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1章 好一張絕美的臉(1 / 1)

求魔 耳根 2085 字 24天前

——那聲音並非人人可以聽到,此地!人,除了蘇銘聽到後一怔外,就隻有天邪子可以聽聞,其餘者,沒有資格聽到,他們的修為,不夠!

但即便是聽不到,可出現在蘇銘身體外,這天地間的五峰烏山,卻是形成了一種強烈至極的壓迫,散出了讓人窒息的威壓。

這股威壓,遠遠超過了之前降臨在普羌峰之時,此刻在這威壓下,那顏池部的七顏動之術所化蠻紋,轟然與此五打烏山碰觸。

轟鳴之聲回蕩八方,卻見那童子身子一顫,手中的魚線直接斷開,其身體更是顫抖中如被狂風橫掃,煙消雲散。

那金色魚兒變化出的似龍如蟒之獸,此刻也在碰觸五指烏山的瞬間,發出了淒厲的嘶吼,其身軀寸寸碎裂,最終崩潰開來。

還有那一層層勒來的溪水,此刻若沸騰,刹那化作了一片白氣,向著四周橫掃,完全消散。就連那葫蘆也都出現了大量的裂縫,轟然間成為了無數碎片消失無影。

最終,那化作了鳳凰的少女,也無法承受五指烏山出現後的威壓,噴出鮮血,其鳳凰之身逆轉變成了少女,又在一片扭曲下,化作了一縷青絲,散在了天地間。

烏山一出,顏池部蠻圖徹底崩潰,天空的這種種異象完全消失,重新恢複如常,唯有那五指烏山,還屹立在天空上,讓人看後,心神震動,會有膜拜之意。

顏鸞嘴角溢出鮮血,麵色蒼白中急急後退,在蘇銘四周的其他顏池部的六個開塵強者,此刻也都是滿身狼狽,神色帶著恐懼,倒卷逃遁。

至始至終,蘇銘都沒有主動出手,他隻是在防禦罷了此刻在眾人退後的一刹,蘇銘目中寒光一閃。

其腳步向前一步邁去,他本就在速度上極為擅長開塵之後這一點更是暴增,即便是在空中,這一動之下其身影如長虹,直奔其中一人追去。

此人是一個老者,他後退中神色帶著驚恐,第一眼看去蘇銘還在遠處,可緊接著一股強烈的危機感籠罩全身還沒當他反應過來,一根冰冷的手指已然點在了他的眉心。

轟的一聲,這老者噴出大口鮮血,重傷倒退。

蘇銘沒有殺他,否則的話,此人必死無疑!

收回手指,蘇銘再次邁出一步留下殘影的瞬間,遠處一個中年女子悶哼一聲,在其眉心上出現了一個不深的手指血印。

顏鸞心驚肉跳,隱隱起了深深的悔意,她怎麼也沒想到,眼前這個蘇銘,竟如此強大,其強大的不僅僅是修為,還有那讓她無法置信的山紋。

在她看去,這明明就是一個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山紋怎麼可能有如此驚人之威!

又一聲慘叫傳來是顏池部另一個逃遁中的開塵強者,在被蘇銘的手指點在了眉心後傳出。

顏鸞急速倒退,可還沒等她退出多遠,再次有淒厲的慘叫傳來她的心顫抖,知曉此刻不是遲疑之時,在那聲慘叫傳來的刹那,顏鸞咬破舌尖,噴出一口鮮血。

其雙手抬起在身前一揮。

“請顏池蠻像!”顏鸞的聲音帶著一股尖銳,此刻的她儘管還是那絕美的容顏,但卻已經花容色變了。

在其話語傳出的瞬間,整個顏池峰轟然一震,大量的紅霧憑空出現,赫然凝聚成了一張巨大的麵孔,這麵孔是一個女子。

在這顏池部蠻像出現的同時,蘇銘右手點、在了六人中的最有一人眉心,留下了血印後,將此人重創,這才轉身,看向了顏鸞與其身後那巨大的麵孔,抬起腳步,踏著虛空,向顏鸞走去。

此時此刻,顏池峰上那來自天寒宗的男女二人,已然神色起了劇烈的變化,他二人盯著蘇銘,儘管還努力保持鎮定,但內心卻是有了強烈的波動。

“這是什麼紋!”

“看其樣子是山紋,但山紋為凡紋的一種,絕不可能有這樣的威力!”

