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餓啊,半夜三更,好餓!
昨晚上啃杏仁啃得太多了,兩邊大牙今天發酸,痛得張不開,吃不進東西。。。晚飯沒吃多少,現在好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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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深淵龍城僅有的東門城樓上,林齊手背上那一彎碧綠色的月痕居然燃燒起了一尺多高的綠色火焰。精純、柔韌、綿綿不絕的自然氣息在林齊的手背上奔湧,原本充滿生機的綠色力量,卻經過某種奇妙的轉化,變成了一種焚燒一切、毀滅一切的滅絕性能量。
林齊的手背被燒得‘吱吱’作響,甚至幻神傀儡都有點承受不住這股綠色火焰的侵襲,手背附近的幻神傀儡組件有被燒壞的趨勢。林齊皺著眉頭看著這一抹刺目的綠色火焰,體內土黃色的大地元素化為奪目的光芒奔湧而出。
他的身體驟然變成了一尊土黃色的雕像,渾厚、穩重、能夠承擔一切的大地元素充盈四周,這股綠色的火焰宛如被當頭一棒砸在腦門上的餓狼,驟然間失去了那種肆虐瘋狂焚燒一切的勢頭,乖乖的被土黃色的光流逼回了月痕中。
默先生站在林齊身後,他眸子裡幽光閃爍,深沉的看著那一彎月痕。
“月精靈,綠月女皇,那是一個非常可怕的存在!”默先生低沉的說道:“不過這裡有懲戒神殿的神棍在。。。以月精靈的臭脾氣,他們一定會爆發最激烈的衝突。”
林齊的手重重的拍在了麵前的城牆垛上,他齜牙咧嘴的笑了笑,然後噴出了一口淡綠色的霧氣。高溫霧氣噴出去足足有數十米遠,一隻深淵雙頭鷹正好從林齊前方翱翔而過,綠霧噴在了它身上,當場將它燒成了一縷黑灰落在了地上。
“備戰!”默先生高高的舉起了右手,大聲呼喝了一聲。
低沉的號角聲從四麵八方傳來,深淵龍城唯一的東門冉冉關閉。長達三裡的城門洞內,二十四道厚有米許,用魔法合金熔鑄,用魔法陣加固的城門慢吞吞的放下。隨後城門附近一陣陣光焰閃爍。城門和城牆已經融為一體,再無絲毫縫隙可供利用。
大群雇傭兵手持魔法強弩從城牆內的密道中衝出,他們一字兒排開在了城牆上,密密麻麻的弩箭鎖死了東門外唯一的一條通道,所有弩箭都做好了激發的準備。
深淵龍城東門外的通道寬有二十米,長達三裡,是一座用魔法構建的虹橋。橋麵厚不過一尺。因為魔法加固的關係,橋麵足以承受巨龍的體重。橋麵下麵沒有橋樁,隻要城內駐守的魔法師隨意一聲咒語,這道魔法虹橋就會瞬間斷裂,橋麵上的人就會全部摔進護城的深壑中。
沒有半點兒腳步聲,一個纖細高挑的身影從虹橋的另外一端緩步走了過來,慢慢的向城門靠近。
這是一個有著一頭瑰麗的水藍色長發,眸子清澈宛如月光。麵容姣好,比人類的美女還要生得美麗許多的男性精靈。他身高在八尺開外,略顯纖細的身軀線條柔和、比例勻稱。猶如雕像一般挑不出半點兒瑕疵,周身都被一圈瑩潤的光暈籠罩,散發出一種驚心動魄的魅力。
他背著一張六尺長弓,腰間掛著一壺箭和一柄彎刀,身上還穿著一套精靈族特產的神木甲。
用萬年婆娑樹的樹乾精華雕琢而成,經過精靈月光泉浸泡十年,再吸收十年太陽光的精華,如此反複十次,耗費兩百年的苦功,經過精靈大師數百次的附魔。加持大量的防禦性和輔助性的魔法陣,再儘可能的鑲嵌上足夠多的魔法寶石作為裝飾、提供能量,這才能製成一套真正的神木甲。
披掛全身的神木甲通體呈現出瑰麗的銀綠色,薄薄的甲胄完全鏤空,上麵雕琢了無數精美的花紋。護手、護腿、護膝、護甲、護裙,這一整套甲胄與其說是甲胄。不如說是精靈一族癲狂的藝術細胞集大成的藝術作品。
看上去纖細而精美,好似風吹都能將它震破的神木甲有著極其可怕的防禦力,每一套合格的神木甲,起碼都是上品聖器級的防具。
而這個俊美得滅絕人寰的精靈身上,就穿著這麼一套兒精美的、防禦力驚人的神木甲。
他邁著優雅的步伐,宛如一縷清風一樣不帶絲毫煙火氣的走到了深淵龍城的東門外,他在距離城門大概三百米的地方站定,然後很是溫文爾雅的向城頭上的諸人行了一個繁瑣、複雜、古老,基本上沒什麼人類能夠辨識的太古精靈宮廷禮儀。
林齊的嘴角抽了抽,他手背上的綠色火光再次熾熱起來,火苗又竄起來一尺多高,燒得他的皮肉‘吱吱’直響,甚至有透明的油脂被煎熬了出來。
靈文從林齊的肩膀上探出了小腦袋,她好奇的看著那舉止優美、風姿優雅的精靈,由衷的感慨道:“這就是月精靈麼?真是一個完美的種族!他剛才行的禮節是毀滅曆結束後,第一精靈帝國的太古精靈們的宮廷禮。這種禮節,就算是現在的精靈王族們,也極少有人通曉了。”
默先生驚愕的看了靈文一眼,然後重重的呼出了一口氣。
毀滅曆剛剛結束,由那些在太古神戰中幸存的太古神聖精靈建造的太古第一精靈帝國?那可是曾經統治了小半個世界,差點將亡靈一族徹底滅絕的強大存在。隻不過那是多少年前的事情了?這個男性精靈居然還記得那時候的宮廷禮,月精靈果然是一個變態的種族。
優雅的直起身體,城外的月精靈用那比黃鸝鳥的叫聲還要清脆嬌嫩一百倍的聲音開口了:“奉至高無上的精靈諸神的仆人,尊貴的綠月女皇的諭令,我來這裡拿回屬於月精靈一族的失物。”
微微一頓,這月精靈輕笑了起來:“至於那個無恥的竊走了屬於我族寶物的盜賊,被尊貴的綠月女皇在身體上留下了烙印的匪類呀,月精靈是一個愛好和平的種族,我不願意讓我的兵器沾上你汙穢的血液,所以,請你自儘吧!”
