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種威嚴,一種一指就可崩潰那手掌,一句話就以讓這廝殺為之靜止,一道目光就足以讓蝠聖族族人心神駭然的威嚴!
“我也是外族。”蘇銘抬起頭,看著天空上那些蝠聖族,看著最高處的天幕上,那個如今神色大變的金線族人。
此地的血腥與殺戮,這一幕幕讓到束這裡的蘇銘,神色陰沉下來,他若是再晚來一些,恐怕這裡將再無絲毫活口,如此一來,他想要問詢之事就要再費些周折。
且······儘管死亡的是巫族,但就算是巫族之人,其樣子與蠻族一樣,儘管所修功法不同,可尚屬於人族之列,但這些天空上的生靈,具備蝙蝠一般的翅膀,顯然是屬於此地其他種族。
他憫的樣子很是奇異,但在蘇銘看去,隱隱與月翼有些相似之處。
冷哼一聲,在那些蝠聖族族人神色急速變化中,他身子向著半空一步邁去,那天空上的蝠聖族金線族人,此刻口中傳出一聲尖銳的嘶吼。
隨著其嘶吼,四周的那些蝠聖族族人,一個個露出猙獰與瘋狂,直奔蘇銘而去,尤其是那十幾個紫線族人,更是在最前方,衝向蘇銘。
蘇銘神色始終陰沉,全身金光彌漫,也不去施展什麼神通,而是右手抬起握拳,向著前方一拳轟去!
他如今全身六成的骨頭都成為了蠻骨,對於自身的修為強弱,蘇銘隻有大致的判斷,沒有細致的對比,此刻這些蝠聖族之人,在他看來正好用來鑒證一下自己的修為之力。
這一拳打在虛空,整個天地瞬間轟鳴,蘇銘的身體金光驀然刺目,仿佛化作了一個太陽一般,那轟出的一拳更是在打出的刹那,虛空出現了裂縫,赫然形成了一個莫大的黑洞漩渦,那漩渦直奔前方而去但凡與這漩渦碰觸的蝠聖族族人,一個個在淒厲的慘叫中,身軀猛的被吸撤進去,直接絞碎在慘叫中崩潰。
蘇銘向前邁出一步,這一步落下的刹那,天地一震,在蘇銘的腳下虛空直接出現了一道道空間裂縫似無法承受一般,向著四周哢哢擴散之時,那十多個紫線族人已然臨近。
蘇銘毫不閃躲,右手一指在身前劃迂,直接點在了一個紫線蝠族身上,這紫線族人低吼,右手向著蘇銘的手指一按,要憑著強悍的肉身之力去硬抗左手五指成爪,一把抓向蘇銘胸
他已經做好了準備,做好了自己的半個身軀崩潰的準備在他想來,哪怕自己半個身軀崩潰,也要去傷一下對方,隻是,讓他沒有想到的是,在其右手與蘇銘手指碰觸的刹那,他立刻感受到一股無法形容的大力從右手上直接爆開,隻是瞬息,他就喪失了意識,永久的沉淪。
在外人看來這紫線族人隻是被蘇銘一指點下·其整個身軀就轟然間完全爆開,成為了一大片血肉倒卷,似乎蘇銘這一指內蘊含的力量,足以毀天滅地。
一指殺了一個紫線族人,這一幕並非緩慢而是刹那間發生,快的讓那金線蝠族都雙目瞳孔猛的收縮·讓下方的巫族之人在看到後,爆發出了強烈的歡呼。
但這歡呼隻是剛剛傳出,就立則嘎然而止,因為下方的那些巫族之人親眼看到,那些紫線族人在死亡了一個人,其餘的瞬息臨近了他們目中的金色身影,齊齊出手,全部轟在了這金色身影身上。
蘇銘沒有閃躲,任由那些紫線族人的攻擊落在身上,那些紫線蝠族一個個神色猙獰,露出瘋狂的殺機,但他們的猙獰與殺機卻是瞬間一頓。
“太弱了。”蘇銘搖了搖頭,他此刻的身軀強悍的程度,對於這些攻擊竟沒有太多的感受,隻是氣血略有翻滾而已,他深吸口氣,體內的所有蠻骨猛的向外爆發出了全部之力,這是蘇銘的祭骨之力,這是他此刻肉身蘊含的最強之力!
