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荒塔千萬裡血光,給出的時限隻有千日……且時間越是拖久,對仙族就越是不利,這等於是給了蠻族一個絕佳的機會!
所以,這汲黯才會如此著急,發動了這麼一次整個邪宗與其他宗門的決戰,想來這也是其他宗門的意思,一戰定勝負!
此事或許還有一些內幕的交易,在這陰死之地外進行,以一場大戰分出進入東荒塔的主從麼……”蘇銘目光一閃,內心分析起來,他的猜測儘管沒有實際的印證,但想來也不會相差太多。
畢竟這是化解一代蠻神東荒塔計劃,不多的幾個方法之一。
“這一戰的重點,是帝天的兩具分身與汲黯此人的交戰,其次才是他們仙族各宗弟子的殺戮與出手。
不過汲黯既能發動此戰,那麼想來必定是有些把握才對,如此一來……帝天,你還不死!!”蘇銘眼中殺機閃動,他要殺帝天,但礙於修為,礙於對方的強大,使得蘇銘這一想法很難實現。
可帝天不死,他就不能去衝擊蠻魂,如此一來,他要殺帝天之心更強烈數倍。
“正麵不是你的對手,那麼若我隱匿起來,混身在邪宗的修士內,在你與汲黯交戰之時……在你怎麼也沒想到我會出現的一刻出手,那麼殺死你的可能,將會達到了最大!
另外那邪宗的汲黯,想來也不會放棄這個良機!”蘇銘內心冷笑,仔細的想了一下自己的這個念頭後,神色裡閃過一抹果斷。
“有我在,不會讓你在施展吞天大戰時被看出端倪,兩天後出發時,我會與你們一同去與仙宗決戰!”蘇銘大袖一甩,不再理會寶秋,身子一晃之下,消失無影。
大殿內,隻剩下寶秋在那裡。愣了片刻後,神色露出疑惑之意,但很快她似乎想到了什麼,身子一顫之下猛的回頭看向宮殿大門,呼吸急促,半晌才恢複過來。
“帝天與宿命之間的傳聞……莫非是真的!”
以帝天這樣的強者,其兩具分身在與汲黯交戰時,旁人對其暗中下手的可能性有多少。此事很難說的清楚。
恐怕就算是問鼎強者。除非是自爆身軀,否則的話也很難起到關鍵的作用,至多也就是給汲黯製造一些主動的機會而已。
若是低語問鼎。則根本就不用出手,沒有絲毫作用,除非是修為超過了問鼎。本身就可以與帝天分身一戰,如此才可算是圓滿。
這樣的修為,蘇銘是不具備的,亦或者是,他是勉強具備的,但對於帝天那些神通的了解,蘇銘可以說是極為熟悉!他畢竟在紅羅俯身時,與帝天一戰,在紅羅消散後。更是殺了帝天第一具分身!
甚至在數年前,在那死海上,更與帝天的分身進行了一場驚天動地的大戰,這一戰蘇銘儘管在那修塤老人的幫助下逃離,但若非是他自身具備了實力,可以讓帝天分身狼狽,那麼就算是修塤老人出手。他蘇銘也無法逃出生天。
三戰不死的蘇銘,此刻要去主動的展開第四戰!
“此戰能否成功,不能依靠汲黯……”蘇銘的身影出現在千水穀的邊緣位置,那裡是外宗弟子所在,尋了一個較為偏僻的角落。蘇銘盤膝坐了下來,沉思不斷。
他摸了摸儲物袋。蠻神刺他當年使用後將其收走,此刺還可以再用,不過要比上一次更巧妙才是,否則的話,也是沒有太大的作用。
目光一閃,蘇銘右手在儲物袋上一拍,一抹幽光乍現瞬間消失,被蘇銘吞入口中,那幽光在他的體內立刻被其修為溫養,那是一根刺!
“我的諸多法寶在當年那一戰都已經碎滅……此戰可用之物,那邯山鐘吸收了東荒鐘一山之能,威力更大了不少,倒是可以使用。
還有就是當初讓帝天頗為忌憚的神雷!”蘇銘雙目一閃,他的本命法器那九孔鼎片,當日爆發出的強大力量,讓他至今難忘。
“除此之外,還有三種神通,也是那帝天分身沒有在我這裡見過,可有奇效!”蘇銘沉吟間,第一個想到的就是那草結玩偶之術!
“可惜此術需要帝天的一些絲發或者是他的一些隨身物品……恩?”蘇銘雙目一縮,他忽然想到了一種可能。
隨著這個想法的冒起,蘇銘立刻心臟怦怦加速跳動起來。
“或許並非是需要發絲與隨身物品……隻要是意念裡存在了帝天,且聯係極為緊密之物,應該都可以起到作用……
即便是人,也應可以!隻要這個人與帝天熟悉,且與他有精神上的聯係,那麼想來都可以做到這一點!”蘇銘嘴角露出冷笑,他想到了帝天的仆從!
