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乎就是那些護衛之島殘餘之人死亡的瞬間,蘇銘右手拿著那長槍,緩緩抬起,在那摩羅島內的荒人觸目驚心的一刹那,他們親眼看到天空上的蘇銘,右手猛的一揮。
這一揮之下,那長槍脫手化作一道紫色的長虹,破開虛無,撕開一道巨大的天地裂縫,直奔摩羅島光幕而來。
一聲驚天的轟鳴與整個摩羅島的震動回旋之時,那防護光幕被這紫光直接穿透,轟的一下刺入到了島內的大地上,形成了一片紫色的衝擊向著四周橫掃間,那防護光幕寸寸碎裂,化作了無數碎片,如有一隻無形的大手在上猛地一推,這光幕直接爆卡,卷動那些碎片倒卷而去。
幾乎就是這島嶼的光幕崩潰的同時,在這磨礪島上諸多的山峰中,一座大殿內!
此殿看起來極為古樸,裡麵擺放著一排排靈位,如被供奉起來,看去如一座小塔,那些靈位牌子上刻著不少符文,散發出陰沉詭異的氣息。
在這一排排靈位下,盤膝坐著一個白衣老者,這老者的身前放著一把長刀,那刀寒氣森森,若看的時間長了,會有種耳邊厲魂淒嘶的錯覺,陣陣若隱若無的黑氣從這長刀上散出,繚繞在四周。
這老者滿頭白發,其臉上有一道從右側眉尾連接左側嘴角的疤痕,這疤痕泛著紅肉,看起來很是猙獰的同時,也使得這老者給人一種極為可怕的感覺。
他神色平靜,盤膝坐在那裡,似對於外麵的一切變化,沒有太多的注意。
在他的身旁,還坐著一個中年男子,這男子穿著長袍,神色同樣很是平靜,手中有兩個被磨得很是光滑的頭骨,不斷地被他轉動著。
在這大殿靠近大門的方向,如今站著三人,這三人兩個是白發蒼蒼的老者,還有一人則是個童子,他們站在那裡,神色很是恭敬的樣子,且在那恭敬裡,還能看到有一股恐懼。
“老祖,他自稱蘇銘,來自南晨……島外七衛,已經被此人殺戮,島內第一層防護,也被此人破開。”三人中那個童子,此刻低聲開口。
“區區一個南晨餘孽……”那臉上存在了刀疤的白袍老者,此刻睜開眼,目光在那三人身上掃過後,看向了身前的那把黑色的長刀。
“你三人持我摩羅刀,展開血荒大陣,足以將此人殺戮,去把他人頭給我取來。”
在這老者話語說出之後,他身前那黑色長刀立刻傳出了一聲嗡鳴,這嗡鳴之音透出一股殺戮與殘暴,更是在傳出了這嗡鳴後,此黑色長刀自行飛出,在這大殿內盤旋一圈後,直奔那童子而去,被這童子恭敬的雙手接過。
他神色露出興奮,連忙開口。
“老祖放心,有摩羅刀在,配合血荒大陣,此人即便是蠻魂後期,也要被斬於陣內!”那童子說著,立刻告退,其旁兩個老者也一樣目光閃動,露出凶煞,恭敬離去,與那童子一同,化作三道長虹飛出了大殿。
“你應該知道,他們三個不是此人的對手,即便是有你的摩羅刀。”在那三人離去後,一旁轉著手中頭骨的中年男子,淡淡開口。
“那又如何!”老者神色平靜,閉上了眼。
“沒想到,我南晨之人裡,竟有如此強者存在,其修為讓人看不透,明明乍一看是祭骨,但仔細感受卻是浩蕩的讓人心驚。
看其戰力,殺七衛隻是一瞬,怕是已經達到了你蠻族的蠻魂後期巔峰之列,甚至……還會更多一些。”那中年男子很是感歎的緩緩開口。
“怕是這樣的敵人,就算是你,也要極為謹慎,所以……你不願立刻走出吧。”中年男子微微一笑,看了看那老者。
“你說夠了沒有?”老者睜開眼,冷冷的望著中年男子。
“也對,即便是整個摩羅島所有人都死光了,隻要你還在,那麼此島還可以繼續吸引更多的東荒不存之人的來臨,也依舊還會使得你的勢力不斷的壯大。”中年男子笑了笑。
“讓下麵的人去不斷地試探,是鮮血與殺戮使得此人疲憊,在不斷地試探中,找出此人的破綻,隨後現身一戰,哪怕摩羅島血流成河,哪怕寸草不生。”中年男子很是感慨。
“更何況,在這殿社裡的你,可以將祭祖之魂發揮到最強,使得你能在短時間內,爆發出蠻魂大圓滿之力,所以在這裡等著對方來臨,總比要外出麵對要好得多。
另外,還有墨雀大人存在,即便是出現了意外,有墨雀大人,一切都將煙消雲散。”中年男子搖了搖頭,對於外麵來臨的那叫做蘇銘之人,有些可惜之感。
“還有你也在這裡。”臉上存在了疤痕的老者,平靜的開口。
中年男子沉默下來,內心暗歎。
幾乎就是在這中年男子沉默的一瞬,從這殿社外,立刻有一聲劇烈的轟鳴之音驟然回旋,更有一股衝擊擴散,使得這整個島嶼為之一震。
殿社外,殺戮之聲滔天,穿著一身紫色鎧甲的蘇銘,手中拿著長槍,向著前方一步步走去,他步伐不快,但在他的身後,卻是存在了無數碎裂的屍體!
