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非隻有邪靈一宗如此,此刻在這東荒大陸上,邪塵宗,邪嗜宗,分彆都是這樣,散發出屬於他們降臨者的氣息,卷動蒼天。
仿佛唯恐那東荒蠻族聖器察覺不到他們,在這氣勢的卷動下,整個東荒東部大地,一時之間風雲色變,天地有雷霆轟轟炸響。
在這天地變化中,在這東荒大陸東部,整個邪宗的核心,邪仙宗內,此刻同樣有諸多強大的氣息衝天而起。
“何為邪宗,在蠻劫之下,在八方皆為鼠輩之時,唯我邪宗之人,站在天地之上,有勇氣去迎戰蠻劫!
在這一刻,讓八方之人看看,他們不敢做的事情,我邪宗……不但要做,更要去麵對!既來到了蠻族大地,若去畏懼其蠻劫,去躲避,都不如不來!”
一個陰森的聲音,從邪仙宗內擴散開來,回蕩四周,化作雷鳴,傳遍整個東荒內,所有邪宗!
與東荒大陸東部比較,其他四個方位形成了鮮明的對比,無論是帝天所在的大葉仙宗,亦或者是其他的仙界宗門,此刻全部都不露絲毫氣息出來,顯然是要避開這每五十年的一天,使得那蠻族聖器再次沉睡。
他們的選擇或許是正確的,或許邪宗的作法是瘋狂的,但僅僅這麼一件事情,就可以完全的看出,他們之間理念的不同!
一個是堂堂正正的戰你蠻劫,一個則是目光陰森,避強劫後,再露猙獰!
如猛虎與群狼!
猛虎遇敵,往往憑著氣勢一撲而上,少見後退!但群狼遇敵,則大都是在四周徘徊,時而出手看去也是充滿了陰意。
幾乎就是東荒之東,四大邪宗的氣勢散開的同時,天空上,突然傳出一陣驚天動地的聲響。在這聲響下,卻見一道巨大的裂縫,驀然的在天幕上被生生的豁開!
如在那天幕裡麵,存在了一股無堅不摧的鋒利,這鋒利割開了天幕,露出了那一條足有十多萬丈之長的巨大裂縫!
這裂縫的出現,抬頭看去如一道疤痕,存在於天空上。仿佛要把這天。完全的給豁開一般。
隨著此裂縫的顯露,一股莫大的威壓驟然間,從這裂縫內向著下方的大地。轟轟降臨,這威壓橫掃之下,直接將整個東荒大陸完全覆蓋!
邪靈宗內。蘇銘雙目驀然睜開,抬頭看著那天空上的裂縫,他感受到了那股威壓的存在,甚至這股威壓的強大,在他看來已然超過了南晨聖器,那把長戟!
一旁的寶秋,此刻身子顫抖,麵色瞬間蒼白,這威壓蘇銘感受沒有太多的畏懼。因他的身體,已然全部蠻化!
可寶秋則不然,她不屬於蠻族大地,她是外來者,此刻在這天幕裂縫威壓散開,被她感受到的一刻,她的內心立刻顫抖。一股莫大的恐懼不受她控製的降臨,如有一座無法崩潰的山峰,正向著她轟轟的壓來。
在這威壓下,她無法進行太多的反抗,仿佛一切都已經注定。會被這東荒聖器,直接鎮壓而死!
“隻是剛剛顯露出的威壓。就具備如此威力……不過想來這些降臨的邪宗之人,也並非無法去抵抗此威壓,否則的話,以往的那些次降臨,這些人早就死在了聖器之下。
那邪宗的汲黯,也不會讓邪宗之人以此試煉。”蘇銘神色如常,沒有出手去幫助,那寶秋此刻顫抖中雙手快速掐訣,漸漸地,一股聖潔的光芒在她的身上彌漫開來。
蘇銘站起身,不再打坐,此刻這裡的天地之力隨著天空的異變而混亂起來,不適合修行之用,起身之後,蘇銘走到了閣樓的窗旁,抬頭望著天空,眯起了雙眼。
他能隱隱的感受到,在那天空的裂縫出現之後,這整座山峰的天地靈氣,如被吸撤一般,竟全部倒卷直奔那天幕裂縫而去。
不但此山如此,準確的說,是這整個東荒大陸,全部都是這樣,無儘的靈氣無形中雲湧,直奔天空,被那裂縫吞噬,仿佛那裂縫內存在的蠻族聖器,它的蘇醒,就是需要借助這磅礴的靈氣。
蘇銘站在那裡,默默的望著。
他身後的寶秋,盤膝中身子依舊還在顫抖,顯然是在死死的抵抗著!