普羌峰上,普羌蠻公與那瘦下來的男子,二人相互看了看,都倒吸口氣,神色露出了駭然,他們忽然有些慶幸,若是之前蘇銘出手就是這樣完整的山紋,他們……無法承受。

“鳥……它的名字,叫做鳥……“普羌蠻公喃喃。

安東峰上,一如既往的沉默,似對這一切事情早有預料般,沒有傳出絲毫的驚呼。

但這驚呼聲,卻是從邯山城內嘩然而起,城內的所有人,在目睹了這一切後,心神震動,尤其是那酒棧裡與蘇銘曾p起喝酒的數人,此刻更是激動不已。

與這些激動的人比較,此刻的顏鸞,在看到蘇銘望向自己的目光後與走來的舉動後,心神轟鳴,她麵色蒼白沒有了血色,身子急急後退間,玉手抬起一指身後顏池峰上那巨大的女子麵孔。

立刻這女子麵孔驀然一動,以極快的速度直接臨近了顏鸞,從其身體上穿透,在身前直奔蘇銘而去。

蘇銘神色平靜,但腳步卻是略有一頓,在他的目中,這穿透了顏鸞嬌軀而來的巨大麵孔,此刻睜開了眼,在其睜眼開的刹那,這麵孔樣子有所改變。

她變成了一個讓蘇銘熟悉的,刻在了靈魂裡的樣子,那樣子,充滿了一股野性的美,那是白靈的臉。

輕歎一聲,在那巨大的麵孔臨近的刹那,蘇銘的身體外烏山再次幻化,轟的一聲巨響間,烏山與那女子麵孔碰觸。

層層波紋擴散中,蘇銘的山紋消散,一起消散的,還有那女子的麵孔。

蘇銘,在那波紋裡一步步走出,他的神色一直平淡,一步步,向著顏鸞走去。

“你輸了!”顏鸞後退中尖銳的開口。

“規則是任何一個開塵者,你隻能出手一招!之前你已經出手一次,若再出手,你就輸了!”顏鸞話語間疾馳後退,終於落在了顏池峰上,在她落地的一瞬,她的嘴角再次溢出鮮血,看向蘇銘的目光帶著驚恐,隻是儘管驚恐,但其骨子的高傲卻不會因逃遁而消散。

“你出手,就是輸,不出手,也是輸,因為我顏鸞,還沒有敗!“顏鸞呼吸急促,站在顏池峰的山頂其不遠處正是來自天寒宗的男女二人,還有寒菲子也在那裡。

蘇銘踏著虛空,一步步從遠處走來,走到了顏池峰上,走到了這片他從未踏過的山岩,在他走來的刹那,顏池峰上立刻一片死寂。

所有人的目光都凝聚在了蘇銘的身上寒菲子是這樣,其旁的那來自天寒宗的男女二人,也是如此。

還有顏鸞。

蘇銘望著顏鸞,望著這張美麗的臉,他還記得在邯山老祖閉關之地裡,自己也曾與眼前這個女子,有過一些交集。

麵對顏鸞的話語,蘇銘沒有開口,而走向其走去。

顏鸞不知道為什麼,此刻在蘇銘的走來中她竟內心有了如麵臨蠻公時的敬畏這與修為無關,而是一種說不出的感覺,她下意識的後退幾步,銀牙一咬強行讓自己不動,但雙眼卻是帶著楚楚動人之意,看了一眼那來自天寒宗的男子。

“你輸了,獲取我天寒宗入門資格失敗,還不退下!”在蘇銘走向顏鸞的步伐中,那來自天寒宗的男子上前一步,冷喝開口。

蘇銘沒有理會這男子,走近了顏鸞,直至走到了她的麵前,看著眼前這個蒼白的容顏,顏鸞也在看著他,目中的楚楚,足以讓人心生憐愛。

“好大的膽子!”那來自天寒宗的男子,眼中寒光一閃,抬起腳正要走來之時,蘇銘轉頭冷冷的看了他一眼。

“聒噪!”