更是在這天空上,一道青光回旋而走,那青光正是小劍,更有蘇銘元神操控,但凡敢在天空疾馳者,都要麵對此劍的殺戮。
更遠的地方,天空此刻轟鳴間,有一尊巨大的虛影幻化,那虛影的樣子,赫然正是燭九陰小蛇,其咆哮間,展開了瘋狂的廝殺。
此地的那些荒人,一個個雙目赤紅,不顧一切的衝來,各自神通展開,他們修為最低的也是祭骨,如今衝來時,在他們的身上存在了濃鬱的煞氣與血光,嘶吼連天。
若是在高空向下看去,可以清楚的看到,這整個摩羅島上,存在了一層層血色的光幕,那血色的光幕籠罩了大半個島嶼,將蘇銘與所有摩羅島之人,全部包圍在內。
這血色光幕血光不斷地閃爍,每一次閃爍都會有一道道紅光轟然降臨,直奔蘇銘而去。
若仔細看,可以看到這血色光幕共有九層,越是向外越加濃厚,層層包圍下,形成了一個陣法,在這陣法外,在這光幕的最上方,有一把黑色的長刀漂浮,在那長刀外,則是有三人盤膝坐在那光幕上,這三人正是方才殿社內的那兩個老者與童子。
他三人雙目緊閉,似在維持這陣法的運轉。
“我說過,此地離去後,會血流成河。”蘇銘緩步向前走去,左手食指在旁一點,立刻去旁一個衝來的荒人,其眉心出現了一個血洞,倒卷而亡。
“我說過,犯我南晨者,雖遠必誅!”蘇銘右手長槍向前猛的一拋,此長槍呼嘯而去,落在了蘇銘遠處的一座山峰上,轟的一聲,此山立刻崩潰四分五裂的同時,蘇銘右手抬起,向著那碎滅的山一抓之下,向外揮去。
頓時此山崩潰的地方,憑空的出現了一股旋風,這旋風卷著那無數碎石,掀起了一股呼嘯,向著四周轟然擴散,那一塊塊碎石內,蘊含了蘇銘的風蠻之力,強勁中掀起血雨。
“我說過,南晨之血,要血債血償!”蘇銘走到了那崩潰的山峰處,走到那杆刺入到大地的長槍旁,將其握住後,緩緩地抽出之時,他左手抬起,向後隨意的一抓,這一抓之下,立刻一個來臨其身後的荒人,其脖子被蘇銘一把抓住。
轉身之時,他沒有去看此人絕望恐懼的目光,一把捏碎其頸脖後,鬆開手,抬頭看向了天空血色的光幕上,盤膝坐著的那三人。
在他看向這三人的刹那,這三人也立刻察覺到了蘇銘那冷漠的目光,紛紛心神一震的同時,這籠罩了大半個摩羅島的血色光幕內,如今還存在了數百荒人,在這持續的殺戮下,在這天空是紅色的,大地同樣是濕漉漉的紅色中,崩潰了。
他們害怕,恐懼,一切都是因為他們目中蘇銘的殺戮,那種冷酷,無情,瘋狂的殺戮,讓所有人都有種如沉浸在黃泉之感。
他們遇到了比他們還要狠辣之人,在麵對這樣的人時,他們的一切都粉碎!
“這就是你們這群荒人麼……隻會欺負弱者的荒人麼?”蘇銘平靜開口的同時,他手中的長槍,向著地麵猛的一放。
在這長槍碰觸地麵的刹那,這長槍立刻紫光閃耀,竟融化了,一同融化的,還有蘇銘身上的紫色鎧甲,這鎧甲瞬間化作無數紫色的細絲,在卸甲之後,在蘇銘全身紫光刺目中,這些紫色的細絲如具備了生命般,瘋狂的鑽入到大地內。
幾乎就是它們鑽入大地的一刹那,這血色光幕內一聲聲淒厲的慘叫驀然回旋,卻見此地殘餘的那數百人的腳下地麵,突然鑽出了一道道紫色的細絲,直奔他們的身體而去,轉眼之間,這整個島嶼的光幕內,赫然被染成了紫色!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