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鐵木深吸了一口氣,他在一旁厲聲喝道:“林齊,你還是……”
妙相天森冷的看了林鐵木一眼,她清冷的嗬斥道:“還是怎麼?逃離這裡?他也回不去地麵!你想要讓他做什麼?違反了軍紀,就必須受到懲罰,難道你連這個規矩都不懂了?”
林鐵木低下了頭,麵對嚴苛的軍法,就算是他這樣熱血的漢子,他也無法再多說什麼。
九名虎衛默不作聲的上前了一步,一股灼熱的氣息籠罩整個堡壘的內部空間,讓人驚駭的煞氣宛如海潮一樣鋪天蓋地的向妙相天湧了過去。妙相天的瞳孔驟然縮小,美麗的容顏驟然黯淡,就好像一朵被野豬用肥大的臀部蹂躪了一番的牡丹花,變得格外的憔悴。
“你們!”妙相天的身體劇烈的顫抖起來。
有資格值守虎族宗令殿的虎衛,這可是虎族最核心的精銳。整個虎族的虎衛常年保持在千人以下,曆史上最好的時間段,這樣的虎衛也不過一千三百人之眾。偌大的一個虎族,幾乎大半族人都是修煉天才,擁有半神無數的虎族,隻有不到千人的虎衛,可見虎衛的強大和悍勇。
每一個護衛都是從屍山血海中爬出來的怪物,他們隨意散出的氣息就足以將普通半神的靈魂碾碎。九大虎衛聯手催粘稠宛如實質的血腥煞氣,妙相天隻覺自己的靈魂火焰宛如風中的殘燭,隨時可能熄滅。
“你們!”妙相天的嘴角流出了一道血跡,她的內臟被可怕的氣息壓傷了。
九大虎衛甚至沒有動手,也沒有動用半點兒鬥氣,他們隻是單純的釋放出了自己的凶煞之氣,就讓妙相天的內臟宛如被巨石轟擊的豆腐一樣,差點就變得支離破碎。
“好啦好啦!”林齊擺了擺手:“九位前輩不要動怒,和一個小娘們一般見識做什麼?”
九大虎衛愣了愣,然後同時將煞氣收斂。林齊大步走到妙相天身前,輕輕的摸了摸她的臉蛋,然後笑著連連點頭:“果然,都是一模一樣的光滑彈手呢。嘿嘿,好了,好了,不要這麼劍拔弩張的!”
向九大虎衛點了點頭,林齊淡然道:“我跟著這小娘們走一趟,一天後如果不見我回來,九位前輩就衝過去把林浦溪給宰了,將他的所有心腹都給宰了。呃,你們能做到麼?”
一名虎衛沉沉的點了點頭:“吾等有大宗令頒的殺虎令,族中無不可殺之人!”
林齊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條線,殺虎令啊?這玩意好啊!林刖崖老祖實在是知道照顧晚輩、體恤年輕人的老好人,他居然給了這九位虎衛殺虎令!還有比這更完美的麼?
“好,那就這麼定了!我既然破壞了軍紀,我就跟著他們走一趟!畢竟軍紀的威嚴性我們還是要遵守的嘛!但是如果過了一天我還沒有回來,你們就過去殺人好了!唔,林浦溪殺了,這女人麼留下,雖然年紀大了點,但是……”
林齊很邪異的向妙相天笑了笑,妙相天隻覺心頭一寒,受創的五臟六腑一陣陣的劇痛,她差點張口噴出一道血來。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好容易壓製了體內的傷勢,妙相天掏出一瓶聖品的藥劑灌了下去。
林齊的神色一動,然後眼角一抹殺氣升騰而起。
你說藥劑要登記入冊,存入倉庫後才能調撥出來,分給出戰的族人!但是在你的身上,卻出現了一瓶聖品的藥劑,這該怎麼解釋?林齊看得很清楚,這瓶聖品的藥劑,分明就是默先生親自調配製造的產品,在這個藥瓶上,銘刻了默先生獨特的蛇頭徽章。
冷冷的一笑,林齊向九大虎衛揮了揮手,然後陰沉著臉一把將兩隻兔子拎了回來,大步走進了那扇暗門。
傷勢迅得到控製,並且急恢複中的妙相天萬分忌憚的向九名虎衛看了一眼,然後陰沉著臉帶著大群執法隊員走進了暗門。她自然不會忘記將那個昏迷在血泊中的執法隊員帶上,這個倒黴的家夥是林浦溪的直係子孫,是林浦溪的第多少代孫兒來著。
九大虎衛盤坐在了暗門外,一名虎衛沉聲喝道:“點起計時的香燭。一天之後,林齊不會來,殺林浦溪!”
一股帶著濃鬱血腥味的煞氣透過了厚重的暗門,充斥了整個暗門後的甬道。行走在甬道中的妙相天和執法隊員們清楚的感受到了那宛如大山一樣沉甸甸壓在心頭的煞氣,他們的臉色變得無比的難看,每走一步都變得很是艱難,更有一些實力低微,不過聖師實力的執法隊員走一步就吐一口血,差點沒暈死當場。
“哎呀,真想不到,諸位的身體虛弱到了這個樣子!”林齊笑看著那些一邊走一邊吐血的執法隊員,慢悠悠的說道:“諸位虛弱成了這樣,還能勝任執法隊的職責麼?好奇怪,為什麼宗脈血裔的族人,沒有一個人在執法隊任職呢?”