那男子腳步一顫,腦中起了轟鳴,在他感受,蘇銘的目光如同利箭穿透了自己的雙眼,直接轟入心神,在他的身體堊內化作了那兩個字,如雷霆一般卷動其意識,讓他顫抖中清醒過來。

顏鸞身子顫抖,她深吸口氣,強行要讓自己鎮定,可她麵前的這個男子,卻是如山一般,讓她在這種近距離的接觸下,有種窒息之感。

“好一張絕美的臉,…”蘇銘望著顏鸞,許久之後輕聲開口,他的右手抬起,在顏鸞的臉上,輕輕一抹。

“真的不想認輸麼?”蘇銘柔聲開口,臉上露出了微笑,其烙印之術已然順著其手,散開融入到了顏鸞體堊內。

顏鸞身子劇烈的顫抖,這種顫抖不是因其身體,而是其心,她的雙眼漸漸有了迷茫,這種迷茫,在她的身上極為罕見,尤其是因一個男子而生的迷茫,更是從未有過。

一種說不出的感覺,在她的靈魂中滋生,似被強加進來,容不得她反抗。

“我……認的………放過………我……”顏鸞咬著唇,雙目起了掙紮,在那迷茫中出現了恐懼。

蘇銘望著顏鸞,片刻後收回了目光,轉身看向那來自天寒宗的男女二人。

“此地除了你們,所有的開塵者都已經認輸,你們二人,算在內麼。”蘇銘平靜的開口,在其目光下,那男子麵色有了蒼白,想說什麼,但卻沒有開口。

“閣下修為高深,我二人自歎不如,這進入天寒宗的資格,閣下已經具備了。不過……””說話的,是一旁的那來自天寒宗的女子。

這女子望著蘇銘,雙目瞳孔微不可查的一縮。

“不過,你獲得的隻是入門的資格,還需經曆考驗才可。”

“什麼考驗。”蘇銘平淡的說道。

“第一個考驗,實際上也並非考驗,而是驗證閣下的身份,我天寒宗的入門規則改了,不接受在招收弟子時,新進入各個部落城池之人。

所以,閣下在這第一個考驗上,失敗了。”那女子微微一笑,輕聲開口,目中依舊還存在了一絲譏諷。

她不怕蘇銘發怒,她身後站著的是天寒宗,若對方敢對天寒宗弟子出手,將會在南晨之地沒有生存的餘地。

“閣下修為不俗,還是等下次天寒宗招取弟子時,提前幾年到來為好,免得獲得了資格,卻輸在了考驗上。”那女子依舊微笑,言語不疾不徐。

“我亮得這個規則,似沒有在以前出現過。”蘇銘皺起眉頭,看了那女子一言。

“的確沒有,不過此番招取弟子,是我說的算,我說現則改變,就是改變了。”那女子笑容如常,譏諷的神色裡,帶著一絲高傲。

蘇銘沉默片刻,冷冷的望著這個女子。

“不知墨蘇,夠不夠通過這個考驗。”蘇銘說著,右手在懷裡取出了那張名震邯山的漆黑麵具,將其戴在了臉上。

在這麵具被他戴上的一刹那,蘇銘整個人的氣息驀然改變,從之前的如山一般,頓時化作了詭異至極,似有一股黑氣從他身上散出,繚繞在四周,使得這顏池峰一下子就有了陰森。

“寒菲子,好久不見。”帶著了麵具,蘇銘的聲音有了沙啞,這沙啞的聲音,傳遍八方,正是屬於墨蘇之聲!

在看到蘇銘裁上麵具的一刹那,寒菲子嬌軀一震,怔怔的看著蘇銘,呼吸都疾馳起來。

顏鸞更是險些失聲驚呼,她怎麼也沒想到,眼前這個男子,這讓自己不得不懇求其放過自己的男子,竟然……竟然是她在邯山老祖閉關之地裡,看中的準備收為麵首之人!

“你,“……你……”顏鸞下意識的退後幾步,其目中露出無法置信。

整個邯山城,在此刻徹底的沸騰起來,陣陣嘩然之聲驚天回旋,那被無數人尋找,被譽為最神秘的開塵者墨蘇,此刻以這樣的方式出現在了此地,這種震撼,足以讓人心神撼動。

“天……他竟然是墨蘇!”

“難怪安東部認輸,此人曾是安東部的客家,他………他竟然是墨蘇!”

“在邯山隱秘之地一鳴驚人,從未有人見過真容的墨蘇,是他!”

邯山城內,南天完全的愣在那裡,他怔怔的看著顏池峰上的蘇銘,半晌說不出話來,因為此刻的他,隱隱有了一個讓他感覺到顫抖的猜測。

“墨某來到邯山城已多年,不知這個身份,夠不夠資格。”蘇銘看向那天寒宗的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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