那在九陰界被蘇銘擒住的黑袍老者,蘇銘一直留著,本打算是從其口中知曉有關宿命之事,但此刻看來,這黑袍老者卻是算計帝天的最佳人選!
“此人是帝天的仆從,能被帝天安排在蠻族監視我,必定是其心腹……再加上此人能與帝天溝通,更有帝天當年的分身守護與融合,那麼此人定然與帝天存在了精神上的聯係!”蘇銘沉吟之下,內心冷笑起來。
“帝天,你在我身上留有封印,可遠距離讓我衝擊蠻魂失敗,那麼今日我便用這草結玩偶之術,讓你也知曉這是什麼樣的滋味!”蘇銘眼中戾意浮現,很快就散去。
“還有七冥陰死印,此術是申東神通,但他畢竟不是陰死之人,故而施展此術無法達到了圓滿,我當日臨摹一番,有幾分把握可以施展出來。”蘇銘閉上眼,腦海中把那青冥印思索了一番後,睜開眼時,對殺帝天之心,更堅了幾分。
“最後則是……”蘇銘抬起左手,看向了除拇指外的其他四指,那指肚上閃動的若隱若現的符文,讓蘇銘的雙目漸漸精光繚繞。
“風、雨、雷、電……還有冬!”蘇銘的目光看向了右手的小指。
“兩天的時間……”蘇銘站起身,一晃之下消失無影,直至他消失後,從一旁的道路上走來一個賊眉鼠眼之人,此人一路走來,四下亂看,歎息不斷。
“怎麼辦……怎麼辦……這一次決戰,我死定了……錢辰啊錢辰,莫非你這次真的要英年早逝了……唉,天妒英才啊!”此人正是錢辰,他唉聲歎氣的坐在了方才蘇銘坐著的位置,苦著臉,看著天空發呆。
“唉,早知道當年何必費儘辛苦偷偷的降臨下來,在上麵呆著多好……要小妞有小妞,要靈石有靈石的……都怪我一時貪心,以為降臨到這蠻族可以更舒服。”錢辰抓了抓頭發,愁眉苦臉,看他話語裡的意思,此人竟赫然也是一個降臨者!
但恐怕是……最弱的一個降臨者了。
在他這歎息中,蘇銘已然回到了其洞府,盤膝坐下後,隨著其大袖一甩,立刻在他的身前出現了一團黑霧,那霧氣內存在的,正是帝天之仆黑袍老者,隻不過其四周被封印,使得其氣息無法散出。
蘇銘盯著那黑袍老者,雙目一閃之下,立刻取出了草葉,打出一個個結,每一個結打下後,他都會從那黑袍老者身上抽出一縷魂……
對帝天的殺機與恨,使得蘇銘在這草結上,凝聚的全部都是詛咒,殺戮等種種歹毒之術,那裡麵包括了瘋狂,神滅,鎮壓,身隕等等意念。
隨著那草繩的一個個被打出,一股森森寒氣繚繞開來,吸撤著那黑袍老者的魂,融入一個個結內,借此草結之力,去引動這黑袍老者魂中與帝天的冥冥聯係。
用這聯係,以那黑袍老者的為媒介,去詛咒與算計帝天!這個想法,在蘇銘不斷的嘗試下,他漸漸找到了那聯係的點,漸漸地,他在看向著草繩玩偶時,有種仿佛看到了帝天的錯覺。
“此戰……若不殺帝天,我蘇銘絕不甘心!”
“此戰,不是帝天身亡,就是我蘇銘閉目!”
“此戰,絕無敗!”蘇銘握住那玩偶,神色裡的煞氣濃鬱,使得這四周的洞府頓時起了一片寒霜。
時間流逝,兩天很快就過去,在邪宗大舉出發前的一個時辰,外麵的天空蒙蒙亮之時,蘇銘的右手心內,多出了一個青色的淡淡印記。
這印記內蘊含了一股死氣,但當握住時,卻不會散出絲毫,這是蘇銘在這兩天裡,於草結玩偶外,凝聚的青冥之引,此引為印之引,是他臨摹申東七冥陰死印所得,儘管還不算完整,發動起來需要付出一定的代價,但蘇銘依舊選擇了使用。
親眼見到此術威力的他,有信心這青冥印在他以死氣催發下,引動的陰死之力,將會比申東施展開來時,要更為強大!
除了此青印外,在蘇銘的左手上,還拿著一個草繩玩偶,那黑袍老者已經消失不見,但這玩偶上卻是有一縷森森的寒氣,若是盯著此玩偶時間長了,耳邊會聽聞一聲聲淒厲的慘叫。
蘇銘深吸口氣,將這玩偶收起後,他起身一晃,消失在了洞府。{感謝各位書友的支持,您的支持就是我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