時間緩緩的流逝,就在這威壓之力越來越強,到了最後,幾乎如實質一般,使得蘇銘目中看去的天幕都一片扭曲,更有模糊的一瞬。
突然的,那天空上傳出了一聲似金非金,若清脆,若綿長的聲音,這聲音如一種敲擊,在傳出之時,回旋了整個東荒大陸。
讓人一時之間難以分辨出,這到底是什麼聲音,幾乎就是在這敲擊聲回旋的刹那,寶秋那裡身子一頓,嘴角驀然的溢出鮮血,麵色更為蒼白,雙手變化之下,連續在身上點了數次,這才穩定了體內因那聲音而紊亂的修為。
整個邪靈宗內,此刻一片死寂,在那聲音出現的刹那,有很多蠻改血脈者,一個個噴出了鮮血,更有一些直接顫抖中,昏迷過去。
唯有那些本身血脈純正的邪宗降臨者,在這聲音回旋間,咬牙堅持,根據各自修為的不同,有著不一樣的抵抗。
在邪靈宗山巔黑煙內的那盤膝打坐太上長老申東,這個穿著藍色長衫的中年男子,其神色如常,沒有絲毫變化,仿佛那讓很多人心神震動的聲響,對他來說,隻是普普通通。
幾乎就是那聲響散開,回旋天地之時,整個東荒四大邪宗,全部都有相似的一幕,所有的降臨者都在抵抗,那些蠻族改變了血脈之人,他們或出於生存,或是出於追求強大,或是有著各種原因,但他們改變了血脈,使得自身可以修行邪宗之術,可付出的代價也將極大!
這種代價,使得他們不配稱為蠻族,在邪宗內,也是淪為二等,尤其是在這每五十年一次的蠻劫中,他們要承受的打擊,遠遠超過了那些降臨之人。
似乎那蠻族聖器對他們這一類人,極為憎惡,每一次的蠻劫,都要有不少改變血脈的半蠻之人,死在其中。
除了邪宗,這若敲擊的聲音在回旋下,也傳到了這東荒大陸上,其他的仙族宗門內,可卻在那些宗門的仙族降臨者隱藏中,沒有受到太大的傷害,但那種心靈的衝擊,對於蠻族的神秘浩蕩,會每五十年,加深一次。
更是在這些不如邪宗瘋狂抵抗的宗門內,於此刻傳出了陣陣呢喃的聲音,這些聲音全部都是女子,她們的聲音悠悠而起間,一層血色的光幕,將這些宗門一一覆蓋在內。
這些血色的光幕,似乎可以遮蓋這蠻族的天空,讓這天空上的蠻族聖器,難以尋到他們的痕跡,這血幕,是整個仙族所有降臨蠻族的宗門,都必須要具備之物。
這是宿女的神通,也是宿女的作用!
卻見在這些降臨的宗門內,此刻都有那麼七八個穿著白衣的女子,這些女子毫無例外全部都是容顏姣美,此刻閉著眼,雙手伸開,在她們的麵前,都有一個紅色的小瓶,那裡麵裝著的是一滴滴對她們而言,對整個仙族而言,極為珍貴的鮮血。
之所以可以蓋住蠻族的天空,這一切歸根結底,正是因這鮮血!
而她們宿女,則是唯一可以將這鮮血之力散發出來一些,蓋住天空的群體,唯有她們可以如此,其他人,做不到這一點。
邪宗也有宿女,隻不過邪宗的宿女其作用不是蓋住蠻的天,而是在汲黯的要求下,另有其他用處,此刻天空那聲音漸散,可緊接著,第二個這樣的敲擊聲,轟然傳出,這聲音的傳出,仿佛距離大地更近,卻見那天空的裂縫上,此刻散發出陣陣幽光,這幽光閃耀之下,仿佛有某種物體,正慢慢的要從這裂縫內顯露!
那第二聲回響,讓邪宗的降臨者,更為震動,寶秋那裡雙手掐訣之下,在身前一指,立刻在她的麵前出現了一抹虛幻,那是一尊雕像,一尊與樓下第一層那蓮花台,一摸一樣的雕像!
在這雕像出現後,寶秋麵色這才微微好轉了一些,但幾乎就是瞬間,第三聲,第四聲,第五聲回響,驀然間的從天空上轟隆隆的傳出。
在這聲音傳出的刹那,天空上那巨大的裂縫內,幽光驟然的強烈了無數倍,映照了大地,使得整個天空如被其覆蓋,在這光芒下,看不到裂縫,看不到藍天,看到的,隻有一片幽光中,一個圓形之物,正緩緩地從天幕下沉!
那是……一個巨大的鐘,看似圓形,但那隻是其邊緣,隨著此物的降臨,當蘇銘完全的看清了其整體後,他的腦海裡,傳來了驚天動地的轟鳴,其整個人更是向前邁出一步,若非下意識的克製,便出了這閣樓!
“邯山鐘!!”蘇銘睜大了眼,他的神色裡露出無法置信,他的呼吸在這一瞬間急促起來,這天空上出現的蠻族聖器,其樣子,竟與邯山鐘極為相似!!
但也有不同,不同的是那天空的蠻族聖器上,沒有九嬰圖騰!
而是半麵山河無儘……半麵,黃沙大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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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幽夢啦,是個很豪爽的小夥,年輕有為啊。
明天晚上我到家,後天開始恢複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