他慢悠悠的抬起手,輕輕的指向了站在城頭上的林齊:“萬恩?龍山?請你自儘。”
林齊張了張嘴,他終於見識到了號稱最尊貴的精靈的月精靈一族是個什麼樣的做派。
真是讓人驚訝的種族,那樣的高高在上,那樣的理所當然,輕描淡寫的就要決定一個人的生死,而且他還表現得那樣慈悲、那樣的仁慈,好似讓自己自儘都是莫大的恩惠一樣。。。
林齊正想要開口回複這個月精靈,一個粗野的聲音已經傳遍了整個深淵龍城。
“哇哦,城外有個孫子,而且是個生了一張小白臉的孫子!為什麼我覺得他應該是一個女人呢?哪位能夠幫我扒下他的褲子,讓我看看他到底是男人還是女人?當然,我希望他是女人,因為他的胸脯太平坦了,如果他是一個女人,那麼他就是一個殘缺的女人。”
“一個沒有足夠的大胸脯的女人,他怎麼還有勇氣活在這個世界上?”
“請問,誰能幫我扒下他的褲子?”
林齊閉上了嘴,驢子開口了,那麼什麼話都不用說了。驢子的那一張嘴殺傷力太大,林齊看到那月精靈的一張臉已經變得和發黴的麵包一樣慘綠。隨後他慘綠色的麵孔驟然變得赤紅一片,優雅的、豐姿楚楚的月精靈渾身哆嗦著拔出了腰間的佩刀:“卑賤的人類啊,我要和你決鬥!你侮辱了我,你侮辱了月精靈一族,你侮辱了精靈帝國最尊貴的血脈,你們都罪該萬死!”
這個月精靈是那樣的憤怒,他憤怒得頭發都一根根的豎了起來,他憤怒的盯著林齊,憤怒得將全部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林齊的身上。他是那樣出離的憤怒啊,以至於他沒發現,一條鬼鬼祟祟的黑色身影從他身後的影子裡悄無聲息的鑽了出來。
嗶哩嗶哩揮動著他來自血秦帝國天兵穀矮人宗師手中的兩柄短刀,避開了神木甲的保護,狠狠的捅進了月精靈的兩條大腿。他竭儘全力的將兩柄短刀刺了進去,然後手腕輕輕一轉,刀鋒在那月精靈的大腿上輕描淡寫的畫出了一條尺許長的猙獰傷口。
鮮血噴射而出,憤怒的月精靈發出聲嘶力竭的慘嚎聲。
他身上的神木甲驟然噴射出一道道銀綠色的光線,迅速在他體表勾勒出了一重堅固的多麵棱體的魔法護盾。他宛如一縷清風一樣轉過身體,手上用金精鑄造而成的輕巧彎刀狠狠的一刀劈向了嗶哩嗶哩的脖子。
嗶哩嗶哩的身體驟然炸開,一團火光翻滾著沒入了一團憑空出現的濃煙中。當嗶哩嗶哩再次出現的時候,他已經來到了林齊的身邊。他擠眉弄眼的向那一刀落空的月精靈挑釁的叫嚷了起來:“一隻小小的菜鳥,沒有任何作戰經驗的菜鳥,在深淵世界都敢於不時刻開啟魔法護盾的精靈?真是太大膽了!”
“所以我說他是一個孫子!”
“他是一頭徹頭徹尾的孫子!”
“啊呀呀,為什麼這些年孫子越來越多呢?一個精靈,一個來自地麵世界的精靈,居然敢於在深淵世界沒有任何防備的行走,他難道很想成為深淵領主的奴隸麼?”
驢子幸災樂禍的大笑了起來。
看到那高傲的月精靈吃虧,驢子說不出心裡有多高興。他本能的對這種精美的、優雅的生物充滿了反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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