在這股力量爆發出的刹那,蘇銘身上金覆蓋百丈,一聲聲轟鳴之下,一聲聲慘叫之中,卻見那些方才攻擊蘇銘的紫線蝠族,一個個噴出鮮血,身體向後倒卷,身軀更是出現了崩潰。
蘇銘神色如常,其右手抬起,虛空一抓之下,立刻一個倒卷而退的紫線蝠族身子不受控製的直奔蘇銘而來,被蘇銘一把抓在了脖子上,輕輕一捏,這蝠族之人全身立刻轟鳴,歪倒下來,氣絕身亡。
“如此脆弱,不堪一擊。”蘇銘鬆開手,那紫線蝠族的屍體摔落大地之時,蘇銘抬頭,看向了那在天空最高處,神色陰沉的蝠聖族金線族人,他此刻的這句話,與這金線蝠族方才對命族所說,一摸一樣,如數奉還。
四周那些本欲衝上來的數百蝠聖族族人,一個個神色駭然,帶著強烈的恐懼,紛紛退後,竟沒有一個敢再向邁出半步。
“你是誰!”這蝠聖族的金線族人,陰沉開口。
蘇銘儘管是在下方抬頭望著,但卻讓那金線族人有種自己被對方俯視的錯覺,讓他心底一陣震驚,蘇銘的出現以及散發出的那種驚人的氣勢與殺戮,讓這蝠聖族的金線族人有種要窒息之感,他此次之所以帶著諸多的族人來到了這巫族居住的山穀,其目的之一是要占據這裡的祭壇。
但占據祭壇之事,可以提前,可以延後,且這裡是三族交界,按照當年陰靈族的約定,要給巫族一線生機。
故而巫族才可以殘存至今,若無意外,巫族會不斷地弱小,但短時間不會被滅亡,隻會慢慢成為奴役與獵物。
可他之所以會選擇在這個時候來臨,實際上存在了一個很深的原因。
此原因就是,第十月的消散。
在那第十月消散的同時,他們整個蝠聖族僅存的四個金線族,同時感受到了來自他們聖祖的呼喚。
那呼喚之聲裡,清楚的表達出了一道意誌,那意誌裡存在的,是渴望外族血肉靈魂的祭獻!
這種渴望或許是一個人,或許是一個種族,具體的表達有些模糊,故而才有了方才的殺戮。
那所有死亡之人的靈魂,都被蝠聖族暗中收走,即便是灑落的血肉,也是如此。
但此刻隨著蘇銘的出現,隨著這種殺戮驟然的異變,讓這蝠聖族的金線族人,神色不由的大變,他隱隱覺得,似乎聖祖所渴望的,或許不是整個外族,而是外族中的某一個強者!
蘇銘神色平靜,沒有理會這蝠聖族的金線族人,而是轉頭看向了那些此刻怔怔的望著自己的巫族數百人·他的目光在這些人身上掃過,最終凝聚在了南宮痕的身上。
但凡與他目光對望的巫族,一個個均都目中狂熱,紛紛低頭,神色恭敬,他們儘管不知曉蘇銘的束臨,但蘇銘的出現,卻將他們解救於危機之中,尤其是方才蘇銘的出手,更是讓他們激動不已。
南宮痕也是如此,在蘇銘看向他時,南宮痕立刻抱拳,恭敬的向著蘇銘一拜。
“命族南宮,拜見前輩,多謝前輩出手救下我族之危。”
“命族··…··南宮兄,多年不見。當日一彆,沒想到如今相遇,有種滄海桑田之感。”蘇銘緩緩開口,有些感慨。
“前輩是······”南宮痕聽聞蘇銘話語,整個人完全愣在那裡,他睜大了雙眼,仔細的看向蘇銘,漸漸地,他的神色從迷茫到疑惑,又從疑惑變成了遲疑,直至最終其神色完全變化,露出不敢置信之意。
“墨蘇··…··你··…··你是墨蘇!!”南宮痕呆在那裡,內心翻起滔天大浪,無法相信的失聲開口。
他當年所見的蘇銘,是帶著麵具的,此刻的蘇銘臉上已經沒有了麵具,露出的是他的真容,但蘇銘的聲音,還有方才的話語,這種種一切如雷霆般劃過南宮痕的腦海。
“我早該想到的,當年你帶著那對少年男女離開了賭寶現場,應是去了燭九陰的埋骨之處,從此失蹤·天空上出現了第十月······”南宮痕腦中嗡鳴,喃喃自語。
“墨蘇,他竟然是墨蘇,我還記得這個名字,當年的賭寶大會我也在,當初那奇跡般的一幕幕,至今難忘!
可他······他如今怎麼變得這麼強!!”
“我想起來了,當年此人還與鐵木前輩一戰不落下風,可其修為在當初隻是央巫而已,如今······如今居然強大如此!”
陣陣嘩然之聲從這數百巫族口中傳出,蘇銘的出現,蘇銘的身份,讓他們無法置信,腦海中當年的身影與如今出現在他們麵前之人,難以重疊在一起。
蘇銘微微一笑,能在這裡看到南宮痕,他在感慨中,也知曉了自己在不死不滅界的這段歲月,於外界比較,的確是並非同步,應該是沒有過去太久。
否則的話,那千年如夢的歲月,外界不但是滄海桑田,恐怕南宮痕也早就成為了飛灰湮滅的骸骨。
“墨蘇!很好,今日之事,不會完結,我們還有再見之日!”那天空中的金線蝠族一咬牙,背後翅膀扇動間,身子直奔遠處。
“我們走!”隨著其話語,四周那些蝠聖族一個個內心鬆了口氣,麵對蘇銘的可怕,他們已然膽顫心驚·此刻急速的扇動翅膀,就要快速的離開這裡。
“就這麼走了?”蘇銘轉身,冷冷的看向那些要離去的蝠聖族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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