執法隊的那些隊員被九大虎衛釋放的煞氣逼得喘不過氣來,隻有妙相天還能勉強開口。
她咬著牙,死死的盯著林齊冷笑起來:“這是物儘其用!這些族人身體虛弱,隻能加入執法隊。倒是宗脈血裔的那些粗人,他們不是實力強悍,性喜廝殺毆鬥麼?他們去和翼人作戰,最是合適不過。”
林齊若有所思的看著妙相天,然後很**道的連連點頭:“如此說來,這城內似乎並無其他女子,米大人孤身一人,要侍候滿城男丁日以繼夜的索求,想來是很辛苦的!畢竟城內隻有米大人一個女子,這物儘其用,就必須日以繼夜啊!”
妙相天驚駭的看著林齊,她做夢都沒想到,林齊能說出這樣無恥更兼下流的話來!
她卻不知道,林齊在黑淵神獄受到那麼多老異端的熏陶,更成天和一票惡魔廝混在一起,這些話已經是很厚道的了。如果真讓林齊學著吞天之蛇啊、阿爾薩啊、嗶哩嗶哩他們平日裡的對話來說話,妙相天估計已經氣得吐血了。
一名執法隊的頭目氣急敗壞的向林齊咆哮起來:“大膽,你焉敢侮辱米……”
一支碩大的驢蹄子狠狠的印在了這頭目的臉上,將他半邊臉都給打得凹陷了下去。驢子慢悠悠的收回了蹄子,笑吟吟的裂開了兩排大牙:“我很久以前,就想抽這些孫子了!我來虎島也不是一次兩次,但是每次都被這群混蛋氣走,但是這次,似乎我有機會把他們都解決了?”
驢子的大嘴張開,那被拍暈的執法隊頭目腰間的一柄上品聖器級的大刀飛起,被驢子‘哢嚓’一口咬成了兩段,然後宛如吃嫩黃瓜一樣‘哢嚓哢嚓’的幾口就吞了下去。
不僅是那些執法隊員,就連妙相天都有點傻眼了。
這可是一件上品聖器,驢子的牙口能夠將上品聖器當零食給吃了,他的身體到底是什麼構造?
林齊笑吟吟的大步走在前方,迅的走過了這一條不算很長的甬道。前方是一道暗門,推開暗門後,一臉陰鷲的林浦溪正背著手站在一個燈光昏暗的大房間內,宛如等待撲食的禿鷲一樣貪婪的看著林齊。
“你知道你犯下了什麼錯?”林浦溪笑得很陰沉,他甚至不等妙相天等人走進來,就迫不及待的開始宣判林齊的罪名。早就已經羅織好的罪名不斷的扣在了林齊的頭上,林浦溪恨不得立刻定下了林齊的死罪,然後將他身上攜帶的所有物資一掃而空。
最美妙的就是,林齊還是宗脈血裔中掌管家族禱文的那一支族人!
要知道,並不是所有的宗脈血裔的族人都有資格掌握虎族的家族禱文的。隻有血統最純正,最核心,地位最尊崇的那一支族人,才能掌握家族禱文。
丟開那些隱居不出的老不死,如今在偌大的虎族宗脈血裔中,掌握了家族禱文的男丁絕對不過一千人!而這些人當中,實力強悍無人敢碰的人就占了九成以上!
而且所有掌握虎族家族禱文的宗脈血裔的族人,自幼都有神級秘法靈魂守護大賜福術庇護,動用靈魂秘技也不可能從他們腦海中得到這一片禱文!
所以林齊會是林浦溪身後的那些族人,這麼多年來最合適的獵物。他年輕,他弱小,他沒經曆過什麼太大的苦難風險,他孤零零一人在這裡上天無路入地無門,隻要對他加以一點點的威壓和威脅,或許林浦溪就能得到那篇代表了虎族正統傳承的家族禱文!
所以林浦溪迫不及待的宣布了林齊的十幾條莫名其妙的罪名後,迫不及待的大吼起來:“將林齊壓入黑牢,用困神鏈鎖死,嚴禁他逃脫!這等目無尊上、無法無天的混蛋,必須給他一個慘痛的教訓!”
幾個半神強者從黑暗中衝了出來,一把抓住了林齊的胳膊。
驢子和兔子們帶著詭異的笑容,靜靜的看著林齊的一舉一動。他們知道林齊現在有多恐怖,現在的林齊一個噴嚏就能秒殺這些普通的半神。但是既然林齊自己都沒有半點兒反應,那麼他們自然是不會破壞林齊‘遊戲玩樂’的雅興的。
妙相天身形閃爍,空氣中蕩起了道道漣漪,她輕飄飄的到了林浦溪身邊,湊到他耳朵邊嘀咕了幾句。林浦溪的臉色驟然一變——林齊的身邊,居然有九個執掌了殺虎令,實力深不可測的強者?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