中·與許慧喝酒的一幕幕。
那個時候的他,修為沒有如今的程度,對世界的認知還是模糊,還處於掙紮之中,可如今看去,那個時候的自己,是幸福的,因為身邊的一切都還在,隻是隔著距離而已,但如今······
蘇銘低頭,眼中露出追憶的苦澀,拿起酒,再次喝了起來。
“許慧,這一次,我不耍賴……”蘇銘喃喃。
這句話,蘇銘的聲音輕微,正在糾結的許慧聽不到,她拿著酒壇,放下也不是,不放也不是,內心正漸漸升起一股豁出去的衝動,正要大聲開口告訴蘇銘,她許慧不會喝酒時,忽然的,她看到了那五條正在擺弄人頭的大白狗,這一眼看去,她內心的勇氣瞬間消失,隱隱似有種感覺,若自己拒絕喝酒,估計不一會這五條大狗擺弄的,就是兩個人頭了。
想到這裡,許慧悲憤心來,索性拿起酒壇,喝了一大口。
喝完時,她剛剛放下酒壇,忽然發現蘇銘那裡似乎身體也晃了一下,仿佛不勝酒力的樣子,這個發現立刻讓許慧雙眼一轉,振奮起來。
“哼哼,本姑娘豁出去了!”她內心這樣想著,立刻雙眼媚態一閃,拿起酒壇送到了蘇銘的麵前。
“多謝前輩救命之恩,晚輩敬你!”許慧說出,自己先喝了一大口,小臉越加的紅潤起來,蘇銘望著許慧,如看到了歲月的從前,默默的喝下。
“前輩,相見就是有緣,來來來,我們再喝!”
“前輩,還是要多謝你的救命之恩,我們再喝!”
“前輩,再次感謝你的救命之恩!”
“前輩,咕······什麼也不說了,我們喝!
“前輩,還不知道你的名諱是?”
一口一口,二人這麼喝著喝著,整整四壇酒漸漸被二人全部喝完,許慧已經醉了,但她發現自己越是醉,居然也能喝,反倒是這個在她看來,不懷好意,性格古怪的前輩,居然喝著喝著,比她醉的還要厲害。
這一下子,她立刻有了信心,再蘇銘又取出了四壇酒水後,二人再次喝了起來,直至天色漸晚,直至夜空繁星點點,許慧傻笑的看著蘇銘。
“喝啊,你怎麼不喝了!”
蘇銘醉了,他本就不勝酒力,他也不願去用修為化解,這一次他要醉,這一次他不想耍賴,在這月光下,他看著許慧,眼前似出現了模糊,讓人分不清這裡是神源,還是古葬。
“我會喝,上一次我沒有喝,許慧,這一次······我會陪你。”蘇銘喃喃,拿起酒壇,喝下了一大口,直至此刻,許慧才漸漸地確定了,眼前這個性格古怪的前輩,一定是把自己當成了另外一個人。
可她奇怪的是為何這位叫做蘇銘的前輩口中說出的名字,是自己的名字。
“莫非,他的故人也叫許慧?”她眼珠轉動時,帶著醉意,輕聲開口。
“是啊,上一次你就沒有陪我喝,隻有我自己一個人,你卻在耍賴,這一次你一定要喝醉。”
蘇銘聞言,哈哈一笑。
“第九寞煞,拿酒來!”蘇銘笑著大聲開口,可這聲音傳出,卻沒有人回應,這山,不是神源的山,這裡……也沒有叫做第九寞煞的人。
蘇銘沉默,苦澀的搖了搖頭,自己取出了幾壇酒水,放在了旁邊時,他輕歎一聲。
“人生若隻如初見······”輕聲的喃喃,這一次被許慧聽到,在聽到這句話時,許慧看著眼前這個在她看來性格古怪的前輩,她在蘇銘的目中看到了悲傷,看到了似乎追憶的歲月,她忽然覺得眼前這個前輩似乎並沒有什麼歹念,他隻是看到了自己後,因自己與他的故人相似,故而心生感慨,故而有了這一次的酒。
或許曾經的某一段歲月,那個與自己相似的女子,也是在這麼一座山上,在這夜空下,與他喝著酒,那一次……他耍賴了,他沒有喝太多。
他的身邊那個時候或許有一個叫做第九寞煞之人,所以他才說出了那句話。
許慧看著蘇銘,她漸漸覺得蘇銘很可憐,輕歎一聲。
“他救了我的性命,我便去做他一次……故人。”想到這裡,許慧再看向蘇銘時,目中露出了柔和。
“蘇銘……”她輕聲開口。
這聲音一出,蘇銘那裡苦澀中拿起酒壇的手,猛地一頓,怔怔的看著許慧。
“不要總是回憶過去,好麼……”許慧輕聲說著,柔和的看著蘇銘。
蘇銘望著許慧,在這一刹那,他有種分辨不清眼前之人的感覺,他緩緩地抬起了手,觸摸在這女子的麵孔。
“上一次你沒有陪我喝完,這一次你已經做到了,不要總是在回憶中讓自己悲傷,這樣的話······我也會難過……”許慧看著蘇銘,柔和的話語在說出時,她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突然心很痛,那是刺痛,那是一種她這一輩子,第一次出現的感覺。
蘇銘的手,劃過許慧的容顏,落下來時,他閉上了眼。
時間慢慢流逝,一炷香後,蘇銘睜開眼時,他望著許慧,臉上露出微笑。
“謝謝你,可你……不是她。”
許慧咬著下唇,她本意是裝成蘇銘故人的感覺,可如今對方已經醒了,可她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內心的刺痛竟更強烈了一些。
“我······”許慧正開口似要說些什麼,可卻不知如何去說起。
“謝謝你陪著我,喝了這一頓酒……羅雲宗在哪裡?你帶著我去,我幫你解決一下後患。”蘇銘緩緩的站起身,輕聲開口。
許慧晃悠的站起身,蘇銘看去時,右手抬起正要幫她把酒意驅散,可許慧退後幾步,搖了搖頭。
“羅雲宗,在此地向南約七日行程……”說完,許慧眼睛閉上,身子一軟,倒了下來。
第三更送上,繼續寫第四更,除了這個月,今年幾乎沒四更過,這個月也很不適應,吸煙一下子數量也隨著增加起來,昨天一看,一天三包……很恐怖了,今天到現在,已經沒了2包,唉,平時還好,一爆發,就不知不覺的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